劉辨笑道:「這不是捨不捨得的問題,若是我把大將軍之位給了本初,自然有人會不高興,他一不高興,到時候他跑去找袁將軍的晦氣,那朕豈不是對不住我們忠君愛國的袁本初將軍麼?」劉辨把忠君愛國幾個字咬的十分的重,就像是在說袁紹無君無父。可惜,韓胤的智商太低,聽不出來!
「誰那麼大膽敢對我家主公不滿,陛下請試言之!」韓胤一臉激憤,好像要把對袁紹不滿的人撕碎。
「本大將軍不滿!我就是大漢現任的大將軍,袁紹想要做大將軍,只要他打贏我,我就讓給他!」韓胤聽見有別人說話,連忙抬起頭來。他看見劉辨的下首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我,他是認識的。另一個與我長的很像,但是比我多了一身殺伐之氣。不用想韓胤都知道,這是我的弟弟,溫候呂布!
韓胤明白,若是自己把呂布惹毛了,呂布請兵攻打冀州,那可就完了,袁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可若是不把袁紹想要的官職爵位帶回去,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韓胤現在是進退兩難。
我笑著說:「韓胤,你回去和袁紹說,鄴侯呢,我們給他,車騎將軍和驃騎將軍,我同意他任選一個,要是他非要大將軍,那就只能和奉先商量了。至於如何商量,我想袁本初那麼聰明肯定知道。」韓胤無奈,只好回驛館寫信通知袁紹。
袁紹接到韓胤的傳回去的信的時候,正好在和許攸、逢紀他們幾個商量要事。袁紹讀完信怒道:「好一個呂峰,竟敢如此輕視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刻給我向曹*寫信,我要和他聯盟進攻洛陽!」許攸他們幾個都有些發愣,真不是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封信,竟把袁紹給氣成這樣。袁紹看麾下的謀士們一臉霧水,連忙把信遞給靠他最近的許攸。許攸看完就依次傳給逢紀、郭圖他們。
袁紹見許攸他們看完信,居然沒有一個義憤填膺,便怒道:「常言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呂峰如此無禮,你們怎麼一言不發!難道我不是你們的主公麼?」
「主公息怒,我們雖然對呂峰的無禮很生氣,但就算是破口大罵也無濟於事!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解決這件事。主公想要起兵攻伐呂峰,這很不妥。就算曹*同意攻打洛陽,他會讓您從他的領地內路過麼?難道曹*就不怕您假途伐虢?好吧,即使是曹*放心讓您路過,您覺得曹*會和您同心協力攻打虎牢關麼?到時候傷亡的只能是我軍士卒,而得到好處的卻是曹*和呂峰。要知道,虎牢關上還有一個不下於顏良將軍的關羽!現在呂布正在洛陽閒的慌呢!若是戰事不利,曹*趁機將主公您的部隊、地盤給吞併了,那該如何是好?」郭圖果然是三國時期少有的智者,不慮勝,先思敗,有古之大將之風。若是在我麾下,我肯定會好好稱讚他一把。
可惜袁紹不是我,他聽見郭圖不說自己必勝,卻一直在說自己可能會敗。袁紹怒道:「豎子安敢壞我軍心!來人!將郭圖叉出去重打四十杖,給他長長記性!」袁紹的話一出,不僅郭圖愣住了,就連許攸、逢紀外帶帳內的衛士都傻了!
袁紹看衛士不動,怒道:「發什麼愣,是不是連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你們也想吃我的軍棍?」衛士這才反應過來,將郭圖拖出帳外。
行刑的衛士對郭圖說:「郭先生,主公有令,我不得不聽,得罪了!」衛士說完,辟里啪啦的一陣大棒,如雨點般落在郭圖身上,郭圖直到行完刑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這讓行刑的衛士敬佩不已。等打完以後,衛士才發現郭圖昏了過去。原來衛士的大棒還沒打到郭圖身上,他已經被嚇昏了,而且他不僅是昏過去,還有些失禁!衛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袁紹在帳內沒聽見郭圖的喊聲,他走出大帳怒道:「難道你們打輕了?為什麼郭圖一聲都沒哼?連我的命令都敢懈怠,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來人…」
衛士眼看吃飯的傢伙不保,他連忙跪下來說:「主公息怒,不是我們打的不用力…」
「你不要告訴我郭圖是一個硬漢,打了四十杖,他硬是忍住沒喊出來!」袁紹怒氣沖沖的打斷了衛士,平時郭圖被刺扎一下都會叫上半天,袁紹才不信他有那麼頑強。
衛士小心翼翼的說:「啟稟主公,郭先生還沒挨打就嚇暈了,甚至還尿了一褲子,所以他才不知道疼!就連我們都以為他是條硬漢呢!」
聽見衛士的回答,袁紹撲哧一聲笑了,他因為我不封他為大將軍的怒火也平息了。袁紹看著屁股上血肉模糊,褲子上還有些濕漉的郭圖說道:「還不將郭先生扶下去上藥,你們都是死人啊!要是郭先生出了一點問題,我要你們好看!」衛士一聽,趕緊將郭圖扶下去,並請軍醫前來醫治。
袁紹回到帳內說:「你們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在氣頭上,也不知道勸一勸!好歹拉住衛士,不讓他們行刑嘛!」許攸他們心道:誰敢勸你,萬一落得與郭圖一般的下場,豈不是冤枉?
「主公,這信的事…」許攸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生怕再觸怒袁紹,那四十軍棍的滋味,許攸可不想知道。
「回信韓胤,要鄴侯和車騎將軍!」袁紹笑道:「還有,準備上好的創藥,我要去看看郭先生,這次我的怒火太大,連累公則了!」許攸幾人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便離開了中軍大帳。雖然許攸他們表現的很無奈,但是挨了揍的郭圖卻挺感動的。也許這就是袁紹對部下的,打一大棒,給一個甜棗吧!
韓胤接到袁紹的回復,開心的為袁紹選了鄴侯、車騎將軍,劉辨寫了聖旨,蓋上傳國玉璽,就打發韓胤回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