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的命令下來了,可是讓全營帳內的人都呆了,就沒人執行他的命令。袁紹不悅的說:「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拖下去!」聽見袁紹的怒喝,帳內的人才反應過來,如狼似虎的衛士拖著崔毅就走,被我割去舌頭不能說話的崔毅咿咿呀呀的可憐的掙扎著。可是他如何是那些衛士的對手,不一刻,一個血糊糊的人頭就被端上了袁紹的案頭。袁紹看著崔毅的人頭說:「老崔,你別怪我,我真不知道呂峰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對不起了!」說完袁紹令人把崔毅的人頭,用石灰醃製好,就令人送來洛陽,並帶上一封言詞懇切的道歉書,想要平復我的怒氣,降低我對他的防備之心。
其實我在洛陽也沒什麼事,現在我們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就等曹*給我一個借口,好讓劉辯登基為帝來組織大漢的改革。不過,前期的需要做的事情,都開始做了。比如說在洛陽城前面,劉曄早就搭起了登基用的高台,這高台可是水泥灌的,整整十米高,相當於五層樓。旁邊沒做扶手的時候,我上去看過,視野不是普通的好。站在上面,若是有望遠鏡,估計都能眺望虎牢關!郭嘉他們卻稱這個高台做受禪台,劉曄還因為這事曾經和我開玩笑說自己都快成民夫頭了。
閒著無事,我又來到受禪台上。漢代不像後世的城市那樣高樓林立,除非你站在四五十層樓的樓頂,不然只能看見房子,就算你站在四五十樓頂也只能看見樓頂!我站在十米高的受禪台上,吹著冷風,看著洛陽城高聳的城牆,那一刻,不光是我的耳根靜了,就連我的心也靜了。其實一個人站在高處,是最容易冷靜下來的。當然有恐高症的除外!至於說高處不勝寒,那要看你身邊有沒有站著可以信賴的人!
站了好半晌,突然聽見有人喊我,我低頭一看,原來是郭嘉。我從檯子上走下去問道:「奉孝有何要事?莫不是曹*和袁紹又搞小動作了?」
郭嘉笑道:「主公,袁紹給你送禮來了!」
「得了,袁紹恨不得把我給下鍋煮了,怎麼可能給我送禮?」我笑道:「除非他把自己的腦袋送給我!」
「還真是一個腦袋,可惜不是袁紹的!」郭嘉笑道:「主公在青州把曹*和顏良、文丑聯軍打了一個半殘,袁紹害怕之下,就把那個出言不遜的使者崔毅的腦袋送來了!」
「像崔毅這種跑龍套的,袁紹那多的是,再殺幾個他也不心疼!」我笑道:「看來袁紹是被嚇壞了。你安慰一下使者吧!在曹*沒給我們找到借口讓劉辨登基之前,盡量別得罪袁紹。螞蟻雖小,搗起亂來也是挺討厭的!我就不見那個使者了,讓他們覺得我有點神秘感!」
「主公要裝神秘,這我懂!」郭嘉問道:「可什麼是跑龍套的?」
又說漏嘴了,無奈的我只能對郭嘉說:「就是沒用的小人物,外族的方言,有一次無意中聽來的!」看著郭嘉懷疑的眼神,我不禁苦笑。龍套一詞是京劇術語,跑龍套是後來起源於香港藝人,我總不能告訴郭嘉這是一千年後的術語吧!我見郭嘉還在那想跑龍套,趕緊對他說:「走,我們去看看那顆人頭!」郭嘉知道我是在轉移話題,不過他作為手下,總要給我這個主公面子不是!
回到議事廳,看著崔毅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我讓郭嘉拿下去安葬了。我本來與崔毅無怨無仇,無非是他有些過分,我也過分的割去了他的耳鼻舌,但是我根本沒有要他命的意思。不然他當初都出不了洛陽。
曹*回到許昌越想越生氣,他把荀彧和程昱兩人叫來狠狠的說了一通。荀彧也知道,這事是自己疏忽了。畢竟民為邦本,有那麼多流民路過兗州,他居然沒有擋住,這就是很失策的行為。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荀彧,就算他攔住了,曹*拿什麼養活這些青州百姓?要知道,在我眼中的青壯,都是讓甘寧用船運回司州的,走陸路的都是一些三十歲以上的人。三十歲左右的人,曹*能用來屯田,五十歲以上的人,曹*拿來只能浪費糧食!也許他還能按照程昱的老辦法,殺人取肉!
程昱看著怒火沖天的曹*,他知道曹*並不是生氣沒得到青州的百姓,而是生氣自己又一次落在了我的後面。程昱眼珠子一轉對曹*笑道:「主公,我們不是還有劉協在手麼?何不讓他下一道詔書給呂峰,讓呂峰歸還青州百姓,並讓他上繳他發現的那種高產量的糧種和種植方法!」
「仲德,陛下終歸是皇帝,你要給他應有的尊重!」荀彧說:「陛下畢竟是大漢的象徵,別人可以不尊重,可是我們因為陛下在,才掌握天下大義,如何能不尊重陛下?」荀彧一直希望曹*做周公,可惜就算曹*願意做周公,劉協卻不是成王!
「仲德,劉協下詔有什麼用!除了那些漢室忠臣會聽話,還有誰把他放在心中?你覺得呂峰是那種忠君愛國的人麼?」曹*本來就心煩上火,聽了荀彧的話,看著荀彧還對劉協抱有幻想,他生氣的說:「上次呂峰送來的一千石發霉的粟米現在還在倉庫裡放著呢!」原來上次曹*派使者要我給劉協上貢,我答應給他一千石粟米。郭嘉在倉庫中拿了墊藏的糧食上貢給劉協,還說我治下不景氣,沒有好糧了。使者看著滿倉的新糧,對郭嘉睜著眼睛說瞎話十分的鄙視,回去後自然要如實報告給曹*。
至於郭嘉為什麼這麼做,其實郭嘉早就覺得我們有統一全國的實力了,只要小心一點,絕對沒有什麼危險。只是統一後再改革,阻力太大,到時候世家大族反覆,對我們的事業影響很大。所以現在我們雖然不發動統一戰爭,但是絕不會讓劉協這個偽帝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