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的勸止不僅沒讓這位喬公的怒火消下去,反而讓他更加激動。喬公怒道:「不是我想像中那樣?你沒聽見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麼?他說陛下名不正言不順!還說絕對不忠於陛下!這還不是無君無父,這還不是大逆不道!」
「劉協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我知道,對於這種忠心漢室的老頭,首先要讓他的信念動搖,然後找到破綻一舉擊潰他的信仰,這樣我就能不戰而勝。而我手上有劉辨這顆能夠將漢室忠臣一網打盡的棋子,對付一個和蔡邕志同道合的老頭還不是輕而易舉。於是我笑道:「傳國玉璽應該是掌握在皇帝陛下手上的,許昌的那位皇帝陛下有麼?既然沒有,他能說是名正言順麼!」
「有沒有傳國玉璽有什麼關係!」喬公怒道:「許昌的皇帝陛下乃是靈帝陛下的唯一骨血,難道這樣,他的帝位還是名不正言不順麼?」喬公激動的站了起來,甚至還握著拳頭。蔡邕還以為他想幹什麼呢,趕緊勸解。我等得就是喬公的這句話,我早就派人去叫劉辯了。
「咦!呂大哥你們在幹什麼?這位老伯不是想和你動手吧!」這時候劉辯走了進來,郭嘉早就通知他,我回來了。可是戲志才分配給他的工作還沒有沒有做完,所以他才來晚了。劉辨走進大廳,正好看見喬公握著拳頭對我揮舞。
喬公回過頭看見劉辨大驚,他指著劉辯半天說不出來話。劉辨看見喬公也覺得他有些面熟,就問道:「老人家,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臣喬玄參見弘農王!」喬公當下就要行大禮。
喬玄這麼一參拜,劉辯立刻就想起來他是誰了。劉辯連忙攔住喬玄笑道:「老大人不必如此。在我洛陽無需那麼多禮儀,一拱手足以!呂大哥曾經說過,尊重是放在心裡,而不是在膝蓋上。」
喬玄聽劉辨這麼說就站了起來問道:「殿下不是被董卓鴆殺了麼?如何會在洛陽?」喬玄這麼一問,蔡邕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現在何太后已經被蔡邕金屋藏嬌,若是讓喬玄發現,那他可就慘了。
劉辯笑道:「自然是呂大哥救了我!本來今天呂大哥從青州回來,我應該早就來為他接風洗塵,可由於手上的政務還沒有處理完,所以才來晚了!不想還沒進屋就看見老大人對呂大哥老拳相向,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還想勸老大人一句,呂大哥可不是您老能打得過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和他文鬥,這樣最少你不會受到人身傷害!」看來最近劉辯因為參與內政工作,變得開朗了,連喬玄這種老人家的玩笑都敢開了!
「老大人現在還覺得劉協是靈帝陛下的唯一骨血麼?」我笑道:「有弘農王在,那劉協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老大人覺得我說的有理麼?」
「這!」喬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個人認死理,只要他認準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剛才他覺得劉協名正言順,不過是因為他認為劉協是靈帝的唯一骨血,現在劉辨這個曾經的皇帝出現了,劉協的正統地位頓時就不復存在,喬玄總不好說劉辯是廢帝吧!就算是廢帝也是董卓廢的,而董卓是沒有資格廢立皇帝的人。
我看喬玄沒話說就請他坐下了,畢竟他是我岳父的朋友,又是一位老人家,我沒必要和他發生什麼爭執。就算他認為我大逆不道,也只能一走了之,就好像在曹*那一樣。喬玄也想幫助劉協,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他也沒搞清楚劉協需要什麼。我笑著對喬玄說:「喬公,其實曹*才是輔國忠臣,若非劉協太過分,曹*也不會欺他太甚。」
喬玄經過剛才的事明白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也明白我說話都是有目的和原因的。橋玄疑惑道:「賢侄的話我就不懂了。曹*在許田圍獵時做的事,我想賢侄不會不知道吧!他如此欺凌陛下,怎麼還能說是輔國忠臣呢?」
「喬公不能光看事情的表面,其實曹*到現在都沒殺掉劉協,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笑道:「曹*和劉協不和,是因為權利之爭。且不說曹*地處險境,北有袁紹,南有孫策、劉表,西有我呂峰這些強敵,還有那些還沒被收服的黃巾。就說劉協有什麼本事來掌權?劉協今年尚未及冠,文不成武不就,無半點韜略能做什麼大事!若是曹*掌權,我們尚且忌憚三分,若是劉協除去了曹*,不出三月,劉協必定兵敗身死!」
「才能都需要磨練,沒有誰能生而知之!」喬玄說:「曹*不給陛下鍛煉的機會,陛下自然無能!若是曹*能像你對弘農王一樣,把政務放給陛下處理,我想陛下也會是一個明君的!」
「問題是劉協不甘於只處理政務!」我笑道:「對於劉協你沒有我瞭解的多。他這個人權利慾望太盛!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出賣的,想當年王司徒那麼幫他,可是他竟然縛王司徒於陣前!這多讓漢室忠臣們寒心!還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就是他曾經攛掇董淝殺弘農王。若非我去的及時,弘農王真的就被鴆殺了!」喬玄聽我說完,把頭轉向劉辨,只見劉辨對他點點頭。
「以弟弒兄!他劉協的孝悌哪裡去了!」喬玄不相信我,還能不相信劉辨麼!不過,就算是這樣喬玄還是認為曹*不對,他說道:「就算劉協不是做君主的料,可是曹*作為漢家臣子也不該欺凌他!」
「喬公此言錯了!」我笑道:「劉協遭董卓、李傕、郭汜之亂,沒有一個諸侯願意收留他,只有曹*把他迎到了許昌,給了他做皇帝的尊嚴,照道理說他應該以曹*為股肱,可是他享其功而不敬其德,無時無刻不在算計曹*,甚至想將曹*族滅,就算我是曹*也不會給他好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