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喝完碗中酒,放下酒碗看向酒甌,眼睛一亮,說道:「霸先裝酒的器具可是黃金所造?」
我點點頭說道:「既是敬獻陛下,如何能使用那些個粗傻的東西!所以草民就用四十斤黃金,特別打造了這兩個裝酒的甌!現在,草民手上就這兩甌酒了。」
漢靈帝笑道:「照霸先所說,此酒可是異常難釀?」
「是的,陛下!若是好釀,還能稱得上是『瓊漿玉液』麼!」我說道:「此酒乃是取糧食之精所造,若是說一壇普通酒需要糧食十斤,此酒一罈沒有百斤糧食是無法釀造的。雖說,此酒還可以用山中爛果之類的東西來釀造,可是如此東西,如何能夠敬獻於陛下?」
「哈哈!」漢靈帝大笑道:「霸先果然是忠志之士!你今日所獻,換一校尉、縣令足矣,你可知道?」
我行禮道:「陛下,草民願意去邊疆從小兵做起,以能力來證明自己。更何況,草民敬獻陛下,乃是盡臣道,盡子道,怎可言換?」
「好!」漢靈帝拍案而起說道:「既然如此,朕為皇帝如何能有功不賞,若是賜官,則辜負了霸先一片忠心,賞金…」漢靈帝看了看我敬獻的酒甌說道:「這金,怕是霸先也不缺吧!這下可難辦了,霸先啊,你若是有什麼想法儘管向朕道來,朕給你做主!」
「陛下!」我不好意思的扭捏道:「這個…草民…沒什麼要求!」
漢靈帝看著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想請他賜婚,又不好意思說,於是他就笑道:「放心,有什麼事朕給你做主!看你那樣,真當朕是昏君麼?」張讓也在一旁說道:「霸先啊,陛下叫你說,你再不說,那可就算了哦!」
我漲紅了臉,從懷裡掏出兩張婚:「陛下,草民與草民之弟,乃是九原商人之子,身份低微。草民幸得侍中蔡邕蔡大人看中,與其女蔡琰兩情相悅,可不想那王允欺人太甚,總想壞了草民的婚事,讓我那妻子蔡琰嫁於那病秧快死的衛仲道。而我弟呂布早先聘得九原霍家之女,霍玲為妻。卻因為羌人之故失散,故而草民想請陛下…」
「呵呵!」漢靈帝笑道:「你到還是個情種!不過,賜婚與你和為你弟弟尋妻,你只能挑選一樣,你如何選擇?」
我咬咬牙說道:「願為我弟尋妻,而我將再為陛下效力,以期陛下賜婚!」呂布一聽就急了,剛想說話,我攔住了他。
「有情有義,人中之傑!不錯,真的很不錯!現在朕倒是有點想用你了。不過,給你賜婚的事,並不是朕說的算的,還要看你岳父蔡邕蔡大人是否願意!」漢靈帝笑道:「你說是吧,老師!」
蔡邕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向漢靈帝施了一個禮說道:「還請陛下賜婚!」漢靈帝這老小子,居然想一石二鳥,賣我個人情不算,還要蔡邕成他的情!
「好!好!」漢靈帝笑道:「既然如此,朕自會成全。而呂峰之弟呂布,我也會給一道聖旨,若是找到了霍家之女,便拿出聖旨成婚便是!」我、呂布、蔡邕一起向靈帝施禮道:「多謝陛下!」
靈帝揮揮手說道:「好了,朕累了,你們就下去吧!阿父引他們出宮!」
張讓笑著把我們領出皇宮,說道:「霸先如願以償,如何謝我等?」
蔡邕冷哼一聲,對我說道:「霸先,明天來我家一趟!」說完就走了。
我笑著對張讓說:「張侯爺,我岳父就那脾氣,千萬別在意!」
「唉!」張讓歎了口氣說道:「霸先,蔡大人現在肯冷哼我一聲,我都有點受寵若驚啊!要知道,以前的蔡大人,連正眼看我等,都是不屑的。其實,我等何其無辜啊!」
我笑著對張讓說:「我可以理解侯爺!」
張讓笑道:「霸先是聰明人,也是實在人,我就不多說了,陛下正等著我呢,好走!」
我點點頭,和阿布回到了酒樓,然後叫掌櫃的送了兩千金到張讓府上。張讓回府後,看著黃金,一直說我懂事。
「哥,你怎麼能為了我的事,不管自己呢!要是嫂子知道了,會多傷心啊!」阿布看沒有人了,向我說道。
我摸著阿布的頭說道:「奉先,誰叫你是我弟弟,若是做哥哥的無能,你也只能自認倒霉,可是哥哥既然能想到辦法,一定要去做!哪怕我和琰兒犧牲一點。再說了,只要蔡邕不悔婚,我那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王允再呱噪,大不了屠了他滿門,老子佔山為王去!反正天下就要大亂了,我怕什麼!」
「大哥,你總說天下要大亂了,我怎麼看不出來啊!」阿布奇怪的問道。
我敲了敲呂布的頭,說道:「就你個豬腦子,能看出來,才有鬼呢!好了,別再我著吵吵,休息去吧!」阿布帶著感動,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這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穿戴整齊,來到了蔡邕府邸。蔡邕看見我來了,高興的說道:「好你個呂霸先,我說你怎麼想去給陛下獻酒,原來是不放心我,怕我不把昭姬嫁你,你找陛下做後盾啊!」
我笑道;「岳父大人,我可不怕你悔婚哦!我就怕那王允老匹夫不幹正事,這下皇帝賜婚了,那老匹夫再想幹點什麼,就沒辦法了吧!」
蔡邕搖搖頭,笑道:「王子師是大漢的忠臣,霸先不可如此輕侮!」
「輕侮?!我沒拿刀上門,就算對得起他了!」我怒道:「天下間我最在乎的兩個人,一個蔡琰,一個阿布!誰得罪了,其中任何一個,我都誓殺之!」蔡邕看著我週身殺氣瀰漫,再想想典韋那個凶人,搖搖頭,心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怒,王子師啊,你好自為之吧,我是沒辦法化解你和霸先的仇怨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就聽一個聲音說:「蔡邕蔡伯喈呢!叫他滾出來見老夫!」我一聽,我岳父這,還有人敢打上門來!我三步並兩步的衝到門口,一把拎起那個在門口呱噪的老頭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吵鬧!不想要命了麼!」
那老頭絲毫不懼的說道:「老夫王允!爾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