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說要把那畫作為我的生日禮物,讓我很是感動。[]而蔡邕拿著張飛的畫,對張飛的畫技卻很是震驚。當他看見了兩幅以我兩位夫人為主題的畫,畫上還有兩小詩,他更加驚異。且先不說那兩詩內容如何,就看那一筆字寫的是蒼勁有力,頗有大家風範。蔡邕本來就是書法大家,只見他看著張飛在畫上題寫的蠅頭小楷在呆,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蔡邕輕輕的把蔡琰畫像上的那詩讀了出來,品味了一會,說道:「前些時日,孔文舉來信說我蔡邕眼光了得,招了個文采風流的東床快婿,我尚自懷疑。而那《將進酒》豪邁大方,我以為是賢婿偶有所得,不想,我卻是小看了賢婿!這詩,使人自然聯想到白玉般的人兒,又像一朵溫馨的白牡丹花。賢婿不露痕跡的把琰兒比作天女下凡,可以看出賢婿對琰兒的喜愛與愛戀。怪不得翼德說琰兒聽了賢婿的詩,整日在誦讀。如此妙詩,也虧了琰兒能不告訴我!真是女生外向!」
蔡琰聽了蔡邕的話,不好意思的把臉埋進了我的胸口。接著蔡邕又拿過張飛畫高蕊的那幅畫,讀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蔡邕讀完說道:「這詩雖然很不錯,可是有點不應景啊!這個姑娘應該是高蕊小丫頭吧,為什麼這詩中,卻好像有種思念的韻味在裡面啊。賢婿,人就在你身邊,你思念個什麼勁呢?」
高蕊有點吃醋的看著鑽在我懷裡的蔡琰,酸溜溜的說道:「蔡大人,這是翼德弄錯了,少爺哪是在思念我,少爺是在思念蔡小姐呢!」
我聽著高蕊的話,笑道:「咦,我怎麼聽著這話酸溜溜的,這裡有醋罈子打翻了麼?」聽了我的話,眾兄弟十分不解的看著我,張飛張嘴就問:「大哥,這和醋罈子有什麼關係?」我一下醒悟過來,吃醋這個說法是唐朝以後才有的,說的是唐朝名相房玄齡家有名的悍婦,不許房玄齡納妾,不然寧願服毒而死的故事,而唐太宗卻把毒藥換成了醋,結果吃醋一詞才流傳出來的.
我既然說出來了,就要編圓了啊!於是我笑著說:「呵呵,這是我無意中看到的一個小故事,也忘記在哪看到的了。是說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個小國,那個國君很賢明,可是有個喜歡賞賜手下小妾的習慣。而這個小國的國相夫人,卻是一個很強悍的女人,她管她的丈夫管的很緊,不許他丈夫納妾。有一次,國君想給國相賜個小妾,國相夫人就不幹了。國君拿了一瓶醋對國相夫人說:『這是一瓶毒藥,允許你丈夫納妾或是你喝了這瓶毒藥,你就選擇一個吧!』結果那國相夫人以為是真的,含淚端起毒藥就喝了等死,卻現國君給她喝的是醋。吃醋一詞就是這麼來的,所以我說蕊兒像醋罈子打翻了,酸溜溜的!」
「哦!」張飛說道:「吃醋不就是妒忌麼!」
張飛一句話說的高蕊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高蕊顫巍巍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帶著哭腔說道:「少爺,蕊兒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
我一個暴栗敲在張飛頭上,說道:「臭小子,不懂別亂說,你看你把蕊兒嚇得!」我連忙把蕊兒拽進懷裡,說道:「蕊兒,少爺沒說你妒忌,這個吃醋啊,是因為你在乎少爺,才會吃醋的。不信你問琰兒,琰兒啊,我抱著蕊兒,你心裡就沒有一點不舒服麼?」
蔡琰在我懷裡挪了一下,讓出了點位置給高蕊,並說道:「有一點啦,不過我和蕊兒姐姐的關係很好,就讓一點給她咯,反正她也不能把峰哥哥從我身邊搶走,要是她想獨佔峰哥哥,琰兒才會生氣。」高蕊聽了蔡琰的話,眼中帶著感激。畢竟,就算高蕊嫁給了我,她也只能做妾。若是蔡琰對她不利的話,她也只能忍著。剛才張飛說她妒忌,妒忌可是古人可以休正妻的正當理由。她以後也不過是一個小妾,現在只是侍女的地位,可沒資格妒忌。
蔡邕雖然知道我和高蕊的關係,可是現在我當著他的面,一邊抱著他女兒,一邊摟著高蕊,他的臉上就有的點掛不住了。於是他咳嗽了一聲,說道:「賢婿啊,老夫也算是博覽群書、見識廣泛,東觀的書籍也一直是老夫在管理,可是為什麼老夫卻是沒看過這個故事啊?」張飛在一旁摸著被我敲過的地方,猛點著頭,也不知道他是在贊同蔡邕,還是在對我敲他的頭表示抗議。
我心中暗道:你要是看過才有鬼了。這可是唐朝的故事,離現在還有幾百年呢。於是我笑道:「岳父大人,秦始皇焚書坑儒,所燒掉的各國史書不知凡幾,若留下隻言片語,岳父大人沒有見過也屬平常吧。」
蔡邕點點頭說道:「此話卻是不錯,不過…」蔡邕實在是對我左擁右抱的行為看不過眼了,指指我懷裡說道:「賢婿如此,怕是有所不妥吧!」
「呀!」蔡琰和高蕊同時驚呼了一聲,然後就開始一起裝鴕鳥的使勁把頭往我懷裡鑽,我就看見她倆雪白的脖子變的通紅,我想她們的臉也應該是通紅的吧,我真想把她們的小臉從懷裡拉出來,看她們嬌羞的樣子。不過,蔡邕還要應付的,於是我說道:「岳父大人,這個,小婿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剛才您也看見了,翼德這小子,滿嘴胡言,差點嚇壞了高蕊,小婿只好…嘿嘿!」我摸著頭,裝傻充愣,蔡邕就沒辦法了。
蔡邕看著我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老人家也不想管了,若是以後你對琰兒不好,小心老夫對你不客氣!對了,今天你請我來,不是叫我來看畫品詩的吧!」
我叫過小二吩咐道:「去把這些畫裱好!」然後指著蔡琰和小蕊兒的畫像說道:「這兩張絕對不能外流,裱好就送來給我,其他幾張,你拿到店裡做裝飾,若有人問起,就說是東家義弟,涿郡張飛張翼德的作品!明白了麼?翼德,你在所有畫上題個名吧!」等張飛題好名,小二就拿著畫去裱了。
我拿出黃明才蒸釀出來的高度酒,對著眾人說道:「今天我是請大家來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