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抱著一個琴,跟在蔡琰後面走進偏廳。wenXUEmI。COm輕輕的,我把琴放在侍者準備好的小桌上,讓蔡琰坐下。蔡琰輕輕在琴上一撫,那琴聲好似流水一樣傳出。我閉上眼睛,靜聽著蔡琰的彈奏,一曲高山流水,讓人不禁陶醉。配上蔡琰那姣好的面容,高山流水美人相應和,令人如臨仙境。而此時,琴聲在噌的一聲中結束了。而我們還沉浸在那高山流水的美景中,久久無法自拔。
『叮』一聲脆響,卻是阿布的筷子和碟子接觸的聲音。就是這麼一聲,把大伙都驚醒了。爹娘嗔怒的看著阿布,搞的阿布一頭霧水。阿布從來不知道這琴有什麼好的,以前就看我喜歡彈,爹娘喜歡聽。但是他就從來沒有從琴聲中聽出什麼好來。來來回回就那麼幾聲響,還沒有兵器撞擊的聲音悅耳。
不過,現在阿布看著爹娘怪罪的眼神,連忙說:「爹娘、蔡伯父,我吃飽了,我到後院練武去了!」說完就灰溜溜的閃人了。
老爹無奈的搖搖頭對蔡邕說:「我這小兒子啊,哎,很是讓我頭疼啊,若不是他哥哥還能管的了他,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呵呵,奉先威武雄壯,若是從軍必成大器,呂兄不必憂慮。而現下有霸先在,你有何可擔心?」蔡邕對我說:「霸先,琰兒已經彈完,霸先可否一顯身手?」
「哎,琰妹妹彈得好琴,當年便聽說孔夫子聽韶樂三月不知肉味,而現今聽了琰妹妹的琴藝,那真是『此樂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而我那手琴,真可謂貽笑大方罷了!」我說道:「不過,既然蔡伯父想聽,那我就獻醜了。」
蔡邕聽了我的話道:「嗯!嗯?此樂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好句,賢侄不愧是文武雙全,當真是文采風流。」
我放正我的琴,我的琴是才學琴時,老爹給我淘來的,名喚『綠綺』,雖然比不上蔡邕的焦尾琴,不過也算不錯的好琴了。
我手撫琴弦剛想彈奏,就聽蔡邕說:「賢侄就用老夫的焦尾琴吧!」
蔡琰連忙讓開座位,我坐在焦尾琴前面,閉上眼沉下心,側著耳朵,手指輕輕在琴弦上慢慢划動。突然我手指飛快的動了起來,錚錚之聲鏗鏘入耳,鐵馬兵戈,踏雪而來。那殺伐之氣衝霄而起,十面埋伏,彈盡奇妙,霸王別姬,催人淚下,而項王自刎烏江的英雄落寞,無盡的淒涼。我沉吟唱道:「生亦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接近尾聲時,我睜開眼睛,看見蔡琰的大眼睛裡,帶著淚水看著我。我不由的心中一痛,帶著笑意看著蔡琰的眼睛,琴聲一變,一曲鳳求凰,隨手而出。
「呀!」蔡琰驚叫了出來,滿臉通紅。蔡邕也聽出其中意味了,大聲的對我說到:「賢侄,要想打動我家琰兒,光是些奇技巧和庖廚之能可是不行啊。」
我聽著蔡邕的打趣,面色通紅,可是樂聲一轉,隨樂而歌道:「束髮讀詩書修德兼修身,仰觀與俯察韜略胸中存。躬耕從未忘憂國,誰知熱血在山林………清風、明月入懷抱,猿鶴聽我再撫琴!」一曲臥龍吟,唱盡了隱士賢者報國之心,也道盡了出世入世的慷慨抱負。
「好!」蔡邕興奮的大叫道:「霸先大才,先是武藝驚人,後又有禮有節,不卑不亢,謙虛禮貌,於小可持家興業,於大可安邦興國!我欲收霸先為弟子,不知呂兄以為如何?」
這可是蔡邕啊!劉備、公孫瓚只是靠上盧植,每每提及都是甚有榮焉。而蔡邕比之盧植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我卻猶豫了。我看向蔡琰,就見小琰兒,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興奮的,還是害羞的。但是她向我狠狠一點頭,意思說:「拜師!」
我拿起一杯茶,向蔡邕敬道:「學生拜見老師!」
「好!好!今日老夫收到如此一個佳徒,我心甚慰啊!」蔡邕接過茶喝了一口感歎道。
既然拜師了,就是一家人了,宴會的氣氛更加的活躍,娘和二娘回後院了,本來蔡琰也是要去的,卻被我抓住小手,走不得。
我拉著蔡琰柔若無骨的小手,很想對自己說:「我不是蘿莉控,我不是怪叔叔!」可是看著蔡琰害羞的樣子,我心中歎道:蘿莉控就蘿莉控吧,怪叔叔就怪叔叔吧。反正我現在也才十二歲,等能結婚的時候,小琰兒也該成熟了吧。
我低下頭,低聲在蔡琰的耳邊說:「琰妹妹,我能叫你琰兒麼?」
蔡琰通紅的小臉,斷斷續續的說:「自是…自是…可以…」饒是我平時耳聰目明,亦是差點沒聽見她說話。
「小琰兒。」我在蔡琰耳朵邊輕聲喊道,聞著蔡琰身上的香味,看著她晶瑩潔白的耳垂,忍不住舔了一下。
「呀!」蔡琰臉更紅了,頭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咳!」蔡邕可能是實在看不過我調戲他女兒了,咳嗽了一聲,和我老爹說起了朝廷現狀,我趕緊坐好,作恭順狀。而手卻在桌子下面,繼續拉著蔡琰的小手。
「自建寧二年,皇上下詔將黨人赦歸鄉里,禁錮終身,不得做官,至十月,黨事獄又起,黨人妻、子徙邊,附從者錮及五屬。」蔡邕歎道:「已經七年了,若不是有丁原丁刺史照顧,可能我都去了吧,一路走來,看見羌人、突厥人又蠢蠢欲動。哎,這大漢如何好的了啊!」
「伯皆兄!」老爹道:「若是皇帝英明,努力變革,大漢未免沒有回天之力,若是皇帝昏庸,你我就是憂心致死又有何用?現今宦官弄權,外戚當政。那何進不過一殺豬賣肉之徒,如何懂得朝政,聖上卻委之以大將軍,聽說現在豬肉之所以進入達官貴人的餐桌,就因為大將軍之故!」
「撲哧!」蔡邕笑道:「呂兄嘴巴未免太過惡毒,那是別人討好大將軍所為,又不是大將軍有意為之。」
「至少,大將軍沒有制止吧。要知道民生艱難,大將軍不知撫民,若民不聊生,則天下變矣!」老爹說道。
「應該不至於如此吧!」蔡邕道:「大漢民風淳樸,前些時日,還有太平道大賢良師在各處贈醫施藥,開設粥棚以饋百姓呢!」
「這太平道是不是在大漢很多地方都有?」我急忙問道:「蔡師,現在離甲子年還有多久?」
「這太平道在大漢十三州的七八州都有吧!」蔡邕想想道:「還有七八年吧!」
我算算我的年齡,心道:甲子年就是184年,還七八年就是說,黃巾起義還七八年就要發生了,不行我要想辦法練出只精兵,保護爹娘,不然麻煩就大了。
「如此大漢就危險了!」我說道:「太平道起事,必在甲子年!」
蔡邕和老爹大驚,就連小蔡琰都忘記了害羞而抬頭看著我。蔡邕沉聲問道:「此話怎講?」
「敢問老師,如今大漢情勢如何?」我向蔡邕問道。
「民不聊生,有大亂之兆!」蔡邕回答道。看的出蔡邕是個明白人,可惜他死的太不明不白了。
「若此情形保持七八年不變,或是更加惡化,老師可能保證,天下無人造反?」我又問道。
蔡邕沉吟道:「不能,即便是盛世亦是不能,況乎現在?」
「眼下太平道在大漢十三州贈醫施藥,設棚施粥,直至七八年後,其民心高乎?其民望甚乎?」我緩緩的問道:「若大賢良師在那時振臂一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大漢十三州百姓競相景從,漢室可得存乎?」
「匡當」蔡邕手上的銅爵掉在地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顫抖的說道:「大漢…大漢沒救了麼?」
我說:「不然!若是現在皇帝開始收拾河山,還是來的及的。不過需要削掉世家的權利,收回兼併的土地,此乃根治之策,非雄才大略之主或選賢任能之主不能為之。再就是取締太平道,由國家來收拾人心,此是治標不治本之策。」
蔡邕苦笑著搖搖頭,他明白,雖然我說的容易,可是哪一件都不是容易辦的。而劉宏這個漢靈帝,根本就是個商人皇帝,只要是賺錢的事,他都會去做。要他掏錢去邀買民心,那是不可能的。現如今,漢庭連官位都明碼標價了,還能指望我們的那個荒唐皇帝能有什麼作為?
蔡邕心中一片灰暗,我看著蔡邕灰暗的眼神,便狠心說道:「老師,大漢滅亡了,取而代之的只不過是另一個漢人的皇朝,漢人是不會滅亡的!要知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但是你可知曉,太平道造反必定失敗,最後造成的必然是春秋戰國格局的軍閥混戰,最後漢人十不存一,而塞外胡虜乘虛而入,視漢人為豬狗,而我漢人必將面臨滅種之禍!」
蔡邕癱坐在椅子上,還好現在我們坐的是高背靠椅。若是跪坐,我想蔡邕這時候都躺地上了。蔡邕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老爹也被我描繪的前景嚇呆了,只有蔡琰,一雙美目看著侃侃而談的我,露出崇拜的眼神。我很可惜的是沒有弄把白羽扇,好做指點江山之態。看著蔡琰仰著頭,略微翹起的小嘴,我真的很想偷偷的品嚐一下。不過,還是算了,拉拉小手,偷襲下就好了,若是太過分,萬一雞飛蛋打,那就得不償失了。
蔡邕回過神來慌亂的問道:「那…那…如何是好?」
「若是真成為諸侯混戰之局,則需要一雄才大略之主,虎視異族,橫掃中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一統,再教化異族,讓其歸入漢族則天下漢民無憂矣!」我說道。
蔡邕長舒一口氣道:「霸先真是大才,眼光深遠,我不如也。也罷我做最後的努力,將霸先所說傳回朝廷,若是能引起重視則漢室幸甚,若是……老夫已盡人事!不復言矣。」
說完,蔡邕、老爹各自回房休息,而我卻是拉著蔡琰,去花園聯絡感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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