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翠葉木冠的老者似乎也知道這事不太靠譜,怕讓對方不高興,*有些尷尬的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閣下悉聽尊便,若是無事我等就告辭了。」
「慢走!」,躍千愁抬手勸住,盯著頓住的老者緩緩問道:「古老森林這麼大,我如何找到那【中】央地帶。」,大明輪有些無語的看著他,看樣子這傢伙還真的想做那無用之功。
老奄倒是表現的很坦誠,再次揮手指向正東,神情肅然道:「向東直行,當看到一處裸露山崖上有瀑布和一株孤零零的古樹時,就到了古老森林的正【中】央,那裡的環境很顯眼也很容易發現,到了自然能看到。」,隨即又善意的告誡道:「閣下若是真的要去,老夫建議你們從空中直行,多少可以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煩,須知這古老森林中也並不全都是善類,言盡於此,告辭了!」
其他七人也跟著他一起拱了拱手,地面的泥土如噴泉翻湧,瞬間將八人吞噬,轉眼偃息蹤跡全無。
「你真的受到了什麼邀請到木剎海去做客?」大明輪忽然回頭問道。
躍千愁環視四週一眼,答非所問的哂笑道:「反正都這樣了,就當是去開開眼界,走吧!」人影沖天而起破開林蔭,大明輪搖了搖頭緊隨其後……
從高空之上觀看下面的古老森林依然是一望無際,山勢起伏碧波如海,看似壯觀,卻不知道其間隱藏了多少凶險。足足急速飛行了三天後,不停掃視四周的兩人驟然減速,徐徐停在了空中,在兩人的前下方出現了一片赤色的橫斷山崖。
山崖裸露岩石赤紅,幾乎是寸草不生,在這片廣袤的古老森林中異常顯眼。一條從林中蜿蜒而出的河流橫穿山崖」流到山崖的盡頭被一株金黃色的參天大樹的傘蓋給遮住了,彷彿所有的河水都彙集在了大樹之下,隱隱能聽到嘩嘩的流水飛濺聲。
「應該就是這裡了。」大明輪指著下面說道。
「嗯!那株古樹應該就是古語樹了,走!下去看看。」躍千愁率先射了下去,結果剛落在那棵大樹下便愣住了。隨後而來的大明輪也同樣愣住了,只見大樹下已經有兩人先他們而到了,一人金袍加身,一人白衣赤足,兩人正回頭看著他們。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太和白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裡碰了頭,不過躍千愁和大明輪能找到這裡,他們兩個能找到自然也不足為怪。
躍千愁站在原地沒動,大明輪卻是閃了過去對著兩人行禮道:「見過仙帝,見過黑皇!」
金太依然是那付高高在上的樣子「嗯」,了聲」瞥了眼原地不動的躍千愁卻是冷哼了一聲。白啟的目光則由躍千愁身上落在了大明輪身上,淡淡笑道:「他們兩個能找到這裡來,看樣子的確是huā了一番心思,可見是盡心盡力了。」轉而看向金太道:「金太!難道我們兩個真的要在這裡一直等機緣?」
金太轉身看向山下的茫茫綠海,雙手各指向山崖兩邊道:「你從這邊去找,我從那邊去找,兩邊包抄。」,隨後又指向正前方,對大明輪頤使氣指道:「你們從中路搜尋。」這個「你們,顯然把躍千愁也包括在了內。
白啟遠眺前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假如還找不到呢?」,金太斬釘截鐵道:「那就把忘情他們引誘到這裡來,然後放幾把大火焚燒古老森林,我看木老頭他還能躲到什麼時候。」,白啟眉頭一挑,霍然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把忘情他們引誘來,再火燒古老森林,然後把責任推到忘情他們頭上去,讓那個什麼木老頭找忘情他們算賬?」,「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金太一聲冷哼化作流光向左射去,白啟嗤了一聲轉而對著躍千愁微微一笑,隨後亦化作流光向右射去。一金一白的兩道光芒順山崖左右分飛,轉眼消失在遠處左右的密林中。
這片紅色的**山崖猶如一片平原,中間那條彎彎曲曲數十米寬的河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躍千愁沿著岸邊朝古樹下的大明輪走去,河中不時有肥壯的魚兒躍出水面,又「啪」,的落回水中。
走到陡峭的山崖邊」只見河流陡然化作晶瑩的飛瀑,水流聲嘩嘩。無比粗壯的樹根猶如數不清的巨蟒攀爬在這一塊山崖上」甚至以頑強的屹立扎根進了紅色的岩石裡面,飛瀑中能看到十幾條從山壁中鑽出的樹根,順著瀑布飛流直下的山壁延伸下去,山崖上的河道中也能看到道勁有力的樹根牽連。
古樹裸露在外的樹根便佔了山崖上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其實整棵樹比起古老森林中的某些參天大樹來說算是小的,不過估計也有上百米高,樹幹沒個二十來人合圍根本抱不過來,枝幹呈古銅色道勁展向四方,掛滿了巴掌大的金黃色樹葉,猶如一頂金色華蓋守護一方。
幾乎寸草不生的紅色山崖,一條清冽的河流,一株黃色的古樹,而山崖的那邊是翠綠的古老森林,還有藍天白雲,色彩是如此的層次分明,讓人彷彿置身於油畫中。
躍率愁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了一把飛劍,站在粗壯裸露在外的樹根上對著古樹「噹噹噹」的用力砍了幾下,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費勁力氣劈下一片粗糙的樹皮查看了一會兒後,回頭對大明輪喊道:「果然是一棵枯樹,不過可真夠硬的,怪不得能一直屹立在此不朽。」
說完就直接坐在了粗壯的樹根上背靠大樹休息,大明輪一陣無語,朝他走了過去問道:「現在怎麼辦?莫非你真的要在這裡碰機緣?」
「無風不起浪,有這個傳說,肯定多少會有些名堂,既來之則安之,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躍千愁笑嘻嘻的抱頭躺在那。
本擔心仙宮垮了後前途堪憂的大明輪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想想反正這傢伙有後路,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嗯通後卸下了心理包袱,一身輕鬆的擴了擴胸,大步走到了躍千愁邊上,也學著他的樣子悠閒的躺了下來……,躍千愁偏頭看著他笑道:「這就對了,鬆弛有度才是王道,一天到晚繃著張臉多累。」
大明輪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一陣風來,上方金黃色的樹葉片片搖曳,整棵古樹在清風繚繞下,竟然發出了如囈語般的微微呢喃聲,風大呢喃聲便大些,風小便猶如輕輕哼唱的搖籃曲。兩個躺在樹根上的傢伙立馬瞪大了眼睛側耳傾聽,希望能聽出一點什麼東西來。
奈何聽了半晌,也沒聽出什麼來,風歇了,聲音也沒有了。躍千愁盯著上方還有些晃動的樹葉道:「你聽出什麼來了沒有?」
「這分明就是風吹過這棵樹時刮出的聲音,能聽出什麼來才怪了。」大明輪冷哼道:「果然是以訛傳訛,你真的還想等下去?」
「凡事不要輕易下結論,不妨等上一天看看,如果到明天一直是這樣而沒什麼異常變化的話,再走也不遲。」躍千愁話剛說完,又是一陣風來,這古樹又在低吟婉轉的呢喃囈語,兩人的耳朵尖豎子起來……
山間的風何其多,隔上一斷時間便要聽這古語樹哼上一段催眠曲,把躍千愁鬧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忽然河中「啪啪」一響,一條魚又躍出了水面砸回,躍千愁驟然驚醒坐起,雙手擦了把臉,感覺在這樣的地方若是睡著了就太危險了。回頭一看,大明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看著他冷笑,貌似在說,在這裡都能睡著,我真服了你。躍千愁尷尬一笑道:「我去弄些東西來解乏。」閃身掠向了遠處的山崖下。
大明輪好奇這傢伙要幹什麼,沒一會兒又見他從山崖下竄了回來,手上抱了一大堆乾柴往地上一扔,隨即又摸出兩把劍來跑到河邊東張西望。突然水中冒出兩條水柱,裹了兩條肥壯的大鯉魚射出,奔向躍千愁手中的劍,不知死活的齊齊張開嘴巴吞劍自殺了。躍千愁提著兩隻大鯉魚跑回,到乾柴堆邊稀里嘩啦的摸出了一套燒烤炊具,地上的乾柴給他迅速劈成了一段一段塞進了烤具裡面,大手一揮,一團火紅烈焰噴過後,烤具裡面的乾柴全部變成了紅彤彤的木炭。死而不僵仍在扭動身子的兩條肥鯉魚被他利落的架在了炭火上燒烤毗弄完這些,躍千愁又【興】奮的搓了搓雙手,摸出兩罈酒來,順手扔了一瓶給目瞪口呆的大明輪,自己則拍開封泥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放在一邊。摸出了調料在那幸福的往死僵的鯉魚身上刷著,他美了,但是結合此時此刻此地的環境,實在是大煞風景!
大明輪實在無語,唯有一聲歎息的靠在樹上自飲自酌,待到烤魚飄香之際,忽然聽到躍千愁「咦」了聲。大明輪迴頭看去,只見躍千愁在那奇怪道:「這香味?難道古老森林中的烤魚也有這種香味?」雙手握劍舉到臉前,扇動鼻翼左右嗅著手上的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