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小彩蛛們的捕殺演練後,躍千愁便示意張鵬將眾人解堊放了,隨後張鵬領著躍千愁參觀起這新建的龐大地下工事來。整個地下工事四通八達,猶如一座宏偉的地下迷宮,近萬號人的容身之地想不大都不行,若不是有張鵬的帶領,躍千愁懷疑自己會走迷了路。
張鵬一路介紹著地下工事為什麼要這樣建造的原因,其間融合了許多的戰爭理念。
首先便是為了攻防兼備,既能隨時出擊,又能有效防守,其次考慮的才是居住的舒適性。
想一下把整個龐大的地下工事給看完,不是一點時間能辦到的,走馬觀花看了還不到一半,躍千愁便停了下來笑道:「算啦!就看到這吧!想必你在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
「有卑傅傳授的土訣,建造這地下工事不是什麼難事。」張鵬恭敬道:「師傅不提點意見嗎?弟子眼光有限,怕會有什麼砒漏。」
「你辦事我放心,這裡就交給你了。」躍千愁隨意了揮了揮手,隨即又皺眉道:「大焰山南明老祖那裡,你要和他多保持聯繫,有什麼麻煩就找我。」
「弟子明白了。」張鵬抱拳道口躍千愁點了點頭,消失在他眼前……
回到天下商會後,剛從二十二樓的某間屋子裡走出來,便見到韋春秋、雲鵬和大明輪站在樓梯口說著什麼。躍千愁微微一怔,大明輪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物,來此想必是有什麼事情。當即邊走邊搖搖抱拳笑道:「稀客稀客,見過大明輪執掌。」
大明輪剛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到樓道的另一頭陡然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什麼硬物拍在了桌子上,接著一聲嬌喝道:「碰!」
媽的!誰的牌品這麼差,碰個牌至於叫這麼大聲嗎?躍千愁神情一僵,方想起邊上還有人在,看子三人一眼,發現三人似乎習以為常了,一點都不奇怪,很顯然他們在這裡已經站了一會兒,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動靜。
「呵呵!幾個不懂事的女人,見笑了,見笑……」躍千愁話還沒說完,那邊立馬又傳來紫衣激動不已的尖叫聲道:「糊了,糊了,雪兒妹妹你點炮了。哈哈!你的籌碼已經沒有了,該換顏雨姐姐上桌了。」躍千愁一愣,紫衣也上桌了?
「鳳凰妹妹,都怪你,要不是你叫我碰,我哪能點紫衣的炮。」是武立雪的聲音。
「雪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野雞委屈的聲音。
「快讓位,快讓位,該顏雨姐姐上了。」又是紫衣樂呵呵的聲音,緊接著「稀里嘩啦,雜亂的搓麻將聲音響起,然後又是「啪啪嗒嗒,的砌牌聲。
四個大男人在這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面面相覷的互相看了眼,大明輪皺眉道:「糊了?什麼東西燒糊了?」
韋春秋搖頭道:「應該不是燒糊了什麼東西,我聽她們都糊了一兩天了,哪有那麼多東西給她們燒,那還不把整今天下商會都燒沒了……躍千愁,她們到底在幹什麼?」
把天下商會都燒沒了?躍千愁臉上的神情抽了抽,尷尬道:「她們在打麻將,呃……是一種尋開心的遊戲。」
這麼一說,三人方明白了過來,韋春秋眼睛發亮道:「什麼遊戲居然能玩一兩天不罷手?走,我們也去看看。」大明輪和雲鵬看了眼,兩人也有些好奇,抱著長長見識的心存,跟了過去。躍千愁在原地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方跟在了三人身後。
幾人推門而入時,只見四個女人圍了一桌,面前各自擺著由紫色小方塊組成的長條,輪流從桌面上砌好的長條中抓入小方塊補充到自己面前,又提溜出一小塊扔到桌子中堊央的小方塊堆裡口還有個肩膀上站了只野雞的女人正背個手聚精會神的觀看,幾人進來這幾個女人居然連頭都懶得抬一下看是誰進來了。
這樣一來,韋春秋三人越發感到好奇了,紛紛踱步過去觀看。躍千愁一陣無語,心想,這幾個女人難道沒玩過遊戲嗎?打個麻將用得著這樣聚集會神嗎?當即過去咳嗽一聲道:「先停一下,先停一下,先見過幾位前輩。」
幾女抬頭一看,連忙站了起來行禮,不過卻都不忘先把自己跟前的麻將牌給扣上,這舉動看得躍千愁眼皮直跳,再次咳嗽一聲,向她們介紹大明輪和雲鵬,至於韋春秋她們都認識了。
「不用多禮,你們繼續玩,繼續玩,我在邊上看看就行……」韋春秋做主的朝幾人按了按手,隨後走到桌子跟前抓起了一塊紫色小方塊,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誰知武立雪肩膀上的野雞陡然喝道:……青蝙蝠,給我放下,不准偷看牌。」
「呃……」韋春秋一愣,野雞的話似乎對他還有些作用,當即訕訕的把牌扣了回去。
大明輪有些好奇的看了野雞一眼,發現它連仙級修為都不到卻能口吐人言,當即把它歸入了普通的妖修,因為他也沒有見過鳳凰。
見幾個女人不自在,大明輪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趣,當即對躍千愁道:「出來一下,有事找你。」隨後四個男人又走了出來。
躍千愁邊走邊問道:「不知大明輪執掌找晚輩有什麼事?」
大明輪霍然停下,盯著躍千愁打量了一會兒,沉聲道:「我奉仙帝法旨來找你。」
「啊……」躍千愁一聲驚呼,心中各種念頭紛沓而至,飛快的在腦中轉了遍。看了雲鵬和韋春秋一眼後,見兩人神情也有些怪異,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仙帝為什麼找自己。當即有些狐疑道:「仙帝找我?不太可能吧!執掌不會是開玩笑吧?」
「不是玩笑。」大明輪眉頭皺了皺道:「中規中矩的話我就不講了,明說吧!仙帝傳法旨,命你在仙帝和姬舞仙後的大婚典禮上作曲獻禮,不得有誤。就這事!」
躍千愁嘴巴張得老大,好一會兒才木訥道:「憑什麼啊!」
「這麼跟你說吧!」大明輪頓了頓,解釋道:「你天下商會的那個姓露的始娘被姬舞仙後要走後,姬舞仙後很喜歡她彈唱的琴曲,後來又從她嘴裡獲知她所彈唱的琴曲都是你作的,遂請求仙帝讓你作一首流芳百世的曲子,在大婚慶典的那天增光添彩。大婚慶典不是兒戲,事關仙帝的顏面,為此仙帝還親自聽那姓露的姑娘彈唱了幾首,結果非常滿意,贊為天簌,並誇姬舞仙後有眼光。仙帝從那姓露的姑娘嘴裡確認曲子都是你作的後,立馬把我召了過去「……事情便是這樣。」
「嘖嘖!」韋春秋一陣驚歎,帶著戲濤的語氣笑道:「躍千愁,認識你這麼長時間,我怎麼不知道稱還會玩這麼文縐縐的東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開口閉口髒話連篇的傢伙,居然能彈琴作曲,還能得到仙界至尊的誇讚,不得了啊!你是不是要露一手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雲鵬也是目光詫異的微微點頭。
躍千愁當場翻個白眼無視他,在那咬牙切齒道:「露妍清,你這個三八又在干蠢事害老子!」其實他這次還真是冤枉了露妍清,事實上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鱷仙君,姬舞乃是從鱷仙君嘴裡知道的,然後假露妍清的口而已。
「躍千愁,這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仙帝既然開了。」整個仙界就沒人敢違逆他的意願,你不作也得作,否則後果……你自己掂量去。」大明輪冷哼道:「若是作好了,到時候你獲得的好處也是別人無法企及的。」
「好處誰不想要啊!」躍千愁哭笑不得道:「可我無福消受啊!要我作出流芳百世的曲子,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啊!」
看他不像是說假話,三人互相看了眼,大明輪皺眉道:「莫非那姓露的姑娘說的是謊話,那些曲子根本就不是你作的?這事可千萬不能開玩笑,現在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一但出了事,連他們兩個也要受株連。」手指向了韋春秋和雲鵬。
「我……」躍千愁怔了怔,無力道:「是我作的,可我沒叫她四處宣揚啊!」他是有苦說不出,要是應付一般人,隨便從前世剩竊兩首來就走了,可仙帝要他作一首流芳百世的曲子,前世有流芳百世的曲子嗎?
聽他這樣說,大明輪微微鬆了口氣,道:「既然是你作的,那你就盡力而為吧!又不是逼你馬上作出來,離大婚慶典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接著又飽含深意的笑道:「這事對你可是有莫大好處的,難道你還沒看出來?」
「什麼好處?」躍千愁愣了愣。大明輪淡然道:「仙界有幾人能拿到仙帝的法旨辦差?有這道法旨在身,誰敢動你?而且整個仙宮都要大力配合你,難道這個好處還不大嗎?」
躍千愁的眼睛頓時亮了,真的亮了,臉上的神情一點都不為難了,目光熠熠生輝的舔了舔嘴唇道:「也就是說,在這期間我可以在仙界為所欲為?」
大明輪皺眉道:「為所欲為就有點過了,不過只要不是太過份的事情……」話還沒說完,躍千愁已經擼起兩隻袖子叫囂打斷道:「絕情宮!媽的!幫我先把絕情宮給剷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