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來到來到平南伯伯爵府已經有些日子了,雖然楊府在綠柳巷是數的著的豪族,但是並不像其他豪門那樣家規森嚴,相反眾夫人和小姐都待下人很好。wenxuemi。com靠著機靈聰明,二狗很快成為楊府那些統領小廝的頭領。
二狗愁眉苦臉的呆著幾個同樣哈欠不斷的小廝,將楊府門外仔仔細細的清掃乾淨,剛要收工,管家福伯又指著幾片剛落下的樹葉,吩咐再掃一遍。
二狗等人哀嚎一片,福伯指著帶頭的二狗大罵了一通,還憤恨的踹了幾腳,才讓他們重新開始打掃。
楚南看著怨氣升騰的楊府眾人,滿是不解。
二狗見到楊梅到了,扔了手裡的掃帚,上前訴苦道:「小姐,您可來了,福伯知道您要來的消息,已經逼著我們在這裡掃了兩個時辰了。」
楊梅好笑道:「我來又不是稀罕事,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麼?下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福伯對幾個大呼小叫跑進院子裡的小廝笑罵一番,才領著楊梅楚南二人進了大門。
楚南即將出去辦皇差,如今和楊梅一起來楊家,楊家自然得重視一下,順便對楚南祝賀一番。
笑著謝過了一屋子鶯鶯燕燕的祝賀,不忘對楊氏辭行。
楊琳仗著自己和楚南說,扯著楚南袖子,要楚南回來的時候給自己帶杭州的海產、荊州的織錦和南海的珍珠。楊瑜也跟著起哄,挑釁似的向楚南要求了楊琳的雙倍。
楊琳大怒,張牙舞爪的上去和楊瑜廝打,其餘人見怪不怪,好似沒有看見,任由她們兩個追打。
楚南有些尷尬,楊琳不是楊瑜的對手,便往楚南身後多,口中還呼喊著讓楚南出手幫她對付楊瑜。
楊氏看著楚南被楊瑜和楊琳拽的東倒西歪,皺著眉頭拉住了楊琳,一個人給了一巴掌,教訓道:「別胡鬧,這麼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也不怕你姐夫笑話。」
楊琳撇著嘴,對著楊瑜做個鬼臉,拉著楚南就走,說道:「爹爹說了,要見姐夫呢,我帶姐夫去書房。」
楊琳拉著楚南,埋怨道:「姐夫你怎麼能這樣,剛才為什麼不幫我?」
楚南無奈道:「瑜兒也要我幫她呢,我難不成要劈成兩半不成。」
楊琳撇嘴,甩開楚南的手嘟囔道:「我就知道。我看出來了,那條死魚對你有意思。」
楚南連忙摀住楊琳的嘴,低聲道:「琳兒你又胡鬧,這話如果讓你娘或者你姐聽去看不教訓我。」
楊琳在楚南手上咬了一口,看著楚南甩著手呼痛的可憐樣子,說道:「哼,誰叫你不幫我?我最近快煩死了,你也不帶我出去玩。」
楚南笑道:「誰都要經歷一遍的,你娘給你說親也是為了你好,反正提親的那麼多,你可以挑個喜歡的啊。」
楊琳撇嘴道:「我都不喜歡,也不想挑。現在我就喜歡姐夫」
楚南張大嘴,悻悻笑道:「琳兒你又胡說。」
楊琳隨意到:「不是啊,姐夫會帶著我出去打架,所以我喜歡姐夫啊。他們一定都不願意和我一起出去打架,我才不喜歡他們呢。」
楚南扯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楊琳突然回頭,盯著楚南問道:「姐夫,如果我嫁人了,你還會帶著出去打架麼?」
楚南停下腳步,揉揉眉心,無奈道:「你嫁人了話還出去打架做什麼?」
楊琳有些沮喪,嘟囔道:「那就是不會了,真沒意思。」
楊琳將楚南帶到了楊守業書房外面,悶悶的回頭走了。
楊守業正站在一張巨大的軍情圖前面,看到楚南進來,也不說話,示意楚南自己坐下。
楚南等得有些無趣,隨手翻了翻桌上的信件,發現竟然是北地前線的軍報,偷偷看看楊守業,裝作不在意的翻了翻。
楊守業咳嗽一聲,好似沒有看到楚南的動作,說道:「什麼時候走,可有了確切消息?」
楚南搖頭道:「海公公只說這幾天,沒說確切的日子,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的。」
楊守業點點頭,說道:「這次去,或許不會有大危險,但是總免不了受氣,萬事有梁御史和王侍郎,你不要過多的參與。」
楚南想起之前海公公暗中對自己說的話,有些遲疑道:「我負責前去查案的眾人的安全,如果那些門閥再趁機鬧事,也由不得我退縮。」
楊守業想了想,說道:「江蘇巡撫是陛下最器重的臣子,在南方經營日久,真有了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去他那裡求助。」
楊守業見楚南低頭不語,搖頭道:「算了,隨你吧。鎮江總兵曾是我的手下,如果真有了不得的事情,就去那裡避一避。」
楚南有些吃驚,皺眉道:「動兵?不過是查案,難道南方已經糜爛到難以想像的程度了?」
楊守業揮手趕楚南出去,說道:「父親說要你去那見見他,至於南方如何,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不需要我說。」
楚南退出門外,心中有些異樣,楊守業自然不會毫無根據的說這些,或許自己還是想簡單了。
楚南到了楊烈房間的時候,楊烈正自斟自飲,喝的很是興起,見到楚南進來指指對面,示意楚南坐下,順手遞給楚南一個杯子。
楊烈喝杯酒,長長的出口氣,隨口道:「準備好去南方給陛下當槍使了?」
楚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意思,海公公說的含糊不清,我也猜不到陛下的心思。」
楊烈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卻讓我丟了好大人。我屁顛顛進宮想把你塞到這次去查案的隊伍裡,卻聽陛下說已經準備讓你做個副主官,我卻是去晚了。」
楚南苦笑道:「你家孫女差點找我拚命,我只好找了我家老祖宗遞話,討了這個差事。在家也呆的夠久了,出去看看,就當散心好了。」
楊烈吹鬍子瞪眼,罵道:「真是不爭氣的小子,枉我厚著臉皮請陛下給了你點實權,散心?至少要搞出點動靜才好。」
楚南小心的說道:「陛下讓海公公帶話,說讓我有機會用些狠辣手段,震懾下張家,順便試探性他們的反應。」
楊烈揪著稀疏的鬍子,點頭道:「我本以為,陛下讓姓梁的那個張家女婿負責,只是又出去逛逛就回來呢。沒想到還暗中留了你這個暗手。」
楚南聽這意思楊烈也不知道這事,乾脆從懷中拿出一封薄薄的信,遞給楊烈。
楊烈接過,隨便看了幾眼,又還給楚南,有些失望道:「我本以為你能做個密旨欽差,沒想到竟然不是。這信是寫給簡榮的,到時候如果他願意幫你還好,如果他不願,那完全可以撕了這東西,那也就無所謂密旨了。所以這次說你去當槍使還真沒錯,你立功了皆大歡喜,不然也可以把你推出去當抵罪羊,平息張家的怨憤。」
楚南苦笑道:「這事我自然知道,不過至少能當個幌子嚇人。這事情還得怨我,上次我一時衝動,對陛下說了些強硬的建議,或許是陛下還記著,才順手給了這個差事。」
楊烈歎息道:「陛下又開始耍心眼了,讓你去對張家下手,卻給了這樣一份似是而非的密旨,而且還不往外漏一絲風聲,這不是挑撥張家和楚家的關係麼?你爹知道了一定很鬱悶。」:
楚南臉上苦意更濃,說道:「剛才岳父大人還說此行可能會有危險呢,我怎麼覺得我是被陛下耍了,風險都讓我擔,到最後還可能當罪人。」
楊烈瞇起眼睛,淡笑道:「怕什麼,既然陛下拿你當槍使,就不要讓他小看你。槍不沾血要來何用?所以去了南方不要怕殺人,要多殺常殺,回來才能有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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