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蝶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為了能讓金萬藏快樂起來,她依照金萬藏的選擇
準備將金萬藏的精神注入一個男人的身體中。沒有想到,當地的村子生了戰亂,一
夜之間村民全逃光了。更沒有想到的是,金萬藏已經等不及了,於是他讓韓小蝶將他
的精神抽出,然後注入范裡的身體內。
韓小蝶雖然不願意,但是她已經愛金萬藏愛到無可救藥,幾經掙扎她還是做了。范裡
全然不知,韓小蝶也更不知,范裡也經過了很多次的精神轉換,他的精神和普通人不
一樣,具有很強的能量。金萬藏與范裡的精神交雜在一起,范裡的精神居然沒能抹去
,反而兩人佔用了同一具身體。
韓小蝶沒有想到這個結果,金萬藏與范裡的精神碰撞,她不知道如何將兩人的精神分
離,慌亂之下,金萬藏奪過了金箭將韓小蝶的心臟刺穿了,但韓小蝶卻認為這不是金
萬藏做的,而是范裡憎恨她要抹去他的精神,所以刺死了韓小蝶,韓小蝶的精神流進
了金箭,從此依附在了金箭之上。
金萬藏非常想抹掉范裡的精神,但卻怎麼都辦不到,他一直流轉神州,尋訪古老神奇
的民族,他還在那些地方建造了金萬藏的鑄像,並不是范裡的。范裡的精神逐漸被壓
制,但是每次用精神轉換時,范裡與金萬藏的精神始終纏繞在一起,他們就這麼一直
佔用一個身體,金萬藏仍未能恢復自己的容貌,他和范裡一直糾纏著,雖然他精神占
了上風,但是主體卻一直是范裡,所以容貌也一直是范裡的。直到近代以後,金萬藏
現了一個人,一個曾經出現在明朝的人。
金萬藏記得這個人,他是明朝的汪直,所以他就跟著汪直想看看為什麼他還能活到現
在。追查之下,金萬藏得知鄭旦一直依靠各個朝代的皇室,躲避著小光。但小光也幾
次得手,搶回了一顆夜明珠,只靠一顆她的精神也逐漸可以轉換,因此也活到了現在。但是,鄭旦進入皇室以後,她吃了一種不死藥,結果只能不死,卻不能不老,更連
精神轉化也辦不到了。從此,她就從渤海國退隱到了大黑山,不敢出來見世人。
汪直是她的心腹,但鄭旦擔心汪直背叛他,所以每當汪直進行精神轉換以後,她就會
在汪直沒有長大成*人時弄死汪直,然後再讓汪直重新進行精神轉換。直到後來,鄭旦
找到了一個機會,她以救活一個男人的兒子做為條件,要求這個男人留下來伺候她,
因為鄭旦已經老得不能再老,無法靈活地行動了。怎知,鄭旦卻是將這個男人的兒子
的精神抹掉,把汪直的精神給強加了進去。
鄭旦讓汪直出去尋找其他四顆珠子,待尋回以後她就放任汪直的自由,讓他也能自由
地進行精神轉換。鄭旦很後悔只拿走了兩顆珠子,她厭倦了老皮囊,心想只要找到五
顆珠子,她的精神能量一定能夠強到脫離不死藥的束縛,從而擁有新的身體。
沒有想到,汪直長大以後被金萬藏碰上了,金萬藏已經到了中老年,他看到汪直現在
的身份姓金,而且身強體壯,於是想佔據他的身體。汪直離開大黑山已有多年,而且
金萬藏和范裡一直分享著三顆珠子的能量,所以金萬藏覺得汪直的精神能量比他們要
弱很多,他整一定能抹掉汪直的精神意識。
可是,這一次又出現了意外。金箭本身就束縛了韓小蝶的精神意識,現在又吸收了金
萬藏與范裡的精神意識,當金箭碰到汪直的時候,四個精神碰撞在了一起,這四個精
神意識都很強,雖然汪直的精神被消滅了,但是金萬藏和范裡的精神竟然被對折打半
了。
因為,金箭與珠子不同,他們可以先用金箭刺傷自己,然後再自己去刺別人,等別人
的精神消失已經他們就可以通過金箭流如別人的身體裡,所以這一切的過程無須他人
幫忙。誰想,這一次范裡的身體沒有死去,汪直的身體也沒有死去,他們的精神被打
了對折,分別混合著處在兩個不同的身體裡。
這一下他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因為兩人的精神意識已經被分別放了一半在不一樣的
身體裡,只有兩人不斷地討論才能想起自己曾做過什麼。為了恢復如初,兩人決定把
珠子找回來,並回到生命之花那裡,期盼能在那裡找到解決的辦法。因為他們擁有了
金箭,所以在流轉神州大地之時,就將珠子遺落在了不同的地方,當年韓小蝶也將一
顆珠子和一份帛書留在了高昌古國。韓小蝶雖然依附在金箭上,但她一直都很安靜,
她只想一直待在金萬藏的身邊,而金萬藏也一直帶著它。
汪直佔據的身體的主人叫金其,金其故意來到了橋天煤礦,藉故在這裡居住,而范裡
就在外面找尋方法。今時不同往日,為了不被人懷疑,金其娶了一名女子,並生下了
一名兒子。金其將自己的兒子叫作金萬藏,以期能迅找到恢復的方法,圖個吉利。
沒想到,金其的兒子卻意外地在一歲時死了,金其的心境產生了變化,他將孩子抱回
地下古城,避開了古城的人,回到了深坑之中。
金其想盡辦法救兒子,他採下生命之樹的葉子幫兒子摀住傷口,無意間將金箭放在一
旁,沒想到兒子的血碰到金箭以後竟然回流,金箭變成了一個很小的金球流進了他兒
子的身體裡,而他感覺到一部分精神也流進了他兒子的身體中。這一切都有如做夢一
般,金其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但兒子的精神的確被自己的一部分精神抹掉了,他
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是,金其這是第二次分流自己的精神意識,當金萬藏長大成*人以後,這第二次分出
的精神意識竟然沒有記得以前的事情,宛如一個新生的精神意識。這時,金萬藏已經
去北方讀書了,范裡藉機佔據了一個也叫范裡的人的身體,故意留在金萬藏身邊。這
所大學離大黑山很近,范裡本想慫恿金萬藏去山裡找鄭旦,沒想到他卻當了兵,去了
新疆。
逐漸地,金其和范裡現了一個異常,那就是安排金萬藏去高昌國遺跡的人非同尋常
,這個人一定知道所有事情。范裡決定沉默地跟著金萬藏,在找尋珠子的過程中,范
裡現竟有一個人也轉換了精神,這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除了他們竟然還有人能
夠轉換精神意識。
橋天煤礦生了爆炸,金其已現了異常,他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出現了,於是就近觀
其變。可是,他沒有想到,橋天監獄附近的人全都出現了假死狀態,這個假死狀態只
有他們四人出現過,所以為了弄清楚那個人的目的他就偷偷跟了進來。但是,金其,
也就是金萬藏以前就來過地下古城,他知道若古城被強敵入侵,古城人所養的水馬騮
就會讓地金龍摧毀生命樹,並釋放一種能夠殺死所有的人的病毒。雖然金其只聽說過
,並沒有見過,但他知道地下古城的人不會說謊,如果生命樹真的被摧毀,那麼他就
永遠無法將分流的精神意識合體了。
韓小蝶一直哭著要救她,是因為金箭的確不是一個死物,它是從生命樹的樹心,若生
命樹被催毀,她依附的金箭也會死亡,那麼她的精神就會永遠消失。只有水馬騮死掉
,韓小蝶才能用意識去控制地金龍,讓它們改變意識,不要催毀生命之樹。
韓小蝶分別與金其,金萬藏和范裡交流,將他們帶到這裡,然後她讓金其將一顆珠子
扔進盛開的生命之花中,催生命之樹的力量讓其將他們的精神抽離,然後再重新回
到各自的身體。這些事情在我腦海裡回放著,有如一部長的電影,可是我卻無法接
受,原來我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我感覺到范裡的精神仍在金萬藏的軀體裡,根
本沒有撥離。
「小蝶,這樣不行,我們仍被綁在一起。」我望著金箭喊道。
「看來必須用齊五顆珠子。」韓小蝶為難地說道。
我憤怒地望著對面的鄭旦還有那個年輕人,他們手裡有一顆珠子,若沒有其餘的珠子
,恐怕仍沒有辦法撥離混合的精神!我知道鄭旦身邊的年輕人肯定就是安排我去新疆
的人,所以就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韓林的弟弟。」年輕人一字一字地回答。
我和小光立刻愣住了,彷彿時間都被凍結了。
「很驚訝嗎,你們偷走東西那麼多年,我可一直沒找你算帳。」年輕人說道。
「你怎麼可能……」我瞠目結舌。
「哼,你以為就你聰明。」年輕人冷笑道。
「他就是韓林的弟弟。」鄭旦得意地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小光也不敢相信這句話,許少德已經完全呆住了,他根
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本人了,他的精神已經被抹掉,也就
是說不是袁圓圓的老公了,這麼說來袁圓圓口中說的叔叔也不是本人,他也是被人抹
掉了精神意識,成為了另一個人。
「你們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們嗎?」年輕人輕蔑地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我心情複雜地問。
「要你們都死在這裡。」年輕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鄭旦,你居然幫他,別忘了你也是我們的人,他不會放過你的。」小光大喊道。
「我早就想死了,拖著個臭皮囊有什麼意思,但就是死不了,好在我遇到了他。」鄭
旦邪惡地笑著。
「你不用怪她,她早就被我的精神壓制住了,你以為那群大黑山的村民為什麼會那麼
恐懼當年的生的事情,因為是我用精神去壓抑他們的,因為他們的精神能量根本無
法和我,或者你們相比。」年輕人沾沾自喜。
「你……」我不知如何是好,但我一定要把范裡的精神分出去,好不容易將珠子收集
齊全,這次不能再浪費機會了。
「小蝶,你是幫外人還是自己人?」年輕人仰頭對金箭說道,他看金箭沒反應,又說
道,「你可別忘了,你能獲得新生,多虧了我。當年這小子害死一歲的你,要不是我
用生命之葉替你續命,並將生命樹心放進你身體裡,你不可能活下來。」
金箭停止了旋轉,我這才知道韓小蝶當年活下來,原來是韓林弟弟救活的,那支金箭
是生命樹的樹心!我恢復了意識後覺得很痛苦,竟想不到自己幹過那麼多可惡的事情
,如果韓小蝶讓我現在死的話,我也不會說「不」。也許,精神分流後並不是壞事,
這反倒讓我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齷齪。
韓小蝶的聲音飄進我腦海裡,她說:「你別那麼想,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說過,我
會永遠守在你身旁。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不能怪你。」
金箭此時衝向年輕人,我這才覺得並不是自己的箭法高,而是每次危難時都是韓小
蝶捨身救命,是她一直朝著危險衝去。年輕人被金箭指著額頭,他們在交流著,我能
聽到韓小蝶在說,把珠子扔進花裡,否則她會讓他精神永遠消失於這個世界。年輕人
猶豫片刻,鄭旦看出年輕人動搖了,她竟把年輕人推下了深坑。金箭反應靈敏,它將
落下的珠子打向花中,一擊中的。小光趁機也將手中的珠子拋進花中,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複雜得分辨不出她是喜是悲。
鄭旦在對面大罵著,金箭衝向她,把她打落入深坑之下。此時,深坑終於安靜了。金
箭又懸在了生命之花上空,我又感覺到自己被吸進了生命之花裡。不知過了多久,我
醒了,但是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我已經回到了家裡,而袁圓圓就在我身邊。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驚訝地問。
「你忘記了嗎,我們從煤井出來後,把綠水給每個人喝了,他們都醒了……」
「不是問這個,我記得……」我頭很疼,怎麼都想不起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呢?范裡、許少德、小光、韋龍他們呢?」我緊張地問。
袁圓圓不回答,她冷靜地看著我,我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了可怕的消息。
「你是說他們都……」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醒來的時候,他們正扶著我出去,可是後來煤井坍塌,除了許少德,其他人都…
…我老公也沒找到,我想他已經……」袁圓圓沒有說下去。
「許少德他現在在哪兒?」
「他被送到省城的醫院去了,他沒受什麼傷,只是他的血變成了綠色,醫生們覺得可
能有問題,就被送走了。我聽說是因為他吃了什麼藥吧,他有偏頭痛,你不知道嗎?
他吃的藥有很多的硫元素,人血本來就有硫了,但是大量的硫元素存在於人體後,硫
原子會與血色素結合,紅血就會變成鱷梨綠。」袁圓圓長篇大論。
「難怪我看見他的血是綠色的,聽說頭痛症十分嚴重的人會很怕光。」我想起許少德
在煤井裡的行為,才想起許少德近年經常去醫院,卻沒有想過他身體不好。
「他還有個哥哥,那天他哥哥來接他去醫院,我都呆住了,他們長得真像。」袁圓圓
故意扯話題,不想讓我陷入悲傷之中,但我這才想起在大黑山看到兩個許少德,莫非
其中一個是他的哥哥?可是,我記得他沒有哥哥,只是一個獨生子,也許是他爸爸就
其他女人生的。不過,我現在卻不想深究這個問題。
「我已經睡了幾天?」我遲疑地問道。
「一天而已。」袁圓圓說完就皺了皺眉頭。
「你(電腦閱讀.)怎麼了?」
「我想我要生了,你先躺著,我去叫人送我去醫院。」
我還沒說話,袁圓圓已經走出了房間,可是我望著她的背影,卻覺得一切都如做夢一
般。最後,在深坑那裡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記不起來了。煤井坍塌後,父親
他們是否安好,難道他們真的已經……
幾天之後,煤井挖通了,但是卻沒有找到父親、范裡、小光還有韋龍的屍體,就連地
下古城的入口也被封住了。我幾次要求下井查看,但是工人們以危險為由,拒絕了我
的請求,他們找了那麼多次沒找到父親等人的屍體,只好當做失蹤處理。
奶奶並沒有來到橋天煤礦,她早就將夜明珠交給了父親,她接到爺爺的消息以後就和
他去了其他地方,我後來偶爾接到***信件,但一直沒能親眼見她一面。艾伯特托我轉
交的東西在半年之後送到了美國,可是我總覺得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我,可是一
切的秘密似乎已在深坑之中找到了答案,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裡生了什麼事
情。
袁圓圓生下了一個女兒,雖然她成了寡婦,但仍努力地活著,努力地讓自己快樂,讓
自己的孩子快樂。多年之後,我在南方的一個城市裡看到了袁圓圓,我們已有十多年
未見。這時她已經步入中年,我也老了不少,而我第一次看見她的女兒時卻有一種很
親切的感覺。
回到家中以後,我才想起來,自己年少時曾在火焰山見過一幅古畫,畫中人是常樂公
主,而袁圓圓的女兒竟和那畫中的常樂公主極為相似!——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