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娛樂之光 第三卷 娛樂之光 第一百五十八章 《牡丹亭》
    青藏高原,中國最大的高原,世界平均海拔最高的高原。碧水、藍天、雪山、草地……這裡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請問,你是遊客嗎?這裡是診所,沒什麼可以拍攝的。」女醫生的對著眼前這位拿著相機直愣愣看著自己的年輕人輕輕一笑。

    蒙娜麗莎?聖母瑪利亞?女醫生很年輕,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長得並不是非常漂亮,但項陽卻完全淪陷在了她溫柔的目光和甜美的笑容當中了。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項陽並不確定,但他知道在女子那雙美麗的眼睛中,他看到了這個世界最迷人的光芒。

    看到對面的男子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女子面色一紅,轉身走進身後的診所,那裡還有很多人需要她照顧。

    診所?項陽總算回過神來。他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塊高原上的幾間小平房,不自覺地走上前去。平房的門口立著一塊小木牌:XX診所,一個紅色的十字格外引人注目。診所很小,被病人擠得滿滿的,屋外還有幾位患者坐在石板上曬著太陽,從他們蒙住的雙眼來看,極大的可能是白內障患者,其中還有一個很小的藏族小男孩。看著小小的診所內那個忙碌的身影,項陽肯定這個女孩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於是,手中的相機再次按下了快門。

    ……

    「各就各位!」

    「預備!」

    「Action!」

    橫店的一座古代王宮建築之內,《牡丹亭》劇組正在進行最後一場「圓駕」的大戲:柳夢梅高中狀元之後,正要趕回杜麗娘的住處報平安,卻聽說老岳父杜寶已上本廢他狀元功名,他只好也上書皇上為自己辯解。宋帝不便裁定,便召杜寶和柳夢梅問個究竟,翁婿雙方依然各執一詞,杜寶說小女麗娘之墳被柳夢梅所掘,有陳最良為證。皇上召陳最良問話,陳最良證實確有其事。柳夢梅說杜麗娘復生,麗娘本人和石道姑可以為證。皇上立即派差使到城郊杜麗娘的住處召見。

    此時除了飾演柳夢梅的東方未明和飾演杜麗娘的黃蓉,在場的還有扮演杜寶的陳保國,皇帝專業戶張鐵麟,杜寶之妻甄氏的歸雅蕾,以及一干配角。

    副導演一聲令下,東方未明和陳保國率先出場,此刻他們正在殿前分辨,翁婿二人開始鬥起嘴來:

    柳夢梅上前作揖:「岳丈大人!」

    「誰是你岳丈?」杜寶甩袖冷哼道。

    「平章老先生!」柳夢梅再次作揖道。

    「誰和你平章?」杜寶依然冷眼相對。

    柳夢梅並不是一個迂腐的書生,骨子裡更是一個敢於抗爭的偉丈夫,挖墳掘墓,同還是女鬼的杜麗娘見面都還不怕,豈會平白遭受杜寶的怨怒。不過想到眼前這位還是自己的岳丈,不得不苦笑著說道:「古詩云:『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平章。』今日夢梅爭辯之時,少不的要老平章閣筆。」

    柳夢梅舉止雖然禮貌,但是字裡行間卻流露出讀書人明辨是非的骨氣。

    「咬文嚼字,你還是想想待會怎樣回答皇上的問罪吧?」杜寶頤指氣使,對柳夢梅這個新科狀元不屑一顧。

    「小生何罪之有?倒是老平章是個罪人吧?」柳夢梅不再一味退讓,反戈一擊到。

    杜寶眉毛一揚,大笑道:「我有平李全大功,哪來的罪過?」杜寶口中所言「李全」,乃是另一段傳奇:杜寶對女兒非常嚴厲,從來不許女兒出門,也不讓她接觸任何男性。幾年來,一直讓一個頗通詩文的侍女垂紅教女兒識文斷字、讀經背詩。一天夜裡,家丁李全強暴垂紅未遂,並在逃跑時中了杜寶一箭,因而懷恨在心。杜寶認為垂紅有辱家風,將她也逐出了府門。垂紅逃到山中,正撞見一夥山賊。賊首見垂紅有幾番姿色,便欲施暴。李全趕到,用大石頭砸死賊首,救下垂紅。幾個小賊嚇得急忙回山寨稟報給賊首的壓寨夫人楊婆,楊婆與其弟楊淦立刻帶人追上了李全和垂紅。楊婆是個極其厲害的女人,素來不喜丈夫在外粘花惹草,她見李全有一身本事,且對垂紅有情有意,便要他留下來做山大王,自己給他當老婆。李全本以為性命難保,卻不想遇上這等好事,他見楊婆頗有些姿色,便答應了下來。而垂紅則被楊婆悄悄送到紫陽宮當道姑去了。李全不斷危害當地,百姓怨聲怨道,又欲劫殺害杜麗娘,杜寶大怒,派兵圍剿李全盤距的山寨,李全和楊氏率眾逃跑,投奔了金朝皇帝完顏亮,完顏亮封李全為「溜金王」,令他駐紮淮安,招兵買馬,滋擾南宋地方。柳夢梅來淮揚尋找杜寶,獻計助其敗退了李全,擊跑了金兵,但同時自己也被當成是盜墓賊而被捉拿起來。

    「朝廷不知,我可是知道,你怎麼平得李全?至多不過一個『李半』!」柳夢梅毫不客氣地說道,明明是自己施計破了楊婆,李全沒有援兵只好退去。

    「休得胡說,『李半』之說從何而來?」杜寶並不知道柳夢梅才是真正的功臣。

    「你只是哄了楊婆退兵,怎麼平了李全?」柳夢梅質問道。

    「胡說!我們一起面見皇上再說!」杜寶終於生氣了,抓起柳夢梅的手就向大殿走去。

    「大殿之前,何人喧嘩!」鏡頭一轉,特寫:現已身為黃門的陳最良走出了殿門,大聲呵斥道。

    當看到是新科狀元,和現在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杜寶之時,連忙走近問道:「原來是杜老先生。這是新狀元。放手,放手。」扮演陳最良的也是老演員劉佩奇,這些老演員完全是衝著《牡丹亭》這個劇本和東方未明的名聲來的,否則這樣一部電影要聚集起這麼多的老戲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狀元何事激惱了老平章?」陳最良連忙問道。

    「他罵我是罪人,我何罪之有?」杜寶氣道。

    「你說無罪,便是處分令愛一事,也有三大罪。oo」柳夢梅接口道。

    「哪三罪?」杜寶不以為意。

    「女死不親葬,一罪。」(罪與戲文相異,取自青春版《牡丹亭》)

    「是了。」杜寶面容抽搐了一下,不得不承認。

    「私建庵觀,二罪。」

    「罷了。」杜寶歎了一口氣道。

    「嫌貧逐婿,刁打欽賜狀元,可不三大罪?」柳夢梅說得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杜寶指著柳夢梅卻是無話可說。

    「狀元,誰能沒有個犯錯的時候,你也有些過錯,這件事看在下官的面上就不要再提了吧?」陳最良慌忙打起了圓場。

    「老黃門,你可是南安陳最良?」柳夢梅看到老黃門有意說和,也不再針對杜寶。

    「惶恐惶恐!」陳最良連忙擺手。

    「先生,我和你情分不薄,為什麼報官妄稱我是賊?」柳夢梅被杜寶抓住入獄可是拖了陳最良的「福」,「如今做了黃門,恐怕奏事也有所偏頗吧?」

    陳最良自知理虧,連忙澄清:「今天這件事我可是如實稟告給了皇上,你們隨我覲見去吧!」

    說完,就要帶領二人入殿參見宋帝。

    ……

    「卡!」

    這場殿前爭辯的戲落下帷幕。東方未明、陳保國、劉佩奇三人的演技已經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直到副導演喊「卡」之前,大家都已經完全沉浸在三人精彩的演繹當中。

    這時候,守候在一旁的助理和工作人員趕忙過來為演員補妝,還有的送上冰鎮的飲料。要知道大夏天穿的還是厚重的古裝,特別容易出汗,妝容要時不時的補弄。

    「熱!」陳保國喝了一口冰鎮的綠茶,哈了一口涼氣,對東方未明說道,「未明,我們都熱得大汗淋漓的,你怎麼一點汗也沒有啊?」其實陳保國早就想問了,東方未明以前的書生裝倒還涼快,沒有什麼汗還說得過去,現在可是一身狀元紅袍,那份量可不輕。

    東方未明輕輕一笑道:「自小練過一點養氣的功法,耐熱!」

    陳保國也只是好奇,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東方未明這樣一說,他也就姑妄聽之了。「最近我參演的你們公司和程龍他們合作的電影《寶貝計劃》快要公映了,首映式你會去吧?」

    東方未明想了想,《牡丹亭》結束之後,他準備繼續自己的動漫「創作」,暫時沒有什麼計劃,這些公開的典禮應該都有時間。「嗯,應該會去,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合拍片。再加上有您老和程龍大哥的面子,我敢說不嗎?」

    陳保國平時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但是一碰到東方未明總會被他插科打諢糊弄過去,於是笑罵了一句,坐在太陽傘底下休息去了。在很多人眼中,這些老戲骨們很難親近,其實他們只是不敢接觸罷了,這些老藝術家們對於他們這群小輩幾乎來者不拒,有什麼表演上的問題都能得到他們的指導。不過,像東方未明這樣能直接和他們開玩笑的確實沒有幾個。

    休息了一會,大家又繼續開工,接下來的一場戲是電影的,杜麗娘死而復生之後,在皇廷之上與父親杜寶對峙,之後春香和甄氏一一出場。杜麗娘、甄氏和春香見到杜寶又驚又喜,杜寶卻認為夫人和春香已被李全殺害,女兒更是早亡,三個「死人」重現必定是鬼,嚇得連連後退,不敢相認。經甄氏和春香解釋,杜寶也只認了夫人,畢竟夫人和春香之死只是耳聞,但女兒的死卻是他親眼所見,堅持不認女兒和女婿。皇上召他們上殿,杜寶還是咬定杜麗娘是鬼,柳夢梅是掘墓賊。皇上叫人取來照膽鏡驗證,杜麗娘有形,再到陽光下察看,杜麗娘有影,確認她系人身。杜寶這才認了女兒,卻不肯認柳夢梅是自己的女婿。皇上認為此事雖說曠世稱奇,但真愛超越生死,深情感動三界,理應成全,下旨他們全家相認。終於解開了整個迷局,柳杜二人終成眷屬。(這一節會在電影上映的時候詳寫)

    東方未明非常享受和這些老戲骨們彪戲的感覺,一場「庭辯」的大戲,在太陽還未落上的時候就圓滿完成了,這裡面最大的功勞當屬這些老演員們高超的演技和豐富的經驗,每一個鏡頭至多不超過三遍,這還是他們精益求精的結果,否則結束的時間更快。

    「未明哥哥,今天你們的表演真是太棒了,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正式的影片了!」楊密抱著小猴子嬉鬧著,還不停在東方未明耳旁興奮地說道。

    東方未明點點頭,不過東方未明總覺得楊密的興奮更多的是因為那些老藝術家們都離開的緣故,因為一整天在這些老戲骨們超強的氣場壓力之下,她可是半點玩鬧都沒有,連帶著小猴一整天也只是呆在綠蔭下沒有了平時的活躍。但是,楊密的話還是非常正確的,這樣一段千古流傳的愛情故事馬上就要殺青了,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期待的事情啊!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霏姐的彩信!」黃蓉從包裡拿出手機,對東方未明說道。

    「!」東方未明連忙說道。

    「嗯!」黃蓉打開手機。

    「怎麼樣?」東方未明的語氣有些著急。

    「一切OK!手術很順利!」黃蓉回答道。

    東方未明這時也鬆了一口氣,諸如他所料,王霏女兒的滿月酒他最終還是沒有喝上,小女兒的唇顎裂已經讓李亞朋和王霏忙得焦頭爛額。再加上那些無孔不入的娛記們,現在的王霏和李亞朋的家事都快成了全國人民耳熟能詳的新聞聯播了。東方未明這邊一收到消息,立馬通知了遠在大洋彼岸的邁克-奧維茨,安排李亞朋和王霏帶著小女兒赴美就醫,對此王霏也並沒有推辭,唇顎裂的治療最佳時間就是4到6周之內先做矯正術,所以東方未明這邊幫忙安排妥當,他們就立刻趕往了美國。現在終於傳來了一切順利的訊息,他和黃蓉總算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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