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欣隱隱能從甘炙草喝高時的嘮叨中聽出來,他曾經是一個地位高得有些可怕的老頭子。反正從xiǎo到大,敢對著電視機指著裡面的省長大人罵「xiǎo兔崽子真能裝」的人,暖州市內她是一個都沒見過。
雖然不明白這樣一個牛bī人物為什麼會願意呆在這種鄉下地方靠幾十塊的診費過日子,不過葉子欣卻很清楚,這個浴室修得這麼漂亮,絕對依然出於某些大領導的意思。
老頭子愛罵官,甚至公然在自己的大men口提那樣的對聯,相信所有進men的機關人員都看到過,可是當官的卻還是照顧著他。在中國的大背景下,這事情已經不足以用「神奇」兩個字,葉子欣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跡。
暖烘烘的熱水從頭到腳順著葉子欣美好的身軀流下,流過她jīng致的臉龐,流過她雪白欣長的脖頸,流過她傲然tǐng立的雙峰,穿過沒有一絲贅rou的纖腰,淌過tun,走過tu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葉子欣忽然甜甜地一笑。
想起也許很快就要到來的那一天,和成俊傑那老實孩子在新婚之夜必定要流lu出的猥瑣表情,葉子欣的臉又微微紅了起來。
「快點強大起來吧,我的……老公……」
腦海中的羞人的想像,讓葉子欣全身的疲憊霍然間煙消雲散,她慢慢地撫mō著自己細嫩的肌膚,口中漸漸發出you人的低yin。可就在她的雙手即將探向那桃源深處的時候,men外的卻響起了敲men聲。
「子欣,菜已經做好啦!你抓緊啊,我身上汗津津的難受死了!」
蘇曼的叫聲,讓葉子欣頓時打了個顫,忙回道:「馬上就好!」
匆匆地又衝了沖身體,換好衣服,葉子欣很是有些心虛地打開了men。滿臉紅撲撲地拿起換下的衣ku,朝著men外等著的蘇曼笑道:「該你了。」
蘇曼直等著洗澡,完全沒有看出葉子欣的異常,笑著點了點頭,就脫了鞋子走了進去。
關上men,蘇曼將自己的換洗衣物往浴室的衣櫃裡一放,剛要脫衣服,卻忽然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個不屬於自己的xiǎo件。
毫無疑問,這是葉子欣剛剛留下的。
蘇曼停下了動作,慢慢蹲了下來,然後輕輕拿起那經常被xiǎo新拿來扮演動感超人的內衣。她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紅著臉,和自己的xiōng圍比劃了一下。
多年以來,身為一個宅nv,蘇曼從不主動追求男人,自然有她的道理。其中之一,便是她對自己身材xiǎoxiǎo的自戀。
蘇姑娘三下五除二又解下自己的衣服,下意識地做了一件又可愛又愚蠢的事情——把自己的內衣,罩在了葉子欣的內衣上,然後又把葉子欣的罩在自己的上面,反覆幾次確認自己的果真比葉子欣稍微大一點之後,不由lu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可旋即卻突然臉se一紅,輕聲說了句:「我在幹什麼啊!?」
心裡有鬼,就幹什麼都慌慌張張。
同葉子欣一樣,蘇曼幾乎是在淋濕了身子後隨便用沐浴lu擦了擦,再用水沖乾淨就算完事。可當她穿好衣服的時候,一個艱難的決定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葉子欣「故意」把自己的內衣留下來,當然不是想給甘炙草那個一星期才洗一次澡的老大爺一個驚喜。
「我要不要也留呢……」蘇曼紅著臉,心裡掙扎無比。
很多東西,臉皮薄nv人在嫁人之前永遠就只會對著鏡子自我展示。但是此時,蘇曼卻認為必須要讓成俊傑知道,在某方面,葉子欣是絕對比不上她的!
於是在短暫的思想鬥爭後,蘇曼深吸了口氣,「不xiǎo心」把內衣掉在了地上,昂首tǐngxiōng走出了浴室。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成俊傑終於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暈暈乎乎地打開噴頭,當熱水沖到身子上的時候,成俊傑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幾天的工作,幾乎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不管是誰,3天看接近400個病人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就在成俊傑正爽得一塌糊塗的時候,men外葉子欣一聲喊,卻叫他立馬睜開了微微瞇著的雙眼。
「阿傑,你有沒有看到地上一件很可愛的東西?」
蘇曼和甘炙草都在吃飯,浴室裡的自然不會是貞子。葉子欣深深瞭解成俊傑那單純孩子的德行,臉上壞笑著很是肆無忌憚地問道,心中卻不住地在想成俊傑這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如葉子欣所想,成俊傑這個時候的表情確實很豐富。
角落上的兩件內衣,讓他先是重重地嚥了口口水,然後心裡開始默默地打起了鼓。
「如果我沒有猜錯,其中一件應該不是子欣的……」成俊傑緊皺著眉頭,不住地將葉子欣和蘇曼的上圍做著jīng細的比較。奈何兩個nv孩雖說都對他有意思,可在著裝上又表現得很是理智,即便昨晚上葉子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但也沒讓他能瞥到裡面哪怕一眼。
——透視眼定理第一條:除非是有患病的地方,不然視野會直接穿透皮膚,直達皮下。
「我恨第一條!」成俊傑咬牙切齒了一陣,卻聽men外的葉子欣又喊道,「xiǎo傑,不許拿姐姐的東西做壞事喲!」
成俊傑腦men上掛下一道黑線,心裡還是覺得葉子欣可能會更勝一籌,然後一把抄起那件比較大號的,開出一道men縫把東西遞了出去……
這天晚上的石椅上,吃飯時候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除了甘炙草比平時少吃了xiǎo半碗飯之外,主要還表現在兩個nv孩子相互之間彷彿一種不服氣的氣場。
不過用眼神對殺到最後,葉子欣還是因為實力不濟敗退了下來。
盯著蘇曼包得嚴嚴實實的上圍,葉子欣打死也不敢相信,那竟然會是一對D!
「和錦繡姐一個級別,完全看不出來啊……」葉子欣心裡想著,又轉眼瞪了成俊傑一眼。
成俊傑很無辜地往嘴裡扒飯,心中暗道:「你又不讓我看,我怎麼知道到底拿件是你的?要不是你喊得這麼高興,蘇曼怎麼會突然出現說那件是她的……」
成俊傑不說話,蘇曼和葉子欣也不說話,甘炙草也突然變得很沉默不說話。
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四個人吃過晚飯後甚至連甘炙草鍾愛的可以一邊看一邊從頭罵到尾的新聞節目都沒看,就各自回了房間。
才到晚上8點,xiǎo院子的燈,就全部暗了下來。
蘇曼躺在chuang上,心裡對今天在成俊傑面前lu了大大的一個臉感到無比jī動。
「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蘇曼滾燙著臉,呼吸都有些加快。
而另一邊,成俊傑正躺在地上回憶這幾天的收穫,卻突然聽到chuang上傳來了一個很是勾人的聲音。
「xiǎo傑,你上來。」
「啊?」
成俊傑猶如當年好不容易靠著mō魚過掉英語6級時一般,又是不敢相信,又是jī動萬分地愣了半天,一顆心臟劇烈地撲通撲通地狂跳著,一股熱血似乎隨時都要噴出xiōng膛,他彷彿感覺腦子發漲,整個身子瞬間跟被麻醉了一般,突然間像是沒了知覺。
「她讓我上chuang,她讓我上chuang!」
成俊傑深深地喘著氣,面對即將到來的那一刻,他幾乎是跟腦血栓脫落似的渾身打著擺子鑽進了葉子欣的被窩。
然而他剛要有所動作,卻被葉子欣突然從身後緊緊抱住。感受著那雙溫暖的xiōng懷,成俊傑聽到她們的主人輕聲說了句:「別動,我就是想這樣抱著你。」
葉子欣溫柔的語氣,讓成俊傑的yu念不由自主地消退了下來。
「xiǎo傑,別怪我xiǎ黑的夜裡,葉子欣緊緊地貼著成俊傑的身子,柔聲細語,口吐香蘭,「我只是想在結婚那天,再把自己徹底jiāo給你。」
……
就在幾個jīng力旺盛的年輕人各自做著各自的夢時,xiǎo院的主臥房裡,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卻默默地坐在chuang上,一xiǎo口一xiǎo口喝著米酒,臉上有看開,有解脫,更有一絲說不出的不捨。
嘴裡輕輕地念叨:「萬物土中生,萬物土中長,有胃氣則生,無胃氣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