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風,我餓了,你給我弄一點吃的來,要溫和一點的食物,不能太油膩,不能太辛辣,海鮮更不要。」
下午的時候,陳風接到了顏媚的通訊,讓他準備吃的,貌似那碗粥已經消化掉了。陳風嘀咕了一下,他這位顏姐可真不知道客氣,隨便使喚他。人家都吩咐了,還能不照辦咋地,他出門隨便抓了一位高管同志,讓他去準備。
半個小時後,高管同志將陳風交代的事情辦妥,飯菜由陳風的手送到顏媚的房間裡。還不錯,顏媚對幾樣菜色很滿意。
陳風嘛,退出顏媚的房間,去莫妮卡那裡繼續溫存,小兩口這會兒可是蜜裡調油,一刻也不捨得分開。
半個小時後,又是顏媚的通訊:「喂,陳風,我想吃水果,你給我去買一些。不要涼性的,也不要榴蓮那樣上火的,最好是酸酸甜甜那種。」
溫性的水果,酸酸甜甜的,多得是呢,也不能說顏媚嘴刁。說不得,陳風又出去抓了一位高管同志,讓他去置辦。不久,一包甜桔蘋果梨子草莓櫻桃香蕉葡萄的大雜燴到了陳風手上,他再送到顏媚房間。
搞定水果,陳風回莫妮卡那繼續溫存。那個,怎麼說呢,分別在即,一分一秒地時間都倍感珍惜。
半個小時後,顏媚的第三通通訊來了:「陳風,我閒得無聊,你過來陪陪我。」
陳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心想『顏姐,知道你心疼暮雲,為她打抱不平,可也不能這樣整我呀。您這麼大個電燈泡,太不厚道了。』
「我說顏姐,你要是無聊,房間裡有電腦電視,用來解悶成不?」
顏媚道:「上網,看電視沒意思。」
「那,你玩遊戲怎麼樣,客房裡應該有配備遊戲頭環。」
「今天兒我心裡有些煩悶,不想玩遊戲,你過來,陪我聊聊天。」
陳風苦惱啊,顏媚似乎哪方面都壓他一頭,可又捨不得莫妮卡,「顏姐,改天行不?今天我,你也知道的。」
「不行,你立馬給我過來,不然沒你的好,暮雲時時刻刻都盯著你,深怕你出軌呢。」顏媚鐵了心要陳風過來,威脅都用上了。
陳風沒法子,想和莫妮卡商量一下,轉頭看了看她,竟然已經睡著了。他笑了笑,莫妮卡和他瘋狂了大半天,雖然像個不知疲倦的女人,但畢竟精力有限,這會兒用睡眠來補充體力。
起身下床,穿戴好衣物,陳風在莫妮卡額頭輕吻了一下,出門朝顏媚的房間走去。
「顏姐,您有什麼指示,還是有什麼訓斥要招呼,非把我給揪來?」來到顏媚房間,陳風找到躺在床上的她。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過來坐。」顏媚拍了拍床沿,讓陳風坐下,她此時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陳風覺得有點不對味兒,可什麼地方不對味,他也說不上來。依言坐到床邊,他接著道:「顏姐,我人都到了,你要訓斥,還是別的事情,儘管說吧。不過,請盡量快一點。」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凶巴巴的女人?」顏媚笑道。
陳風道:「哪能啊,你是威風凜凜,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凶這個詞,跟你扯不上關係。」
顏媚展顏一笑,如花般燦爛,而後道:「算你會說話,說真的,我還真的怕你說我凶。」
『有古怪』,這是陳風的第一想法,堂堂鐵娘子竟然沒由來的對他笑得那麼燦爛,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某些人對付別人之前的偽善微笑?陳風覺得十分之可能,他頭皮發麻,擠出一句:「顏姐,我什麼錯誤都認了,你隨便罰我還不成?有事,你就直說。」
顏媚被陳風逗得噗嗤一笑,「陳風,你是跟我耍呢?我再說一遍,找你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聊聊天,解解悶。」
難道,顏媚到了異國他鄉,只不過幾個小時就開始思鄉,想身邊有個老鄉踏實點?陳風想了想,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顏姐,出門在外,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鳳凰。」
媚點點頭,應了一聲。
顏媚不接話茬,陳風只得繼續說話,「顏姐,水果還滿意嗎?」
顏媚道:「滿意。」
陳風道:「顏姐,飯菜還滿意嗎?」
顏媚道:「滿意。」
陳風道:「顏姐,那白粥還,」
滿意兩個字沒出口,陳風的話語被顏媚打斷,「好了,陳風,你不是挺會哄女孩子,怎麼在我面前就跟個愣頭青似地?」
陳風道:「顏姐,我哪敢在你面前油嘴滑舌,你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外號鐵娘子,我要是一句話說不好,還不得給你逮進去。」
「瞎說,平時在酒桌上,你什麼話都能說。今天是不是我把你和那個洋娃娃莫妮卡抓奸在,嗯,是抓了個現行,所以心裡發虛了,想著在我面前好好表現一下,千萬別再犯什麼錯誤。」顏媚道。
事實可不是顏媚想的那樣,陳風對被她抓住和莫妮卡的事情,並沒有太多擔心,他是沒心情和顏媚多聊天,隔壁房間還有個可憐瓜子等著他呢。心中雖然那麼想,嘴上可不能那麼說,陳風道:「顏姐,不愧是大刑警,辦案的好手,一猜一個准。我確實是知錯了,正像你說的,總想著好好表現一下,不知不覺就變得拘謹了。要不這樣,明天晚上我陪你喝一個痛快,算是賠罪?」
顏媚聽聞陳風要登門賠罪,心中高興得很,「明天到我家,這是你說的,不許爽約。」
「一定不爽約,準時到你家裡報到,陪你喝一個天昏地暗,好不好?」
「酒就算了,不過你人一定得來,就當,就當我們一家子給你餞別了。」
陳風更覺得古怪了,在他的印象裡,顏媚可是好酒如命,哪次他去暮雲家裡,不給顏媚逮住灌個酩酊大醉的,就連吃個夜宵,都能喝上她幾瓶。現在可好,一個酒鬼,竟然不提喝酒。怪,太怪了。
不管如何,看顏媚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責怪他陳風的意思了,等於是默許了他和莫妮卡的關係。從之前的話語中,好像她還挺心疼莫妮卡的,這可是好事,也就是說他陳風走之前,不用承受來自刑暮雲的怒火。
從始至終,陳風心裡對刑暮雲都有那麼一點怕怕的感覺,主要是人民公園中那一通痛砸,和於鳳凰口中所說,某幾個悲催到家的爆蛋男傳說,及刑暮雲平時的善妒表現。
「陳風,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顏媚出言打斷陳風開小差。
陳風胡扯道:「也沒想什麼,就是在想,警察大賽都要比什麼項目。」
「難得你還記得比賽,我告訴你,這次比賽共有十個項目,但主要的只有三個。一個是射擊,一個是負重穿越障礙,第三個是徒手搏擊。今天頭兩個重要項目已經比賽完畢,明天的徒手搏擊,我推薦了你參加,但願我們能趕上。否則的話,不只是你,連帶我的麻煩都大了。」說到比賽,顏媚的口氣硬了些,要不是陳風偷懶摸魚,她也不至於萬里迢迢追到外國來。
陳風聽完,問道:「顏姐,你讓我參加徒手搏擊,就一點也不擔心?」
顏媚道:「怎麼,你沒信心?難道你那次表現出的身手是假的?」
陳風樂呵呵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讓我上場,難道不擔心我對手的生命安全?」
顏媚忍俊不住,笑了一下,「你倒是信心十足,難道你沒聽過藏龍臥虎這個詞,說不準,你的對手裡就有硬骨頭。」
「我可不知道什麼樣的硬骨頭能擋得住我的利齒,既然我明天上場,那我的對手只能自求多福了。」陳風樂呵呵的說出一番豪邁的話來。
要是有人不知道陳風的實力,單看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以為他是吹牛皮。顏媚,自然是知道陳風的拳腳功夫,可不是一個厲害就能形容的,簡直就是非人類。
鳳凰警校訓練用的沙袋都是特製的,和市面上那些普通貨可不一樣,韌性極強,抗打擊性超絕。一般人,別說一拳打穿沙袋,就是接連打上十天都不定能擊破。顏媚自認身手不錯,也是無法辦到,她身手再好,也是個人,不是非人類。
鳳凰警校訓練用的木樁,就更結實了,陳風踢斷的那些木樁,警校都用了幾年了,天天經受踢打,也沒見哪一根斷掉。好傢伙,他一下解決了幾十根,還跟跟踢成三截,能是正常人?
還有,就是楓葉廣場的楓樹了,那可是實心的銅鑄的,陳風硬是在上面留下了好幾個腿印子,每個好幾厘米深。要是哪一天,陳風突然變成了一個長著兩個腦袋,八條腿的妖怪,顏媚也不會驚奇,因為她已經事前做好心理準備了。
陳風見顏媚呆呆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顏姐,在想什麼呢?該不會是和我一樣,想比賽的事情。」
顏媚回過神來,道:「我在想,你好臭美,你力氣雖然大一點,但是不一定就沒人比你強。嗯,你老實告訴我,你那麼大的力氣,是怎麼來的?」
「顏姐,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陳風道。
「先說假話聽聽。」
「實不相瞞,我陳風天賦秉義,根骨俱佳,自幼被一個得道的老師傅看中,傳授我博大精深的中華武術。在師父的督促下,我從一歲開始,就堅持每天練功,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從無間歇,我終於練成了神功,從此力大無窮,金槍不,嗯,嘿嘿,是金槍舞得虎虎生風。等我功成,師父就去雲遊天下了。」陳風胡謅八扯道。
陳風的話很成功,把顏媚給逗笑了,「你這樣的人能每天堅持練功,鬼才信,一聽就是假話,真話呢?」
「真話就是,我某一天在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一棵叫玄黃的金丹,吃下去就變成這樣子了。」陳風的話,和事實也差不了多少。
「偶然一天,你偶然的得到了一棵神仙或是假藥販子練的金丹。吃下去,你不但沒吃出問題,反而變得像隻老虎一樣?」顏媚笑道,很明顯她不信陳風的話。
陳風應道:「沒錯。」他說的很貼近事實,只不過是把王八換成了金丹而已。
顏媚問道:「那你覺得我會信嗎?」
「顏姐,信不信可由你,其實怎麼辦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體力很好。」
「繼續臭美吧你。我猜啊,你的力氣一定是天生的,我查過你的檔案,自小兒你就喜歡欺負人,小學的時候一些男同學沒少挨過你的打。」顏媚翻出陳風的舊賬來,關於他的事情,她可是詳細的調查了三遍,把能查到的東西都查出來了。除了陳風在幼稚園的光輝壯舉,這些年來,陳風得過幾次感冒,掀過幾個女同學的裙子,家裡曾經有什麼傭人,她都查的一清二楚。
陳風笑而不語,人家都查清楚他的底了,也沒什麼好辯駁的。
顏媚突然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能遺傳就好了。」
陳風耳朵尖,顏媚的話他聽到了,但不明白意思,問道:「顏姐,什麼遺傳?」
顏媚就像被揪到尾巴的兔子,慌張道:「沒,沒什麼。陳風,你,你最近和暮雲怎麼樣?」
見顏媚的樣子,陳風也不好糾纏遺傳這個詞,興許她只是隨口說說,回道:「一切正常,就是得知我要離開一兩年,她心裡多少有一些不高興。」
「你們兩人都是青春年少,最是癡纏對方的年紀,突然要分別那麼長時間,她不捨也在情理之中,你要好好安慰她。」顏媚道。
「顏姐,你放心,我們已經溝通好了,她同意我離開。」
顏媚道:「暮雲能想通,那就好。你呀,也是狠心人,怎麼就捨得拋下那麼多可憐的姑娘,讓她們孤零零的等你。」
「為這件事情,我心裡已經自責千百遍了,離開她們,我也捨不得。可我還是想拼一把,免得以後後悔。」陳風道。
「唉,你們男人啊,總是把事業擺在家庭前面。你已經下定決心,暮雲她們也同意了,以我的立場,本不該說什麼的。」
「顏姐,你是暮雲的親人,就是我陳風的親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我都聽著。」
「一兩年的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或許一眨眼就過去了。可是在家等待男人歸來的女人,時光卻是無比漫長的,她會為他牽腸掛肚,擔心他有沒有吃飽穿暖,擔心他身體如何,擔心他的一起。對女人來說,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會是煎熬。」顏媚說著說著,淚水竟然流了出來,她察覺到後,趕忙兒別過頭去,悄悄擦掉眼淚。
「我只想讓你明白,越是心中愛著的人,越會牽掛。這就是暮雲鳳凰,雨靈和洋娃娃和,和,和別的女孩的心情。抱歉,我可能說了多餘的話,如果不中聽,陳風,你別放在心上。」
陳風大為感動,面前這位警司可真是位好女人,典型的外冷內熱。唉,只可惜,因為一些事情把自己的青春葬送了。
「您說的我都懂,我都明白,撇下暮雲她們,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加倍補償她們。」
顏媚道:「你雖然好色,可我也知道,你是有責任心的男人,懂得照顧自己的戀人,會顧及她們的感受。你念著她們的好就行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好了,不提那件事情,我們聊聊別的。陳風,你喜歡孩子嗎?」
顏媚岔開話題的方向讓陳風有點摸不清頭腦,怎麼突然就聊起孩子來了,他回道:「除了一種孩子,其他的都不怎麼喜歡。」
「為什麼?」顏媚急切問道。
陳風道:「你想啊,孩子哪個不是幼稚,淘氣,頑皮,不懂事,不講道理,自以為是,不負責任,缺點還多著呢,我可喜歡不來。」
「可,可是懂事,貼心的孩子也是有的。」
「那樣的孩子是有,可是能佔多少比例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顏媚不善的瞪著陳風,「不管怎麼說,孩子雖然頑皮了一點,但是可愛總是多於可恨的。陳風,我不管你以前的想法是什麼樣的,現在立即給我改過來,我可不想以後你的孩子被你欺負。」
對顏媚的指責,陳風哭笑不得,他回道:「顏姐,剛才我不是和你說了,除了一種孩子除外,那就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管我的孩子再怎麼幼稚,淘氣,頑皮,不懂事,不講道理,自以為是,不負責任,即便還有一百種缺點,我喜歡都來不及。」
顏媚再次露出了笑顏,開心道:「這才像話,陳風,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陳風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覺得奇怪了,顏媚問的話他之前和莫妮卡聊過,這可是情人之間私密的話,顏姐為什麼會問呢?想來想去,陳風也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為刑暮雲著想。
見陳風不答,顏媚催促道:「陳風,說呀。」
陳風道:「我喜歡女孩,不過嘛,我希望自己的孩子都是男孩子。」
果然,顏媚的反應和莫妮卡一樣,問道:「為什麼?」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