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財色兼收 混亂之治 第兩百六十六章 把酒言悲
    陳風兩人背靠著一塊石頭喝著酒,望著天空中躲在雲層中時隱時現的月亮,陳風面前浮現了某個人的面孔,他甩了甩頭,將那個面孔甩掉。

    女人放下酒瓶,推了推陳風,「喂,現在該和我說一下你的心事了吧。」

    陳風道:「算了,說出來你也不信,還是不說得好。」

    「給我說,不然你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陳風是醉了,意識漸漸模糊,心中回想起一些事情來,開口道:「我說明天日本名古屋會發生7.5級地震,死傷上百人,你信嗎?」

    女人醉眼朦朧,別過頭看著陳風,咕噥道:「信,為什麼不信?」

    「那我說後天浙江福彩售票點有人中了一百六十八億的大獎,你信嗎?」

    「信,為什麼不信。」

    「那我說我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你信嗎?」在酒精的麻痺下,頭腦不清醒的陳風初次對人吐露了他最大的秘密。

    「哈哈,活了兩輩子的人,那你是重生的了?來,為重生乾杯。」女人笑了笑,把酒送到口邊,可是由於手不聽使喚,變成了酒灌進她的鼻孔裡,讓她打了老大一個噴嚏。

    陳風嘲笑邊上女人醉態,「你醉了,才喝那麼點酒就醉成那樣。要是顏姐,連臉都不會紅。」

    女人很想伸手拍一下陳風,可渾身乏力,嘟囔著:「我醉了,你還不一樣,我們都是醉鬼。」

    陳風還有些力氣,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對,我也醉了,醉酒得感覺真好。不滿你說,上輩子有一段時間,我天天借酒消愁,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這輩子,每一天過得都很快樂,整天左右右抱,事業有成,幾乎忘掉了憂愁。沒想到,今天又去酒吧買醉,還真是月有悲歡離合,人有陰晴圓缺。」

    「你,你錯了,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月有什麼來著。」女人的腦漿被酒精麻痺,也不是很靈活。

    陳風道:「管它什麼,總之就是,人活著,想沒病沒災沒傷心事,是不可能的。」

    女人深有感觸,附和道:「對,沒錯兒,做人,傷心事真是太多了。」

    陳風繼續喝酒,女人問道:「別光顧著喝啊,給我說說,你都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活了兩輩子,有那麼多超前的記憶在,還不在這個時代乘風破浪,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陳風乾笑了兩下,「乘風破浪,好笑。就算我們重生了,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石子,砸到水中也打不起多大的浪花。還是多找幾個美女替自己生孩子,多賺些錢養活她們實在。」

    「沒志氣,要是我,我就把整個世界踩到腳下。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好男兒志在天下。」

    「醉鬼,你小說看多了,喝你的酒吧。」

    兩個醉鬼繼續喝酒,這次女人成功將酒灌進了口中。一口烈酒下肚,在酒醉之下,不僅沒有灼燒感,反而讓她舒爽得很。

    閒聊還在繼續,女人問:「沒志氣的醉鬼,你活了兩輩子,這輩子靠著記憶賺到錢了嗎?找到美女替你生孩子了嗎?」

    「不切實際的醉鬼,我要沒賺到錢,怎麼捨得請你喝好酒,至於女人嘛,我那些女朋友個頂個漂亮。」

    「既然你的心願都達成了,為什麼還喝悶酒?」

    「我想想哦,醉迷糊了,差點連為什麼喝酒都忘了。噢,想起來了。」

    女人催促道:「說呀,為了什麼?」

    陳風道:「你這傢伙真煩人,老打聽別人傷心事,我都懷疑你是幹什麼的。我先問問你,你有遺憾沒,就是那種你怎麼努力,拼盡全力都無法挽回的遺憾?」

    沉默,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女人看著天空,一些思緒在心中迴盪,良久,她長歎道:「有。」

    短短一個字,陳風能從她的語氣中體會到她也曾是個傷心人。「好吧,我告訴你我為什麼喝悶酒,其實,是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

    「別打岔,聽我說。」陳風灌了兩口酒,吐出心聲:「告訴你,我這個人很色,很喜歡漂亮女人。但有一個女人卻是我的最愛,我和許多人一樣迷戀她,喜歡她的歌聲,喜歡她的舞姿,喜歡她一顰一笑,更喜歡的是她的單純。她展現在我和許多歌迷眼中的,是純真,是最美好的東西。

    在中國,有過五億的人喜歡她的歌聲,她擁有一千四百多萬鐵桿歌迷,而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每當我坐到電視前,總是下意識的尋找有她身影的頻道。閒暇時間,總是找出她的歌來聽。就像中毒一樣,我被她給迷住了,她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夢中情人。

    如果可以,我想把她追求到手,讓她為我一個人唱歌,讓她為我生孩子,讓她作為我一輩子的伴侶。可那時候,我是個平凡人,中產階級,勉強夠吃夠喝,沒有追求她的能力,我甚至連見她一面都無法辦到。

    那時候,我幻想過,如果我用什麼辦法把她給綁票,管到我的地下室中,是不是就可以獨享她了。可是我辦不到,不提能不能把她綁到,即便能辦到,我也不會行動。我打心眼中希望她能快樂一輩子,希望她幸福下去。

    大概,世界上和我一樣的蠢人還有不少。喜歡一個人,但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只能遠遠的守候,默默地祝她幸福。我只要能聽到她的歌聲,看到她在舞台上的笑容就很開心,滿足了。

    可是,就是那樣的小小心願,我都沒辦法達成。差不多兩年後,她因某件事情,離開了這個世界。說得不好聽,就是死掉了,給人殺掉了。

    她那麼年輕,就像剛剛升起的朝陽,在人生最絢爛的時刻卻突然墜落。她擁有最美好的未來,她的事業應該還會創造出許多高峰,她會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會擁有幸福的生活。可是,就是那麼突然的,一件事情奪去了她的生命,奪去了她的一切。

    我記得那個時候,無數人為她的死哭泣,世界上少了一位能給我們帶來歡樂的天使。不管是因為世界上少了一位擁有動人聲線的女孩,還是因為痛失自己的偶像。那個時候,我的心就像空了似地,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就像行屍走肉般,始終難以相信她死掉的事實。

    我去參加了她的葬禮,在她的故鄉,包括我在內的四十多萬人看著她葬在那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至此,我才終於相信她離開了我們這個世界。

    回到家,我把她的歌全部封存了起來,除了新聞,再不看其它的節目,我怕聽到她的歌喚起傷心事。那時,我還不懂得借酒消愁,每天渾渾噩噩的,活著就像死了一樣。最終,時間將我的傷口治癒。不對,不是治癒,是掩藏了起來。她,成了我,成了無數鐵桿歌迷心中的痛。

    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為她去死,即便只有你認識她,她不認識你,即便你們素未謀面,你相信有這種感情嗎?」

    女人很艱難的點了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陳風繼續他的牢騷,「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她在我心中已經被漸漸淡忘。人都是具有忘性的,再深的感情,久了,也會變淡。可是,我還是不敢再聽她的聲音,因為我怕自己壓抑不住哭出來。

    我喜歡遊戲,大多數時間都泡在遊戲裡,當然,我有時候也會睡一覺。僅有的幾個夢裡,除了我發了大財,除了我和美女們嬉戲外,夢到最多的就是她。她活生生得站到了我面前,回到了這個世界,回到了我們歌迷的身邊。但,夢,就是夢,醒來一切都會回復原點。

    很奇妙的,我所喜歡的遊戲,我在遊戲中的一切,一夕之間被一個潑婦給毀了。那天,難得我又想借酒消愁。誰想到,我竟然回到了五年前的現在。

    在這個時代,我的初戀並未被傷害,我的人生剛剛展開,我喜歡的她,也還活著。

    再次在電視上看到她的身影時,我還傻傻的想,我要保護她,讓她免於兩年後的事件,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用朝前的記憶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條屬於我的,通向成功的道路。走在那條道路上,我擁有了巨大的人氣,財富唾手可得。許多媒體找到我,想採訪我,我挑選了其中一家,因為這家媒體能找到她來採訪我。

    與她相見,上輩子無法達到,這輩子,卻變成了現實。對與她的見面,我抱有很大的期待,我甚至想好了每一個她可能提出的問題,也想好了該回答些什麼才能給她留下最好的印象。

    隨著我事業不斷發展,獲得巨額財富對我來說變得十分簡單,我對她的佔有慾也逐漸攀升。我想獨佔她,並且我這個能力將她獨佔的能力,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追求到手。不僅要彌補昨日的遺憾,更要完成昨日無力達成的事情。

    喜歡上她,是為什麼呢?當然,她的歌聲是一部分。但我想,許多人和我一樣,是被她的清純樣子迷住的。在烏煙瘴氣的娛樂圈中,她就像一個一塵不染的精靈。她展現在我們歌迷面前的,永遠都是清純的樣子,開朗,活潑,從沒傳過緋聞。

    不得不說,她很成功。上輩子,直到她死,包括我在內的歌迷們,都以為她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她的死,就像是一朵潔白的蓮花凋謝了一般。

    可是,就在今天,很偶然的,我發現她竟然在一個老男人的懷裡和他熱吻。

    今天,我的心情本來很好,真的很好,我和我的親朋去酒店辦了一次慶功宴,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呢,慶功宴結束,回家的途中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發現她竟然就在邊上的車裡,和一個老得可以做她太爺爺的男人熱吻。

    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形容不出,我只知道心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永遠的失去了,心裡空蕩蕩的。我很願自己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個與她相像的人,不過她的一顰一笑我都熟悉,絕不會看錯。

    於是,我讓家人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去買醉,想靠酒精暫時麻痺自己的神經,忘掉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偏偏遇到你這傢伙,纏著我到現在,讓我又想起了那些事情。」

    女人聽完故事,費勁全身的力氣,挪到了陳風身邊,把頭靠在他肩上,道了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陳風以為女人是因為纏著他的事情道歉,「談不上失望,說出來也好,現在我心裡痛快了許多。什麼狗屁偶像,什麼清純欲女,還不都是裝出來的。喜歡她,迷戀她,是我自找的,苦惱,也都是我尋的。」

    「陳風,你的故事講完了,能聽我的故事嗎?」女人的話語不再是含糊不清,她的語氣很平穩,似乎,她的思維突然清醒了。

    陳風道:「聽著呢。」

    「其實哦,我和你的那個偶像一樣,是個歌手。從小,我就喜歡唱歌,週遭的朋友,同學時常因為我的歌聲而誇讚我。每當聽到他們的誇讚,我都很高興,總幻想著有一天,我也能走上大舞台,讓更多的人聽到我的歌聲,得到更多的讚美。

    十四歲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機會,一位星探找到了我。他說可以介紹我去某個公司試音,一旦成功,我就有可能走上歌手的道路。但是,他是有條件的,要我陪他睡一個月,任他玩弄。

    那個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答應那樣的要求,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並且大罵他無恥。他並沒就此放過我,見我拒絕,他立即露出了利齒,同三個男人一起,把我給,給,」

    女人說到此時,停下了話語,深吸幾口氣後,繼續道:「事後,我想立即逃開,去報警,讓警察把他們給繩之於法。但是他們並沒打算放過我,他們把整個過程都錄像,威脅我只要敢報警,就將錄像傳播開,威脅我只要報警,他們就對付我的家人。同時,他們還利誘我,只要我不追究他們,立刻就帶我去試音。

    在那群禽獸的威逼利誘下,我含著血淚,走進了試音間。試音很成功,我被那個娛樂公司當場簽了下來,也就是我現在效力的公司。從那天開始,我開始瞭解娛樂圈的黑暗。

    那一期,包括我在內,有十個女孩被錄取。我們像奴隸一樣被關在公司培訓我們的地方,麼辦法回家,沒辦法出行,甚至不可以聯繫家人。

    在公司裡,我們每天除了接受苛刻的培訓課程之外,就是陪公司上層那些頭頭、公司的贊助商、作曲家、樂隊、教練,總之,只要是和公司有關係,有能力的男人,都有權對我們做任何事情。

    我們沒有任何抵抗的辦法,人被他們牢牢的控制住,合約上著名,如果我們想解決或逃走,將背負幾輩子都還不清的債務,同時家人還會遭到他們傷害。那時候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我們只能忍受。後來,漸漸的,我們習慣了,麻木了。

    某一天,輪到我出道,很諷刺的是,我以一個清純欲女的形象出道。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一舉成名,很多人喜歡我的歌聲和形象。不得不說,公司對我的包裝很成功,我除了歌聲,最大的賣點就是清純的樣子。

    慢慢的,我的名氣越來越大,在全國各地都擁有鐵桿粉絲。這時的我,成為了公司的搖錢樹,他們貪婪的從我身上搾取財富。讓我錄製各種節目,讓我舉辦全國巡迴演唱會,讓我們盡一切可能給她們帶來巨額收益。

    世界從來都是一切強人把持的,我每錄製的一個節目背後,可能都伴隨監製等人的**。我每在一個城市開辦演唱會,公司都會安排我陪當地一些政客或是富商。

    一個女星在台前光鮮亮麗,可是在台後是什麼樣,只有極少數一些人知道。在中國,比我還紅的明星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在舞台上,我是一個清純的女孩,是最最單純的,最最耀眼的。可是在幕後,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或是用權力,或是用財富,或是用各種資源,只要足夠份量,和我的公司上層溝通一下,就可以隨意換取我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們想做什麼,我都無力反抗,也不會反抗,因為我早已經麻木了。

    陳風,真的很感謝你,今天能與你相遇,真是太好了。聽了你的一番話,我真的很感動,你口中的她,和我一樣,也會為之感動的。你讓我和她,想起了曾經的單純,想起了兒時的天真,想起了自己也是一個曾經無暇的女孩。」

    陳風此時眼睛瞇著,發出均勻的鼻息,像是已經睡著了。

    女人支起身子,看著陳風的面孔,兩行淚水無聲滑落。她想親一下陳風的嘴唇,可是心中一句話阻住了她,『你太骯髒了』。

    最終,女人的吻並沒落下,但是兩串淚珠落到了陳風面龐。她站起身子,拂去淚痕,「陳風,我得走了。與你再一起,我怕愧疚感會立即把我殺掉。再見不,應該是永別了,但願來世,我能一直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女人說完,緩步朝著山下走去,頭腦清醒的她,勉強能操控身體。不久後,陳風睜開眼睛,將酒灌進了口中,大口飲下,烈酒入口,卻只有苦苦澀。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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