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火冒三丈
「暮雲,小陳風可是天底下難得的好青年,你跟了他是你的福氣。以後啊,你那脾氣可得收斂些,凡事多為小陳考慮。你爸雖然去得早,可我們這些年來也沒疏於對你的教導,趕明兒進了小陳家的門,可得嫻熟些。
小陳家裡就他一個人,也不需要你shi候公婆,你只管伺候好小陳就行。小陳他男子漢大丈夫,辛辛苦苦賺錢養家,興許難免有些脾氣,你多遷就點。最重要的是,他家裡就他一男丁,你早些給他生個孩子,這才算一個女人最該盡的本分……」
諸如此類,酒桌上,暮雲媽不斷的教導自家大閨女。擱現在,陳風簡直太入暮雲**眼了,暮雲能托付給他,她一萬個放心。也不能說暮雲媽勢力,你說天底下誰不喜歡錢的,暮雲媽就是一個十分喜歡錢的主。
「媽,您老說那些幹嘛,我和陳風還都年輕。」刑暮雲給老媽絮絮叨叨,不樂意了。
「傻丫頭,你還當現在是以前啊,女人非得二十多歲才結婚。你看滿大街的那些年輕男男女女,哪個不是勾肩搭背,你二十歲才處對象,算晚的了。你媽我做警察這些年,沒少處理那些十五以下男男女女為了孩子鬧糾紛的事。
當然,我不是說年輕處對象就好,只是想你早點兒成個家,也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親。你嫁給陳風了,要是還顧念這個家,到時候多生幾個孩子,挑一個姓刑,也就圓了我天大的心願了……」
暮雲媽說著說著,抹起了眼淚。刑暮雲心裡可不是滋味,早先還好,沒成想陳風給他買了輛車,老媽就像變了個人似地,一個勁的誇陳風好,一個勁的讓自己遷就他。現在更扯,竟然叫她盡早嫁給陳風,給他多生幾個孩子,撐起夫家傳承的同時還得負責娘家香火。說說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她爸爸來壓她。刑暮雲瞄了眼陳風,除了huā心一點,也沒看出什麼好來,怎麼就把自己給mi住了,順帶把自己媽媽也給糊弄住了。
於鳳凰惟恐天下不亂,攙和道:「暮雲,你就聽阿姨的話,早點嫁給陳風得了。那句話叫什麼,早添貴子,我等著抱小外甥呢。暮雨,你說咱們第一個小外甥長得像你姐,還是像你姐夫?」
小暮雨嘴裡面塞得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道:「像窩接異樣票涼,像接夫異樣,咳咳咳……」說了半拉子,小暮雨嗆住了,邊上於鳳凰趕緊遞給她水。
媽媽一個勁的催她,鳳凰和暮雨幫著添油加醋,陳風在那傻笑,刑暮雲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二十來歲,就住到男朋友家裡,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笑死了。好在,有個人給她解圍,顏媚對暮雲媽道:「大姐,我們之前不是談好了,年輕人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去商量,我們這些長輩提點意見就行。畢竟,日子是他們過的。」
「是啊,媽,結婚什麼的,我和陳風會考慮,您就別操心了。其實吧,爸都去了那麼些年,你一個人多不容易,聽說翁叔叔對你tǐng有意思的,你就沒考慮下?」刑暮雲笑嘻嘻的把問題轉移到了自己老媽頭上,叫你催我,我也難為難為你。
暮雲媽笑罵:「死丫頭,連你媽我的玩笑都敢開,就那個翁剛,想做你和暮雨爸爸,沒門兒。」
「媽,我看翁叔叔這個人不錯,tǐng和氣的,很好相處,您就給個機會唄,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刑暮雲繼續調儻她老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風端起酒杯敬了暮雲媽一杯,「阿姨,這麼些年您照顧暮雲姐妹倆辛苦了,以後有我和暮雲幫您分擔,您就不用太操心,有些事情我們都支持您。」
暮雲媽把酒喝了,回陳風:「小陳,你別聽暮雲瞎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還有那種心思。不說這些事情了,來,吃菜,你顏姐的手藝可大漲。」
酒過半巡,桌上四瓶酒被幾人消滅,陳風差不多有一斤半進了肚子,拜低度所賜,現在頭腦還清醒得很。顏媚見酒沒了,讓小暮雨去拿酒,不一會,四五瓶新的被她抱來,連帶那瓶扶陽酒。
於鳳凰接過酒給幾個人斟,小暮雨把玩小酒瓶,盯著裡面的綠se液體,「姐夫,這是什麼酒,顏se是綠se的?」
「那是酒櫃送的,說是男xing喝了有幫助。」陳風總不能對小傢伙說,這是壯陽酒,男人喝了能雄風大振。
「真有那麼神,姐夫,我倒給你。」小暮雨好奇之下,把瓶蓋給打開,給陳風倒上。
在丈母娘家,小姨子給姐夫倒壯陽酒,陳風覺得有那麼點好笑。既然酒都倒上了,他也不好推辭,只能喝了唄。
酒席繼續,接下來的話題轉移到了陳風光榮的成為一名人民警察上,顏媚和暮雲媽和他多聊了一些,多是教導他一個警察該注意些什麼事情。陳風他不住點頭答應,可硬是沒聽進去一句,如何警察,還是繞了他吧。
小暮雨吃飽喝足,早早去姐姐房裡,遊戲進行時。刑暮雲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即便是低度酒也讓她醉的不省人事。陳風見狀要扶刑暮雲回房去,於鳳凰跟著一起。
兩個人把刑暮雲送回房,於鳳凰幫她寬衣,然後用濕毛巾給她擦拭了一下。照料好刑暮雲,於鳳凰來到陳風身邊,輕輕踩了一下他的腳面,「陳風,有你的,為了暮雲,捨得huā那麼多錢。我呢,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讓我偷偷的跟著你?」
「鳳凰,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在我心裡你和暮雲是一樣的。你們天天形影不離,我給她買車,不是給你買沒什麼分別。要是你怪的我話,我明天就和暮雲坦白我們的事,怎麼樣?」陳風哄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明天就算了,等有時機再和暮雲坦白。」刑暮雲回頭看了chuang上躺著的刑暮雲一眼,確定她熟睡後,在陳風耳邊小聲道:「今晚上來我房間,我等你。」
於鳳凰說完,甩開陳風,先一步出了房間,陳風竊笑著跟了上去。
酒席重開沒多久,於鳳凰和幾人知會了一聲,離席回房去,臨走時瞄了一眼陳風,意思很明顯。
陳風喝著酒,卻沒半點滋味,他腦海中一直回dang著於鳳凰的話,男人啊,沒一個能擋得住女人的邀請。更加不妙的是,那瓶子什麼撫陽酒,還真有效力,現在開始起效了,他肚子裡就跟燒起了一團火焰般。
酒是越喝越沒滋味,陳風幾次想離席,可是都沒說出口,一位准丈母娘,一位冷艷的大姐還都沒伺候好呢。
還好,今天暮雲媽有事情沒辦完,於鳳凰離席,沒多久,她也離席了。酒桌上,就剩下陳風和顏媚兩人。
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幾個人消滅了七八瓶酒,多虧只是低度酒,不然陳風現在腦袋不得暈成什麼樣了。雖然酒桌上就兩人,顏媚還是一杯杯的灌陳風,似乎不把他灌醉不罷休般。
陳風就不懂了,為什麼顏媚那麼好酒?聽刑暮雲說,顏媚平時在家從不喝酒,只有他來了才喝。
兩番桌上的八瓶酒都見底了,陳風頭已經開始發暈了,他想趁這個機會脫身,「顏姐,你明天還得早起,今晚上我們就到這吧。」
「不行,我還沒喝痛快呢,你等著,我再去拿酒。」顏媚愣是不放過陳風,起身過去取酒。
攤上那麼一位能喝,喜歡喝,喜歡拉著他一起喝的主,陳風只有無奈的份。喝酒是沒什麼,大不了醉一場,可是良宵苦短,佳人在房中等著,他四肢百骸也著起了火,一秒鐘都不想等。
不一會,顏媚抱著酒回來了,她手上不是陳風買的那些低度酒,而是他初次來時喝過的蛇酒。
給陳風倒了一大杯,顏媚道:「小陳,我喜歡喝高度酒,帶勁兒,家裡就這瓶了,我們將就著喝。」
蛇酒入口一股腥味,陳風肚裡的火更旺了,這種蛇酒的勁頭他可是試過,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就是得辛苦於鳳凰了。
一杯又一杯蛇酒下肚,陳風頭越發暈了,他目中,顏媚似乎變成了兩個人。甩了甩頭,再看向顏媚,她又變回了一個人,兩頰酡紅,媚眼如絲,一臉春se,就像一個渴望丈夫滋潤的美fu人。
顏媚見陳風醉眼mi離,起身上前攙扶他,「陳風,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陳風靠在顏媚的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為何,她的心跳得很快。
一回到小暮雨的房間,躺在chuang上,陳風眼皮子合上,似睡非睡。說醒著,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意識不清,說睡了,但他還有些思維在運作。突然間,他感覺到,一個火熱的身子壓到他身上,一雙纖手在他身體上探索,隨即,嘴chun被封住,一條香舌闖了進來。
飢渴的男女糾纏在一起,渴望著彼此的身體,陳風mi糊中不知道身上的是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場夢。
突然,陳風的通訊器響了,他身上的女人閃電般逃了開來,而後關門聲響起。陳風錘了一拳發昏的腦袋,掏出通訊器放到耳邊,「喂,哪位?」
「是我。」
陳風沒聽出是誰,問道:「你是哪位?」
通訊器中傳來不悅的聲音:「我是你的小白虎,才幾個小時沒見,你就把我忘掉了?」
別說幾個小時,給陳風幾年,他也忘不了這位小白虎同志,「是你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我想你了。」
「什麼?」
「我想你了,出來見我。」
「小姐,你看現在幾點了,黑燈瞎火的,出去做什麼?」陳風頭發昏,家裡還有小媳fu要照顧,哪裡顧得上小白虎。
「我不管,我想你了,你馬上出來見我」小白虎的語氣十分蠻橫。
「我也想你行吧,可幾天都幾點了,咱們改天見好嗎?不滿你說,我現在醉酒,腦袋都快爆炸了。」陳風解釋道。
「不行,你一定要立馬出來,我在楓葉街等你。」
「小白虎,你就放過我吧,哥哥我現在連站起來都費勁,別說去楓葉廣場了。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陪你。」
「陳風,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要是你晚一分鐘,我就脫一件衣服,你要是不在乎你的女朋友給幾百上千人看光,你就別來。記住,只准你一個人來。嘟嘟……」
收起通訊器,陳風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用力撐起上半身,掙扎著站到了地上,他現在腳步發虛發軟,走路十分費力。今天巧遇小白虎,莫名其妙成了她的男朋友,誰知道她脾氣竟然這麼壞。雖然她話裡開玩笑的意思很大,可陳風沒mō透她的脾氣,拿捏不準,要是她真的說到做到怎麼辦?
在黑暗中,吃力的走到門口,打開門,陳風差不多用了一分鐘時間,這時,通訊器就響了,「喂,哪位?」
「是我,你還有十九分鐘,希望你加快速度,不然吃虧的是你嘟嘟……」
從刑暮雲的家到楓葉街的廣場,至少要二十分鐘。陳風不敢再耽擱,強打起精神,朝跌跌撞撞朝大門衝去。客廳裡沒人,他徑直走到大門處,打開門出去。
費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從樓上跑下來,來到危地悍馬處。取出鑰匙打開車門,上車啟動車子大約又用了一分鐘。
陳風用發昏的腦袋操控車子,駛向楓葉廣場,希望能及時趕到。不管小白虎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打算要好好教訓一下。
今夜,許多鳳凰市民看到一輛酷的掉渣的四輪汽油車在道路上如瘋了一般行駛,壓黃線、超速行駛、闖紅燈外加S型行車方式。有經驗的人明白,那輛車上面司機一定是個醉鬼。路上的行人只當看熱鬧,路上的司機和汽油車擦肩而過的時候無不捏一把汗,深怕它一個不好撞上來。
沿路驚險刺jī不斷,一百三十五次差點撞上別的車輛,六十八次差點衝出車道,二十五次差點翻車,還有六次,陳風差點睡著。一路駛來,兩側車窗裡不斷灌進涼風,稍稍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些。他不禁罵了句:「可惡的小白虎,要不是你,我至於這麼玩命在路上跑?我是招你惹你了,不就不小心偷看了一下。」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今天陳風如此瘋狂駕車,竟然沒有一個交警來阻攔,更沒一輛巡邏車來堵他。一路驚險不斷,總的來說,陳風還是順利來到了楓葉街。不管前面是禁車區,陳風把車一直吵著廣場開去,遠遠的就望見廣場中央圍著一大群人。
伴隨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危地悍馬停在人群外面,陳風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來不及關車門就朝人群裡奔去。
以陳風的力氣,即便一圈又一圈人圍著,還是很輕鬆擠了進去,到裡面後,一眼就看到正在解腰帶的小白虎。
「住手」陳風喊停的同時衝到小白虎面前止住了她的動作,此時她已經解開腰帶,正要朝下剝ku子。她腳邊,有一雙鞋子一雙襪子和一個小坎肩。
「你瘋了?」陳風氣急敗壞,大聲喝道。
小白虎並沒給陳風的樣子嚇到,反而直視他的目光,開口道:「你遲到了四分鐘。」
「我真不知說你什麼好。」這裡不是生氣的地方,陳風開始給她繫上腰帶,準備等下換個地方收拾她。被小白虎鬧得,他酒也醒了一半。
「我說你誰啊,人家喜歡脫,你管什麼閒事,滾開,讓她接著脫……」
「就是啊,哥麼,這沒你的事,給我們滾開……」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滾回家喝你的酒去……」
一群圍觀的人裡面有幾個見好戲被攪黃,心裡不爽,叫囂著陳風滾蛋,而其他人,大都等著看好戲。
陳風的火沒出發,竟然還有人找他麻煩,幫小白虎繫好腰帶,上前一手兩個,揪住四個叫得最凶的傢伙,把他們從人群裡拖出來。
四個人為三男一女,愣是掙不過陳風一個人,在他手裡就跟四隻小雞似地。把他們丟地上,喝道:「給我自己打嘴,一人二十下。」
地上四個人還沒弄清楚情況,以為對方就是個力氣大點的醉鬼,一離了他的手就想跑。一個男的動作比較快,可剛站起來就給陳風踹飛了兩米遠,撲到在地,鬼哭狼嚎著。
「你們是自己來,還是我來?」陳風瞪著牛眼道。
「我們來,我們自己來。」看著地上那個鬼哭狼嚎的傢伙,餘下兩男一女膽都快嚇破了,忙不迭自己動手。
陳風繼續喝道:「給我使勁抽,你們三個誰要是不把自己嘴打出血來,我就給你們放血,趴著那個,是不是要是親自伺候你?」
地上三個人被嚇得辟里啪啦抽自己,趴著那位也顧不上嚎哭了,被陳風一嚇,忙爬起來抽自己耳光。
邊上人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一群人圍著看熱鬧,陳風心裡更不爽,上前幾下揪出十來個剛才叫囂的傢伙,男女皆有,讓他們自抽耳光。有兩個仗著體格壯,想跟陳風對著幹,全被陳風一下擺平,挨打後耳光還不能少。
一群人本來圍觀看熱鬧,沒想到竟然遇到如此猛人,逮到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一個個被嚇得哪還敢呆著,全跑開了,深怕自己給逮著。
陳風心裡的火還是沒出去,他看到廣場正中那個楓樹的銅像,上前就踢了幾腳。稍稍解了些氣,來到小白虎身邊,撿起她的衣物,將她抱著,走向危地悍馬,開車走人。
十好幾個被陳風逮著的人臉都被自己打得腫的跟豬似的,見到他走了,才停下手,一個個痛呼著。散去的人群見猛人走了,一下子又圍了過來,有幾個眼睛尖的看到楓樹被踢的地方,眼睛差點瞪出來。
老天,銅質實心的楓樹樹幹,三四個十來厘米深的tuǐ印子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