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逛警校
目送算命瞎子離去,拐過一個拐角消失不見了,陳風心裡頓覺失落,這類人只有有緣才能見到,自己見了幾面,也算有緣了。搖了搖頭,轉身招呼溫冉把車給開過來,上車離開。
「陳先生,現在您去哪兒?」溫冉問道。
「去,嗯,去鳳凰警校。」與算命瞎子聊了些時間,現在已經是…四十,去接刑暮雲剛好,不過陳風對於警察,警察局,警校這些歌詞天生有點敏感,所以說出地址的時候頓了一頓。
「好的。」溫冉把路線設定好,好奇道:「陳先生,剛才您一個人坐在老槐樹下自言自語是做什麼呢?」
陳風眼睛一瞇,「一個人?」
「是啊,您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呆著。」
不知為何,幾十分鐘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現在卻烏雲密佈,雷聲滾滾,下起了瓢潑大雨,陳風把頭別向窗外,歎了口氣,道:「是啊。」
溫冉的職業,察言觀色是必修的課程,見陳風無意與她閒聊,識趣的閉上嘴,開她的車。客人選中她,不管要她做什麼,只要混過這五天,她的提成就到手了。
十幾分鐘後,車子來到鳳凰警校門口,陳風讓溫冉找地方把車停了,在車裡等他,取出車子裡配備的傘,自個兒下車走向警校。
剛走了兩步,陳風就見警衛處一個人伸招呼,被大雨擋著有點模糊,走進一看,原來是刑暮雲,陳風笑容滿面走了過去。
走到刑暮雲身旁,陳風收起傘,刑暮雲關心道:「陳風,下那麼大雨,你怎麼還來了。」
「咱家寶貝暮雲的命令,別說天上下雨了,就是下鑽石我也顧不得撿,得過來呀。」陳風笑道。
「沒正行,跟我來,我還得上一節課才能和你回家,我帶你去課室。」
陳風跟著刑暮雲來到她現在的課室,原來是一間搏擊訓練場,各種設施齊全,三四十個學員正在訓練場的空地處操練行軍拳。刑暮雲找了個地方讓陳風坐著等她,自個兒也跑去隊伍裡演練。
陳風興致十足的看著未來的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們演練,嘖嘖,一個個花拳繡腿,嗯不,是打得虎虎生風,雖然不如電視電影裡好看,也別有一番味道,特別是那些個女學生高踢腿再下劈的動作,就憑這動作,陳風估計就得有一大票色狼敗退。還好這些女人聯繫是對付小偷小摸的,要是對付老公,誰受的了。
四五分鐘,幾十人一套拳打完了,到了自由練習時間,刑暮雲和幾個女同學朝著陳風這邊走來,陳風也站起來迎上去。來到陳風這兒,刑暮雲給幾個朋友大大方方道:「陳風,我的男朋友。」
一個女學生打趣道:「暮雲,真有你的啊,找這麼個俊俏小生做男朋友,你這是不是叫摧殘祖國花朵。」
有人帶頭了,幾個人立即起哄起來,七嘴八舌批判起刑暮雲來,幾個人笑成一團,於鳳凰也在其中,數她笑得最歡,陳風就納悶了,她怎麼能偽裝得這麼好呢。
幾個女生打趣了一陣刑暮雲,一個女生轉頭向陳風道:「陳風小dd,姐姐我叫吳穎,以後啊,要是暮雲欺負你,就找姐姐我來給你出頭。」
「吳穎,你怎麼知道人家陳風是小dd呢,難道你見過不成?」
一個女生抓住吳穎的語病道,而後幾個人一陣大笑,吳穎被笑得臉頰發紅。
笑鬧了一會,刑暮雲對幾個朋友道:「不跟你們胡鬧了,我男朋友可是戰爭遊戲高手,你們在遊戲裡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他。」
一提遊戲,幾個女人來了興致,圍著陳風問這問那,現在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不玩戰爭的,正好現在是自由時間,打發一下時間就下課了。
刑暮雲的同學幾十個人打完拳就解散了,按關係的好壞分成十來個小團體,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這邊和刑暮雲要好的幾個女生圍著陳風聊天打發時間,不料攪局的人就來了,邊上一個女人冷哼了一聲,不冷不熱道:「刑暮雲,你可真行啊,還在上課呢,就把自己的男朋友帶來,你們這感情可真是如膠似漆呀,不過你男朋友那麼小年紀,受的了你的壓搾嗎?嘖嘖,我看了都替他心疼。」
陳風轉頭看去,出言的是一個女生,雙手叉腰,面上掛著戲謔的笑,背後跟著三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個頭近兩米的金髮外國佬,也穿著學生服。這個女生叫馬曉燕,和刑暮雲於鳳凰在一個大院裡長大,說來也算得上刑暮雲的青梅竹馬了,不過與於鳳凰不同,兩人間從來沒對付過。
刑暮雲從來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主,現在有人拿陳風說事情,更讓她不爽,回敬道:「馬曉燕,我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男朋友那麼大個兒,也沒見身手多了得。」馬曉燕身後的外國佬就是她的男朋友,美國來的交流生,在歷次比試上,從沒贏過刑暮雲。不得不說,刑暮雲的實力還是比較強悍的,陳風第一次沒死她手裡,算是祖上積德了。
馬曉燕和刑暮雲的關係從沒好過,其原因是兩人的父輩不對付,刑暮雲的二娘是鳳凰龍鳴區警局局長,馬曉燕的父親是副局長,他們的在工作上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下一代自然也會受到影響。自小兒馬曉燕父親的官階一直要比刑暮雲二娘的官階低一等,這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卑情緒,小孩子最愛的不就是攀比,我穿的衣服比你的好看,我玩的玩具比較值錢,我的老爸是某某官,管著幾十號人。
按說兩人關係不好不搭腔也就算了,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馬曉燕偏不那麼幹,有事沒事總找刑暮雲的茬。馬曉燕拿自己與刑暮雲做比較,總覺著處處落下風,老爸比她二娘官階低,長得也沒她好看,身手也比她差,長大後圍在她身邊的男孩子比自己身邊的多多了,因此更是對刑暮雲產生了嫉恨心理。
終於,馬曉燕交上了高大帥氣的美國男友,便整天炫耀,可是她發覺人家刑暮雲似乎從來不在乎,讓她頓感沒趣。現在,刑暮雲了男友來了,這不,她馬曉燕帶著男朋友過來攀比來了。
一見高中生的陳風,馬曉燕心裡頓時樂開了花,自己終於有一樣能比過她刑暮雲的了,自然要好好的顯擺譏諷一番,一舒這些年來的郁氣。
「馬曉燕,人家受不受得了是人家的事情,別看你男朋友人高馬大,我看某些方面不一定能比得上陳風。」於鳳凰看不過去,幫腔道,她平時和馬曉燕的關係雖不說好,但見面還能說上幾句話,可現在聽到她出言損陳風,心裡就有一股子莫名的火。
馬曉燕一時有點犯楚,印象裡於鳳凰應該沒與她較真過,現在卻與她叫板。想了想,馬曉燕把於鳳凰的行為歸結到刑暮雲的頭上,沒理會於鳳凰,轉而對刑暮雲挑釁道:「刑暮雲,人家把你男朋友說得那麼好,剛才還聽人一口一個高手,要不,讓咱們各自的男朋友比試比試?」
「就他,和陳風比試?哈哈……」刑暮雲指著馬曉燕的男朋友哈哈大笑,一旁於鳳凰也是忍俊不住。
「刑暮雲,你別得意,要得意就等你的小情人贏了再說,怎麼樣,是不是不敢,怕出醜?」見這兩人的模樣,似乎自己剛才的話是一個大笑話,馬曉燕被嘲笑得臉色發青,心中越發的恨刑暮雲了,她打定主意要黑一黑刑暮雲的臉。
「誰說不敢,小馬,怎麼個比法,時間地點,賭金多少,我陳風隨時奉陪。」陳風先於刑暮雲回了話,比試這個詞陳風可是喜歡得緊,不久前他剛靠這個贏了一大票,外加一個暖床兼做苦力的校花。眼前這個馬曉燕雖然人不咋地,可是錢還是好的,這時代能做警察,老一輩不是當官的就是有錢的,當官的就更有錢了。
刑暮雲一推陳風,道:「陳風,你還真答應下來,萬一以後人家說我們欺負他們怎麼辦?」刑暮雲在勸陳風,實則在損馬曉燕。
馬曉燕不理會刑暮雲的暗損,先嚥下這口氣,對陳風道:「也別選地兒了,就這裡,比試項目,男人就比自由搏擊。」
「不行」刑暮雲和於鳳凰不約而同道,在她們眼裡,陳風是遊戲高手,可身上嘛,就他那身板,也就一個斯斯文文的一中國小青年,怎麼可能是兩米高美國大塊頭的對手。
「怎麼,不敢了,不敢就認輸唄,還自稱什麼高手,我也想不出你刑暮雲能找到什麼好男朋友,果然物以類聚。」馬曉燕臉上別提多開心了,舔著大臉譏諷道。
豈料,不僅刑暮雲和於鳳凰的臉色不好看,本來看熱鬧保持中立的女同學也不幹了,她們的男朋友大都是純正地道的中國人,馬曉燕口無遮攔,一句話把她們也給帶進去了,吳穎帶頭道:「馬曉燕,別把你男朋友說的多好似地,你交個美國男朋友,就你那樣,英語不會幾句,我看你們能有什麼結果,是你跟他去美國呢,還是他為了你留在中國?還有,估計你交這男朋友是瞞著你爸的吧,有你這麼個女兒,我看你爸的官路也就走到頭了。女兒交的是美國男友,誰還敢提拔你爸。」
吳穎說完,邊上的人大都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曉燕,中美關係在二戰和三戰中轉折很大,三戰結束幾十年了,也一直有那麼點介懷沒解開。在加上國內不知道多少大大小小的貪官卷款逃到了美國去逍遙自在,哪個當官的敢不避嫌,馬曉燕倒好,光明正大的交了美國男友,這也算奇聞。平時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可是今天馬曉燕惹起別人的火來,也就揭了她的短。
馬曉燕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一個官二代,吳穎說的話算說到點子上了,她怎麼可能不明白,當初也沒多想,純粹想有一個能比得過刑暮雲的東西,於是才找了美國交流生做男友,現在木已成舟,走不了回頭路了。對刑暮雲,馬曉燕簡直恨到牙根癢癢,她不管吳穎等人,撇過頭盯著陳風,「你敢不敢比試,不敢的話就直說,別躲在女人身後。」馬曉燕打定主意要讓陳風出醜,好叫刑暮雲出醜,即便撕破臉。
陳風見馬曉燕擺出了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架勢,心想,女人的妒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著實厲害得緊啊。不待陳風回話,刑暮雲擠到陳風面前,對著馬曉燕,「馬曉燕,你別欺人太甚,要比試就找我來。」
訓練場內,幾十個學員本來都各自活動,現在見到這裡的摩擦,全部都圍了過來看熱鬧,有一好事猥瑣男同學的聽了一句半句,口沒遮攔道:「刑暮雲,你就讓你男朋友和美國大個兒比試比試吧,比拳頭不行,你們比試比試其他的也行呀,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實在沒有行的,就是他在床上能伺候好你也能拿出來比試比試啊,你厲害成這樣,我就怕三四個男人也伺候不好……」
猥瑣男的下半句咽喉嚨裡了,他的脖頸已經被陳風一隻手掐住,陳風見這傢伙拿刑暮雲說事,一怒之下上前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還不解氣,把這小子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在場的人只覺得眼睛一花,就看到陳風上前單手掐住那個人的脖子提了起來,刑暮雲見狀,趕緊上前勸說陳風「陳風,你放開他,他就一大嘴巴子。」
陳風手上的傢伙臉漸漸漲成了豬肝色,陳風才一甩手,把他扔地上,這哥們好險沒給陳風掐死過去,一落地,趕緊朝外爬了出去,爬出人群,才敢大口呼吸外加咳嗽,可見給陳風嚇得不輕。
被陳風教訓的傢伙叫玄川,平時最喜歡口花花調戲女人,因此全班沒一個女生喜歡這廝,見他被教訓得慘了,大都暗自叫好呢,叫你丫的口花花,現在惹著人了吧,活該你挨教訓。可憐玄川就一悲劇,一個人在外面乾咳,沒人理會。
刑暮雲沒想到自己男朋友不顯山不露水,竟然力氣那麼大,出手就把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人單手舉了起來,她拿起陳風的一隻量起來,沒見多少肌肉啊,想來,以後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吳穎繞著陳風轉了一圈,把陳風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玩笑道:「陳風,夠男人,姐欣賞你。要不,你把暮雲甩了,來給我當男朋友吧。」
「哈哈,吳穎,你的花癡又犯了,套一句某人的話,暮雲的男朋友你受的了?」出言的是於鳳凰,頓時刑暮雲這個圈子的女生都笑起來。
這邊馬曉燕被忽略,自然不甘心,雖然見到陳風臂力驚人,但在她看來也不過如此,繼續譏諷道:「刑暮雲,你男朋友可真厲害,可惜啊,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就專門躲在女人的裙子後面呢?」
「三八,我忍你很久了,本來不想讓你當著那麼多人出醜,你自找沒趣我也沒辦法,你要不怕你男朋友斷手斷腳就讓他跟我比試。」陳風走到馬曉燕面前道,本來陳風想弄兩錢花花,誰料馬曉燕冷嘲熱諷卻閉口不提錢的事,所以陳風先前沒答應,現在他心裡有火,有人叫囂,正好拿美國大塊頭練練手。
「這可是你說的。」見陳風答應了,馬曉燕面色一喜,轉而對她的男朋友道:「大衛,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陳風,你別那麼衝動,為這種人不值得的。」刑暮雲對陳風沒底,怕他手上,上前勸說道。
陳風報以微笑,「暮雲,你可小瞧你男朋友我了,今天我破例給你露一手。」
「可是,嗚」刑暮雲還是擔心,剛要再勸說,不妨陳風把她擁住,當著眾人的面,火辣的吻上了她的唇。刑暮雲措不及防已經被陳風吻上,頓時大羞,閉上了眼睛。
週遭女生齊齊發出了一陣讚歎聲,這簡直太浪漫了。而那些男生,大都心裡酸酸的,班上最漂亮的兩朵花之一,已經被他人採摘了。
陳風給了刑暮雲一個深長的濕吻,良久良久,直吻得刑暮雲骨頭酥了,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這才放開戀戀不捨的放開她,「暮雲,有你的祝福,現在可沒有任何人能擊敗我。」
於鳳凰上前從陳風手中接過刑暮雲扶住,順便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陳風報以微笑,而後走到美國佬面前。
兩人對峙到一起,其餘人識趣的推開,給兩人留下一個半徑五米的空間。美國佬在場地中,開始活動筋骨,渾身的骨節卡卡響,端的是厲害無比,陳風就站定原處,紋絲未動,靜候美國佬結束。
一分來鐘,美國佬大衛活動好筋骨,在與陳風三米處擺出架勢,一手朝陳風招了招,「ey.」
忽然,陳風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