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PS: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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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哲彥站在那裡沉默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王明開口。
王明靜靜站在對面看著他，他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一旁的華鋒去開車，好留給兩人私下交談的空間。
終於，待華鋒離開之後姬哲彥方才像是鼓足勇氣般的抬頭看著王明。
「我這次來是想代表我們『姬家』請你去為我爺爺看病，他因為我的事情得了重病恐怕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一大家人幾乎把華京市有名的醫生都找遍了，有好幾位名醫都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這次冒昧來找你，就是想問一下你方便去看一下我爺爺的病情嗎？你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儘管提，只要我們『姬家』能夠滿足的一定滿足你。我這次來一方面是想向你當面道歉，另一方面是想請你為我爺爺診治一下。」
姬哲彥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抬頭盯著王明沉聲說道，語氣之中滿是懇切祈求。
剛才在『天上人間』門口的時候，王明聽姬哲彥的一些話語也猜測到他今天晚上出現在這裡可能是有什麼事情。眼下聽了姬哲彥的一番話語之後，他方才明白姬哲彥今天晚上這一系列舉動是為了什麼事情。
聽完姬哲彥的訴說之後，王明並沒有表態，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看著姬哲彥。
「姬哲彥，在雲州市的事情你忘了嗎？你換一下位置站在我的角度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你這一兩句話就能化解開的嗎？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來說，你可以放下這些恩怨，但並不代表別人也可以像你一樣放下這些恩怨。當時的事情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想對付我，也不會導致後來的一系列事情發生。你當時為了利益之爭想對付我，現在又為了自己家人的事情來找我。如果當時你的計謀得逞，恐怕現在就不是這麼低聲下氣的來求我，而是高高在上的用這些事情來施捨我，以此為條件讓我換回我自己的自由以及財富。」
看到姬哲彥那躲閃愧疚的眼神，王明沉默了一會沉聲說道。
他的話讓姬哲彥的頭垂的更低，不知該用何種面目來面對王明。
的確，正如王明此刻所說的，當時在雲州市他所對付王明的種種手段足以讓王明不得翻身。此時王明說這些話的語氣極為平靜，甚至不帶一絲感情波瀾，像是站在一個旁觀者靜靜敘說這些事情一樣。
越是這樣，姬哲彥越是覺得尷尬萬分，不知道該怎樣來面對王明，更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王明的話。
「嘟」
就在這時，遠處的華鋒已經將車子開到一旁按了下喇叭，催促王明一起離開。
「言盡於此，你自己想想吧。」
見華鋒將車子停在一旁，王明看了眼低垂著頭一句話不說的姬哲彥緩聲說道。
說完之後王明轉身上車，待他上車之後，華鋒便載著他絕塵而去。
……
夜，空曠無人的街邊路角，只有一兩孤伶路燈將路邊姬哲彥的身影拖的長長的。
看著遠去消失在街角的汽車，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彈的姬哲彥心中滿是苦澀無奈，更多的是懊悔不堪。
如果當初在雲州市沒有和王明起衝突的話，也不會引火上身，更讓家中的長輩為了他的事情而操勞生病。如果和王明沒有起過恩怨衝突的話，眼下再請他去為家人看病也不會遭遇如此情形。
就在姬哲彥站在路邊怔怔發呆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家人打來的電話，姬哲彥嘴角閃過一絲苦澀這才將電話接通。
「爸，我找著王明瞭，但他沒有答應下來去診治我爺爺……」
守在老父親的床旁，姬元朗聽到兒子滿是頹廢無力的聲音不由搖頭苦笑。
「他沒有為難你吧？先回家再說，如果當時你不和人家結怨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唉……」
生怕兒子深夜之下在外邊出什麼事情，姬元朗重重歎了口氣讓兒子先回家再說。
……
與父親通完電話，姬哲彥看著蒼穹夜幕繁星不由長長吐了口陰鬱在胸口的悶氣。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為何，看著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姬哲彥腦中閃過這句話語。
冥冥之中，那夜幕蒼穹之上仿若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世間凡塵。
一切因果，或許都是緣定。
種因得因，種果得果。
昔日做下的善惡之事，總有一天自己要為這些往事承擔一切。
……
在開車回住處的路上，座在副駕駛座的王明右手支著下顎靠在車窗處看著窗外夜景出神思索。
「今天晚上真晦氣，總是遇著這些混蛋害得我想約那個小明星都沒約成。」
開著車的同時華鋒仍舊有些怒氣難消的恨聲說道，今天晚上原本想請表哥給那個女明星想想辦法，好以此拉近兩人的關係。但華鋒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晚上他沒鬧出什麼事情來，王明卻接連出事。
想到自己和那小明星的約會泡湯了，華鋒就大感鬱悶無語並對宋元青等人大為不滿。
「你看一下再和那個女孩約個時間吧，今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多了點。你看她明天上午有事沒，我明天上午沒什麼要緊事，可以抽個空給她診斷一下。」
華鋒的話把王明從沉思中驚醒，他轉過頭來沖華鋒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想起今天晚上的主要目的，王明對表弟華鋒也有些歉意。
「嗯，一會把你送回去之後我就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不過表姐的事，你準備怎麼辦？要不咱們暗地裡收拾那個司馬青雲一頓？」
聽到表哥的話，華鋒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他又問起了關於司馬青雲的事情來。
通過今天晚上的事，他多少看出王明這個表哥對於表姐王曉的事情有些看法。
從心底裡講，華鋒對那個司馬青雲也沒有太多好感。但他多少認為不太應該太過干涉表姐王曉的私人事情，這或許是海岸兩地的觀念存在一定差距的原因所至。
雖然心中這樣認為，但華鋒仍舊無條件支持王明的決定。
「一會到家了我會給姐姐說這事的。那個司馬青雲我已經讓他吃了點苦頭，今天先給他長個記性。這些事你不用太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表弟的話，王明思索了一會方才開口說道。
在『天上人間』門口將司馬青雲放開的時候，他已經用了些暗勁在他身上施了手段。眼下想必司馬青雲已經嘗到了一點苦頭，心中或許已經猜測到他身上了。
王明知道自己暗中施下手法的輕重，所以對司馬青雲的事情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他在與華鋒說完這些事情之後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考慮了一下他給呂恆打去了一個電話。
因為在雲州市時就與這位『呂家』的兄弟做過接觸，所以在『呂家』一眾同輩裡邊，王明與呂恆的關係要遠比呂靈君和呂靜曼這兩個女孩要好出許多。
不一會電話便被呂恆接通。
「喂，王明，大晚上的怎麼想起來打過來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呂家』此刻剛剛吃過晚飯沒多久，呂恆被爺爺叫到書房裡邊說話，爺孫兩人說到一半時呂恆卻接到王明的來電。王明的來電讓呂恆有些驚訝，不知道王明晚上打來電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呂恆哥，我想問一下你對『姬家』的情況瞭解多少？」
聽到呂恆那關切的話，王明笑了一下開口問道。
今天晚上姬哲彥專門來找他，並想藉機替他解圍好化開兩人間的一些恩怨。事後姬哲彥又當面說了那些話語，這些事讓王明有些觸動。
看的出，姬哲彥今天晚上拿出了相當的誠意出來。
考慮到『冤家易解不易結』，看到姬哲彥如此低姿態並不似作偽的樣子，王明想就此把兩人的恩怨化開。
站在私心的角度，王明想借此機會化敵為友。另一方面也想借用『姬家』的力量來對付『徐家』。
過段時間準備將『徐家』連根拔起，需要動用極大的政治關係網。屆時如果能讓『姬家』從中出力的話，那又多了一分把握。
『姬家』在華京市頗有影響力，如今姬家老爺子得了重病，肯定有人會通過各種關係來找到他身上請他出手施治。屆時他因為與姬哲彥的私人恩怨而放任不管，別人雖然不會說些什麼，但私底下總少不得腹誹一番。
如果因為這些事情而有辱醫德名譽，那有些太冤屈不值了。
拋開與姬哲彥的私人恩怨，站在一名醫者的角度來說，如果不是大奸大惡之輩，王明不會見死不救。
思來想去，王明決定瞭解一下那位『姬家』老爺子的事情，好提前做一些準備。
今天晚上之所以沒有太過明朗的表明態度，王明多少為自己留了幾分靈活處理的餘地。
恰恰，呂榮軒老爺子晚上之所以把呂恆叫到書房，正是為了『姬家』那老頭子的事。
因為知道王明與姬哲彥在雲州市的恩怨，所以當『姬家』的後輩們救到他面前時，呂老爺子想了想便準備讓呂恆先去打探一下王明的意思。
呂老爺子的眼光看的極遠，考慮的事情也極多。從長遠考慮，他不想讓王明和『姬家』結怨，也想藉著這個機會讓王明與『姬家』化解恩怨不說，再藉機讓『姬家』欠下王明一份大人情
此時在書房內，呂老爺子得知王明打來電話，他示意呂恆接著與王明交談，不要透露他在一旁的事情。
呂恆看到老爺子的手勢趕忙點了點頭。
「王明，你打聽『姬家』的事幹什麼？我對他們家是有些瞭解，怎麼？他們又找你麻煩了？」
剛被爺爺叫到書房裡邊商量王明和『姬家』的事情，眼下王明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呂恆說話的時候也看了爺爺一眼，與他交換著意見。
「沒什麼事，我就想問一下『姬家』那老爺子是不是得了什麼急病？今天姬哲彥突然跑過來和我道歉，並說想請我給他爺爺看病。我想了想就給你打個電話，想問下這老爺子的為人和病情。」
見呂恆擔心自己和『姬家』又起衝突，王明解釋道。
「你要問『姬家』那老爺子的為人和他得了什麼重病？這個我還真不是特別瞭解，要不我先找人打聽一下，等一會弄清楚了再給你回電話？」
沒想到王明竟然問起姬老爺子的事情來，呂恆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
一旁的呂老爺子聽到他的話衝他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那就麻煩呂恆哥了，但別透露是我要打聽這些事的。我這幾天要考慮點事情。」
見呂恆不太瞭解這些事情，王明想了想方才答道。
……
待兩人結束完通話之後，呂老爺子方才詳細向呂恆問及與王明的通話內容。
待呂恆將這些事情詳細說過之後，呂老爺子原本微皺的眉頭方才舒展開來。
「沒想到『姬家』這幫傢伙的鼻子倒還挺尖，竟然打聽到王明這孩子醫術非常厲害。不過也好，姬昌盛這小老頭的為人還算說得過去，這輩子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加上王明這孩子不太記仇，這小老頭算是撿回條命了。」
呂老爺子思索了一會之後方才笑著說道。
只是通過王明在電話中的廖廖數語，呂老爺子已經猜測到王明有什麼打算了。
「爺爺，您的意思是說，王明會去給『姬家』老爺子看病診治？」
座在一旁的呂恆聽到爺爺的話不由好奇問道。
在他看來，王明與姬哲彥之間的恩怨不像這麼容易就能化解的。
「王明這孩子雖然有時稜角太盛，但為人胸襟不錯，假以時日必然會有自己的一番成就。一會你就把姬昌盛那小老頭的事情對他詳細說說，這小老頭除了不會教育後輩，別的倒還能說得過去。其他的事，你就等著看王明的動靜吧。」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呂老爺子揮了揮手示意呂恆去和王明接觸。
……
開車送王明回去的路上，華鋒看著王明過問『姬家』的事情，他有些鬱悶不解。
「表哥，你不會真想給『姬家』那老頭看病吧？姬哲彥這小子當時可是差點把你給坑了。別看他現在低聲下氣的來求你，說不定肚子裡邊有什麼壞水呢。」
華鋒想起姬哲彥在雲州市做的事情便一肚子怒火，他看到王明通完電話之後不由說道。
「姬哲彥當時讓中央的紀檢人員帶回來，中間肯定受到懲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爺爺也不會成現在這種模樣。不管姬哲彥今天晚上這些事是真是假，他能為他爺爺的病情安危放下自己的尊嚴也算有孝心。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再放在心上糾葛沒有什麼太大意義，還不如想開點看開點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也給別人一條活路。從情理上來說，是這麼個道理。但還有其他原因，你不瞭解，以後你就知道了。」
看著映入眼簾的家人住處，王明向華鋒低聲解釋的同時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在『徐家』的事情上已經和家中長輩取得共識，一旦家中那位表叔的婚禮過後便對『徐家』施展雷霆手段。屆時各種關係盤綜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真正想要把『徐家』連根除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辦成的。
眼下對於『姬家』這件事情，也是考慮到多方面因素才決定下來的。
人生就是如此，有時不會以一己人力而改變身邊一切。
往往都是妥協、改變、適應這個現實社會……
……
將車子停在王明住處門口，華鋒歎了口氣不再說些什麼。
雖然現在和王明這位表哥走的極近，但兩人家庭背景不一樣，兩人的一些處境想法也不相同。
對於王明這位表哥剛才說的話，華鋒聽懂了一些，但有些話也沒聽懂。
多多少少，他感觸到王明有些不甘無奈的感覺。
想到這位表哥現在的家庭狀況，華鋒也只得長歎口氣不好再說些什麼。
畢竟兩人的關係再近也是兩個不同的『家』，對於別人的家事，有些話終究沒法說。
……
王明道別華鋒回到住處時，父母一眾家人已經吃過晚飯準備休息。
見王明回來了，王定國與王曉兩人少不得一番關切問候。而張嫂已經照顧王明的母親去樓上休息。
待與家人寒暄過後，王明考慮了一下為父親和姐姐兩人倒了杯茶水之後在客廳中座了下來。
看出王明似是有事要說的樣子，王定國端起茶水輕輕啜了一口想看看王明要說些什麼事情。
座在一旁的王曉同樣有些好奇的看著弟弟，一時間不太明白王明到底會有什麼事情要和家人商量。
「爸，我姐談對像沒呢？我看看還得早點給我姐備份嫁妝呢。」
擔心姐姐會對那個司馬青雲有所癡迷，王明在回家之前便考慮到了各種可能性。思來想去，他決定當著父親的面談及一些關於姐姐終身大事的事情。
萬一姐姐真被那個司馬青雲迷惑的話，那可以借助父親的力量來影響姐姐。
王定國和王曉兩人顯然沒有想到王明突兀的會問起這些事情來，聽到王明的話，兩人有些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
「你怎麼會想起這個事了？你姐她好像有對象了吧？曉，我弟弟不提這事我還真沒太注意。你現在到底談沒談對像？」
王定國這些年一直過的渾渾噩噩，也沒有太過操心子女的事情。而且王曉這些年來一直在親戚家寄居，他也極少操心過問。
此刻見兒子提起這些問題，王定國方才意識到這些年對女兒王曉同樣虧欠了太多父愛與家庭的溫暖。
「爸，你聽我弟他瞎說我還沒談對象呢。王明他說的應該是前段時間我表嬸介紹的那個男孩，最近我們正在接觸，但還沒定下來呢。」
見父親問起這些問題來，王曉氣的瞪了王明一眼而後和父親解釋道。
王曉早在年幼懂事之後便記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把這個家撐起來
所以自小到大，她都極為努力的學習。雖然天資並不是太過聰穎，但依靠自己的苦學努力終究不比別人差上幾分。
而且自初中到大學這些年，她始終堅守自己的底線沒有觸及感情的事情。
不是她不動心，不是她沒遇著心動的男孩，也不是她沒有一絲一毫感情。
只是因為窮人的孩子早當年，家中的一切事情讓她過早了明白了世事艱辛無奈。
王曉知道，眼前堅守自己的一切，在結婚時方才能夠贏得最大的回報與尊重。
不管時代再怎樣變遷，男人始終會在乎真正妻子的完整與否。
想到這些事情，王曉緊抿著嘴唇仰起一抹倔強執著的弧度。
座在一旁的王明看到姐姐這副表情不由愣了一下，對於這個姐姐，他感覺有些地方仍舊沒有瞭解透徹。
「那個男孩怎麼樣？你還滿意嗎？」
王定國聽到堂弟家的弟妹給女兒介紹對象了，當下開口問道。
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對女兒有所疏忽照顧，王定國愧疚之下也想多瞭解一些女兒的事情，並想找機會彌補回來。
「姐，你說的就是那天咱們遇到的那男的？我感覺這個人不怎麼樣，你看看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畢竟談婚論嫁是一輩子的大事，你要慎重才行。」
見父親並沒有阻止姐姐的意思，反倒很有興趣的樣子，王明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王明的話讓王定國和王曉兩人同時略帶詫異的向他看來。
面對父親與姐姐的注視，王明坦然喝茶，並沒有絲毫慌亂之感。
「弟，別說你姐我了，說說你自己的事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女朋友的人選定下來沒有？」
察覺到弟弟對司馬青雲有些反感討厭的樣子，王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葛太多。她愣了一下之後便笑著向王明問道，借此引開話題。
「曉，你要真覺得那個男孩不行也別委屈了自己。這找朋友結婚呀，是過日子的，關鍵得性情脾氣合得來。」
王定國意識到女兒不想說這些事情，他歎了口氣叮囑道。
雖然表面上沒有追問這些事情，但王定國心中已經留意，決定明天專門找弟妹仔細問一下這些事情，好為女兒的事把把關。
「我同意爸的話，在感情上的事別委屈了自己。姐，你好好考慮下我的話，那個男的的確不適合你。家裡人都想讓你過上好日子，肯定不會故意坑你。」
見姐姐想要把話題引開，王明放下手中茶杯盯著姐姐沉聲說道。
「行了行了，傻弟弟還是操心下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我有分寸，你就別跟著瞎摻合了。爸，你也真是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看這些年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給你惹過事？倒是王明，你才應該多操點心。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找個女朋友談談了。」
見弟弟如此認真的樣子，王曉心中感動的同時笑著揮手說道，不想讓弟弟再過多談及這些事情。
她害怕再和家人說起這些事情會忍不住哭出來。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寄居在親戚家中。有時受的苦楚，眼紅別人家孩子那種幸福甜蜜，沒有幾個人知道，更極少有人關心她。
眼前這種家人溫情，讓她心底幸福酸楚卻又不像讓家人看出異常來。
王明看出姐姐不想過多談及這些事情，他便也不想再太過逼迫姐姐。
如果姐姐真的是愛上那個司馬青雲，王明作為弟弟也不會強硬幹涉姐姐的決定。畢竟家人再親，有些事情終究是其他人幫不上忙的，也是屬於每個人應有的權利與自由，哪怕是家人也不能太過妄加阻止干涉。
想到此處，王明便放鬆了逼迫干涉姐姐的心思。
「我？我沒遇到太動心的女孩，所以一直沒這個心思了……」
見姐姐說起自己的事情來，王明聳了下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感情的問題上，王明有著自己也說不清楚的迷惑。或許是幼時獨自在深山中所造成的原因，一直讓他對這些事情敬而遠之。
……
就在王明與家人座在一起說著這些家事的同時，遠在華京市的其他地方也有幾個家庭在深夜之時處理著家長裡短。
北四環，姬家。
當姬家眾人聽了姬哲彥回來詳細敘說與王明見面的經過之後，眾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逆子如果不是你在雲州市弄出這樣的亂子，你爺爺能為了你的事累倒嗎？如果不是你和這個王明有恩怨衝突，他會見死不救嗎？」
看著站在身前大氣不敢出的兒子，姬元朗來回踱步許久方才重重一巴掌扇在姬哲彥臉上怒聲說道
從打聽的消息來看，王明作為一名醫生不管在何處工作，都有著相當的口碑。
如果王明不和他們『姬家』有恩怨的話，對方怎麼也不置於見死不救。可眼下因為姬哲彥的事情，讓他們『姬家』求救無門
想到這些事情，姬元朗便怒從心中，怨怒兒子惹是生非
……
就在『姬家』一眾家人緊張商議的時候，遠在華京市另一個方向的『司馬』家一眾家人也趕到醫院緊張探視司馬青雲的情況
司馬青雲因為心臟時不時傳來的劇烈疼痛而住院觀察
面對一眾親友的詢問，司馬青雲沉思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