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弘漸漸收拾好自己紛亂的心情,平靜面對許晚晴了。
他想起自己要與她說的正事,不敢再多想,直接就說:「許學姐,我先聲明,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我是姑妄言之你是姑妄聽之吧,千萬別把我當小人來看。我也只是關心你,才硬著頭皮和你說。」
「什麼事?」許晚晴驚得也不敢多想了,皺眉看著陸弘。
陸弘深吸一口氣,道:「就是你這個所謂的妹妹許憐幽。」
「憐幽?」許晚晴很意外,「和憐幽有什麼關係?」
陸弘搓了搓手:「你有沒有感覺她有些奇怪?」
「奇怪?」許晚晴更迷糊了,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沒感覺什麼奇怪呀。」
陸弘苦笑:「就是因為你什麼感覺都沒有,所以我才要提醒你,因為我怕你又感情用事,連得自己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感情用事?」許晚晴來氣了,瞪著陸弘,「敢情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感情用事毫無理智的人?陸弘,我沒想到你對我的印象只是這樣而已,你……是否覺得我和你……也是感情用事?」
陸弘笑得更苦了,女人啊,說起事情就會牽扯出一大片來打擊。
「你不要曲解我的話好不好?」陸弘無奈說道。
許晚晴更氣了,哼了一聲:「好得很,現在又說我總曲解別人的話了,哈」
陸弘無辜了:「好吧好吧,我只能說,你現在是潛意識地抵抗我將要說的話,因為你生怕我說出什麼對許憐幽不好的話來。許學姐,你真的那麼在意她?」
許晚晴悚然一驚,不大自然別過頭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對憐幽不好的話,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在你心裡,我只不過剛提起這個涉及許憐幽的頭,你就覺得我是胡說八道了」陸弘很無奈地聳肩,「這樣說來,我再說下去你是否要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或者把我轟出你的家門?許學姐,自從這個許憐幽出現,你就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智慧。」
許晚晴臉色一變:「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陸弘聳聳肩:「你再不願意聽,出於對你的關心,出於對一個朋友的關懷,我還是要把我所想到的東西說出來。無論你願不願意聽」
「你……」許晚晴真的沒辦法了,有些氣結,最後只能恨恨說道,「這裡是我家,你真不怕我把你趕出去?」
陸弘笑了:「你說這話我可就放心了,這才是我認識的許學姐嘛。」
「哼」許晚晴白了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弘沉吟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許憐幽對你的態度有些誇張了?或者說離譜?」
「誇張?離譜?」許晚晴愣了一下,臉色愈發難看,冷冷盯著陸弘,「你什麼意思,你是要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
陸弘輕輕一笑:「你們才見面,能有什麼關係,還需要我離間嗎?」
許晚晴臉色又紅又白,喝道:「陸弘,你別自以為是你別把自己想得很聰明,當你什麼都瞭解的樣子我和憐幽之間的感情,你一個外人,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來作評價」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陸弘反問。
「我……」
「你那麼生氣,不是因為我說了這些話,而是因為你心裡也隱約覺得這些話有道理」陸弘侃侃而談,「無論是任何人,只要稍微理智,都會覺得許憐幽對你的態度太過親熱了。不要忘了,你只是她從未見過面的姐姐,而且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呢,一見面卻親熱得不得了,好像和你熟得很,是人都會覺得奇怪我猜測她是不是抱了什麼不良企圖,不也是正常的思維嗎?」
許晚晴呼吸急促了,胸脯起伏不定,狠狠盯著陸弘,咬了咬紅唇,道:「那好,你說,她會有什麼企圖?」
「那就難說咯。」陸弘搖搖頭,「我對她不瞭解,我怎麼知道她需要什麼,又怎麼知道她圖你什麼?女人相爭,無非就是為了兩樣東西,男人和面子。男人嘛,你們好像也沒有值得相爭的對象。那麼,說到面子,那就廣泛啦,心理上的虛榮,感情上的糾紛——而這個感情,有愛情、友情、親情」
許晚晴臉色劇變個不停,眼神大是閃爍,因為陸弘把最後一個詞彙「親情」咬得很重,想是要重點提醒什麼。
許晚晴立刻意識到陸弘要表達什麼了,她聲音冷了下來:「我還是不明白,她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陸弘淡然一笑:「無非就是通過一些動作獲取你的好感或者感情,再之後,在某個人面前搬弄是非,又或者離間你和某人之間的關係,再或者讓你犯了什麼錯誤最後出賣了你,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好吧,陸弘神棍的樣子應該可以迷惑很多人,而李寧品牌也要給他頒發一個最佳口號宣傳獎給他。
許晚晴嬌軀一顫,嘴唇哆嗦,最後猛地搖頭,大喊說道:「不可能陸弘,你在胡說八道我才不信你,你這傢伙就是一個惡魔,你看不得我好,你總是要把我的說攪得支離破碎,你總是要讓我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陸弘,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是指桑罵槐嗎?
陸弘摸摸鼻子,沒有反駁。
長歎了一口氣,陸弘苦笑說道:「許學姐,我剛才說了,這只是我的提醒而已,信不信由你。我當然希望你能夠過得好,我也寧願相信是自己多想了,是我杞人憂天。但是,有些話我是不能不說的,這個你應該理解。」
「我不理解」許晚晴恨恨說道,瞪著陸弘,「我不信你的話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再說憐幽的壞話,否則我和你沒完」
陸弘更無辜了,好吧,說了一大通,到頭來他卻成了壞人。這難頭,好人真的不容易做呀。一想起劉天王那句「開好車的就一定是好人嗎」,他就一陣鬱悶,因為他現在開好車了。
他現在也很想吼一句:「開好車的就一定是壞人嗎?」
「記住了,以後不許再提」許晚晴又重點吩咐了一句。
陸弘一噎,欲言又止。
許晚晴怒了:「怎麼,你還要說?你要是敢再提這些話,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不義?」陸弘吃了一驚,感覺不是很好。
「惹惱了我,我一股腦兒把你和我的事都捅到羽燕那邊去,我看你怎麼收拾」許晚晴憤恨不已,「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好不了」
陸弘目瞪口呆了,最毒婦人心呀,毒,真毒
這一下還真唬住陸弘了,緊閉著嘴,屁都不敢放一個。
許晚晴見他這個樣子,不由猛翻白眼:「真沒出息」
陸弘還是不敢反駁。
揮揮手,許晚晴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該說的你都說了,你到外面去吧,我還要收拾房間呢,別打擾我」
陸弘想了想,也不再勉強了。確切地說,他對許晚晴的智慧有自信,也許在沒準備的時候,她會上當受騙,可現在自己把話說白了,她就算再迷糊,也要有一絲防備。
這就足夠了,他的用意已經達到,當然不用再囉嗦。
剛回頭,陸弘想起一事,突然又轉過身去說道:「哦對了,許學姐,記得我上次和你提過的有關張華的事嗎?」
「張華?什麼事?」許晚晴倏地有抬起頭來,手中折疊被子的動作頓住了,僵在半空。
陸弘注意到她的動作,瞥了瞥她的手,暗歎一聲,道:「就是我說過懷疑他進公司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獲得你的好感想讓你們重新開始而已。」
「你……有什麼證據了?」許晚晴聲音有些顫抖。
陸弘搖搖頭:「說不上什麼證據吧,只是調查了一下,據說……他的日本過得比較滋潤。另外,據我觀察,好像自從進了公司之後,他就不怎麼去糾纏你了。這是不是說,他糾纏你的目的是為了進公司,如今目的達到,就不用找你了呢?」
許晚晴握緊了拳頭,回頭看著陸弘,幽幽長歎:「陸弘,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說一些我不願意聽到的話呢?你就是掃把星嗎,遇上你總沒有好事?」
陸弘苦笑不已:「只能說我倒霉,麻煩總是找上門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許晚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陸弘還是搖頭:「我不知道,再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還是那句話,我也討厭麻煩,我寧願自己想多了,而不是像我所顧慮的那樣我和你提這些,無非就是要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事到臨頭想不開。」
「想不開?」許晚晴冷冷一笑,「我有什麼想不開的,那個人,我恨不得……總之,他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生是死,我都不關心他的事,以後你別再拿來煩我」
「我知道了。」陸弘點點頭,緊了緊拳頭,轉身回到了大廳。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提醒許晚晴,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如今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他當然無話可說了。
不過,該做的事還沒完——
走到陽台上,掏出手機,陸弘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之後沒有完成的許壽的手機號碼。
「喂,是陸弘嗎?」許書記洪亮的聲音立刻傳來,有些興奮,還有些激動,「今天的事晚晴都告訴我了,謝謝你和他一起去接憐幽,這是一個好現象,也許她們能夠相處得很好,不是嗎?」
陸弘理解他一個老父的心情,畢竟無論是許晚晴還是許憐幽,都是他的親生女兒,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以前他虧欠了許晚晴很多,造成她對他很冷淡的現象。如今通過努力,關係漸漸緩和。今天許晚晴應他的要求去接許憐幽,在他看來更是一大進步和一大勝利。若在往常,許晚晴弄不好就與他翻臉了。
現在好了,關係進了一大步,他們一家子也大有希望。
這就是許壽的心情,陸弘可以從他那激動的語氣中聽到一絲興奮和期盼,他期望能夠有更好的結局。
聽到這裡,陸弘剛想開口說的話倏地轉了個彎,換成了另外一種:「是的,許書記,我現在還在許學姐家,許學姐把你女兒帶到了自己家,讓她在這裡住下。我把他們送回來,還沒走呢。」
「真的?」許壽聲音上揚很多,更驚喜了。
陸弘點點頭:「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能夠相處得很好。是的,如果情況正常的話。」
許壽是何等人物,立刻就聽出陸弘口中的異樣來,不由焦急問道:「陸弘,你是沒意思,怎麼叫意外,什麼又叫情況正常不正常?你快說,她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沒,一切都很好,好得不得了。」陸弘連連說道,「據我觀察,她們都好得像親姐妹一樣。」
「她們本來就是親姐妹」許書記義正詞嚴地更正了陸弘的錯誤。
「對對,沒錯。」陸弘苦笑不已,也不給許壽機會繼續說下去,「許書記,我打這個電話給你,就是有些事要提醒你。」
如果這話被許晚晴聽到了,肯定又翻幾個白眼。
又是提醒,有完沒完
「什麼事?」許壽語氣裡有些擔心了。
「是這樣的,上次我不是和你說過許學姐前夫的事嗎?」陸弘小心措辭,果然,一提到「前夫」兩字,他就聽到許壽冷哼一聲。
「那個張華,怎麼,他還繼續纏著晚晴?」許壽來氣了,「我最近不在羊城,忙於其他事,也沒空收拾他。明天我就回羊城了,沒那麼忙,哼,等我騰出手來,有他好受的」
陸弘附和說道:「你不說我也要收拾他,上次我覺得他接近許學姐目的不純,因此我把他招進了未來科技公司,由我親自看管著他。最近呢,我又發現他好像對我們公司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想問一下你,你還有別的法子整他沒,如果你沒有興趣的話,那我就按我的辦事風格來修理他了。」
「不可告人的目的?」許壽吃了一驚,聲音更大了,「你是說他奔你們公司來的,接近晚晴也是這個目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原因。當然,就算要修理他,我也會找到充足的證據。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有原則,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許壽沉默了,想起他現在在滬市的原因,不正是因為陸弘看似不可能卻又驚人地把白家整倒,才使得他們有利益可供瓜分?
那麼,他也相信陸弘有手段把區區一個張華修理得完完全全。
下一刻,許壽冷聲說道:「雖然我也很想把這個欺負了晚晴的傢伙暴揍一頓,但是你知道我身份特殊,很多事做起來不方便。不過如果你可以提供幫助的話,我也就不插手了,讓你全權處理這事。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讓晚晴受到傷害。」
「這個當然,絕不讓許學姐受委屈,這是前提。」陸弘立刻說道。
許壽很滿意陸弘這個表態,笑了:「那就行了。我明天就回羊城了,有空我請你吃飯,當是我對你的感謝,畢竟要不是你提供了各種便利,我現在也不能和晚晴關係好成這樣。你看看,她現在與憐幽都相處得好了,我就更放心了。」
對方一提到許憐幽,陸弘眼神一黯,心裡的那根刺又提了上來,忍不住衝口說道:「許書記,說到你那女兒,因為涉及到許學姐,我覺得有必要向你詳細匯報一下今天的事情。」
「什麼事?」許壽有些驚訝。
陸弘想了想,組織好語言,把從見到許憐幽開始到現在的事詳細說了出來,重點提到許憐幽大異常人的表現,最後才表達他的擔憂:「許書記,你知道,許學姐這個人很脆弱,她再也受不了一次感情傷害了,特別是來自親人的傷害。」
「陸弘,你什麼意思」許壽突然吼了起來,「你是意思是說我家憐幽是抱了什麼不良企圖接近晚晴,她所表現出來的熱情都是假的?陸弘,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許壽大發脾氣,陸弘有些懵了:「許書記,我只是向你提個醒,讓你注意一下,或者也提醒一下你那個小女兒,我擔心……」
「沒什麼可擔心的」許壽斷然打斷了陸弘的話,聲音冷了下來,顯然是怒氣勃發,壓低聲音,「明天,明天我就回去了,晚上你到我家,我們再談一談這事。是的,就我們兩人,不要給憐幽和晚晴知道。先這樣吧」
「嘟嘟……」
耳朵裡傳來一陣轟鳴,接著是毫無發應,陸弘看著手機有些發愣,苦笑撓頭,果然,他又枉作小人了。
許壽生氣得連「再見」也不說就掛了電話,還讓他明天晚上過去面見,看來,他又要有一頓呵斥要吃了。
但是,陸弘喃喃念叨:「謹慎也有錯嗎?那個許憐幽明明表現怪異,我這樣猜測,怪得了我?這念頭,好人真的難做呀,唉火柴都燒爛灶,好心沒好報呀」
抬頭望天。
夜黑如墨,清風如水,蒼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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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許壽家。
「砰」
許壽把面前的桌子拍得賊響,想以此來震一下坐在對面的陸弘。
「陸弘,你好大的膽子」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許壽臉上還有一絲倦容,不過惱怒的表情卻很生動,對面的陸弘甚至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很無辜地抬頭,陸弘不懂的樣子:「許書記,這話怎麼說?」
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昨天晚上許壽掛了他的機後,他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話說昨天晚上打完這個電話後,陳羽燕和許憐幽購物回來,陸弘也不敢表現太過。在那裡呆了一陣,就與陳羽燕告辭回家。
到了今天,在公司無所事事,就等著許壽回來召見。這不,一個電話,雖然已經入夜,他還是趕到了許壽的家。
如果讓那些一心鑽營的官員知道陸弘這麼不情願到這棟省委1號別墅,估計那些人殺了他的心都有。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別人擠破腦袋都進不來,他倒好,一副上刑場的模樣,這不是存心氣人麼
至少,許壽也生氣了,指著陸弘繼續罵道:「你竟然把我家憐幽想得這麼壞,你……你還是人麼」
陸弘傻眼了,怎麼說啊說,他就不是人了?
「許書記,說話可得憑良心呀。」陸弘叫屈了,「我這不是為了許學姐好嗎?」
「你把這些猜測都向晚晴說了?」許壽吃了一驚,眼大如鈴,一副恨不得掐死陸弘的樣子。
陸弘頭皮都發麻了,卻又不得不點頭:「是的,說了,有備無患嘛。」
許壽呼吸一下子像被割了脖子的雞,荷荷喘個不停,緊握的拳頭差點忍不住要打向陸弘,顫抖著手指向他:「你……陸弘,你這混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話你也敢向晚晴說,你這不是存心給她添堵嗎?你這是往她們姐妹倆身上劃下一大鴻溝呀你太不像話了,我還以為你就和我說而已,沒想到你……」
「許書記,你知道的,小心謹慎一向都是我的原則,理智清醒也是我的優點。」陸弘說道。
「你理智個屁」許壽噴了陸弘一口唾沫星子,在他抹臉的同時繼續說下去,「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自作主張說些有的沒的,我們家的事,你清楚嗎?不清楚你就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非收拾你不可」
陸弘翻了翻白眼,又來這套老話,還是毫無威脅性的威脅人。
許壽一口氣喘不上來,站起來走了好幾步,直撫胸膛才順下去,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回頭冷冷盯著陸弘:「陸弘,在你眼裡,人心就真的這麼壞?連憐幽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你都要懷疑?我難以想像,你這些世界觀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這個世界壞人很多滴。」陸弘平靜回答。
「多你個毛」許壽忍不住爆粗口了,「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就像一個刺蝟,稍微一遇到一點事就全身收縮起來保護自己,生怕人家搶了你什麼,又好像怕人家瞭解你什麼陸弘,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陸弘愕然,凝眉苦思,他的小心謹慎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嗎?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
也許……是從有了小八之後吧,陸弘心想,有這麼一個逆天的東西存在,他獲得榮譽利益的同時,也必然就要小心處事。
他需要把這個秘密保持下去,誰也不能說
「抱歉」陸弘心裡默默說道,「我必須把自己個『我『扮演下去,直到擁有保護自己能力的時候,直到誰也無法威脅傷害的時候。」
看到陸弘不為所動的樣子,許壽歎了一口氣:「陸弘,你自己多想想吧,你沒必要活得這麼累。只要你多想些美好的東西,你就可以擁有更美好的東西。」
陸弘笑了笑,搖搖頭:「許書記,我有我的原則。」
許壽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強忍下來:「好,既然你非要這麼想我管不著,但是,你別把你那些黑暗的心理往我兩個女兒之間摻雜進去你別往她們心裡插一根刺進去,這樣對她們今後的發展不利」
陸弘笑道:「如果她們真赤誠以待,別人就算再怎麼操作,又怎麼可能離間得了她們的關係?」
「她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剛開始相處,需要時間來相融」許壽冷冷說道,「在她們融洽之前,我不希望有人干擾到她們的感覺。」
「是感覺還是刻意?」陸弘輕輕一笑。
許壽頓了一頓,道:「我知道你對憐幽的表現很懷疑,我也不怕告訴你,她是刻意的,但是,她完全是為了我和晚晴好」
陸弘露出不解的神態。
許壽繼續說道:「在憐幽上飛機之前,我打了個電話給她,正式告訴她晚晴的存在,還說我打算讓晚晴去接機,讓她見一見這個姐姐。你知道憐幽說什麼嗎?呵,她說她早就知道了這個姐姐的存在,甚至比她母親知道的還要早,可是她一直埋在心理不敢說,因為她不知道我和她**意願。」
陸弘有些意外了。
「吃驚了吧?」許壽瞥了陸弘一眼,感歎說道,「憐幽這個女孩自小就很聰明,上學都跳了兩次級。現在,她直接告訴我,她瞭解晚晴以前的苦楚,她說她會盡力把晚晴當作一個很熟悉的姐姐,與她融洽相處。她讓我放心,一定讓我看到她們姐妹相處得很好的樣子,不會讓我為難。還說她會學著慢慢接受晚晴,直到她們真的好如姐妹。
「是的,憐幽現在是有些刻意,但是,她都是出於好心。憐幽這個人我很瞭解,她真的很善良,她學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就是想要救那些苦難之人,否則也不會讀完大學讀碩士,讀完碩士讀博士。她就是想讓自己的醫術更精湛,幫助更多的病人你現在知道憐幽是一個多麼坦白率性的人了吧?不像你,什麼都往歪處想,哼哼」
陸弘有些出神了,眉頭都擰了一處,心思有些混亂,腦袋也迷糊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這才是真正的許憐幽,自己誤解她了?
陸弘想不明白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許憐幽?
沒得說,昨天還差一千字才夠五千的章節,今天雙倍補回來,暫時保住這個月全勤的希望先。希望而已,因為這個月事情實在太多了,又奔波在外,碼字時間要像魯迅說的擠海綿一樣才擠得出來,呵呵。
其他不說了,還請大家繼續支持我,謝謝。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