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幾聲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宏偉的獸王城外黑壓隊迅速集結,黑色長短不一的長槍,盾牌舉在前面,現在是中午,各族的戰士的指揮官都在咒罵整理著隊伍,接著隊伍緩緩分開,隊伍裡頭遼格帶著耶瑪騎著駿馬走出了隊伍前面。
騎在白色駿馬的遼格遠眺對面那座恢弘的城池,夏日輕風揚起了掛在城牆每個角落的旌旗,那就是這座城池裡的獸人所要堅持的榮耀與驕傲,遼格想到這裡嘴角就揚起一抹不屑的蔑笑,成者王,敗者寇,只要他拿下這座獸王城,整個獸疆將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遼格舉起法杖,身後的耶瑪跟著隊伍大喝一聲,隊伍宛如波浪一般舉起手裡的武器,盾牌齊喝,很快,白熊祭祀耶瑪朝天空丟起一個白色的閃電球,蓬的一聲,接著隊伍裡全部白熊薩滿祭祀齊齊發出一種原始的熊吼,雙爪拋起天空,一雙雙眼睛轉為血紅,獸人大軍隊伍裡慢慢籠罩起一股紅色的血幕,一聲聲連綿不絕的熊吼怒吼著,這是白熊繼嗣薩滿血祭術。
血色的濃霧慢慢升起,一團團紅色的光芒從大軍陣營裡的每個角落飛上天空匯聚,一塊巨大的血色霧氣籠罩在大軍陣營上方,忽然,血色濃霧之中閃爍著一個巨大古怪的金色圖紋,接著蓬的一聲爆炸散落在所有隊伍的獸人之中。
那些血色霧氣伴隨著點點星光散落進了獸人大軍隊伍裡面,當那些血霧溶入那些顫慄著的獸人身體之後,他們身體開始暴漲,一雙眼睛變的血腥通紅,無一不端著手裡的武器在咆哮,血祭術已經完成。
遠處城牆之上的雷馬沉默的看著不遠處地那一幕。血祭術只會讓他們全身沸騰,也算是一種媲美教廷的神之祝福術。
高大的城牆後面的所有獸人都摒住呼吸,高大的投石車也準備就緒,隆隆的腳步聲從大地底下傳來,讓的所有城牆後面的獸人戰士都萬分的緊張。
終於開始了,這是一場決定獸人命運地一戰,密集的陣營就像一大片螞蟻一般,看起來十分震撼,更讓那些站在城牆上覺得不安全的是那些高達三四米的食人族巨人。還有那些巨犸巨象,上面背負的架子站著的弓箭手隨時為下面的部隊掩護。
近了,飛舞而來的石像鬼已經靠近城牆一百碼以外,巨瑪象還有那些高大的食人族巨人地目標就是城門。
雷馬的手猛然抬了起來,城牆後面埋伏的弓箭手及獵頭人戰士舉起手裡的長矛準備等候命令,八十米,七十米……雷馬的手呼的揮下,城牆後面飛出密密麻麻的宛如蝗蟲群一樣的箭支,伴隨著嗖嗖破空銳氣的聲音。密集的箭雨落進了人群之中,不少獸人中箭倒地,有地舉起盾牌繼續前進,但是……呼呼,天空之中從城池後面飛出粗大的石塊,急速拋落,砸了下來,那些反應不及的獸人,蓬的一聲被巨大的石塊砸成了一團肉餅。
當然,天空之中的空中已經展開。城裡飛出地幾百風騎士已經與滿天飛舞的石像鬼戰在一起,戰場嗖嗖飛舞來回的箭支偶而會帶走一條條生命,此刻戰場,殺聲震天,塵土滾滾,濃重的血腥味已經開始充斥空氣。
嗷!十幾頭巨瑪像已經靠近城牆。巨大的嗷吼聲宣洩著生命的脆弱。
「獵頭族的把巨瑪象改日解決掉!」雷馬急呼,那些大傢伙要是撞上城門,那就真的麻煩了。
驟如雨下的長貓矛不斷的扎中那些高大地巨瑪象,嗖嗖的箭支也將城牆上捍衛一寸領土的戰士給射倒翻了下去,嗷!哀吼一聲,這頭龐然大物轟然倒地,身體遍佈的箭支儼然就像一直大號的刺蝟,而架子上的那些狗頭人也被拋砸在了地上,壓死,摔死。
雙方的投石車也在禮尚往來。互往拋擲巨大的石塊,也或者是澆滿煤油的大火球,轟地一聲落入地面,附近的大片人隨即被這爆炸濺射出來地煤油燃燒,淒厲的叫聲撕心裂肺。
而,遼格先頭的兩萬先頭部隊攻城軍也已經靠近城池,高大的木樓被推進城牆,七八架也臨近城牆,啪啦。平梯打在城牆上,裡面準備就緒的一大批獸人就舉著手裡的武器朝著城牆衝過去。雷馬揮手,幾個早已經埋伏好的獸人拿起這些煤油罐啪啦碎,裡面還沒衝出去的獸人就被燒成火人,整個木樓也燃燒了起來。
而巨大的尖木破城車也覆蓋著羊毛毯子推進了城門,砰——連續的撞擊聲震的厚實的城門簌簌滾落塵煙,而城門後面則是一大片披甲列隊舉著武器嚴陣以待的獸人戰士。
「吼!」天空一聲龍吟,一頭銀色巨龍飛至天空
巨大的火球蓬的一聲落在破城車上,四周的獸人更是亂飛,帕伯一身銀色的鎧甲在空中耀眼無比,筆直的龍槍帶著淡淡聖潔的光芒掃落了五個飛撲而來的石像鬼,這些不死物更是直接被這神聖鬥氣化成一團黑氣散去。
遠處的遼格臉色也是極為難看,原本上千的石像鬼,也是遼格昨天夜裡偷襲所剩下的優勢部隊,此刻居然討不到半分便宜,更別說爭奪制空權了,原因對方半途殺出的銀龍騎士。
滿天血肉分飛,下面也是撕殺著踐踏對方的屍體繼續前進,戰場徹底成了絞肉機,生命在這裡變的一文不值。
雷馬與遼格始終都沒有動,遼格是遠在戰場之外,他的身後還有黑壓壓一大片等待的隊伍,這兩萬先頭軍也不過是遼格試探性的攻擊罷了,對於雷馬,那些已經攀爬上城牆的獸人戰士自然是不敢朝這位曾經被譽為獸人戰神的雷馬將軍對決,顛峰武者,獸族唯一的代表,而後起之秀的達默克也同樣是被認同是後一輩接替雷馬的新人。
而遠處一座不算高的山岡上,法比斯靜靜的觀望這場戰役,死去的屍體,有了他,依然可以成為不死軍團,這場戰爭,他與遼格始終堅信,他們是最後的贏家,當然,本來勝利可以來的快一些的,只是昨天夜裡忽然出現的卡狄斯就徹底的擾亂了他的偷襲破城計劃。
「法比斯,他該不會也會來參合這無聊的戰爭吧?」後面坐在地上雙掰著腳光頭漢子巴沙有些憂心重重的詢問道,他雖然是個食月級的狂劍士,但是,他依然想起那個讓他們渾身無法動彈的中年男子,那種力量的境界又是何等彪悍的存在?他的大劍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徐徐反光,不禁讓他想起了那一次對決的失敗挫折感。
「唉,真是麻煩的差事,這年頭,要不是雷奧大人有命令,我才不參合這玩命的遊戲啊,嗯,好像雷克斯也在獸王城裡頭……還真是有意思!」歐納桑的話裡帶著幾分尖銳的刻薄譏笑道。
法比斯沒有說話,黑色的袍子徹底的將他整個人籠罩著,他也不希望那個強悍人物會突然出現,那樣,雷奧大人與遼格謀劃已久的計劃也會受到阻滯,那時候,他們又不得不與那個大人物對決,越是活的越久的人,心裡也是越發的怕死。
「巴沙,歐納桑,破城假如陷入僵持,你們出手幫他們一把!估計夜裡他們會派人突圍出城去搬救援,我得跟遼格商量下四周路線設埋伏才行……」法比斯低沉的吩咐完後又是一陣沉默,接著轉身準備離去,但,步子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說了三個字:「要活著!」說完,人又是一陣黑煙散去,悄然無息的消失在了山岡上。
攻城戰滿天震耳欲聾的撕殺聲傳遍了整個獸王城,那些躲在家裡關門祈禱婦女,老人,兒童無一不是一副擔憂麻木的神情,因為他們的父親,丈夫,大哥,小弟都參與在這場戰鬥,沒有人知道他們會不會活著回到他們的面前,他們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祈禱,麻木的等待,希望這場戰爭快些過去。
而,宮殿上,達列安與渥特,哈維爾站在這裡也是緊張的看著下面硝煙瀰漫的戰況。
「戰爭,為什麼總是戰爭……」達列安有些懷疑不解的自語,而哈維爾與渥特兩人互望,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平時借口滿地的兩個無恥官員也不知道該扯什麼借口騙他。
「因為戰爭之後會有短暫的和平……有了先輩的努力,後輩才會有安定平穩的生活!」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臉色有些病態,此人正是洛德。
達列安望著旁邊步行而至的中年人,點了點頭,此話也適合他的想法,自然也算是一個合理的戰爭借口,可以說服自己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我家女兒好像也跑去找迪克蘭伯爵大人了……殿下,你要他們……」洛德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詢問道。
「這場戰爭的勝敗,就取決於他們了,唔,海軍陸戰隊……」達列安側頭答非所問。
洛德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那個丫頭總是這樣……戰爭畢竟不是冒險,洛德也祈求雷克斯能勸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