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國度 第一卷 發跡之淘金潮 第628章 五日戰爭
    不過千米距離,但當特謝拉趕回港口時,已經槍收炮歇,只剩遍地狼籍的港口中還升騰著一股股黑煙。在港口泊岸處還能看到一艘四分五裂的商船已經下沉至只餘一隻船艉,接著很快完全沉下水面,再不見蹤影,只剩海面上漂浮著船板碎片,還有數具屍體

    再將目光轉換,在港口岸上,還仆倒著十數具屍體,全是葡萄牙駐軍士兵的穿著服飾,其中就有他留下的幾名衛隊衛兵,但除了那幾句衛兵,特謝拉不知道其餘那近十個倒在地下的士兵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

    特謝拉仔細看了這十幾具屍體,其中還有兩具還是不斷的抽搐,將目光移往遠處海面,三艘阿拉斯加商船已經遠離海岸,只能看到海平面桅桿上的阿拉斯加國旗。

    「上帝,該死的,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阿拉斯加商船逃離,滿地都是屍體,特謝拉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先開火都沒有辦法。

    不管是誰開槍的,那艘商船沉沒,阿拉斯加只怕都能找到足夠的理由了,而自己這方沒有一個活口,他甚至無法證明此事跟葡萄牙無關。

    「誰開槍,到底是誰先開槍,那艘船怎麼沉的。」特謝拉不死心的衝上前去,一把抱起一個還在抽搐的士兵,希望這個人還能開口說話。

    但是這個士兵眼睛睜得大大的,喉嚨不住蠕動,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嘴裡噴吐著腥紅的鮮血,無力的抬起手指了指,也不知道指的什麼,最終手臂膀下垂,睜著睛睛就沒有了聲息。

    「將軍,將軍上帝,這到底怎麼回事」此時埃斯瓦爾多已經帶著數百士兵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地狼籍,也是張大了嘴,一腦袋漿糊,根本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特謝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對著埃斯瓦爾多道:「給里斯本急電,阿拉斯加尋事挑釁,一艘商船炸沉,我方十三名士兵殉職,疑為虎視我佛得角領地」

    一艘商船炸沉?埃斯瓦爾多等人到來時,那艘商船早已經沉沒,他們並不知道阿拉斯加四艘商船已經沉了一艘,但他知道,如此一來,這件事將不得善了,關鍵是己方知情人全部死光,而阿拉斯加人卻逃脫了,光憑一艘商船在普拉亞炸沉,這個責任就足以推到他們葡萄牙身上。

    埃斯瓦爾多立即回身向一個參謀吼了兩聲,讓他立即去給里斯本發報。接著對著特謝拉道:「將軍,只怕阿拉斯加人早有準備,也許要不了多久,阿拉斯加軍隊就將攻打佛得角了。」

    特謝拉也是一臉憂慮,他甚至很清楚,那艘商船沉沒絕對有可能是阿拉斯加人自己幹的。這麼做的原因何在,不用多想了,他們只能做好準備等著阿拉斯加大軍欺上門來了。里斯本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阿拉斯加,就算同時出兵,阿拉斯加人也能趕在葡萄牙本土大軍到來前佔領佛得角。

    而且里斯本是否會出兵救援都難說,很可能不久後,阿拉斯加人就要宣傳此事因果了,當然是扭曲的事實,但他們無法分辨,無法證明事實是被扭曲的,這些士兵的身亡,阿拉斯加完全可以栽贓為葡萄牙人要炸船滅口,他們反擊,最終只餘三艘大船逃離生天。

    「命令各軍營做好一切戰爭準備,立即轉移所有財貨,先行派人運出佛得角。」

    埃斯瓦爾多點了點頭,阿拉斯加人有備而來,不管他們準備多麼充分,不管士兵多麼英勇,最終的結果無非是敗逃,早些把這麼多年搜刮的財貨運走,至少可以向里斯本作出交代了。

    「對了,通知幾內亞總督府提高警惕,我懷疑,他們的目標不只是我們」特謝拉突然想到了什麼,佛得角斜對面就是葡屬幾內亞,阿拉斯加想要拿到佛得角,那葡屬幾內亞只怕也不會輕易放過。

    「是」埃斯瓦爾多心情沉重的應道,轉身便重新向軍營跑去。

    特謝拉的這一次猜測很準確,就在普拉亞事件發生三小時後,里斯本的葡萄牙**者薩拉查就接到了由阿拉斯加總統葉楓親擬的照會,以阿拉斯加商船在普拉亞港被無故炸毀為由要求葡萄牙政府做出解釋,並鄭重聲明,為確保阿拉斯加利益不受損害,要求葡萄牙方面立即交出肇事兇手,賠償阿拉斯加一切損失,並將佛得角暫時交由阿拉斯加控制,以防止肇事的葡萄牙佛得角總督府及駐軍潛逃,否則阿拉斯加將保留採取任何措施的權利。至於將會採取何種措施,雖沒有明言,但薩拉查很清楚,這種措施會是什麼。

    此時薩拉查已經接到了佛得角的電報,其中緣由薩拉查已經清楚了,其中憤怒自不用說,但他更憤怒的是,特謝拉等人居然連一個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都沒有,知情的士兵被阿拉斯加商船衛隊以自衛反擊的理由擊斃,兩箱貨物不管存不存在,搜查是特謝拉等葡萄牙自己人進行的,阿拉斯加完全有理由指責是特謝拉等人抹去了事實依據。

    而阿拉斯加的商船炸沉卻是事實,這一點卻極好證明,哪怕特謝拉再快,也不可能將商船打撈上來,並清理隨船沉沒的貨物和炸毀船隻的碎片等所有痕跡。阿拉斯加人也絕不會給時間給特謝拉去抹平商船炸沉事實。

    雖然薩拉查也知道商船被炸沉的事情可能是阿拉斯加人自己幹的,但同樣的,證據呢,誰沒事炸自己的商船玩,當時港口還有葡萄牙士兵呢?

    總之沒有任何一個證據可以證明葡萄牙的清白。

    阿拉斯加有備而來,而這個國家不是現在的葡萄牙可以輕易招惹的,無奈之下向阿拉斯加總統葉楓發函表示將進行仔細調查,嚴肅處理肇事者,並將作出最高賠償,賠償阿拉斯加方面的一切損失,並將免去特謝拉和埃斯瓦爾多的職務,可交由阿拉斯加方面任意處置,但佛得角是葡萄牙領地,不可能交由阿拉斯加方面控制。

    丟卒保帥,將特謝拉和埃斯瓦爾多交給阿拉斯加方面,只要阿拉斯加方面同意,那麼葡阿兩國的衝突就能逐漸化解。與此同時,薩拉查還迅速將普拉亞事件向英法美等國進行了通報,打算將此事擴大,拉入更多的國家,依靠英法美等國的牽制地來制止阿拉斯加的下一步行動。

    反正這件事的事實,雖然阿拉斯加看似站在有理的一方,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否決的,畢竟阿拉斯加只死了兩個水手,而葡萄牙卻死了十幾個士兵,這種情況下,證明阿拉斯加自己炸毀商船故意挑事的能力完全具備。

    當然更重要的是薩拉查知道不管是英法還是美國他們絕不會願意看到阿拉斯加人繼拿下加那利和休達之後再拿下佛得角甚至葡屬幾內亞。只要有英法美等國嚴厲干涉,相信阿拉斯加人就不敢輕舉妄動,葡萄牙賠償一點財物,交出兩個在薩拉查眼裡屬於無能至及的下屬,這點損失總比丟掉佛得角和葡屬幾內亞兩塊重要戰略要地強得多。總比葡阿兩國爆發戰爭要強太多。

    可是阿拉斯加既然有備而來,怎麼可能讓此事就這樣被薩拉查化解。

    就在薩拉查向英法美等國通報之時,張伯倫,達拉第,羅斯福案頭已經擺上了葉楓的外交照會,其中話裡話外透出的意思只有一點,普拉亞事件屬於葡阿兩國之間的事情,任何國家插手,阿拉斯加將視同有意敵對,阿拉斯加保留採取任何措施的權利。因此與英法美任何國家發生更大衝突,阿拉斯加不承擔一切責任。

    這是嚴正的警告,如果是一般國家,英法美對這種警告大可置之不理,阿拉斯加有能力對葡萄牙採取任何措施,但他們有能力同時對英法美等國採取任何措施嗎?答案很讓英法美遺憾,有,現在的阿拉斯加有這個能力,不管是經濟軍事,現在的阿拉斯加要採取一種對英法美不利的措施,都將對英法美造成一定損害,英法美聯合反擊當然可以撲滅阿拉斯加人的氣焰,但他們卻不能這麼做,西北非事件的始末他們已經知道了一些,德阿雖沒有直接結盟,但西北非事件,及現在正在進行的一些經濟技術交流表明了兩國正處於一種比較良好的關係當中,而且德意等國對拉攏阿拉斯加的企圖也非常明顯,若英法美強硬幹涉普拉亞事件,最終與阿拉斯加發生衝突,那就只會發生一種後果,阿拉斯加將被迫完全與德意等國結盟以對抗英法美等國同盟。

    如果是這樣,這將讓整個歐洲,讓整個美洲,讓整個非洲,讓整個世界的政治、經濟局勢發生始料不及的改變。

    何況對於英法來說,現在的蘇台德事件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了,現在又來一個普拉亞事件,似乎跟上次的德奧合併和西北非事件一樣,又是一次德阿兩國之間的有意呼應,這更讓英法警惕。關係歐洲大勢的蘇台德事件才是英法現在需要關注的重點,佛得角?葡屬幾內亞?一個數千平方公里的群島,一個窮得掉渣的殖民地,除了一些戰略地位,他對全世界的政治軍事影響和威脅不如現在的蘇台德。

    而葡萄牙與阿拉斯加,德國與捷克斯洛伐克,這樣兩雙對手,就像德捷之間他們要扶強欺弱一樣,對葡阿之間,他們其實更只能這麼做,阿拉斯加比德國更強大,葡萄牙卻不比捷克斯洛伐克強到哪裡,他們之間的實力對比懸殊程度遠超德捷之間,這種情況下,就算英法美支持葡萄牙,只怕也無法得到什麼好處。

    現在的張伯倫和達拉第正是說服捷克斯洛伐克將蘇台德一部分讓給德國,以平息這場可能的戰爭,對葡阿之間的普拉亞事件,也許讓葡萄牙人把佛得角甚至葡屬幾內亞讓給阿拉斯加同樣是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最容易確保「世界和平」的方法。

    薩拉查很悲劇,他發給英法美等國的求援電報如石沉大海,連浪花都沒冒起一朵,英法美等國有意無意間以一種中立的姿態處在了觀望的位置上。

    而佛得角的特謝拉和埃斯瓦爾多更悲劇,他們已經知道了薩拉查的決定,不管阿拉斯加人來不來佛得角,他們注定是兩個犧牲品。但是現在他們還要提心吊膽的防備阿拉斯加大軍殺上門來。

    西非領地首府,自由城。

    這段時間坐鎮此地的非洲最高司司令朗.帕多大將,西非領地總督李炳芳,從加那利趕來的西北非總督吳仲群,西非聯指司令劉頌亭上將,最高司成員,第九集團軍政治部主任伍靖松中將一共五人正圍坐一起。而席面末尾,從普拉亞趕回的吳唯方屬於應邀參會,主要是詳述普拉亞的事件過程。

    此時幾人手裡都拿著數份報紙,報紙上成版面的出現了關於葡阿普拉亞事件的始末,當然大部分都是證明阿拉斯加屬於受害者的。

    劇本是吳仲群,李炳芳,朗.帕多等人商議好的,四艘商船意外出現補給短缺,停靠普拉亞港補給,未料不知為何葡萄牙人得到消息,趁夜殺了兩個值夜水手,偷走了兩箱從阿拉伯、南非等地購買來的重要文物,價值數百萬阿元。

    鶴林遠洋商務公司的商隊要求搜查,被葡方拒絕,特謝拉總督要求自查,結果在特謝拉前往軍營自查時,在港口卻出現十數名全副武裝的葡萄牙士兵意欲滅口,並準備炸沉商船,斷了吳唯主等人的逃跑後路。

    不料商隊卻有備了武器的保安隊,十多名葡籍士兵被擊斃,但一艘商船被炸沉,一艘被炸傷,最終吳唯方等人還是帶著三艘商船逃出了生天。

    不管怎麼看,此事都透著詭異,嚴格來說阿拉斯加人也是有栽贓能力的,畢竟既有保安隊,為何當夜值守時沒有出現?卻被人殺人偷貨?葡方要滅口,為何只來了十幾個士兵?是那幾個士兵自發的行為?但葡方最後查明,除了幾個特謝拉的衛隊士兵,其餘近十人雖然是典型的葡萄牙人特徵,但卻不屬於葡萄牙駐軍士兵,佛得角三千駐軍當中並沒有出現缺少近十個士兵的情況。

    當然這些疑點沒有人可以解釋的清,同樣可以認為是葡萄牙人自己不予承認,畢竟是否有這些士兵存在,都是葡萄牙人說的,可以視為他們是故意否認。因為他們有一個自查的前科,那兩箱貨物的搜查可是特謝拉等人自己組織的。那麼這些士兵他們調查之後否認是葡萄牙駐軍也完全有可能。

    報紙上一條條的就疑點進行分析,雖然有些疑點難以確定,但基本上很容易讓人看清楚「事實」,阿拉斯加的確是受害者,這個幾率達到八成,相比之下只有兩成可能是被栽贓的葡萄牙人的意見自然不被認可。

    「唯方這次做得不錯,不過有些驚險啊,那幾個衛隊士兵若是反應快,很可能唯方你這次就回不來了。」放下報紙,吳仲群對著吳唯方道,坐在他旁邊的朗.帕多也微笑著對吳唯方點頭,貌似極為滿意。

    只有李炳芳對著吳仲群笑道:「將軍稱讚還好,仲群你湊什麼熱鬧,這不是讓將軍看笑話嗎,自己人捧自己人?唯方所做的都是將軍一手籌劃的,要說不錯,唯方也只是按著計劃執行到位了罷了。」

    吳仲群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朗.帕多和伍靖松也呵呵一笑,伍靖松還道:「舉賢不避親嘛,事實上唯方確實把計劃完成的不錯,在特謝拉不允許你們搜查軍營的情況下果斷執行B方案,炸船逃亡,把這事弄得似乎還更真了一些。」

    吳仲群和吳唯方確實是自己人,兩人是至親叔侄關係,吳唯方的父親吳伯群正是吳仲群的大哥。而且事實上他與李炳芳也是自己人,李炳芳與吳仲群是朗舅關係,吳家四兄妹中的老三吳淑芬就是李炳芳的妻子,也就是說李炳方是吳唯方的大姑父。

    「我也是湊巧罷了,這樣完善的計劃,換成其他人也大有機會成功,甚至做得比我要好。當不得什麼稱讚,不過損失了一條船,兩位總督大人,你們可得給我報銷啊」吳唯方呵呵笑道。

    之所以選中吳唯方來執行這個計劃也的確是湊巧,他正好率著船隊從伊朗經南非一帶運了一大批貨物返回哈城,途中在自由城停靠,自然要看望在此擔任總督的姑父李炳芳,正好李炳芳和吳仲群、朗.帕多等人正要找一支具有一定規模的商隊去普拉亞完成計劃。

    還有什麼人比吳唯方合適,這是阿拉斯加本土的商隊,又是真正的途經此區域,這一點現在誰去查也能查出來,這是事實,確實是遠從阿拉伯地區經南非返回嘛而且是早在幾個月前就到了阿拉伯地區,不是臨時的計劃。

    這樣一支商隊離開西非後發現缺少補給後在普拉亞臨時補給就很正常,而且當時他正好帶了四艘商船,執行任務最為合適,根據B方案,是要炸沉一到兩艘船的,船帶少了,那炸了船,人就回不來了。而且吳唯方的身份地位較高,比臨時安排一個莫須有的商隊自然可信的多。

    「報銷,這個一定是要報銷的,當然也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償,畢竟這次你可是為國家做貢獻。」吳仲群和李炳芳不好說什麼,朗.帕多自然不用顧忌什麼親疏關係。而且以目前地位來說,做為非洲最高司令,與普通聯指司令有些不同,地位其實還略高於李炳芳這些總督。非洲大事朗.帕多就是下最後決心的人。他說報銷自然沒有人有疑問,而且這確實是為國家做貢獻,即便吳仲群等人也大可大大方方的按規定給予較高補償,而不用顧忌什麼流言蜚語。

    「另外,那幾個死去的死囚,也一定要兌現事先的承諾,給他們的家人按規定給予補償,雖是死囚,但他們這一次死去是為國家做了奉獻的,不管他們以前犯了什麼錯,這次該給他們安排的就一定要安排好。」朗.帕多這時又轉頭對著李炳方說道。

    阿拉斯加葡萄牙籍移民並不多,死囚就更少了,除了那兩個水手是事先處決的非葡籍死囚外,那幾個喬裝的葡籍士兵是好不容易從國內各大監獄調來的僅有十個葡籍移民死囚了。

    本來並非一定要葡萄牙籍死囚,找幾個白人死囚也行,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個民族間的特徵多少還是有些區別的,這次事件策劃力求完美,一定要保證葡萄牙人找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們的清白,只有使用真正的葡萄牙人才能讓特謝拉等人百口莫辯。

    李炳芳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些事情都是有規定的,人死了,雖然是秘密,他們的家人都不太清楚,但該給的一定要給,也算是一個心安吧。十個人也不過幾萬塊錢,卻能讓他們的家人得到一些安慰,當然給這些撫恤金的時候,理由不會是普拉亞事件,阿拉斯加利用死囚工作的地方並不是沒有,有一萬種理由可以讓這些錢合理合情的給到這些人的家人手上,而不用怕其他人如葡萄牙人調查到。

    把這些雜事都安排好了,吳唯方就離開了會場。

    吳唯方離開之後,五人臉色變得極為嚴肅。

    這時朗.帕多道:「特謝拉安排運送幾、佛兩地財貨的船被我西北非艦隊捕獲,總統以此為由,指責兇手有可能逃亡,因此已經向葡萄牙發出了第二封照會,算是一份最後通牒,時間只有三天,到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不過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然葡萄牙人還心存僥倖,明天將佛得角和葡屬幾內亞直接交給我們的可能性不高。看來還是得我們自己動手。」

    吳仲群是剛到西北非沒多久,這次事件一開始是由李炳芳和朗.帕多等人策劃的,他是後加入進來,所以沒有怎麼說話。

    李炳芳和劉頌亭、伍靖松各自談了自己的看法,也認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怕必須動手強奪了。

    「雖然西北非距離佛得角和葡屬幾內亞較近,但西北非聯指剛剛組建,千頭萬緒,韋爾貝克將軍這次也沒有前來,所以這次的軍事行動仍按原計劃由西非聯指和第九集團軍完成。劉將軍,你親自指揮。伍主任負責政治安撫工作。不過吳總督,後續的行政接管,你們西北非領地要做好準備,另外第九集團軍不能長駐幾、佛兩地,最多三個月,西北非聯指要派軍隊接管這裡的駐防工作。這件事,你回去要通知韋爾貝克將軍做好準備。」

    吳仲群和劉頌亭、伍靖松等人都相繼點頭。因為幾、佛兩地距離西北非要更近得多,所以按中央的意圖,拿下這裡之後,將歸西北非管轄,這也是吳仲群剛到西北非便參與到這個重大事件當中來的原因。

    至於駐防,原本並沒有這樣嚴格區分,並非一定要領地劃分。不過自東西非的海軍陸戰隊自上月止全部調往西北非後,在東西非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地域,地面力量也只有三個集團軍二十五萬人不到,幾、佛這種地方駐軍不能太少,抽調東西非軍隊不太可能,西北非要防守的區域遠比東西非小太多,但軍隊數量卻有十多萬,佈置一兩萬人放在幾、佛兩地對西北非本身的防務不會有太多影響。

    朗.帕多將所有事情安排完成之後,站起來道:「那就這樣吧,按計劃行動」

    1938年6月7日,阿拉斯加方面向葡萄牙發出最後通牒,要求葡萄牙方面將佛得角交由阿拉斯加控制,並將葡屬幾內亞的博拉馬港交給阿拉斯加控制,以防止普拉亞事件的兇手潛逃,時間限定到6月10日,否則阿拉斯加將採取強硬行動。

    薩拉查心存僥倖,指望著英法美等國能壓制阿拉斯加,指望著阿拉斯加會有所顧忌,不會真的採取強硬的軍事行動。

    只是他想錯了,幾、佛兩地阿拉斯加勢在必得,英法美三方也在葉楓的嚴正警告下選擇了中立,薩拉查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1938年6月11日清晨,阿拉斯加南大西洋艦隊分兩路護送第九集團軍三個師出現在葡屬幾內亞和佛得角近海,並在到家達近海後再一次向兩地發出警告,要求葡萄牙駐軍自行解除武裝,向阿拉斯加投降。

    一個小時後,兩地總督和駐軍仍沒有任何表示,阿拉斯加軍艦向海面開炮進行最後警告,仍無果。

    半個小時後,隨哈城號航母行動的劉頌亭發出命令,阿拉斯加軍隊同時向幾、佛兩地發起進攻。

    在佛得角,由聖約翰斯頓號戰列艦組成的戰艦編隊首先向普拉亞港口附近發起艦炮轟擊,登陸並沒有立即進行。

    但在海岸線較長,海島海峽眾多,只有萬餘葡軍防不勝防的葡屬幾內亞,則在哈城號航母編隊艦載機和艦炮掩護下,第九集團軍三十三師,三十四師近三萬人同時分三路在比紹,博拉馬,恩帕達發起登陸。

    一萬葡萄牙駐軍在氣勢如虹,有艦隊,有飛機掩護的阿拉斯加軍隊攻擊下,防線幾乎是一擊即潰,他們那些弱小的巡邏艦隊更是從一開始連港口都沒有出,就被哈城號航母上的機群炸了個稀巴爛,其不過數架飛機的空軍更是在機場就被炸毀,完全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對葡萄牙人的戰鬥,是輕鬆的,這也許是阿拉斯加軍人所經過的歷次戰鬥中最輕鬆的一次。

    在佛得角,經過一個小時的艦炮轟擊,駐守這裡的不過三千餘駐軍已經完全承受不了這種重壓,最終升起了白旗,負責攻擊這裡的第九集團軍第三十五師幾乎是一槍一彈都沒有開,在艦炮重壓下登陸接收就行。

    特謝拉和埃斯瓦爾多兩人在阿拉斯加軍隊到普拉亞前就秘密潛逃,畢竟只要他們落到阿拉斯加手裡,必然被當成最大兇手處決。

    當然他們也不敢回葡萄牙,薩拉查已經說過,會把他們交到阿拉斯加人手裡,雖然現在阿拉斯加已經採取了軍事行動,但也不能保證薩查拉是否會提供保護,至少阿拉斯加人知道他們逃回國的話,一定會再次要求薩拉查將他們交出來。

    所以他們是在阿拉斯加軍隊到來前不久,秘密乘船,攜帶大量搜刮的財貨向對岸的法屬西非逃去的。

    逃向這裡距離最短,且正與佛得角相對的達喀爾也算非洲大城,又是非洲一座大型的港口城市,龍蛇混雜,極利於他們潛伏,躲開阿拉斯加和葡萄牙國內可能的追捕。

    只是願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擁有著強大海軍存在的阿拉斯加軍隊怎麼可能讓他們逃離,他們離開佛得角還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南大西洋艦隊一支負責封鎖海域的分艦隊截住,成了階下囚,而他們落網的時候,也正是失去領導的佛得角駐軍舉白旗投降,三十五師踏上佛得角土地的時候。

    而在葡屬幾內亞,畢竟有一萬葡軍,而且這畢竟也是擁有三萬六千平方公里的內陸地區,擁有數十萬人口,所以這裡雖有三萬軍隊負責進攻,還有航母編隊提供支援,登陸行動也極為順利,但就算是純粹的不斷推進也需要多花一些時間。

    當天下午,三十三師攻克葡屬幾內亞原首府博拉馬,第二天上午,三十四師包圍現首府比紹,但直到第三天,葡屬幾內亞總督兼駐軍司令戈梅斯才下令投降,此時一萬葡軍,只剩不到四千人了。眼看著艦隊,飛機成群結隊,訓練有素的地面軍隊密集如蟻,戈梅斯再堅強也自認不可能抵擋得了總攻,早點投降也許還能得到善待,畢竟他不像特謝拉和埃斯瓦爾多,普拉亞事件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甚至可以說,他也是受了無妄之災,是普拉亞事件的另一個受害者,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只因為他所管轄的是葡萄牙的另一塊殖民地,只因為這裡離著佛得角很近,而且兩地平日聯繫非常多。

    6月15日,第三十三師兩個團深入內陸,控制了葡屬幾內亞內陸最頂點,正處於法屬塞內加爾和幾內亞三角交界邊境的開巴塞和坎克利,葡屬幾內亞全境才算是徹底被阿拉斯加拿下。

    這場並沒有直接向葡萄牙宣戰的局部戰爭歷時只有五天,便正式結束,事實證明了葡萄牙和阿拉斯加的軍事實力差距不是一點點,不只是人數上的差距,裝備武器、軍事素質等各方面的差距都很大,光是人數上人差距,但有長期經營的炮台,軍事設施,真要死守的話,不說五天,至少半個月是有可能堅守下來的,但在阿拉斯加艦炮,飛機攻擊下,這一些都是浮雲。

    這場只能稱為小規模單方面壓制性的局部戰爭爆發的不算突然,畢竟阿拉斯加的通牒警告可不是沒有。

    只是對於葡萄牙**者薩拉查來說,這場戰爭仍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阿拉斯加如此乾淨果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這麼做可能引來英法美等國的指責,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因此讓葡阿兩國暴發全面戰爭。

    軍事行動仍然展開了,而且摧枯拉朽一般,根本毫不費力,五天時間就完成全境佔領,已有戰爭準備的葡萄駐軍敗亡如此之快,也出乎薩拉查的預料,葡萄牙與世界強國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如此快就完成佔領,只怕英法美也來不及做太多的反應。

    而事實上英法美此時根本沒空管葡阿之間的衝突,甚至有空也不願來管,相比葡萄牙,阿拉斯加才是一個需要交好的對像。

    葡萄牙的殖民地並不算多了,原本就那麼幾塊,此次有居中戰略地位的佛得角和葡屬幾內亞的丟失,對於葡萄牙的殖民體系是一次嚴重打擊,如此一來,其另外兩塊面積很大的殖民地,即西南非的安哥拉和東南非的莫桑比克,離葡萄牙本土太遠,缺少了幾、佛這個居中接應的點,而且這次局部戰爭讓其他各國都看清了曾經的殖民強國葡萄牙現在的虛弱不堪,這兩塊龐大的具有重要經濟價值的大殖民地弄不好都會有人來打主意了。這對葡萄牙將是一個極為嚴峻的挑戰。

    好在薩拉查是葡萄牙至高無上的**者,葡萄牙的一切,對或者錯輪不到其他人來指責,所以這次迅速戰敗並丟城失地雖然影響了葡萄牙在國際上的地位,卻不影響薩拉查本人在國內的地位,一切反對者都被他鎮壓下去了。

    他不可能與阿拉斯加來一次全面戰爭,那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葡萄牙失去的更多,最重要的,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如果那樣做,只要葡萄牙戰敗,他薩拉查在葡萄牙國內的地位肯定不復存在,對於一個**者來說,沒有什麼比保住自己地位和權利更重要的事情了。

    有了這樣的考慮,薩拉查做了一件看上去可笑,但對他來說卻是最好選擇的事情。

    「薩拉查願意將幾、佛兩地的主權直接轉讓給我們,但他要求倣傚西班牙出讓西北非給我們一樣,取得一定的補償。」楊國平將薩拉查發過來的親擬照會遞給葉楓時,嘴裡似乎還忍不住笑。

    人家要你讓出地盤時,你不讓,人家已經直接出兵佔領了,你一不抗議,二不備戰,卻突然表示願意將主權轉讓,還口口聲聲需要補償,在楊國平看來,這的確很可笑。似乎丟掉的土地是別人的一樣。

    不過葉楓卻沒有笑,接過照會看了一眼,按在桌了沉吟片刻,又看了看楊國平忍不住笑的樣子,搖頭道:「國平,你不覺得對於薩拉查來說,這才是他最好,最應該做出的選擇嗎,對於他來說,全面戰爭不保險,只要戰事失利,他失去的可就不只是土地,而是可能失去更多土地的同時,丟掉他自己的權利,你看看他現在在國內極力鎮壓那些反對者就知道,保住權利,保住說一不二的**地位對他來說多麼重要。」

    楊國平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只是有些疑慮的道:「如果他最看重的是權勢,那這樣做的確是他最好的選擇,畢竟英法美沒有什麼表示,葡萄牙孤軍奮戰,沒有可能與我們阿拉斯加進行全面戰爭,至於政治抗議,不對等的地位下,那就更是一陣空氣,只是幾、佛兩地我們已經佔領,怎麼可能再給他補償,我們佔領這裡的理由本身就是在向葡萄牙索要補償,為普拉亞事件的死難者和損失要一個交代,怎麼可能反過來向他們付出補償,我們這麼做,豈不是表明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拿下幾、佛兩地,哪怕是付錢,都要葡萄牙人承認主權歸於我們,那也就更讓人懷疑普拉亞事件的真相了,這對我們很不利。」

    葉楓對楊國平的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認同的,阿拉斯加反地來付錢也要葡萄牙人承認主權的轉讓,會讓所有人看清楚阿拉斯加對幾、佛兩地主權的野心,普拉亞事件的真相自然也就可能發生轉移。這樣做,阿拉斯加得到葡萄牙承認的主權,但卻將失去在普拉亞事件中有利的正義地位。雖然幾、佛已經到手,失去這種正義地位,影響也不會太多,但多少對於阿拉斯加的國際聲譽會有一些影響,對於阿拉斯加的名聲有很大影響。也會因此讓其他小國對阿拉斯加提高警惕。得不償失,何況還得付錢給葡萄牙人,怎麼算怎麼划不來。

    葉楓沉吟片刻,突然笑道:「薩拉查也需要一個體面的台階,而我們呢,如果能得到葡萄牙承認的主權轉讓,那幾、佛兩地歸於我們就不會有任何爭議,哪怕以後英法美回過神來要對此事進行指責,也無從下手。所以薩拉查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不應以補償的名義,他不是要效仿西班牙嗎,那正好,就跟西班牙人一樣,給他們提供幾百萬低息貸款,給他們優惠出售一批武器,當然如果他不想要武器的話,其他只要允許出口的商品都可以給他個九折價,但現金補償、免費武器是不可能的,幾、佛價值再大,也不能和加那利,休達等地相比,何況幾、佛也已經被我們直接拿下來了,我想光是貸款和一些商貿優惠已經足以讓薩拉查體面的走下台階,向其國內民眾給個還算過得去的交代了。大家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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