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國度 第一卷 發跡之淘金潮 第484章 戰捷
    第484章戰捷

    1716年,沙皇軍隊的布霍列茨中校在鄂木河與額爾齊斯河交匯處建立了鄂木斯克要塞,奠定了西伯利亞最古老城市之一——鄂木斯克發展的開端。17世紀下半葉,鄂木斯克要塞逐漸成為沙俄國家東部最大的建築物。

    1782年鄂木斯克成為托博爾斯克總督轄區的一個市。1822年設立了以該市為中心的鄂木斯克州,但1838年該州又被撤銷。

    第一列火車通到額爾齊斯河左岸。1896年3月,建成跨額爾齊斯河大橋,從車裡雅賓斯克至新尼古拉耶夫斯克(即後世新西伯利亞,現阿拉斯加東俄自治區邊境城市)的火車開始通車。

    跨西伯利亞大鐵路的建設為鄂木斯克的經濟發展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鄂木斯克成為交通樞紐,佔據額爾齊斯河與跨大陸鐵路幹線交叉點的有利地理位置。一些歐洲國家和美國領事館,以及大型俄羅斯銀行分行正是在這段時間開設的。

    1918年6月鄂木斯克市成為高爾察克白政府所在地。1919年紅軍佔領了鄂木斯克市。因為阿拉斯加殺到鄂畢河東岸,佔據了俄大片領土,鄂木斯克這個西西伯利亞城市反而成為了俄東線前線重點城市,所以紅軍佔領鄂木斯克之後,將此做為中央型城市管轄,即等同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地位。

    鄂木斯克市自成型以來,其中心就一直位於額爾齊斯河右岸,其大部分工廠、住宅,商業中心也都位於右岸,其左岸即額爾齊斯河以西即便是因為額爾齊斯河鐵路大橋的修建有了少許發展,但也只能稱之為郊區。

    同時因其正位於額爾齊斯河與其東岸大支流鄂木河交匯處,所以鄂木斯克不單是西伯利亞大鐵路沿線重要的樞紐,也是是額爾齊斯河沿岸最大的港口和最重要的公路樞紐。原本人口有超過三十餘萬,只是後來大部分隨高爾察克東遷,鄂木斯克一度減少到不足十萬人口,紅軍佔領此地之後,遷來了十餘萬人口,又將這裡的工商企業收歸國有,提供了大量工作崗位,使得鄂木斯克這年餘時間來似乎又恢復了大部分元氣,人口短短時間內就幾乎恢復到了近三十萬。

    可惜好景不長,鄂木斯克剛剛走入正軌,阿拉斯加大軍就鋪天蓋地的越過鄂畢河,紅軍連戰皆敗,阿大軍已經沿西伯利亞大鐵路勢如破竹般殺到了鄂木斯克城下。季米特洛夫到來後,大肆宣傳全民抵抗,發動人民參加紅軍,大部分工商企業陷入停頓,數十萬人擠在這個座城市中惶惶不可終日。似乎眨眼間鄂木斯克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光景,混亂而破敗。

    但是這坐落於西伯利亞中心的城市是蘇俄目前絕對不願放棄的。按莫斯科的規劃,這是俄羅斯重要的鐵路樞紐,鐵路通向鄂畢河,阿爾泰,吉爾吉斯,秋明,葉卡捷琳堡,托博爾斯克四五個方向。同時這座位於右岸的最大城市也將會是蘇俄進入額爾齊斯東岸的橋頭堡,這裡也是蘇俄目前各大城市中工商業基礎較好的城市,莫斯科打算將這裡建成一座巨大的工業中心,並成為蘇俄威脅鄂畢河東岸阿拉斯加控制區的前沿和跳板,失去了這裡,他們將只能被全部趕到額爾齊斯河西岸,未來他們可能將再也無法踏入額爾齊斯河,更不用說再通過這裡去奪回鄂畢河東岸的失地。

    正因為如此,即便是在俄共(布)中央決定可能放棄托博爾斯克,放棄塔拉,放棄德斯克,放棄阿爾泰,甚至放棄魯布佐夫斯克,庫倫達的時候,卻在鄂木斯克聚集了從德斯克,鄂畢河西岸各城鎮撤出的十餘萬軍隊和數萬赤衛隊,還從烏拉爾緊急抽調了全部軍隊近十餘萬人向鄂木斯克增援,從烏拉爾而來的軍隊可不是所謂赤衛隊,而是全部都是真正的紅軍,真正的士兵。當然,根據莫斯科的命令,在烏拉爾除了正規軍隊,同樣要征招大批新兵。

    但即便這樣一來,鄂木斯克可能短短時間內聚集了近二十多萬大軍,莫斯科也仍然不放心,根據莫斯科俄共(布)中央的命令,季米特洛夫來到鄂木斯克後下達了絕不後退半步的命令,同時征招城內外及鄰近地區所有年滿18歲到50歲的男人參軍,任何拒絕參軍的都會被當成反分子被處決,與此同時從歐俄徵調的烏拉爾新兵則通過鐵路正源源不斷的進入鄂木斯克。

    「光茲、光茲」

    悶罐車廂內只能聽到火車晃動的聲音,關上窗和鐵皮門,車廂內一片漆黑,車廂上壁有4個小鐵窗可以通風。車廂內那些穿著灰色軍裝、頭戴著布瓊尼式軍帽地士兵們早已餓的飢腸轆轆,上一次吃飯已經是三十多個小時前在葉卡捷琳堡火車站的時候,隨後得到的供在路上充飢的黑麵包早在十幾個小時就已經被這些士兵們吃完。

    車廂內的士兵們聽著蒸汽機車地聲音,不時的抬頭朝車廂頂上看去,儘管頭上也是樺木製成的車廂,但是廂頂隨處可見的彈孔和車廂內傷員的呻吟聲。征示著這些還未到達前線的士兵們已經遭受了重創。

    看著那些彈孔,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恐懼,自從火車經過秋明火車站後,火車總會遭受那些「阿拉斯加侵略者」的飛機的掃射和轟炸,車廂的頂上彈孔就是阿拉斯加飛機掃射後留下地痕跡。

    「卡、卡、嘟……」

    聽著蒸汽機的轟鳴聲,就那麼半睡半醒的臥在一起地士兵們也不知這是在那個站點,火車停了下來,士兵們透過釘著倒刺鐵絲網的窗口朝外望去。這裡不是火車站,而是一片開闊地,在開闊地上幾十輛卡車停在那裡。隨處可見穿著灰色軍裝的紅軍士兵或脖系紅布條的赤衛隊員。

    隨著指揮官地命令。被鐵絲拴死的車廂門上地鐵絲被士兵用鉗子鉗斷。伴著「嘩啦啦……」地聲音。

    車廂門被打開了,那些站在車廂旁地士兵們看著眼前地開闊地。聽著遠處傳來地炮聲、槍聲。而帶著恐怖的他們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跳下車去。

    「快到尾車廂領取武器」

    站在車廂旁的指揮官手拿著手槍伸手從火車上把驚恐不已地士兵們拉下了車。同時大聲地吼叫著。而一旁舉著紅旗地指揮官則大聲吼叫著讓士兵們跑快一些。並不時地朝頭頂上看去。一但這處臨時停車點被阿拉斯加空軍發現。隨之而來地就會是一場轟炸。燃燒彈、高爆炸彈、阿軍的轟炸機會把一切炸彈扔到他們的頭上。

    那些士兵們像是被趕牲口一樣被趕到了列車地尾部車廂。敞篷地車廂內裝滿了葉卡捷琳堡兵工廠生產的步槍。這些嶄新的步槍都是在葉卡捷琳堡火車站時被裝上列車的。

    「拿好你們地武器。快下一個」

    站在車廂上分發著武器地指揮官們大聲的喊叫著讓這些士兵加快速度,車廂旁拿著步槍地士兵則用槍托推嚷著這些一路徵召的新兵。

    「烏裡揚諾夫同志命令:絕不後退半步,俄羅斯人民要爭取民主和自由,絕不能淪為帝國主義入侵者和他們的奴才、無恥的賣國賊高爾察克和佩佩利亞佐夫的奴隸,……」這個時候,他們可不管實際上高爾察克早已經不掌權了,即使掌權,高爾察克的軍隊也早已經成為阿拉斯加正規軍的一部分。不過紅軍才不管這些,他們需要的是煽動的力量……需要一個發動群眾的理由,除了入侵者,反對那些前帝官再次殺來就讓他們的抵抗多了一些動力。

    拿著白鐵皮卷制的喇叭的政治委員大聲的喊叫著,為這些從烏法,彼爾姆,伊熱夫斯克,葉卡捷琳堡,秋明等地徵調來的士兵們做著動員。指揮官們則趕著這些剛剛領到一支步槍和四排子彈的士兵進入了森林,從那裡朝十幾俄裡外的鄂木斯克趕去,在森林中他們可以更好的避開飛機的轟炸。

    「一步也不要後退」

    「同志們前進為了蘇維埃為了俄羅斯」

    「我們絕不當殘暴的沙皇奴隸我們強烈反抗帝國主義侵略者,我們不做亡國奴……」站在路邊手扶著紅旗的政治委員們大聲的為這些新到的士兵作著動員。而周圍的指揮官們則拿著納甘轉輪手槍或毛瑟手槍警惕盯著這些新兵,以防止他們逃跑。當新兵們進入森林朝城區行軍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新兵逃跑,他們必須要用槍和子彈去阻止這些膽小鬼,打消其它人逃跑的念頭。

    「俄羅斯蘇維埃政權的未來是生存或是毀滅西伯利亞領土的安危全部的希望都寄於鄂木斯克是否能夠抵擋侵略軍和他們的白軍狗腿子的進攻任何企圖後退的行為都將被視為對蘇維埃、對廣義派、對俄羅斯的背叛所有企圖撤退的指揮官和士兵都將接受人民的審判,並被依照戰時法律處決烏裡揚諾夫」

    看著手中地來自莫斯科的電報,剛剛趕來迎接新兵的季米特洛夫這個新任的西伯利亞前線總政治委員從簡短的電報中看到其間流露出的森森肅殺之意,季米特洛夫明白如果讓阿拉斯加侵略軍和那些高爾察克叛軍組成的軍隊佔領了鄂木斯克,等待自己的不僅僅只是個人地死亡。自己在莫斯科的家人同樣也會慘遭不幸。就像那些制定的作戰計劃沒能取得勝利的反動軍官一樣。但是現在那些可惡的侵略軍已經開始了進攻,雖然目前只有二十萬阿軍,但是他們的坦克,大炮,鷹群一般的飛機都讓季米特洛夫感覺到了不安……

    「我需要的是勝利。那怕最細微的勝利只要一場勝利地反攻就行」

    對未來感覺到恐懼的季米特洛夫在自己的地下辦公室內大聲地吼叫著。他的吼叫聲引得門外的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們都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辦公室,他們從季米特洛夫帶著絕望的吼叫聲感到了一樣的恐懼。

    此時的季米特洛夫已經沒有了剛到鄂木斯克時的沉著和冷靜,貝加爾湖區,遠東,鄂畢河東岸的所有政治攻勢,那些起義隊伍,花費了巨大心力打造的情報間諜系統遭到了嚴重打擊,起義還沒開始就被阿拉斯加提前扼殺在搖籃之中,所有的努力付諸流水,阿軍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阿爾泰山口阿軍正在發起總攻,庫利奇軍隊的覆滅可能為期不遠。

    而鄂木斯克呢,未來的鄂木斯克到底有多大的希望。雖然布柳赫爾仍然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但從季米特洛夫被任命為西伯利亞前線總政治委員,最高黨代表時起,他就知道,莫斯科已經不信任布柳赫爾了,自己從實質上取代了布柳赫爾的最高指揮權,但季米特洛夫不知道為何莫斯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沒有掌控大權的欣喜,有的反而是恐懼,更多的恐懼,取代布柳赫爾的地位,也就意味著,他也將取代布柳赫爾擔起最大的責任,鄂木斯克如果丟失,他就將是第一責任人,下場可想而知……

    這時地下指揮所的電話機響了起來,一名指揮員接過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消息讓這名指揮員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隨後立即推開了戈羅謝金地辦公室。

    「總政委同志……阿爾泰山丟了,第三集團軍全軍覆沒,阿拉斯加南線大軍即將北上鄂木斯克……」

    「阿爾泰再傳戰捷我軍奇兵攻入山口城堡」

    「阿爾泰大捷山口城堡俄軍末日來臨」

    「阿爾泰戰役即將結束,俄第三集團軍必將全軍覆滅,我南線大軍將不日北上鄂木斯克……」

    一輛汽車駛出城北的新建省政府向著克孜爾城南的一棟嶄新的別墅小樓而去,查隆.多爾濟坐在車上,正在閉目養神,卻聽到街道上報童們的呼喊聲,幾乎是在聽清楚報童「阿爾泰戰捷」的呼喊聲的第一時間,多爾濟就睜開眼清,讓司令停車,也不讓秘書下車,自己連忙打開車門下車朝著遠處的報童跑去,全然不顧秘書和司機看到自己的動作有些瞠目結舌……

    「阿……爾泰戰捷?」多爾液晶一把抓住報童瞪大眼睛失聲問道。

    「是的,阿爾泰戰捷,一毛錢,謝謝」報童眉笑顏開說道,手中揮著一份兩張大號外,另外可以看到五個黑色大字「阿爾泰大捷」

    一看清上面的五個大字,多爾濟連忙從錢包裡取出一元錢,在遞錢的同時一把奪過數張號外。

    「給……別找了」

    「阿爾泰大捷……阿爾泰戰役即將結束,俄第三集團軍全軍覆滅……」

    仔細看完號外後,多爾濟原本提到嗓子眼裡的心即放了下來,阿拉斯加大軍前後夾攻,兩日內佔領多處築壘高地及堡壘,直插入山口城堡內部,阿拉斯加國防軍以付出三萬餘人的代價,獲得了前後殲滅俄軍六萬餘人,俘虜數千人的輝煌勝績。若加上此前兩峰防線和日涅斯克防線的戰役,加上阿爾泰西麓的巴爾瑙爾,伊尼亞戰役,正好七天時間,阿軍雖然共計付出了超過五萬人的傷亡代價,但俄第三集團軍十七萬大軍卻超過十三萬人被殲滅,兩萬餘人成為俘虜,在魯布佐夫斯克集中的萬餘大軍和阿克塔什北上伊尼亞的萬餘大軍也在攻克山口城堡的同時被西面第五,第十三集團軍殲滅,細細算來,俄第三集團軍確實是全軍覆滅了……

    阿爾泰大捷,攻克山口城堡,連魯布佐夫斯克和庫倫達都已經被第五集團軍拿下,戰線已經推到吉爾吉爾邊境阿爾泰山基本上成為了後方,四個集團軍騰出手來,鄂木斯克的勝利還會遠嗎?這整場大戰的勝利還會遠嗎?看來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蘇俄根本不是阿拉斯加的對手阿爾泰的勝利已經表明唐努烏梁海將從此牢牢控制在阿拉斯加手裡只是……或許,自己辭去副省長職務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了……想到這個多爾濟的臉上笑色漸濃起來,原本的憂慮一掃而空,不過緊接著又有些遺憾,當了好幾個月的副省長,他已經有些習慣了這份工作,真要辭去這份工作,去做一個商人嗎……

    一輪又紅又大的太陽懸掛在起伏的山脊上空。落日餘暉降臨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已成焦黑色的盆地和山口城堡,此時這裡已人獸絕跡,留下的只有遍地死人,這些雜亂死屍間,不時有提著武器行走的阿軍士兵,城堡內依然不時響起稀疏的槍聲。

    在暮色已臨的一片赤紅光線中朝周圍望去入眼的只是遺屍遍地的景像,在這裡戰死的不僅僅是這些蘇俄紅軍和少量的俄國僑民,其中也不乏阿拉斯加國防軍官兵,發生在山口城堡的戰鬥中最為殘酷的中心地堡群爭奪戰,儘管為了掩護阿軍突擊部隊的進攻,空軍和炮兵為他們提供了不間斷火力支援,在此之前還使用了破障內爆煙霧彈,燃燒彈,毒氣彈,從根本上瓦解了圍護的山牆堡壘的抵抗,但這些卻無法完全避免殺入城堡內部後無數次短兵相接的戰鬥,儘管空軍對眾多地堡工事實施不間斷轟炸……

    城外各山牆高地上依然有零星的俄軍要塞在反抗,這些要塞正籠罩在隆隆的爆炸聲音中,空軍的轟炸機和俯衝轟炸機正在抓住今天最後一線餘暉,對還在反抗的築壘高地傾倒著重量不一的炸彈,當一隊重型轟炸機從空中掠過時,隨著數十枚250公斤航彈的投下,劇烈的爆炸使正在打掃著城堡內殘敵的阿國防軍官兵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

    從裝甲車下來普林斯,剛一下車,就驚覺自己幾乎來到了地獄之中,街道上的屍體多不勝數,在紅色夕陽的照射下看得令人怵目驚心,但更為顯眼的卻是,在這街頭上,炸毀和燒燬了的坦克和汽車遍地都是,蜷伏著的坦克殘骸伸出長長的炮筒,在紅色的夕陽映射下,投下延長的青灰色影子,這是阿軍的坦克。

    這一切都表明,阿拉斯加為這場戰爭的勝利確實付出很大的代價。

    「死亡,就是戰爭的標誌」

    看著街道上遍佈的死屍,普林斯的腦海中浮現起這樣一句話。

    在太陽已經要完全落下山時,普林斯看到距離自己數十碼的地方,兩名阿軍士兵正從一輛炸毀的阿軍坦克裡往外拖一個坦克駕駛員。這個阿軍駕駛員渾身焦黑,頭已經沒有了,只剩下身子、手臂和腿,屍體被裝入裹屍袋時,望著那些緩緩行禮的阿拉斯加軍人,神情恭敬,即便附近不斷落下的炮彈也無法打斷他們對戰友的緬懷,普林斯很難將這些此時如騎士一般的職業軍人看成是一手締造了這座「地獄之城」的劊子手。

    「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相比神情不定的普林斯,牛靖哲顯得頗為激動,只用了兩個日夜,國防軍就攻克了這座看上去也許要付出近十萬人傷亡花費上十天時間才能攻克的城堡,儘管還是付出了一定傷亡,但是這個傷亡比例已經算是很輕了,試問全世界有幾支部隊能夠用兩個日夜就突破重重設防有山牆圍護的堡壘直插城堡的中心?有誰能用三萬人的代價拿下有六七萬人敵軍誓死守護的堡壘要塞?

    而此時在普林斯的心中,卻有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阿拉斯加軍隊之所以這麼快取得這一次戰鬥的勝利,主要依靠還不是從他們先進的兵工廠中生產出的機械。雖然這方面包括攻城炮,特種彈,飛機都起了相當大的作用,但在他看來更重要的是勇氣,英勇地去戰鬥,像在這裡一樣,把一切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撕碎。

    曾幾何時,這個移民國家似乎都一直只能依靠先進的裝備,良好的戰略戰術素養,優秀的戰役指揮來取得勝利,而不是靠士氣,靠士兵的英勇因為移民士兵不可能像對待自己祖國一樣那麼有認同感,但是現在,普林斯覺得,也許經過近二十年的潛移默化,這種認同感已經越來越強,這裡的人民已經不是簡單的把阿拉斯加看成一個避難所,而是自己真正的家園,可以為之奮鬥,可以為之獻出生命的家園。

    恍惚間,普林斯忽然驚恐的發現,自己似乎在這裡見證了一個本就已經很強大的國家從內在,從精神上真正強大起來,這個美國鄰居將會越來越令人恐懼……

    1921年1月4日,日落黃昏之後,歷時七天的阿爾泰戰役,這場蘇阿大戰中最主要的一個戰場之一終於炮歇槍息,正式結束。七天時間,統共合算有四十萬阿拉斯加軍隊參與,以付出五萬餘人的傷亡代價,全殲俄第三集團軍十七萬餘人,不單取得了阿爾泰山脈一線的控制權,還奪取了阿爾泰西麓,鄂畢河西岸直到吉爾吉斯邊境大片領土,巴爾瑙爾,別洛庫裡哈,伊尼亞,庫倫達,阿克塔什,最後一個是魯布佐夫斯克,可以說額爾齊斯河至阿爾泰山、鄂畢河之間南部的這一大片近二十餘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經全部落到了阿拉斯加手裡。

    阿爾泰戰役結束之後,在國際上引起了廣泛熱議自然不用多說,雖然以多打少,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以這樣看來很輕微的傷亡代價取得如此大的成果,不是隨便哪個國家的軍隊能夠做到的。

    不過這些熱議對於前線士兵來說,不是他們需要關注的,在結束戰鬥後,僅僅休整了一個晚上,從1月5日起,南線還剩下的近三十五萬大軍即立即做出新的調動。

    第十二集團軍越過阿爾爾泰山與第五,第十三集團軍勝利會師,第八集團軍到達魯布佐夫斯克一線,八萬大軍陳兵吉爾吉爾邊境,而第十二集團軍則會合第五,第十三集團軍共計二十七萬大軍漫山遍野的沿庫倫達湖一線北上鄂木斯克。

    第八集團軍突然越過吉爾吉斯邊境,分成三路向距離不過數百公里的吉爾吉斯境內額爾齊斯河上游一線殺去,在吉爾吉斯引起一片震動,原本在布哈林要求下要來阿爾泰救援俄第三集團軍的吉爾吉斯軍隊不得不一改此前猶猶豫豫,行軍緩慢的作風,一日急進百里,向著東北邊境額爾齊斯河前進……

    可惜他們此前耽誤的時間太多了,當他們於1月12日抵達額爾齊斯河西岸時,東岸早已經落到朗.帕多的第八集團軍手裡,巴甫洛達爾,塞米巴拉金斯克,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三座位於東岸的沙俄時期的重要要塞被阿軍輕鬆攻克,齋桑泊地區也同樣被阿軍佔領,原本駐守在這裡的籠共不到萬餘吉爾吉斯軍隊在八萬阿軍面前就像螞蟻般渺小,一觸即潰。

    不過增援的十餘萬吉爾吉斯大軍要慶幸,他們最後的追趕還算及時,總算及時趕到了西岸,而阿軍似乎也沒有打算再越過額爾齊斯河殺入吉爾吉斯腹地,雙方在額爾齊斯河兩岸形成了軍事對峙,雖然布哈林數度要求他們反攻東岸,但他們最終沒有這麼做,吉爾吉斯大軍雖有十餘萬,但是他們的對手那八萬大軍可是真正身經百戰的血戰之師,剛剛在阿爾泰經受了血與火的洗禮的絕對主力。

    吉爾吉斯大軍就算有一些兵力優勢,他們也沒有信心去與這樣的一支部隊展開生死大戰。要知道除了兵力,他們哪一方面都不佔優,不管是士氣還是裝備,阿軍成群的飛機,坦克,大炮,在吉爾吉斯軍隊當中就像是奢侈品……何況光是渡河也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傷亡。

    蘇俄紅軍戰力如此強大都要全軍覆沒,他們吉爾吉斯的軍隊又有何資格去硬拚。除非有更多軍隊到來,除非蘇俄紅軍主力來援,否則吉爾吉斯寧願失去額爾齊斯河東岸的那十餘萬平方公里土地,也不願去與士氣正旺,又擁有絕對優勢裝備的阿軍展開大戰。那跟送死差不多。

    在第八集團軍佔領額爾齊斯河東岸大片土地時,北上的第五,十二,十三集團軍也於1月13日全軍抵達鄂木斯克南部。

    1月15日,從北西伯利亞南下的朗多.查克第三集團軍終於攻克額爾齊斯河下游重鎮托博爾斯克,隨即第三集團軍分兵五萬餘人南下鄂木斯克,在1月17日抵達鄂木斯克北部,至此,阿拉斯加共計五十餘萬大軍呈東南北三個方向對鄂木斯克形成了合圍。

    鄂木斯克的俄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死戰,在烏克蘭主力大軍到來前撐住鄂木斯克的防守,那麼也許還有機會反敗為勝,至不濟也能保住這個額爾齊斯河東岸的橋頭堡。第二個選擇,自然是退出鄂木斯克,退守額爾齊斯河西岸,西面是他們現在唯一的退路,也是他們的後盾。

    當然他們可以死戰,然後在事不可為時再退入西岸,但那樣的話,可以預計,在五十餘萬阿軍,在大量飛機,坦克,大炮的攻擊下,他們將要損失很多的兵力。那個時候,再退入西岸,未來就算烏克蘭主力到來,他們也將不會再有能力發起反攻。

    若是早些退出鄂木斯克的話,則可以保住鄂木斯克的二三十萬大軍,等烏克蘭主力到來,形成絕對優勢的兵力,他們還是有可能反攻的,只是到時沒有了鄂木斯克橋頭堡,他們就必須再發起渡河戰才有可能重新進入額爾齊斯河,而渡河戰在額爾齊斯河可不一樣,大部分地區雖然冬季會結冰,但冰厚卻不足以承載軍隊自冰面過河,且河面寬達千米以上,渡河戰代價將會很大。

    而且要拿的是阿軍不像蘇俄軍隊,他們擁有遠超蘇俄軍隊的裝備,飛機,大炮不是蘇俄可以比擬的,他們的渡河行動將很難隱蔽,不像當初阿軍在鄂畢河上游從冰面過河一樣那樣有突然性。蘇軍若這樣做,隨時可能被阿軍飛機發現。他們想要渡河,強攻可能是唯一的途徑,正因為如此,莫科斯才會下令死守鄂木斯克,守住這個東岸橋頭堡,這樣不管是在烏克蘭主力到來後,還是在更久的未來,他們想攻入額爾齊斯河東岸,都可以不用經歷艱難的渡河戰。當然,這樣做的話,蘇俄就必須盡一切力量守住,否則有生力量被消滅,而鄂木斯克又還是在烏克蘭主力軍隊趕來前丟了的話,俄軍就虧大了……

    庫茲涅茨火車站,這座仍然在緊張的施工之中的車站,已經初現其俄羅斯哥薩克建築風格。這個在建成後將會成為東俄自治區最大火車站,西伯利亞僅次於新西伯利亞的第二大火車站的站台上,埃娃最後看了一眼前的這座建築,還有他背後的那座透露出忙碌和勃勃生機的新城,一時之間埃娃的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陣,過去的種種都湧入了埃娃的記憶之中。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真名的確叫安德莉娜,但你不是俄羅斯人,嚴格來說,你甚至根本不具備俄羅斯血統,你的祖父是韃靼人,而你的祖母則是烏梁海人,你的母親也是烏梁海人,甚至可以說,論血統,你更應該是烏梁海人,當然現在也可以說是真正的阿拉斯加人若說叛徒,你為蘇俄工作才是真正的叛徒是烏梁海人的叛徒,是阿拉斯加的叛徒」

    「如果我們的調查無誤,你應該沒有理由為蘇俄服務,你的父親做為前沙俄軍官,是被蘇俄赤衛隊處決的,你的母親,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都是被做為反分子,被做為反後代被看管軟禁在莫斯科,為什麼你居然還會成為蘇俄的間諜?是被逼的,還是自願我想還是被逼迫的可能性更高吧」

    「你我都明白,不管是被迫還是自願,在過去的兩年之中,你曾經非常賣力的為蘇俄情報機關工作,在河東,遠東,在貝加爾湖,在東俄自治區都有你的身影,你出賣了大量的國家機密。嗯,估且這麼說吧,如果把你看做阿拉斯加人,你的確是在出賣國家機密。同時這次在烏梁海從事策反活動,差點為國家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以叛國罪處決你,要麼監視留在我們控制區的敵人,提供他們我們提供給你的情報。把這個交給你的上線,嗯,拉爾夫和維岑都被抓了,但我知道,你的上線並不是他們,他們只是這次行動當中的指揮者。他們的被抓,不會影響到你與上線的聯繫。當然,如果我們發現你沒這麼幹的話,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你會立即以叛國罪處決我們找得到你,就像我們能夠找到你家人的存在一樣,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我的家人……。」當時的埃娃很猶豫擔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身份不被暴露,蘇俄就不可能處決他們,甚至為了穩住你,讓你更盡心的為他們服務,他們還會為你家人提供很好的待遇。而如果你表現好,當你功成身退的那天,我們也一定會將你的家人救出來。這個你可以不用懷疑,我們不是蘇俄情報機關,當你完全任務之後,你會跟普通人一樣享受到退休的待遇,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前提是你必須按照我們的指示做好你的工作」

    穿著一身漂亮白色皮毛衣裙的埃娃,回憶著當自己的身份洩露後,高景義用淡淡的不容任何質疑的口氣對自己說過的話,為了保命自己,保住家人她選擇了和高景義合作,結果是以維岑、昌吉為首的大批蘇俄情報人員,哈巴台,赫穆為首的大批烏梁海叛亂首領被捕,不過這些人當中包括維岑、哈巴台等人早在前兩天被秘秘密處決外,而哈巴台這樣的公民本來是必須移交檢察院的。做這些工作無非就是為了自己,到時就可以洩密原因推到哈巴台這些人身上,死無對症。

    「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阿拉斯加的間諜」

    為了活命,也是為了未來能夠過上憧憬的正常人生活,為了能在未來將家人接出火坑,他選擇了與國家安全局合作,但是合作卻並不限於抓捕維岑等人這一次。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再次訓練,通過多種考核後埃娃接到了一個任務想到自己的任務,埃娃不禁歎了口氣,埃娃明白自己的命運,實際上從為蘇俄情報機關工作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不再為自己所掌握。

    「安德莉娜小姐,希望你能早日凱旋而歸到那時你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在阿拉斯加任何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真正正常人的生活」

    林作平看著眼前的埃娃微笑的說道,林作平之所以來火車站,雖然名義上是以朋友的身份送她,但是最重要的目標還是再次提醒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可以得到真正自由,但是要在完成任務之後。

    「再見,林先生」

    埃娃帶著招牌式媚笑和林作平道著別,真正的自由埃娃期待著那一天的早日到來,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就像高景義和林作平前後交待的那樣,自己必須要完成國安局交給自己的任務。

    利用美色和性在間諜活動中,千百年來無論中外都屢見不鮮,中國歷史上諸如妹喜、西施、貂禪等等都是女間諜,她們利用美色和性來迷惑對方,以達到自己的目標。而國外即便是在《聖經》《舊約全書》中的參孫和達利拉的故事中,參孫如果不墮入達利拉的美色陷阱,又怎麼可能被剪去頭髮,雙眼也被烙瞎,而被敵人生擒。

    在全世界的情報部門之中除了金錢之外,利用美色和性來從事間諜活動都是通行的遊戲規則,而大多數間諜或特工都需要掌握這類技術,無論是男性或是女性,都需要利用自己的魅力,這樣有時可以得到意外的收穫。

    而埃娃就熟練的掌握著這些技巧,並可以稱做是其中的翹楚,這與埃娃在蘇俄接受的那種高壓又殘酷的訓練不無關係。而這正是國安局決定發展其為間諜的原因,像這種女人有些人根本就是天生的,就像埃娃一樣,國安局自然會想到利用她的長處為自己服務。

    十幾分鐘之後,火車緩緩駛離正在建設中的庫茲涅茨克火車站,這列火車的終點是伊爾庫茨克,那座貝加爾湖第一大城,「西伯利亞的心臟」、「東方巴黎」、「西伯利亞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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