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淘金國度 第一卷 發跡之淘金潮 第377章絕望的衝鋒
    雲聳羅只甫洛夫斯蘇核心要寶的西北山口。炮聲轟鳴,隙有杜柳可夫的指揮下糾集了近萬人向西北山口起了猛烈的反攻,雖然其中有過六千人都是臨時裝備了武器的後備團,戰力不高,但西北山口目前只有不到三千餘人,面對俄軍不要命一般的進攻也很是吃力。

    「師長,怎麼辦,俄軍反攻極其猛烈,這樣下去,我們只怕堅守不了多久。」負責這次突襲任務的一團長龐和平中校對著指揮部裡神色平靜的一師師長阿貝亞羅道。

    「俄軍有一萬餘人,但其中大部都是後備團,我估計俄軍已經把所有存余槍械都拿出來了,也就是說這就是他們最大力量了。」阿貝亞羅沉吟一陣道。「可是時間越久,這後備團的戰鬥經驗也會越來越豐富,我們人數太少。經不起損耗,師長,我看還是立即向嚴長官報告,請調援軍吧。」

    「嚴長官剛剛飛回埃格韋基諾特去了,俄第四軍,還有阿納德爾的第九師都已經開始向北運動,北面的壓力更大,現在只有伍長官在阿瓦琴鎮,手上也只有不到萬人,既耍防守阿瓦琴鎮,又要防守倉庫那些重炮坦克實現在現在只能擺個樣子,北面烏斯季堪察斯克的俄第四師已經向南馳援。一萬人不敢隨便抽調啊。」阿貝亞羅道。

    「那如何是好,師長,西北山口若是被俄軍重新奪回去,想要再次打破這個要塞的缺口就難了。」

    「給南面胡長官報,將我們的進展和處境通報一聲,說不定胡長官會有辦法。」阿貝亞羅對著龐和平道。

    「可是從灣南到這西北山口道路並不通暢,再說胡長官手上也不過兩萬餘人,灣南灣西這麼大地方需要防守,未必能夠抽調兵力來助我們防守西北山口。」龐和平有些猶豫的道。

    阿貝亞羅看了龐和平一眼,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樣,倒行的通報是必須要做的,以便上級長官及時瞭解戰事進展。」

    龐和平聽見阿貝亞羅的話似乎有些嚴厲。有些不好的意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對著身邊的副官道:「立即電報費城號將我們搶佔西北山口的消息回去。」

    阿貝亞羅這裡補充了一句:「同時電告伍長官,將我們的處境向伍長官詳告。」

    「這個嚴石,這一招很冒險啊。搶佔西北山口,不到三千人面對一萬人的反攻,隨時都可能全軍覆沒啊。」費城號上,當胡勝龍,鄧遠強等人收到電報後,都有些吃驚。沒想到俄軍認為堅不可摧的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核心要塞就這樣被強行突破了一個口子,不過鄧遠強卻是直皺眉,頗有些擔心。

    吳鶴棋笑道:「嚴石已經乘坐飛艇回了埃格韋基諾特,這個戰略怕是伍靖松和阿貝亞羅兩人做出來的。」

    胡勝龍仔細看了電報,突然笑道:「冒險雖然冒險,但這個險確實值得冒。你看他們現在不是成功了嗎,完全是意外之喜嘛,要塞被強行打開了一個口子,正是我們的機會。」

    「可是以他們的電報來看。防守壓力很大啊,莫說擴大攻勢,現在俄軍孤注一擲,他們守住這個缺口都有些困難。」那遠強道。

    「有困難不代表沒有機會。你們說,三千人,依據地形面對萬人強攻,能夠守住多久。難道半天也守不住?」胡勝龍問道。

    「半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俄軍反攻部隊有過半數是沒上過戰場的民兵。」鄧遠強道。

    「那不就結了。」胡勝龍笑道。然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轉身命令道:「命令,三師立即向西北山口迂迴。務必於半天之內抵達西北山口,與阿貝亞羅部會師。」

    「命令航空隊抽調三分之二的戰機,向西北山口方面的俄軍起轟炸行動,配合阿貝亞羅部防守西北山口。」

    「艦隊主力立即向灣北起全面炮轟。」

    「命令二師由金志武率領三千人接防南口炮台,守住登陸橋頭堡。其餘部隊立即向灣西靠攏小威脅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西南面防區。牽制俄軍,使他們不能再增援軍隊加入向西北山口反攻的行動。」

    「這,將軍。這樣一來,守護登陸橋頭堡的力量是否太弱了,我們的任務是為後續的第五集團軍主力部隊打開登陸的門戶,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市內尚有三十萬平民。以我們的力量,想要提前拿下這裡有些困難。是否等第五集團軍主力到來之後再強攻。」鄧遠強道。

    胡勝龍笑著瞪了那遠強一眼道:「非是我想跟永勝想功勞,但機會難得,若不就此由西北山口徹底打開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的缺口,再以後機會就難了,現在俄軍第四師正星夜南下救援,彼得羅巴甫洛夫城市又有三十萬人口,裡面工廠商店也是不少。還是有一定潛力可挖的。我觀這伊萬防守決心很是強烈,只怕他會想出什麼辦法來。若西北山口被俄國奪回去,那阿貝亞羅等人苦心營造的優勢就很難再獲得了。」

    「快點行動吧,讓各部加緊行動,若一切順利,說不定在今天日落之前我們就可以奠定勝局乙」

    「團長。」西北山口的陣地上,龐和平緊繃著臉走在山體工事之內。當他到達山腰炮台時,臨時負責炮兵陣地的一營長盧為民上尉趕緊跑了過來。

    「盧為民,炮台準備好沒有。」龐和平微一點頭。就急不可待的問了起來。

    「報告長官,炮台一切準備就緒,不過。長官,炮彈不是很多,最多可以維持二十分鐘的炮轟。而且,我們的士兵都不是炮兵出身,這準頭也不怎麼好,怕是耍浪費不少。」盧為民道。

    盧為民話音未落,在密集的槍聲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炮彈呼嘯聲,緊接著連番驚天動地般的爆炸聲響起,就在龐和平和盧為民的不遠處掀起陣陣泥沙石塊,有一些炮彈落在了山上的樹林之中,樹木也出嘎嘎的聲音,然後轟然倒地。

    「團長小心。」盧為民和龐和平身邊的士兵正打算去掩護龐和平,卻被龐和平一把推開,指著左邊對面出炮彈的相鄰俄軍陣地。標號乃高地,與龐和平等人佔領的羽高地相差無幾,那邊的炮彈卻也是毫不費力就可以打到羽,高地上,若不是一開始俄軍並不知道羽,高地的變故,這些炮台怕是早就被轟的稀巴爛了。

    龐和平臉上帶著一些灰塵,抹了一把,幾乎成了大花臉,龐和平也仇一二意此,指著對面的婦高地道!「還猶豫什麼,環舊「曰浪費。二十分鐘就二十分鐘,立即向俄軍起炮擊,對面惦高地是重點,給我不間斷轟炸十分鐘,我要他們連頭都不敢冒,最好能把對面的俄軍炮台全部轟爛。」

    「十分鐘後,對右邊饑高地實施五分鐘炮擊,幼高地比我們要低上不少。他們的大炮很難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五分鐘居高臨下的炮擊應該足以摧毀饑高地的俄軍炮台了。保留剩餘炮彈,不管剩多少,沒有命令就不能再開炮,務必留下一部分炮彈以備不時之需。」

    「是,長官。屬下立即開始炮擊。」盧為民舉手敬禮吼道。

    「走,我們去第一道防線。」看到盧為民跑向炮台,安排炮擊事宜。龐和平又對著副官道。

    「長官,師長有令,前線指揮部不應身臨最危險的地方,以免出現意外,導致指揮失靈。」副官蘇責盡責的很。

    「走,磨蹭什麼。我滅了,師長不是還在嗎,二營三營不過千多人。面對蟻群一般的俄軍,壓力夠大了,讓我怎麼安心的呆在指揮部,走,我給他們打氣去。」

    沿著炮台山腰,一行人慢慢的沿著山道走向山下,第一道防線離讓。腳不過十米,借助俄軍修建的掩體工事,倒是已經打退了俄軍三輪衝鋒,不過損失卻是不

    龐和平一行抵達第一道防線時,這裡已經是硝煙瀰漫,子彈炮彈呼嘯聲不絕於耳,不時有子彈打在工事上,葉咋作響。「長官小心。」龐和平走在中間,前面是兩個警衛,副官跟在龐和平身後一行人正要跳進壕溝內時,一炮彈尖嘯著在他們頭上響起,副官毫不猶豫的一把撲到龐和平身上,將龐和平壓在了身下。

    「轟」的一聲巨響就在他們後面山坡上暴了,泥沙石塊,草木樹枝帶著一股漫天塵煙向四周擴散衝擊。

    「咳,「咳。」聲聲咳嗽聲響起,龐和平一行人半邊身子都快被泥砂樹木掩蓋,副官率先爬了起來,然後扶起龐和平,幾個警衛也先後站了起來,不過七八咋。警衛。最終爬起來的卻只有五個,還有三個人趴在地上,卻已經是一動不動。

    龐和平看了眼身後最接近炸點的位置,那三個警衛身上的泥砂差不多都已經被鮮血染紅,龐和平一臉的悲慎之色,忍不住怒罵了一聲:「***盧為民,為何他還沒有開炮。」

    「開炮,開炮,不間斷炮擊十分鐘。」羽高地炮台,隨著戶為民一聲令。那些臨時炮長們也有模有樣的一揮手上的三角旗:「六急射,開炮,開炮,開炮。」

    大炮出震天怒吼,炮彈如飛蝗一般向著對面俄軍惦高地飛去。隨後就在俄軍炮兵陣地上起連串劇烈的爆炸聲,雖然這些臨時炮兵們準頭不好。但俄軍此前對羽高地的炮擊,卻暴露了他們的目標,對面那個瀰漫硝煙中不時噴吐著紅光的地方無疑將他們的位置標明的清楚無誤。

    猶如被狂風吹過一般,這一輪凶狠的炮擊,盧為民看到對面目標所在幾乎方圓數百米範圍內的樹木,山石倒下。那一塊地方像是被平地壓下了幾米一般。還能看到沖天氣流煙塵向四周擴散。

    「噢,打中了,兄弟們,幹得漂亮」盧為民話沒說完,卻見對面俄軍高地也出更為猛烈的大炮轟鳴,炮彈呼嘯聲響起,緊接著就在盧為民的陣地上爆炸,鮮血碎肉伴隨著被擊垮的大炮,崩裂的石塊在天空中飛舞

    「啊,混蛋,這些混蛋,開炮,開炮,給我狠狠的炸,狠狠的還擊。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盧為民看著原先還在歡呼的手下士兵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不捨與憤怒直衝腦門,立即嘶啞著聲音大吼道。

    其他士兵也更是赤紅著雙眼,上彈,測距,瞄準,開炮,,

    「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開炮,兄弟們。不要停,我們阿拉斯加人是這個世界最優秀的炮兵,我們一定可以讓對面的老毛子給兄弟們陪葬帆」

    更為猛烈的大炮轟鳴,雙方大炮都卯足了勁,炮彈如雨般在雙方的陣地上落下,爆炸,掀起彌天煙塵火光」

    「營長。時間快到了,可是對面俄軍的大炮好像還不少,怎麼辦,我們是否停下來。」一個炮長跑到盧為民面前赤紅著雙眼跑到盧為民身邊喊道。

    盧為民聽了這話,才想起時限,抬腕看了看表,猶豫了一下道:「不要停,繼續開炮。***,對面俄軍的大炮過我們的想像,若我們停下來,接下來就只能挨打了,繼續開炮,反正右面的饑高地暫時威脅不到我們,現在無暇管他們了,開炮,目標昭高地,繼續開炮,違背軍令的責任由我承擔。」

    「是,營長。」炮長轉身跑回陣地,大吼道:「繼續開炮,不要停,轟到俄軍崩潰為止。」

    可是對面的俄軍炮台似乎真的遠想像,又轟擊了足足七八分鐘,炮台也已經受損嚴重,原本三十門大炮,現在只剩不到一半,但對面的俄軍炮台粗略估計也不會少於這個數,但是自己的炮彈已經快見底了。

    盧為民再次得到炮長的通知,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怎麼辦,俄軍炮彈補給再少,現在終究還是可以得到一些山下倉庫存留的補給,而自己呢,這是別人的地盤上,怎麼補給,負責反攻的俄軍指揮官也不知道是誰。難道是那個伊萬親自指揮。很毒啊,拿人命堆填,封死了山下的阿瓦琴公路,我們想從阿瓦琴鎮取得補給都沒有辦法了,步兵武器還好,原本都帶了不少彈藥的,可炮彈這種大傢伙完全就是接收原本俄軍陣地的,怎麼辦,沒有炮彈,怎麼跟俄軍耗下去,」

    嗡嗡嗡」正在盧為民握緊雙拳,心有不甘時,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在盧為民抬頭的剎那,正好看到天空中數十架戰機飛臨對面孵高地上空,接著一咋,個黑點如下冰雹般向下方吧高地上墜落」

    「轟,轟,轟,一串火光沖天而起,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等爆炸聲稍歇,盧為民眨了眨眼。不錯,對面那個原本還在噴吐著火光,的俄軍炮台所在位置就像是平空被削下去了幾米,原本還有綠色掩映的俄軍炮台所在,如今卻是黃黑相間的泥土石塊的顏色,預示著那裡幾乎是被戰機一次性剷平。

    「飛機,這是我們的飛機。是胡卜占不撫我們不少十兵都反應來了,指著天空中正屹府萬什次向夠5高地撲去的戰機高聲歡呼,甚至不少士兵還衝著天空中的戰機揮起了雙手。

    「停火,立即停火,停止炮擊,戰機來了,對面的老毛子炮台已經被埋進了石堆裡,我們不用再浪費炮彈了。省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盧為民也是激動不已,馬上又反應過來,連忙下令那些還在開炮的士兵停下來。

    「飛機,兄弟們。我們的飛機來了,胡長官來支援我們了,兄弟們加把緊。把老毛子的衝鋒打下去。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山腳第一道防線上,龐和平也正仰著腦袋側身看著惦高地上肆虐的阿拉斯加戰機。輕吐了一口氣,心裡卻是激動萬分。

    「殺啊,兄弟們,我們的飛機來了,送老毛子去見他們的上帝吧他身旁的二營長谷雲松也緊接著高呼起來。

    「嗡嗡咻」果然,龐和平和谷雲松說完不過片刻,轟炸惦高地的飛機一咋。盤旋,便來到了他們的上空,然後凶狠的撲向了山腳下如同蟻群一般正朝上仰攻的俄軍

    炮彈,機關炮一齊響起,像是一陣兇猛的浪潮一般掃過俄軍密密麻麻的陣營,鮮血,哀嚎,殘肢,屍體,凡是被飛機照顧到的地方,原本正在起衝鋒的俄軍密集隊形就像是平白的被攝走了幾塊,像是一塊塊瘡疤。顯得如此難看」,

    柳可夫的臉色也很難看,真的很難看,三個小時,此前三輪衝鋒連山腳防線都沒有攻破,這一輪衝鋒幾乎集中了他手上所有的力量,眼看就要成功了,阿拉斯加軍損失慘重,槍聲已經弱了不少,似乎有放棄這道防線的跡象了,但在即將迎來成功的瞬間,阿拉斯加飛機的到來,卻猶如一盆冷水被潑了個透心涼。「飛機,該死的飛機,這才是阿拉斯加軍隊最大的優勢。柳可夫站在指揮部門口仰頭看著天空中投彈正投的不亦樂乎的阿拉斯加飛機。喃喃自語,語氣之中又滿透著失望與不甘。

    「航空母艦,該死的黃皮豬,為何他們能夠製造出這種逆天的戰艦,為何這種戰艦會出現在阿瓦琴灣,若是沒有航母柳可夫搖了搖頭,這就是差距,別人可以製造,但自己的國家卻沒有能力擁有這種武器,世上沒有如果,阿拉斯加飛機的到來,就預示著南北兩線阿拉斯加軍隊已經統一了行動,也許。很快,阿拉斯加大部隊就會向這裡增援,也許。這裡就將成為千里之堤中的那個蟻穴,反而是原本最危險的港口一帶可能會變成阿軍次要的目標,他們在那裡的攻勢只是牽制」,

    「立即給伊萬將軍報,我軍四輪衝鋒未能取得重大成果,阿軍飛機出現在西北山口,可能阿軍已經將主攻方向放在此地,請將軍慎重考慮,調整戰略,立即抽調最大力量沿西北城區外圍加強構築新防線

    第四輪衝鋒終於在阿拉斯加飛機的火力轟炸下,不得不選擇了撤退,而此時阿拉斯加的飛機也開始返航,自然是需要回航母上補給油料彈藥。

    「命令各部重整隊形,五分鐘後立即起新一輪攻擊,不犧一切代價也要奪回羽高地

    「命令所有就近炮台,凡是可以攻擊到洲高地的炮台立即開炮,對喇高地實施五分鐘炮轟柳可夫看到阿拉斯加飛機返航後,下達了一個讓人驚奇的命令。

    「上校。阿拉斯加飛機已經出現,最多半個時,他們就可以再次飛抵這裡,不如我們立即退守。穩固城區新防線更好。」站在柳可夫身邊的一個少校猶豫了一下建議道。

    柳可夫眼裡卻透露出一股堅定,搖了搖頭道:「阿軍飛機返航補給的時間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新防線,少校,面對阿拉斯加的飛機,我們的新防線又可以堅持多久,照我的命令,抓緊時間,不犧一切代價向山腳防線起猛攻。快去

    「是,長官勺。

    「***,終於把這幫傢伙打下去了。小此時,第一道防線上,谷雲松抹了一把汗有些慶幸的道。緊接著又大吼道:「立即命令各部報上損失

    龐和平卻一言不,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對面的俄軍陣地。

    「團長,這下那些俄軍應該不敢再起進攻了,這羽高地我們估計也守得住了谷雲松站在龐和平的身邊道。

    龐和平也沒有放下望遠鏡。就搖了搖頭道:「不一定,我看不對勁。俄軍似乎在重整隊形,可能準備再次起新一輪衝鋒。這個俄軍指揮官是誰,決心倒是夠大的

    「啊,還衝鋒谷雲松連忙也拿起望遠鏡。對著對面俄軍陣地仔細觀察了起來,越看,這臉色就越不對勁,俄軍陣地的動靜挺大。他們沒有撤退,卻在重整隊形,最有可能的當然是繼續衝鋒。

    「損失統計出來了沒有谷雲松看了不過三十秒鐘,對俄軍是否會再次起強攻就確信無疑了。連忙喊道。他也知道,戰機補給。起碼要三十分鐘之後才會回來。如果俄軍立即起新一輪衝鋒,以他現在的兵力只怕很難再守住三十分鐘。

    「報告營長,我們的損失很大,全營五百三十七輪,現在僅有二百七十餘人,而且大半有傷,二團一營也僅剩二百八十餘人,而且營長王根武中尉已經陣亡

    「什麼,根武死了!」龐和平吃了一驚。接著又歎了一口氣,將軍難免陣前亡,既是戰爭,生死之事卻是無人可以預料。二團一營不屬他的部隊。此次僅是臨時加入他的突襲部隊,沒想到現在卻犧牲了。

    「一定要保存好根武的遺體,雲松,二團一營暫時一起歸入你指揮吧,盡量保存一營士兵的周全龐和平歎了口氣道。

    谷雲松也一臉悲切,他與王根武並肩戰鬥三個多小時,現在咋聽戰友犧牲,心裡也是心痛如刀絞。

    士兵的失蹤也很很大,兩個營加起來一千餘人,算算損失,差不多正好一半,面對數千上萬的俄軍攻擊,連擋四輪衝鋒,居然才損失五百人。真要說起來,谷雲松和王根武也值得驕傲了,要知道他們的士兵可說絕大部分連一天戰場都沒上過呢,耍不是借助俄軍自己構築的山體工事和戰壕,俄軍又沒有多少重武器,又是仰攻,不說五百人,只怕早就全軍覆沒了。

    谷雲松聽說損失過半時,心裡更是一陣絞痛,這訃二二活的生命啊。二個小時前,大家泳興高采烈的詐取巡咒…口高地,三咋。小時後,卻有過半兄弟在此埋骨。

    「副官,立即電告師長小請求將二營和一團直屬部隊調到山腳防線。擋住俄軍這一輪衝鋒。我軍飛機已現,估計胡長官也知道我們的處境了,相信援軍很快就來,我們只要守住這道防線就可以了,第二道讓腰防線的防守已經沒有太多意義。」

    「轟,轟。」龐和平話音剛落,震天轟響的炮聲再次響起。炮彈正向著山腳防線傾洩。

    判小心,臥倒。」一連串的驚呼聲響起,警衛員也連忙將龐和平,谷雲松護送進山洞內的指揮部。

    俄軍的炮擊開始,預示著新一輪衝鋒即將展開,龐和平和谷雲松正自憂慮當中,龐和平的副官衝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名上尉軍官。

    「報告長官,三營,團直屬部隊奉命前來報到。」副官還沒有開口,他身後的兩名軍官已經上前向著龐和平敬禮報告。

    「好,好,駱文明,譚豐,你們來的正好,是師長的命令吧,這可真夠及時的。」龐和平看到驂文明兩人到來。心裡真正鬆了一口氣,其實不用他問,也知道,他現在在山腳防線,山腰指揮部裡就只有阿貝亞羅師長坐鎮,沒有他的命令,駱文明和譚豐怎會及時趕到,也許師長早就收到了胡長官的電報,所以才會這麼及時的作出決定,將除駐守公路一側的師直屬特務營,臨時充當炮兵的一營外其他大部分部隊都調來加強防守山腳防線,師長,果然不愧是師長,所思所做總是走在了前頭。

    「是,長官。我們正是奉師長的命令前來增援。」驂明文和諄豐異口同聲的道。

    「好,駱文明,你帶三營去左翼增援,話豐,你帶團直屬部隊增防右翼。」

    「谷雲松,立即將二營,和二團一營的人暫時撤下來休整十分鐘。」

    谷雲松正想這樣說,沒想到團長已經馬上想到了這點,兩營官兵連番大戰,早已經是疲累不堪,而且有很多人都沒怎麼處理身上的傷勢,原先是沒有辦法撤下來休整片刻,現在有了一千多兄弟部隊的增援,他這部分殘軍當然要退下來休整一下,才能恢復戰鬥力。

    「是,長官。」谷雲松。騙文明,諄豐三人都同時應道,然後一齊走出指揮部,安排部隊佈防和休整事宜去了。

    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港口附近,二十二師的指揮部裡,精神還是非常萎頓的伊萬諾夫維奇手裡拿著柳可夫的電報,半晌不曾作一句聲。他的副官謝爾蓋去負責督戰隊去了,副師長達裡諾維奇下落不明,估計不是陣亡就是投降了,其他參謀長等較高級的軍官也早已經散開分鎮四方防區,他的身邊只有一些普通的參謀和警衛人員,他看了一眼四周,連打商量的人都找不到了。

    伊萬歎了一口氣,轉身對著一眾參謀道:「第四師距離阿瓦琴鎮還有多遠。」

    一個少校參謀趕緊走近伊萬身邊道:「第四師於早上六點二十分按照方面軍指揮部的命令向阿瓦琴運動,但沒有機車,只能沿鐵路線步行。目前還沒有到米爾科沃,距離阿瓦琴鎮不少於三百公里,即使晝夜強行軍。至少也需要六天後才能到達,不過。目前搶佔西北山口的阿軍只有兩千餘人,那就表示,阿瓦琴鎮到米爾科沃一帶至少還有萬餘阿拉斯加武裝力量,我估計,我估計。」

    「估計什麼。你直接說,第四師一萬五千餘人,缺乏重武器。根本就不可能突破阿軍防線,我們已經完全被包圍,處於死境了是不是。」伊萬看著這個參謀吼道。

    那個參謀抬起頭來看了伊萬一眼,看到伊萬雖然臉色不好看。語氣也沖,但好像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才小心的道:「是的,將軍,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很難等到援軍到來。第四師已經是距離我們最近的部隊,其他部隊最近的都在阿普卡,離我們過一千公里。

    就算沒有阿軍阻攔,強行軍也要將近一個月才能到達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

    伊萬仰頭微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才道:「繼續給扎魯斯基將軍報,我要更多的援軍。要盡最快的度。」

    參謀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將軍這個命令也只是盡人事的做法了。除非援軍會飛,否則莫說六天。半月,就是三天五天,二十二師都很難保證堅持下去,將軍已經是盡了最大能力了,連城內所有可利用的資源。人口都用上了,城內市民的牴觸情緒同樣嚴重,現在二十二師還能彈壓,若阿軍真正攻進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那些壓抑的民眾暴出來。二十二師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裡,是不能以常理來看待的,這裡雖然是俄羅斯的土地市民當中也有很多俄羅斯族,但並不代表,這裡的人受了阿拉斯加十幾二十年的影響還能全部對貧困落後飽受壓迫的俄國抱有感情,至少不會有太強烈的愛國情緒,有也不會是全部,起碼那佔據近半的少數族是不可能對俄國抱有太多的愛國情緒的。至少他們不會太反對阿拉斯加人的統治。

    一旦二十二師真的在此堅守十天半月,那就表示城市民眾必然會因此受到更強烈的彈壓,這種情況越持久,民眾對俄國的好感,對二十二師的認同就會越來越淡薄,甚至展到強烈的不滿,當二十二師全面失敗潰退的時候,這些壓抑的民眾很可能會落井下石,那個時候,二十二師才真的可說是窮途末路。

    這個參謀相信,睿智的將軍應該不會堅持到那一步,伊萬將軍雖然愛國。但也一向在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深受愛戴,他不會願意真正讓這裡的民眾隨他一起拖入萬劫不覆的境地。將軍現在在做的大概只是在盡一個俄**人的本分吧。

    參謀不是伊萬肚裡的歸蟲。他不會知道伊萬心裡的真實想法,只是以常理來推論,但事實證明,他猜測的不錯。伊萬此時腦海中所想與參謀猜測的差不多。

    「便讓我做最後的努力吧。奪回西北山口,堅守五天,五天後。沒有援軍,沒有補給,便必須給他們一條生路。」伊萬在心裡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命令東面,北面,防區再各抽調一千部隊,這裡南面防線也抽調一千人。立即趕往西北山口,接受柳可夫的指揮,加強對西北山口的反攻力度。」

    參謀聽了這個命令愣了一下。這

    不,這番抽調之後。東北兩面的防守力量最多就剩幾百代丁,西面也只有不過一千多人,南面抽調一千人後雖然還有近兩千人,但這裡需要面對阿軍灣南主力的威脅,還有艦炮的威脅,原本三千人的力量都有些弱了,現在只剩兩千人,豈非更危險。

    參謀猶疑的看了伊萬一眼。伊萬自然明白這個參謀的想法,衝著這個參謀揮了揮手:「去吧,阿軍只怕已經將主攻方向放在了西北,其他幾面反而安全了,去吧。不管如何。西北山口不能有失。否則我們守住其他防區也起不了作用。」

    參謀看著失落的伊萬,也暗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很明顯這是將軍的最後一次努力了,若這樣還奪不回西北山口,二十二師的命運也就注定了。

    柳可夫一臉的苦澀,雖然他知道將軍再次抽調了三千兵力正向西北山口趕來,但他沒有改變計劃,等待這些援軍在一個多小時後到來再展開新一輪衝鋒。阿拉斯加飛機返航,這個空隙時間是最好的機會。他不知道下一次還會否有這種機會,阿軍好像不止數十架飛機,至少有一百架,假如他們知道了自己打算,改為輪流轟炸,只怕他下一次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但是新一輪衝鋒的結果是另一枚苦果,阿拉斯加人的反應也非常快,衝鋒伊始,柳可夫就察覺到了,阿軍的山腳防線槍聲響起,比起先前要密集的多,以他的經驗判斷,這道防線絕不是先前的只剩數百人防守,至少也有過一千多人,很明顯,阿拉斯加的指揮官很聰明。他們提早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提早派來了援軍,可能除了防守公路一側的阿軍,其他兵力都已經集中到了這裡了吧。

    決戰?難道阿拉斯加人真的將主攻突破口放在了這裡。所以放棄了山腰上的第二道防線全部擺在了這個山腳防線,拚死也要守住這個西北山口?

    三十分鐘的衝鋒很快過去。新一輪衝鋒的損失更大,但取得的戰果卻更到現在為止,他們連這道防線的五十米距離也沒有接近過。而天空中的轟鳴聲在五分鐘後差不多就在柳可夫的預估時間內傳來,比剛才數量更多。起碼接近百架的飛機餓死撲食一般向著衝鋒的俄軍起了猛烈的攻擊,一個個黑點從天空中墜落,在地面的俄軍陣地上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沉悶的炮聲不斷從遠處滾滾傳來,空氣中染雜著刺鼻的隆隆炮聲中不時隱約可以聽到俯衝轟炸機俯衝時出的嘶吼聲,相比於重炮,空中那些盤旋的「禿鷲」幾乎就是死神的化身,他們在俯衝時猶如地獄死,神的呼嘯,在再次爬升時會在地面掀起一陣血肉橫飛。

    一架俯衝轟炸機以8度的高角度帶著那淒利的尖嘯聲,將一攻重磅炸彈投在遠方的一處戰壕附近著一陣地動山搖血紅的火球翻滾著黑煙擴大開來。巨大的爆炸聲在傳遍曠野。

    戰場上響徹著妄死衝鋒的俄軍士兵的尖嚎聲,出絕望般嘶嚎的俄軍士兵完全不顧面前橫飛的彈雨,即便是下一秒鐘的飛機機關炮或伴隨步槍的子彈就會將其擊到在地小也不能阻止他們絕望的攻擊。

    嚎叫著的俄軍士兵在距離阿軍山腳防線數十米外被擊倒後的短短幾秒後。伴著一陣一片彈雨,噴灑著的鮮血混雜著泥土四處飛濺,成片的屍體佈滿了這條衝鋒的死路。

    在一些絕望地俄軍士兵在挺著刺刀衝上來時。在被機槍掃倒後隨後又被後續的士兵踩成了肉泥。戰場地上隨處可見殘肢斷臂。此時這裡早已經不再是通常意義上地戰場。而是比戰場更為恐怖地人間地獄。俄軍地士兵在被這不過數十米的距離上苦苦地支撐著。沒有意料中絕望地投降或是轉身四處逃散地,有的似乎只是最後地拚死一擊。

    這種場景,就連龐和平也有些不忍了,嘴裡也不由歎服一聲:「這個二十二師可能是我見過的意志最強的軍隊。就連日本兵也不會比他們強上多少了。這咋,伊萬治軍看來還真是不得不服。」

    「指揮這場反攻的指揮官也值得佩服啊。若不是其中過半都是未上過戰場的民兵,我想我們面對的衝擊會嚴重的多。」驂文明正站在龐和平身邊,聽到龐和平的感歎後也不由的由頭應道。

    「娘的。我們也不差嘛,老子手下,除了你們這些排級以上軍官,還不都是沒有上過大戰場的新兵蛋子,雖然主練了將近一年,但不到三千對一萬,怎麼說我們也沒給咱國防軍丟臉不是。」龐和平咧嘴拍了拍驂文明的肩膀道。

    「***,真不要命了,還來。」站在他另一側的谷雲松正拿著望遠鏡看著對面的俄軍後方陣地。正好看到後面的俄軍居然還在一咋)個躍出戰壕,捨生忘死一般的起衝鋒。

    「衝鋒,衝鋒,上帝會保估我們。」谷雲松鏡頭內看到的正是柳可夫赤紅著眼睛,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指著蚓高地的山腳防線怒吼。

    「給我沖,將軍已經派出三千援兵過來。我們無所畏懼,飛機,大炮都不能壓垮我們保衛自己的土地,保衛自己國家的堅強信念。」

    「快跑,快啊,阿拉斯加大部隊來了,快撤退啊!」柳可夫正在怒吼,卻見駐守公路那一側的俄軍士兵猶如波浪一般大喊著正向後急退,一下子就將正面正在衝鋒的俄軍隊形沖得七零八落。

    「怎麼回事,這些蠢豬再做什麼。」柳可夫將注意力轉向側面公路,拿起望遠鏡,僅僅一眼,便目瞪口呆,出現在眼前的是排成一列的坦克。嘎嘎的鏈條聲,轟鳴的柴油機動機聲音隱約可聞,高昂的炮管正噴吐著紅焰,如浪潮般亡命奔逃的俄軍士兵不時被炸得離地三尺。殘肢碎肉混雜泥砂四散飛舞」些還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被狂飆急進的坦克毫不留情的碾成了碎肉。

    「殺啊,衝啊,兄弟們,衝啊,殺進去。」緊跟著數十輛坦克後面。山間公路上終於出現了步兵。如蟻群般高舉著三色星旗的阿拉斯加軍隊從公路中殺了出來,一支支阿拉斯加大部隊從公路中殺了出來,越來越多,似乎無窮無盡。

    我們失敗了!柳可夫頹然的放下望遠鏡。仰頭看著天邊正在隱入群山之後的血紅夕陽,眼神迷離!我們終究還是連一天都沒有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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