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喊了一聲之後很快就發現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她一愣之後記起卓破天說過,他在周圍設了禁制,聲音傳不出去,容嬤嬤伸手欲去將天王傘摘下來的時候,變故突生。
只見憑空出現一座金色琉璃塔,塔上白光流轉,美不勝收,那座寶塔剎那間便將猝不及防的容嬤嬤兜頭罩了進去,然後人影一閃,卓破天出現在塔旁,伸手一招,七寶琉璃塔頓時縮小了飛到他手裡。
望著塔中驚慌失措正在拚命掙扎,卻被塔中煉妖之火及玄月骷髏所發出的白光灼得鬼哭狼嚎的容嬤嬤,卓破天冷笑道:「容嬤嬤,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以為還要多費點功夫你才會上當呢,沒想到你居然那麼沉不住氣,你因該就是幽冥教安插在鳩魔門中的子君吧?上一回我居然拉著你去設陷阱抓人,你肚子都笑疼了吧?」
容嬤嬤怒嘯道:「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是我?你不可能知道的!」
卓破天冷笑道:「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除非你老實交代幽冥教混入鳩魔門的名單以及被你控制住的人名單。」
容嬤嬤怒道:「你做夢!臭小子,你最好乖乖投降,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卓破天二話不說地催動琉璃寶塔,煉妖之火狂捲,容嬤嬤被燒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卓破天知道時機稍縱即逝,擎著天王傘,七寶金幢在身邊飛舞,卓破天向洞內深處掠去,所有經過的洞口都被他毀了禁制,洞中被困的人則被他一把丟到了人種袋裡,這些人被不同的禁制鎖住了功力,必須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才能慢慢解除。
看守們終於發現了異狀,他們衝上來試圖阻止,不過這些小蝦小蟹根本不是卓破天的對手,直到卓破天將洞中被困近半的人都解救出來之後,終於有化嬰期高手出現了。
卓破天知道險地不可久留,他不與那名鳩魔門的長老糾纏,直接從山壁上打開一個洞,從那破洞中飛了出去。
「卓破天,我知道你在這裡,有本事你就現出身來,鳩魔門已完全落入我們幽冥教手中,你救走那點人根本沒用,只要你敢離開,剩下的人都得死,難道你不要他們的命了嗎?」曲香薇疾飛而來,厲聲喝道。
卓破天不為所動地迅速離去,只留下一串讓曲香薇氣得吐血的話道:「愛殺就殺,反正我是不會愧疚的,殺光了才好,我可以重建鳩魔門,說不定鳩魔門可以發展得更好,倒是你,最好別再落在我的手裡,哼!……」
卓破天悄然遠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幽冥教設置的完美陷阱因為卓破天看破了容嬤嬤的身份而徹底破產了。
卓破天遠離鳩魔門之後找了個被氤氳之氣籠罩的地方降了下去,放出鐵壁做好準備之後卓破天才將容嬤嬤放了出來。
容嬤嬤已被七寶琉璃塔煉得沒了脾氣,一放出來就被星雲鎖鏈纏住,肩膀還釘上了五鬼陰風釘,容嬤嬤神色猙獰白髮飄飄,嘴唇都咬出血了,卻愣是沒吭一聲。
卓破天望著她冷笑了一下,道:「現在你說實話還來得及。」
容嬤嬤呸地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怒罵道:「你做夢,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卓破天道:「那你就慢慢呆一邊享受去吧。」
卓破天一揮手,容嬤嬤已被五鬼陰風釘帶得飛起,最後釘在一塊石壁上,卓破天催動五鬼陰風釘,容嬤嬤終於痛苦地尖叫起來。
卓破天沒有理睬她,從人種袋裡將今天解救出來的那二十來人都放了出來。
這些人大多都如在夢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糊里糊塗間首先聽到了容嬤嬤的慘叫聲,他們紛紛驚駭地抬頭向容嬤嬤望去,然後脫口驚呼道:「容嬤嬤?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
「她是幽冥教的子君,剛才還想偷襲我,卻被我先制住了。」卓破天淡然向大家解釋道。
「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說容嬤嬤的幽冥教的奸細?」大夥兒這才發現了卓破天的存在,見他身著異服,不像是幽冥教弟子,紛紛出言質問道。
卓破天上次出現在幽冥教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被人忘個精光也很正常,卓破天將長老的牌子拿在手裡一亮,道:「我嘛……我就是鳩魔門長老卓破天,你……你……還有你……你們當年見過我的,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被卓破天點的那三人當年與容嬤嬤一起與卓破天見過面,不過卓破天卻把人家的名字給忘記了。
那三人早已認出卓破天,被他點名之後三人終於挺身而出,當先向卓破天一拜,道:「馬豪、郜永、畢嵐拜見卓長老,卓長老,容嬤嬤與我們三人乃是至交,我們相互都非常瞭解,容嬤嬤當年還曾力挺卓長老對付幽冥教魔徒,卓長老如今怎麼說容嬤嬤是幽冥教奸細?卓長老可有確鑿的證據?」
卓破天剛搜過容嬤嬤的儲物囊,裡頭除了鳩魔門弟子所擁有的正常物件之外啥都沒有,她的平生至交對她的真實身份也毫無察覺,可見容嬤嬤藏得夠深,讓人抓不到半點小辮子。
不過卓破天卻有他的辦法,他將一塊玉璧丟給馬豪,道:「看吧,她的真面目恰好被我錄下來了。」
玉璧中容嬤嬤偷襲卓破天時的張狂、猙獰模樣令非常熟悉她的馬豪等人都再也沒話可說,玉璧轉了一圈之後回到卓破天手裡,大家對容嬤嬤的身份再無懷疑,都神色複雜地安靜下來。
馬豪苦笑道:「真沒想到,容嬤嬤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卓長老,多虧你揭穿了她,否則我們只怕被她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卓長老請儘管吩咐吧!」
卓破天道:「據說鳩魔門已完全被幽冥教控制,我雖然將你們救了出來,但是相對幽冥教及被他們控制的人來說,實力還是弱得太多,硬來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我希望你們化整為零,分散各地藏起來,靜候反擊的時機。」
郜永關切地問道:「難道我們就任由鳩魔門落到幽冥教手裡嗎?卓長老,大家都說您是幽冥教的剋星,有您的帶領,我們雖然人少,一樣能把幽冥教打得落花流水!」
「是呀,是呀!」許多人附和道,目光殷切地向卓破天望去,卓破天哼了一聲,道:「憑什麼打?你們誰能抵擋化嬰期高手?光是被控制的人就有十幾個化嬰期高手,何況你們能認清究竟誰是敵人,誰是被幽冥教控制的人嗎?你們的同門甚至親人都被敵人控制在手裡,這一仗能打嗎?」
聽到卓破天的話,大多人都沉思起來,還有一兩個頗有些不服氣,卓破天瞥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以為我在危言聳聽嗎?事實上你們之中還有兩個幽冥教的奸細,你們若能將他們找出來,我就服了你們。」
聽說身邊還有幽冥教奸細,大家都緊張起來,目光紛紛向身邊的人望去,有些靠得比較近的人也都紛紛躲遠了點兒。
大家張望一陣之後毫無發現,馬豪遲疑道:「卓長老,我們之中真的有幽冥教的奸細嗎?」
卓破天自信地說道:「有,當然有,你們既然沒有辦法將奸細找出來,那我便點給你們瞧,你,還有你,不用東張西望了,我說的就是你……」
被卓破天點到名字的兩人不服地道:「卓長老,你說我們是幽冥教奸細,有什麼證據?」
卓破天冷笑道:「我說你們是,你們就是,還需要什麼證據?你們藏得還挺好,甚至同別人一樣都被封了功力,不過幽冥教中人身上那股惡臭隔著三千里我都能嗅得出來,你們再不承認就別怪我不客氣,我這把邪魂刀已經很久沒開葷了。」
卓破天手裡的邪魂刀發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無數鬼影向那兩人飛去,那兩人如今功力被封,根本抵擋不住邪魂刀的精神攻擊,沒一會就崩潰了,他們駭然叫道:「不要殺我們,我們都是被迫的,我們都是鳩魔門弟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卓破天收回了邪魂刀,在眾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聳聳肩,說道:「幽冥教剋星嘛,連這點眼力都沒有怎麼行?」
大家都欽佩地望著卓破天,馬豪道:「卓長老,您莫非打算獨自潛回鳩魔門去與幽冥教的狗賊們大幹一場?」
卓破天微笑道:「被你看出來了,不過在返回之前我還得幫你們把禁制給解了,時間不多,大家別再耽擱時間了,馬豪,你先來。」
馬豪受制於鳩魔門的禁蠱,倒是簡單,卓破天朝他肚臍眼喝了一聲,那只禁蠱便被駭得屁滾尿流地逃掉了。
馬豪功力盡復,欣然幫卓破天給別人解除禁制,最後卓破天連那兩個被控制的鳩魔門弟子都解除了禁制,還了他們自由。
那些被解除了禁制的人湊在一起談了一陣,馬豪來到卓破天面前,對他說道:「卓長老,我們覺得身為鳩魔門弟子不能就這樣逃避,雖然我們沒有辦法幫助卓長老與幽冥教那些人硬拚,但是我們在鳩魔門中比卓長老熟悉,很多低階弟子還是相信我們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與幽冥教對抗,一個空殼似的鳩魔門只怕也沒法滿足幽冥教的胃口吧?」
卓破天想了想,他頷首道:「你們不怕死的話我也不反對,這樣吧,等我把鳩魔門鬧得烏煙瘴氣的時候,你們再悄悄潛回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