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至,小花園附近的人都被疏散,周圍看似空無一人,其實許多高手都已埋伏在附近,只要接到一點信號,便會群起而出,將任何可疑的人拿下。
尚文敬在鞦韆上輕輕蕩著,席若仙與卓破天在一旁守候著他,漸漸地到了約定的時間,四周依然毫無動靜。
突然一個城衛軍士兵拿著一小包東西快步跑了過來,沒有太子的命令,大家都沒有現身阻攔,那人直跑到鞦韆之前滿頭大汗地問道:「誰叫尚文敬?有人讓我送樣東西給他。」
尚文敬走下鞦韆,看了那城衛軍士兵一眼,只見他面帶驚恐,跑得滿頭大汗衣歪甲斜,應該是一個連飛行法器都沒有的低階修仙者,尚文敬說道:「我就是尚文敬,是誰讓你將東西送來的?」
那士兵急道:「你快看東西吧,那人說解藥在裡面,不懂解藥服用方法的話我也會死的!」
尚文敬再看了他一眼,將包裹遞給了走上前來的卓破天,卓破天解開包裹,裡面只有一塊石頭和一張字條,字條上要求尚文敬換個地方見面,不許帶旁人必須孤身一人,至於什麼解藥根本就沒提。
換地方是卓破天早已預計到的,所以大家也沒覺得奇怪,尚文敬向卓破天看了一眼,說道:「我先去,你們暗中跟來,將包圍網擴大一些,卓破天只有一個人,就算單挑我都不怕他,沒什麼好擔心的,走!」
尚文敬騰身而起,化作一道白光迅即飛去,卓破天身形悄然隱去,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那軍士見沒人理他,只急得大叫道:「解藥,解藥呢?救命啊!」
席若仙神念在那城衛軍士兵身上一掃,並無發現,她對那人道:「你上當了,你沒有中毒,放心好了。」
說完席若仙也迅即追著白光去了,不一會大家只見白光落到了天都另一個地方,不過很快白光又騰空而起,向另一個方向飛去。
一連折騰了好幾個地方之後,尚文敬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背後那麼多請來的高手,都被牽著鼻子走,這個人情可是欠下了,今後不好還啊。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一個新地點處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尚文敬暗中戒備著,落在距離對方三丈開外,他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一抬頭,問道:「你叫尚文敬?有人讓我給個東西給你。」
那人拋了個玉盤過來,尚文敬暗罵對方狡猾,難道折騰得還不夠?還要用玉盤傳話聊幾句?
那人轉身就走,尚文敬接住玉盤神念一掃,突然『看』到了玉盤中的內容,只見在一個昏暗的密室中,木珠被人脫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正圍在四周對她上下其手,尚文敬只看得雙目噴火,正想砸了手中的玉盤時,木珠身邊走出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他嘿嘿聲怪腔怪調地面對這邊說道:「木珠姑娘暫時還是處女,不過假若公主不聽話,大家都很樂意為她破身,現在你仔細聽好我每一個字,否則……」
話說到這,玉盤中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一股強大的威壓以玉盤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首當其衝的尚文敬頓時被震得腦袋裡一片空白,他身邊的卓破天也好不到哪去,霎時間被震懾得就如暴風雨中的小船,根本無法自控。
剛才轉身走掉那人突然轉身向尚文敬衝去,同時他手裡還放出一道月牙形光芒,迅速向四周橫掃而去,卓破天的隱身雖然強大,但是在被攻擊到的時候依然現出了行跡,其他被攻擊到的隱身高手更是紛紛現出身形。
那人一改剛才偶偶而行的畏縮模樣,現出強大氣勢,他閃電般衝到尚文敬面前,手裡金光一閃,一隻金缽出現在他手中。
金缽一翻,金光一閃,便將尚文敬及卓破天一起兜了進去。
尚文敬雖然進入丹心階比卓破天還早,但是他如今還處於丹心階下三品,比直接進入了丹心階中三品的卓破天弱了不少,而且他是突襲的主要目標,在那撼動心靈的攻擊之下,他暫時失去了抵抗力,被那金光一下就吸入了金缽之中。
卓破天倒是及時反應過來,他見尚文敬被金缽吸了去,他想都沒想地飛快追上,將尚文敬的身體一撈挽住,然後掙扎著向後疾飛,不過金缽的吸力極強,卓破天兩人依然被金光吸攝過去,就在兩人被吸入金缽的時候,卓破天放出了天地人三皇劍及銀天滅日弓,向變得巨大無比的金缽功去。
三色強芒及數道銀芒先後射入金缽之中,卻如泥牛入海般無聲無息,卓破天只覺眼前一黑,終於被那金缽吸了進去。
「嘿嘿,果然是兩件奇寶,看來也不枉佛爺親自走這一遭。」用金缽將卓破天與尚文敬兜住的傢伙嘿嘿一笑,毫不停留地拔地飛起,就要遁去。
空中突然傳來數聲怒斥,有人大喝道:「閣下就想這樣簡單將太子劫走?未免太天真了吧!」
數件法寶遮天蔽日地向那人轟去,那人嘿嘿一笑,道:「早預著你們了!」
天空中突然又現出幾個身影,他們分別朝各自的目標放出法寶攻去,大家都有玄胎期以上的修為,法寶都不弱,才一交手,天空中頓時熱鬧起來。
那手持金缽的番僧暫時無人能擋,他瞅著空處,倏地一下化作金光脫離了包圍圈想遠處飛去。
「公子!」席若仙見狀驚駭地尖叫起來,她立刻追了下去,卻哪裡趕得上對方遁術之快。
數道光芒向那金光追去,速度倒也不慢,不過想要追上起步在先的金光可不容易,那些負責阻敵的敵人見狀呼嘯一聲四散而逃,以他們的身手,除非有元嬰期高手在此主持,否則又有誰能阻止?大家都急著去救太子了,根本沒有心思攔截他們。
事情變化太快,就在大家稍稍有些懈怠的時候敵人突然出手,這使得大家都措不及防,卓破天被吸入金缽之後心中就一個悔字,若是他堅持將金珠抓起來訊問,說不定還有辦法撬開金珠的嘴巴,讓太子冒險做誘餌引蛇出洞實在是一個愚蠢的主意,他也太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