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賽場隨即散了,卓破天他們訂了下一場比賽的觀者,被領到另一個賽場,這個賽場的規模比剛才那個明顯大了不少,這裡是三星級的賽場,據說東山府騰霄閣最高級的賽場是五星級的賽場,明國首府天京的騰霄閣最高級賽場也不過是八星級賽場,騰霄閣所設最高級賽場在唐國首府長安府,十二級的賽場!
「破天,那個叫魂飛魄散的傢伙,你覺得他的境界達到什麼層次了?」蘇星耀問道。
卓破天答道:「不好說,因為他根本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不過我覺得他應該至少有凝元境以上的修為吧。」
「哦……」蘇星耀點點頭,說道:「多來這些地方觀戰,真的會有很大收穫。」
卓破天道:「想要真有收穫,只怕還得親自下場才行,反正比賽是不准傷及性命的,要不要試試?每次只需十兩銀子而已,贏了還有獎勵哦。」
蘇星耀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行,等我進入了吐納七級再說吧。」
卓破天點點頭,說道:「嗯,我也覺得,在學院大會之前再下場練練比較好。」
很快這場比賽也開始了,達到騰霄閣第三級的競賽者都擁有凝元境以上的修為,比賽好看了許多,兩個比賽者分別擁有土靈根和火靈根,不過土靈根修仙者並非一味死守,火靈根修仙者也不是一味猛攻,兩人交手精彩紛呈,讓卓破天和蘇星耀各有不少收穫。
「為什麼他們都不用符文跟法器呢?」蘇星耀疑惑地問道,卓破天也發現了,雖然賽場內兩人打得熱鬧,他們卻都沒有動用任何法器,都是在憑自身修行的法術交戰,甚至連符文都沒有用過。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不懂了吧,騰霄閣競賽場中雖然有規定不能致命,但是卻沒有規定不能毀掉對手的法寶,法寶可是一個修仙者自身實力的重要一部分,法寶毀了,實力就會降許多,因此覺得沒有把握的話,大家是不會用法寶的,還有些人不想洩露身份,也就不會拿出自己慣用的法寶來了,符文可是易耗品,大家來這裡是修行的,不是來花錢的,所以賽場裡連符文都很罕見。」
卓破天兩人恍然大悟,賽場中兩人鬥了一陣,最終那位土屬靈根的選手獲得了勝利。
看完這場比賽,兩人都覺得有不少收穫,接下來的幾場比賽級別較低,卓破天兩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觀看,於是便離開了騰霄閣,在門口兩人就要分手,蘇星耀問道:「破天,你一定會參加明年的學院大會吧?希望到時候我不會那麼倒霉碰到你。」
卓破天笑道:「應該不會吧,蘇大哥,我希望你能夠徹底蓋過陸思明那個白癡,在學院大會上獲得好成績,我這裡有顆對增進修為有好處的藥丸,你回去準備好修煉再服用,小弟在此預祝你順利突破瓶頸,進入吐納七級。」
蘇星耀猶豫道:「破天,這是你的師長給你的寶貝吧?我怎好……」
卓破天笑道:「拿著吧,這都是我機緣巧合得來的,我還有呢,估計吃到凝元境也吃不完了。」
補髓丹之類輔助修行的藥,是不能連續吃的,否則就是拔苗助長,雖然暫時修行會很快,但是根基不牢,對後期修行不利,一遇苦戰,就會暴露出持久力不足的問題,最嚴重的是,在沖關的時候,心魔會異常強大,因此這類輔助藥物是不能多吃,更不能連續吃的。
以補髓丹為例,吃一顆之後至少要隔三個月才能再吃一顆,卓破天估計以自己的進境來算,達到吐納九級至多只要吃兩顆就夠了,可他口袋裡現在還有十九顆呢。
蘇星耀羨慕地說道:「早知道我也去擎天學院了,破天,謝謝你!」
卓破天苦笑道:「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有得必有失啊,唉,蘇大哥,我要回去了,我們有緣再會吧!」
卓破天和蘇星耀在街上分手,卓破天毫不猶豫地駕著飛行牌飛回學院,蘇星耀望著卓破天的背影,眼裡除了羨慕之外,更多的是堅定的決心。
……
卓破天回到天都峰後便拋開雜念,服下一粒補髓丹,開始修煉。
補髓丹的藥力很快便行開,卓破天只覺熊熊烈焰從他小腹處迅速燃遍全身,沒一會卓破天便大汗淋漓,不過每運功一個小周天便會覺得清爽一點點,卓破天一心運轉離火神功,根本沒有感覺到時間變化,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化去了補髓丹的藥力,卓破天感覺自己的修行果然增長不少,一顆補髓丹應該可以抵自己差不多五個月的修行了。
「可惜這東西不能多吃,否則我一口氣將剩下的十八顆補髓丹都吃下去,豈不是可以一舉達到吐納九級了?」卓破天想道。
如今他體內的火屬法力已超過木屬法力甚多,卓破天正要開始修煉青木決,突然記起龔院長說的話,達到吐納七級之後便可嘗試著同時運轉離火神功和青木訣了,只不過這話已經是兩年前說的,若非消化了補髓丹導致他體內火屬、木屬法力差距加大,卓破天幾乎忘記了這件事兒。
龔院長說那話的時候曾經同時說過,剛開始同時運轉兩種功法的時候,需要有人在一旁護持才行,不過那應該是指吐納七級的時候吧?卓破天如今已是吐納八級,比七級的時候實力增長了不少,卓破天有些不想麻煩龔嵐馨或者龔院長,他考慮了一陣,終於決定自己嘗試一下。
無知者無懼,卓破天開始同時運轉兩種功法,結果一開始便遭到了極大困擾,修煉一種功法都需要靜氣凝神,同時修煉兩種功法,需要心分兩用,對其中某一種功法來說,這就是心有雜念,卓破天雖然嘗試幾次後勉強同時運轉起兩種功法,但是兩種功法卻完全不像平時那麼安分,它們突急突緩,互相糾結,在卓破天體內大鬧天宮。
卓破天時而感覺自己像要被撕裂了,時而又感覺自己像泥巴一樣被人揉成了一團,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卓破天只能咬牙苦忍,死死地守著靈台,同時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控制那兩隻脫韁的野馬。
卓破天體內的火木兩股法力不知折騰了多久才平靜下來,重新受到卓破天的控制,一個大周天結束之後,卓破天急忙收功,他還心有餘悸,因為剛才好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