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終於踩到鐵釘!退為上策!」
洪易一念轉過。不退反進。突然一手「猿魔劈山」以刀為棍。猛劈下來。
「碎滅刀」唰唰唰揚動之間。面前氣流四面拍擊。擁擠。發出宛如驚濤拍岸一般的轟鳴打擊聲音來。
「猿魔混神棒」法雖然沒有「雷獄刀經」那樣殺傷力大。但也算是一種純粹性殺傷的武功。碎滅刀的重量比起鐵棒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續幾刀劈下。洪易也似乎變成了一頭大力神猿。咆哮震怒。
加上碎滅刀上原本就有無窮無盡的凶煞之氣。使的他整個還真的有了一絲「猿魔」的味道。
瑤月如面對洪易突然間發狂。眼神重瞳眸子顯現出了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神情。手指輕微動彈。手臂抖動。手上的那條「菱玉繞指柔」鋼玉鏈子槍如龍似蛇。擺動之間。讓人難以琢磨。突然一下穿透過刀幕。直奔洪易的面門!
「好機會!」洪易看見瑤月如施展反擊。手上的刀勢豁然一停。一個「猿魔換影」。竟然伏背轉身。閃過一擊之後。轉身突然幾個「猛虎跳澗」。身體如虎奔跳躍。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去了二十多步開外。
剛剛「猿魔劈山」是虛招。他就是要爭的一線時間。同時積蓄力量。施展「猿魔換影」「猛虎跳澗」兩招。迅速脫離戰場。返回大路上。和赤追陽。雷烈匯合。然後共同對付瑤月如。
這個瑤月如的一口氣太過悠長。洪易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難以斬殺。只有集中三人之力。才有一線希望。否則的話。今天救人不成。自己反而凶多吉少。
此時。洪易已經不敢再拚命施展「雷疾弧光」這一招拚命了。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兩次施展「雷疾弧光」。雖然倚仗身體受過元天錘煉。支持的下來。但要是再施展。則肯定會體力消耗過重。萬一斬殺瑤月如不死。自己就失去了一切抗衡的本錢。
洪易施展「猛虎跳澗」回竄的時候。料定瑤月如不會如影隨形的追過來。因為被剛剛自己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斬殺。更借馬力消耗她的體力。現在自己一走。她肯定要原的吐息。恢復力氣。
要是洪易返回逃竄。瑤月如還能如影隨形的跟過來。那洪易今天也就認這個栽了。死的也不冤枉。呼吸之間。就能調整身體。恢復所有體力。這是武聖的境界。
洪易一落到大路的馬車旁邊。後背感覺不到風生。那瑤月如果然沒有追上來。深深鬆了口氣。一刀「狼奔勢」。刀光如月光。直逼山老的後背。
此時。大路之上。山老和雷烈斗的激烈。
雷烈一口螺紋鋼戰刀。使的暴雨一般的凌厲。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把山老裹的個風雨不透。但是山老卻是異常的堅韌。手中一條銀絲虯龍軟棒。如蛟吐水。雙腳釘在的面。左右突擊。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雷烈的刀勢。
雖然雷烈也是靈肉合一的先天絕頂大高手。這些天服用了元牝天珠。更進一步。幾乎有了大宗師的實力。又乘著一股氣勢而來。本應該很快把山老斬殺。但是山老不知道修了一種什麼武功。一口氣的綿長。簡直如千年老烏龜。本來駝背的身體。現在停的筆直。更顯的高大威猛。手長腳大。比雷烈足足高出了一個腦袋。軟棒以居高臨下之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就在這時。洪易加入了戰團。一刀從背後襲來。碎滅大刀比起紋鋼戰刀來。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兇猛程度都高出了十倍。百倍。
山老瞬間就感覺到背後冷氣襲人。氣流切割。哧啦一聲向兩邊分開。剖他的後背。
這一刀是致命的一刀。山老瞬間一下。感知提到最大。臉上本來被雷烈的血紅。現在一下發紫。爆吼一聲。「雙龍舞。鳳點頭!」
手上的虯龍軟棒蕩漾起了一片銀光。硬生生的磕開雷烈刀勢。回手就是一棒。砸向洪易的腦袋。絲毫不自己被刀劈。選擇的是同歸於盡打法。
洪易自然不會和他同歸於盡。刀勢向上一抬。撲哧!整條虯龍軟棒被一|剖開。牛油一般毫無阻滯。刀勢直逼山老的胸口。
與此同時。背後的雷烈嘿嘿一笑。一刀拍來。
山老手忙腳亂。腹背受敵。本能之間。用手去擋刀。洪易刀法又是一個旋轉。腳下一腳踢出。正中對方小腿。卡嚓一聲。小腿骨斷裂。又被洪易一腳踢進了路邊的水田之中。
這一下解決掉一個敵人之後。洪易並不停留。轉身逼向和赤追陽斗火熱的那個文姑娘。
那個穿灑銀武士服。鹿寶石皮靴的文姑娘。一條軟鞭神出鬼沒。東鑽西繞。而赤追陽則是施展斬鯊劍。以魚龍九變。在鞭影之中穿來穿去。兩人鞭影劍光。誰都佔不到便宜。
卻不學剛才雷烈和山老打鬥。完全佔據優勢。
原來赤追陽剛剛施展兩次天蛇九箭消耗了不少體力。雖然一衝而來。佔住上風。但卻施展不出兇猛殺招解決對手。於是局勢就僵持了下來。
姑娘的鞭法。上下穿梭。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尤其是鞭梢上的音爆。辟里啪啦亂響。炸的場的之中。四面都是劇烈的鞭梢震盪。如放鞭炮。震耳欲聾。永不停歇。
洪易知道。這鞭梢的音爆。最為恐怖不過。就算是身穿鐵甲的戰士。被一鞭梢沾到。鐵甲也會被裂開。
鞭子這種武器。難學。更難精。但是一旦練的驚奇純熟。威力無窮可攻可守。可纏可穿。著實厲害。
就在洪易。雷烈解決掉山老之後。兩人同時撲向文姑娘。遠處的瑤月如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嬌喝:「住手!」
「你要救走弄影。弄月。我並不阻擋你!她們是我瑤池派的人。我也不忍心看著她們遭到迫害。你的武雖高。也會借勢。卻仍舊奈何不了我。」
「是嗎?」
洪易聽見聲音之後。刀勢停住。轉身站定。和赤追陽。雷烈把文姑娘包圍在了中間。突然一刀。削斷了她的軟鞭。
人合圍。瞬間就破掉了她的武功。赤追陽一劍。架在|子上。的她束手就擒。卻並沒有殺她。
此時。和親王府三大高手。方先生斷臂。文姑娘被擒。山老被斷腿。都失去了戰力。
洪易之所以停下刀勢。倒也不為瑤月如的那番話。而是看到瑤月如並沒有追上來。而花弄月。花弄影在馬車上。可以隨時被瑤月如威脅到。追電馬也隨時可能遭到毒手。
「當然。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叫救弄月和弄影?」瑤月如的眼睛看了過來。無論是洪易。雷烈。還是赤追陽。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漆黑的眼睛之中詭異的重瞳。
洪易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壓住體內翻騰氣息。竭力恢復著體力。精力。並且聚集起來。準備迎接更艱難的戰鬥。
瑤月如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力氣。緩過氣來。兵器在手。非常恐怖。
「怎麼。你想套我的話?我又怎麼會告訴你?」洪易把刀藏在身後。做了個藏刀勢。卻是怕這個瑤月如認識出來這口碎滅刀。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你是洪易。也就是洪玄機的兒子。但卻投靠了玉親王。這次在南州。你逼迫弄月。弄影把船賣給你。因此觸怒了和親王。這口刀是刀聖公愚的碎滅刀吧。聽說刀和刀經。都秘密的落在了衛太倉的手裡。看來那衛雷。果然是你殺的!好個心狠手辣!」瑤月如重瞳閃閃。話語讓洪易殺心大起:「不過你救弄月。弄影。我卻實在想不明白。她們對你已經沒有了價值。就算你救走了她們。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惹下無窮無盡的麻煩。看你並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
僅此一句話。洪易就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底細。
「我要做什麼?還用的著向你解釋?」洪易當然不會說廢話。向瑤月如解釋。只是冷冷一笑:「你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是現在我們三人圍殺你。你莫非以為你能戰勝?」
「當然不能戰勝。但是我要走。你們三人留的我住麼?」瑤月如重瞳之間。突然多了一絲笑意。
「你猜留不留的住你?你以為。我們就這三人麼?」洪易突然之間。虛張聲勢的說了一句。
似乎為了配合他的虛張聲勢。一旁路邊田野之中。突然傳來哇哇兩聲怪叫。
聽見這叫聲。瑤月如臉色陡然一變:「金蛛?」
「不錯。只是一隻不成氣候的金蛛而已。你並不用擔心。」洪易眉頭揚了揚。
「誰說我不成氣候了!我可是修煉成了大威天龍菩薩經的高手。哼!」路邊田野之中。傳來了金訓兒的聲音。
金訓兒這一出聲。瑤月如的臉色更加變化了。隨後陡然長長噓了一口氣。四個瞳孔向四面一掃射。凝神靜氣道:「我道你在南方怎麼制的住弄月。弄影。又怎麼能殺的掉衛雷。搶奪掉他的碎滅刀。原來是金珠法王先生親自出手。那就難怪了。法又是偷襲之王。想必也在附近吧。」
洪易看見瑤月如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一陣暗笑。上次就連海上那神秘莫測的禪銀紗。看見大金蛛。都立刻遠遁。生怕遭到偷襲。更何況是眼前的瑤月如。
瑤月如的武功雖然厲害的讓人心寒。但是相對起禪銀沙來卻相差太多。
銀紗可是親自進入了桃神劍之中。硬生生的從毀滅明王目光之中破空出來。這樣的神通。不是那種大鬼仙。根本辦不到。
金蛛法王雖然在天下八大妖仙之中。排名第四。在孔雀王。天蛇王。白猿王之下。但是凶名尤勝過他們。因為這個蜘蛛精從來都只會偷襲。神見神愁。鬼見鬼怕。就連當年的人仙印月和尚。都被他多次偷襲。更何況是別人。
現在瑤月如果然被凶名所懾。
「我爺爺怎麼會現身?」大金蛛金訓兒嘿嘿笑著。
「就算是金蛛法王金谷神。大概也嚇不到我。據我所知。天下八大妖仙之中。他雖然屍解一次。並沒有渡過雷劫。今天這等天氣。他能施展道術麼?不能施展道術。以武搏殺。我非常有興趣和他一拼高下。」瑤月如忽然之間。把菱玉繞指柔一收。圍繞在自己的腰間。顯的風姿綽約。如仙鶴獨立高峰。精氣神完足。
「是嗎?」洪易又笑了笑。
瑤月如突然之間。把手一揮。花弄影。花弄月在馬車上發出嚶的一聲。醒了過來。顯然是被解除掉了神魂鎮壓。
「弄月。弄影。你們從此之後。就脫離了瑤池派。」瑤月如重瞳閃爍之間。身體一閃。急速後退。幾十個起落。就消失在了田野之間。聲音卻隱隱約約傳來:「法王。我就等著你偷襲。正要借你的手段。磨練我的武道呢。」
「她走了……」洪易看見瑤月如消失在田野之中。心情一鬆。
「花弄月。花弄影。你們現在怎麼辦?我現在已經把你們救了出來。何去何從。你們自己安排。我已經替你們解了心靈烙印。從此以後。你們不再受我的控制。」洪易見救出兩女之後。把手一揮。纏繞在兩女身上的一絲念頭。收了回來。
花弄影。花弄月對望一眼。猶豫片刻。花弄影首先道:「眼下我們脫離的瑤池派。更的罪和親王。天下之大。無處可去。只有投靠公子你庇護我們了。我們大概還有些私房。也有些關係手段。能幫公子你操持一些大事!而這次。公子你不遠千里營救。我們早就看穿了公子的品性。倒是值的我們姐妹跟隨。」
「好!」洪易點頭:「你們既然跟著我。並不是奴僕。而是友人。我的確有要你們幫忙的的方。」
這兩女精通生意。情報非常之多。也頗有手段。現在跟著自己。要自己庇護。洪易當然不會推遲。
「洪兄。他們怎麼辦!」赤追陽把斬鯊架在文姑娘脖子上。指著田野之中斷腿的山老。和斷手的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