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推倒
也許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對他們的衝擊太大,這對男女難免在心靈上產生了一時的脆弱,或者說是因為秀哲的噩夢,以及李孝利沉迷於秀哲一剎那的柔情,秀哲抱著這個女人,猶如一件自己生命中的恩賜。
李孝利的房間不大,但是十分溫馨,秀哲也不是第一次進到這個房間裡,他沒有去打量別的東西,在他的眼中只有那張潔白似雪的床。
這是人類的本能動作,他們輕柔的親吻著對方,彼此交換著氣息,似乎想從對方那裡索取到一種叫做*的東西。
秀哲從李孝利的胸前抬起頭,眼中瀰漫著晴欲的火焰,他看著媚眼如絲,像一條美女蛇一樣在他懷中扭動的女人,鬼使神差的,他說:「我愛你」,說的是中文,像是一種宣告,更像是前世今生——一個重生者的儀式。
李孝利不擅長中文,然而對這句太常用的語言,她沒有半點不解,柔媚的笑著,芳唇輕輕的貼著男人的耳際,說了相同的台詞。
用雙手掐住李孝利的腰,感受著那驚人的纖細,秀哲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去,隨後是一個飛撲上去的身影。
交疊、糾纏……
秀哲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有點沉重,是的,很沉重。
「你在做什麼?」聲音沙啞,但是有著男性獨特的魅力。
李孝利將小腦袋從秀哲的心頭上抬起來,「早上的時候,聽著你的心跳,感覺就像是一首很動聽的歌。」
「那你好好聽聽吧,順便告訴我,它在說什麼?」秀哲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肌膚相親的溫暖。
「它說,秀哲是個大色狼,」李孝利張開嘴,在秀哲的胸口留下一排細密的牙印。
秀哲吸了一口冷氣,提起她的腰,將她拉上來,只是一隻牙尖嘴利的小野貓。
「哎喲,」李孝利呻吟一聲,在秀哲不明所以得注視下,紅了臉。
「對不起,」秀哲道歉,只是弄痛了別人之後說對不起,實在說不上多有誠意。
「沒關係,不過,你技術這麼好,究竟和多少人練過?」濃烈的醋意,就連略顯遲鈍的秀哲也感覺的到其中的危險。
「你知道,日本的愛情動作片非常發達,」秀哲小心翼翼的解釋。
「艾薇兒,和艾薇兒有沒有過,那段時間你們經常在一起,」吃起醋來的女人,記憶力尤其出色。
「沒有,真的,對著上帝發誓」秀哲大感吃不消,一大早上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不如……
他抱著李孝利迅速的翻了一個身,用嘴封住她即將出口的質問,然後房間裡再次是細密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神清氣爽,秀哲出現在辦公樓的時候,沒有人能夠看得出昨天他那一副萎靡的樣子。
他似乎心情特別好,即使是普通的,甚至不認識的員工他也會笑著打招呼。
「reg今天怎麼了,感覺他笑的好帥啊,」兩個前台接待員被秀哲的微笑迷得暈頭轉向,其中一個捧著心口,陷入花癡的境地。
另一個也不必她好到什麼地方去,即使現在秀哲可能都已經上了二樓了,她還癡癡的凝望著電梯旁的樓梯口。
「你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韓勝錫看到秀哲走進來,一個箭步跨過去,臉上全是八卦的神采。
「你老了,勝錫哥,老化的耳朵是靠不住的,」秀哲一把推開這傢伙,自己可沒有忘掉昨天他還打了自己一拳。
「嘖嘖,看來咱們秀哲也不打算繼續走純情路線了,怎麼樣,早就讓你過去了,你拖到今天,」張清河怪笑起來。
「有這麼明顯麼?」秀哲苦笑著搓搓臉,好像每個人都能夠發現自己的不一樣。
「切,你笑的這麼**,還要去發現嗎?」張東有不屑的對秀哲投去蔑視的目光,似乎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好了,你現在脫離處男的身份了,但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有空的話,請點記者過來慶祝,」看到秀哲狀態很好,一直面色凝重的金權赫也難得開起了玩笑。
「我真的不是處男……」任何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尤其是條件不錯的,被認定是處男,都會覺得很不爽。
「嘿嘿,」張清河笑著搖搖頭,也不去反駁秀哲,但是看他以及其他人的神色,分明是不太相信的。
「你們……」張張嘴,似乎想要繼續辯解,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和這些傢伙討論起來,自己是不是處男這種話題,還真是幼稚。
「好吧,叫我來不會是討論我昨天晚上幹什麼事了吧,還是先說正經事。」秀哲舉起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看你的樣子,也可以想像李孝利的狀態,那麼這個問題就算暫時解決了。」張東有再次打量了一下仍然掩飾不住春風得意的秀哲,認真的點點頭。
「好吧,孝利她現在很好,我很想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秀哲坐下來問道,說到這件事,他的臉色也十分沉重。
對方能夠把注意打到李孝利身上,這個並不難理解,畢竟自己和她鬧過幾次緋聞,而李孝利雖然也是緋聞不斷,但是真的被拍到具體照片的也只有她和秀哲的。
只要對方稍微有點賭徒精神,那麼為了引得秀哲大亂方寸,把目標放在李孝利身上也不是什麼怪事。
更何況要對付秀哲的人,即使不知道秀哲是公司的實際擁有者,他對GOOD娛樂也不會有什麼好感,無論能不能達到「引蛇出洞」的目的,也能夠小小的打擊一下秀哲所在的公司。
「昨天是李孝利這張專輯的告別舞台,上台一分二十秒的時候,鞋跟突然斷掉,因為突然失去平衡,在鏡頭之中,她往側面摔倒,大約二十秒鐘被伴舞拉了起來,事後檢查發現鞋跟被人為破壞。」金權赫解釋道,他按了下辦公桌的電話,「金書靜小姐,請進來。」
沒過多久,李孝利的經紀人金書靜走了進來,她面色不太好,顯然昨天的事對她造成的壓力極大。
「金小姐,我想瞭解一下,鞋跟被人為破壞,你能確定是什麼時候被破壞的嗎?」秀哲示意她坐下來,然後開口問道。
「我可以確定去之前,鞋子還是好好地,雖然女舞者跳舞的鞋子都是經過檢查的,但是我習慣在出發前檢查所有的東西,」金書靜認真的說道。
秀哲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那麼你的意思,是在休息室的時候,鞋子被破壞?」
「是的,因為要去拜訪兩個前輩,我們有大約五六分鐘的時間不在練習室,我認為就是這個時間鞋子被做了手腳。」
「可是你剛才說過,在上台之前,節目組還是會檢查一遍鞋子,」秀哲打斷她的話。
「昨天節目結束的時候,PD打電話過來,說是對工作的疏忽表示歉意,」金權赫補充說道。
「五六分鐘的時間,不可能和的工作人員脫離關係,對了,播放出來的效果是什麼樣子?」秀哲歎了口氣,對李孝利的處境更為擔憂。
張東有拿起遙控器,很快就將昨天的節目找了出來,畫面上先是大約十來秒鐘李孝利跌倒的鏡頭,然後就一直是台下紛亂的觀眾,現場可謂是一片混亂。
「對不起,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金書靜啜泣著說道,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在自責,現在再次看到這個場面,忍不住哭了起來。
「金小姐不用這樣,這不是你的錯,」這個經紀人做了半年,所有的表現都十分出色,而且待遇也是一等一的,出賣公司的可能性不高。
「公司有沒有人最近突然離職,」秀哲苦思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有一名化妝師,上周離職,是孝利的化妝師,」金書靜猛的睜大眼睛回答,難道化妝師有問題?
秀哲用手指的關節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陷入了沉思,離職不代表有問題,但是卻是一條不可放過的線索。
「要不要和何金列社長聯繫,請他輔助調查?」金權赫建議道。
「那老雜毛也脫不開關係,在他的地盤上出的事,他難道還想獨善其身?」韓勝錫冷聲開口。
「不用和他聯繫,他應該也在調查,有結果他會主動聯繫我們的,再說,只要不和他聯繫,他就會加緊調查。」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張東有將手裡的遙控器丟到桌子上,有點洩氣。
「這件事破綻很多,而且還可以將前段時間發生的Eric的事情聯繫在一起查,」秀哲仔細的分析起來,「首先是離職的化妝師,清河哥派人去把她請回來,還有兩名助手也要仔細問話,負責檢查道具的工作人員也要接觸,總之反正咱們人手足夠就不必拖延了。」
「聽小三說,昨天襲擊你的人應該有人受傷,要不要從醫院入手調查一下,」金權赫建議說道。
「恐怕不會有什麼用的,還不如看看道上,最近誰接了類似的活,」幹這種事的人一般都不會去醫院,他們都有固定的診所。
「聯繫媒體,讓媒體的聲音向我們傾斜,找幾家不錯的媒體,直接注資,公司賬上的資金如果允許的話,就不用在乎錢了,」秀哲開始分派任務,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討論是討論不出什麼的。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吧,」韓勝錫站了起來,在這種關口,他也坐不住了。
不僅僅是有人暗算公司旗下的藝人,現在居然有人半路襲擊自己的兄弟,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公司還是要繼續運作,不能因為這件事有所影響,權赫哥和東有哥就辛苦點吧,」秀哲淡淡的對金張兩人說道。
「這個你就放心吧,對了,姜帝圭導演的公司已經談下來了,高於估價百分之二十的價錢,是另外設立子公司還是合併到影視部?」
「將影視部和新公司合併,成立GOOD影視,這個辛苦權赫哥點了。」GOOD剛分成兩部分,現在才剛剛穩定,立馬又要再分,金權赫可以說是最忙的人。
「好吧,我會盡快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他知道秀哲對自己的影視相關的產業十分重視,也不由得打起精神。
秀哲和張清河一起慢慢的踱到他自己的辦公室才開始說正經事,「監視這幾個人,一個叫吳天興,是DSP的理事,一個叫姜承俊,是姜帝圭的侄子,還有一個叫崔建元……」
「SK集團的崔建元?」張清河沒聽說前面兩個人,但是最後一個卻如雷貫耳,SK集團第三大股東的繼承人,在首爾富家公子圈裡,那也算很有名氣的。
「對,我懷疑是這幾個人幹的,所以要你去監視他們,」秀哲點點頭,對這個判斷至少有三成的把握。
「崔建元可不好得罪,沒有真實證據的話,沒人能夠奈何得了他的,現在SK集團和新總統姦情正熱,」張清河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秀哲居然得罪了這個人。
首先第三大股東,已經算是實權人物了,其次SK集團抱上了新總統的大腿,對新總統各項政策都大力支持,投桃報李,在政府方面的地位,SK集團是水漲船高。
「只是讓你調查,你什麼這麼怕他了,」秀哲不爽的高聲說道,崔建元看他不順眼,他又何曾感覺崔建元舒服。
「不是怕他,他們這樣正統的繼承人,就算是整個SK集團也會很重視的,不用得罪的話,最好不得罪,」張清河理解秀哲的心情,其實他又何曾願意這麼束手束腳。
「清河哥,你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秀哲柔柔眉心,轉換了一個話題。
張清河很識趣的不再強調崔建元是多麼的不可招惹,聽到秀哲提起那個計劃,帶著一點嫉妒的說道:「一切都像你想像的那樣進行,罪證的收集也差不多了,我弟弟在兩年以前,曾經姦殺了一名學生,後來被老頭子花錢擺平,那位願意將這件案子翻出來,這樣的話,那小子難逃法網。」
他說的那位是新總統身邊的人,堂堂的總統女婿,只是區區幾億韓元就搞定了,做事比奴隸都賣力。
「你父親呢,你準備怎麼對待他?」秀哲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這是一出父子兄弟相殘的戲碼,按照自己的計劃推動的,只是不知道,到老了的時候,他會不會後悔。
「大約五年以前,他看上了東大門那邊的一塊地,手段殘忍的清楚了一些釘子戶,」張清河冷笑著,對秀哲所說的「父親」一詞很不以為然,「最主要的是,當時有位資源局的官員想出面干涉,但是很不幸這位官員遇到了車禍。」
「也是你父親做的?但是這麼久了,案子不好翻了吧?」秀哲有點感慨,資本是用鮮血堆積起來的果然不假。
「本來是不好翻的,但是我找到了那個司機,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癱瘓了,哼,沒幾天日子好活了,所以看在錢的份上他會出庭作證,」張清河侃侃而談,「我之所以選中這個案子,那是因為這個官員的兒子,現在是總統的幕僚,而且還挺受重視,他同意和我合作。」
秀哲無話可說,本來只是簡單的指點一下,沒想到張清河這麼快就出成績了,而且做得還這麼絕,只要開了一個頭,牆倒眾人推,張家父子算是完了。
「還有你的後母,」秀哲提醒說道,儘管不忍心,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斬草除根。
「你放心吧,我放過誰,都不會放過她的,」張清河紅著眼,嘶聲說道。
「別把自己也陷進去了,有時候不必要自己親自來的時候,就讓你手下的人來吧,」秀哲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難道自己要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那就太可笑了。
仇恨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使以後會後悔,這也是張清河的選擇。
「秀哲,在過幾個月,我就能從張家拿到一大筆錢,咱們到時候就不用怕什麼崔建元了,先忍一忍,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們不會放過他,」張清河抓著秀哲的肩膀,誠懇的看著他。
「呵呵,好吧,聽你的,」秀哲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自己不會拿GODD娛樂去冒險的,如果真的是那幾個傢伙搞鬼,讓他們多得意幾天又何妨。
「我會讓人好好查的,另外你也可以放心,公司的人我會派人保護好,」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張清河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
秀哲看著他點點頭,「清河哥,我相信你,對了,你舅舅和你叔叔他們怎麼樣了?」似乎剛才說的時候,他沒有提及這兩人。
「他們聯手了,老頭子手上股份太多,他們不聯手不能壓制他,」張清河臉色也有點難看,顯然對這點超出計劃之外的變數不爽。
「這個很好解決,將咱們手上的股份和你舅舅交換張家的股份,他會很樂意的,不是嗎?」秀哲想都不想的說道,比起張家的那點利益,相信金於龍更看重這家電視台的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