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把自己如何如何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一頭靈獸,就是小黑,小黑又如何帶自己找到前人留下的功法《神諭訣》……
尤虯被葉鈞的一通忽悠便信了個七成,因為小黑。尤虯也見過,那東西好像是一種上古神獸,只是沒完全成長起來,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尤虯本能地覺得那黑黑的小東西來歷一定不簡單,因為他也是獸,那是一種直覺。
「怎麼樣?說了一大通,口水都說干了!你放了我,我把功法給你!」葉鈞盡量以真誠的目光看著尤虯那張能讓人作嘔的臉。尤虯摸著下巴,眼睛若有深意地回望著葉鈞,那寬嘴慢慢的裂開,露出那排黃中帶黑的牙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嘴角快要裂到耳根去了。
靠!葉鈞頂不住了,猛地扭過頭去,乾嘔了幾聲,尤虯笑臉一收,冷冷地道:「葉小子,你不應該把這事拿來跟我做交易,嘿嘿!」
葉鈞心中一凜,有點不安起來,嘴上卻笑瞇瞇地道:「哦,神諭訣在我腦中,我要是不說,你休想得到!」
「哈哈,在本皇的內界中,本皇就是神,本皇想要的東西沒有要不到的!」尤虯哈哈大笑,突然笑容一收森然地續道:「本皇吞噬了你的神識,你腦中所知一切不就自然而然的成為我所知道的一切!哈哈!」說完五指張開成爪按在葉鈞的頭頂上。
葉鈞一驚,臉色大變,正想封閉六識,阻止尤虯的神識入侵,突然綠龍的聲音在葉鈞心中響起:「讓它進入,這是你唯一反擊的機會,示敵以弱!」
葉鈞心中一震,面上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硬扛了半個時辰,才裝作不支,尤虯強大的神識順利地攻進了葉鈞的神海,面上露出會心的笑意。
突然,尤虯面色變得煞白,身體微微發起抖來,拚命想把手從葉鈞腦袋上拿開,可就是拿不開,全身肌肉都抽畜起來。在葉鈞神海中,一個小小的「葉鈞」正雙手把更小的「尤虯」給死死的拽住,撕咬!
尤虯痛苦地大叫著拚命想逃出葉鈞的神海:「葉小子,卑鄙無恥,不可能!你的神識竟然比我還強大!絕對不可能!」
「嘿嘿,讓你得瑟,咬的就是你!」葉鈞張口便將尤虯的半邊手臂給咬下來了,尤虯痛呼一聲,大罵道:「本皇跟你拼了!」向著葉鈞手背咬去。葉鈞也不客氣,忍著劇痛和噁心一口把尤虯的半邊醜臉都咬下了。這種神識的上的交鋒,跟肉身上的交鋒,一樣鮮血淋漓,一樣的會有痛感,甚至有過之,靈魂上的痛覺甚至比肉身上的痛覺要痛十倍。
兩人就像原始生物般,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沒有一點章法,葉鈞的神識本來就比修為要高出一大截,他目前的神識強度差不多跟天元期高手相當了,因為把所有剩下的輝月魂石石乳酒都完全煉化了。雖然尤虯當初神識也極度強大,不過經過寂滅修羅刀的的上萬年磨滅,早就降到了跟虛無期修士差不多,上次在迷霧幽林又分出十分之一的神識想控制葉鈞,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十分之一的神識沒能收回,此消彼長之下,哪裡會是葉鈞的對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海面上一大塊方圓十多丈的冰塊正緩緩地隨著洋流向著北方飄去,冰塊中有兩頭以奇特姿勢纏在一起的兩頭巨型生物,細看會發現是一頭虎頭瓊和一頭長著計多觸手的魷魚,兩者都像死去了一般。
當夕陽的餘輝灑滿海面的時候,金蛇亂舞,突然,冰塊的上方的空氣像被扭曲了一般,一聲輕響,啵!裂開一道裂縫!一名身穿青衫長袍的俊逸不凡的青年便飄然邁了出來,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胸口成竹的圓融自如。
此人正是葉鈞,葉鈞輕輕地落在還沒完全融化的冰塊上,一張手,半空中便出現五粒藍紫色的內丹,自然自語地道:「沒想到因何得福,白賺了一個內界!神識修為更是成倍的增長!呵呵,我沒達到天元期,卻是有著天元期的神識修為,有著天元期才能開壁的內界,那我算是那種境界!」
葉鈞把神識放到極限,幾乎把三千丈內的一切都心收眼底,連海面上飛過的飛鳥,水底游的游魚都歷歷歷在目一般,那種俯視天地蒼生的感覺真的讓人心曠神怡,大為興奮,可能那天遇到的老和尚所追求的成佛也不無道理的,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癮了,要是真的晉身為神級,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葉鈞都有點熱血沸騰起來。
葉鈞把手一抓,那五顆內丹便消失地空氣中,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腳下微微一用力,輕飄飄地彈了起來,再一個觔斗,人已經上了雲端!
轟!這時那巨大的冰塊夾雜著尤虯和虎頭瓊的屍體全部化作粉沫灑落海水中,活了上萬年的尤虯死了,只有永恆的落日映照亙古不變的海水。
葉鈞辨認了一下方向向著西邊急急趕路,自己不知在尤虯的內界呆了多久才完全把尤虯的神識完全吞噬消化掉,想來時日應該不短。葉鈞心急如焚地急速飛掠著,真想有著縮地成寸的神功,一下子回到皓雪頂,眾嬌妻恐怕要急死了,最重要的是凝雪娘子生了沒有,生的是男還是女。
滋!一道殘影從大漠上掠過,快如閃電,一隊身穿黃色黑邊衣服的人馬正急急地從西南邊趕來,人人都踏在各色法寶上,或一人或數人共乘,急急如喪家之犬。為首一人黑如鐵塔,仍然能夠保持著從容,雙包背在後背,面色陰沉,凌空飛行,竟是個神丹高手,在他身邊一名老者也是凌空飛行,只是面色灰敗,像受了內傷,再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有傷,垂頭喪氣,面帶驚惶。
嗖!一道青影在眾人頭頂上掠過,那些人便如驚弓之鳥一般,迅速地聚成一團,為首的人還有那老者都如臨大敵般釋放出神丹法相,那是靈力激盪自然而然產生的。
葉鈞本來正急急趕路的,輕咦了一聲,返身掠了回去,仔細一看,原來是熟人。
「是你!」那黑面老者鬆了口氣。
葉鈞掃了一眼所有人,心中暗暗吃驚,「難道仙幻修真界大軍在妖魔大軍手裡吃了敗帳?這下不妙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道:「原來是容鐵山容家主,幸會幸會啊!」
「哼!葉鈞,沒想到你竟然敢來到我容家的地盤!」一把清朗但讓葉鈞聽起來生厭的聲音響起。葉鈞眼神微微一掃便發現了正一臉憤恨地瞪著自己的那對眼,那對眼的主人正被兩名容家的弟子攙著,一條褲褪晃晃蕩蕩的,竟是斷了一腿。
葉鈞瞳孔一縮,淡淡地道:「容烈,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樣的情境,你這條腿是怎麼丟的?」葉鈞這樣一問,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葉鈞暗暗奇怪。
果然,容烈面色突然脹得通紅,像被人踩中尾巴一般,雙眼像要能噴出火來,左右一掌把扶著自己的兩名弟子推開,單腿站在法寶上,傲然地瞪著葉鈞,怒吼道:「葉鈞我丟了腿,你是不是很得意?」
葉鈞皺了皺眉頭,他本來沒有要嘲諷打擊容烈的意思,只是隨口問了一下,想不到容烈竟然反應這麼大,不過葉鈞也不屑於解釋,淡淡地道:「你們打敗仗了?」
這下全部人都怒瞪著葉鈞,葉鈞摸了摸鼻子,心道:「都瞪著我幹嘛?打敗仗想找我出氣麼?」在葉鈞看來,敗了就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聽到容烈等人耳中卻是成了赤裸裸的諷刺和嘲笑。容鐵山冷哼一聲:「葉鈞,你潛入我容家的地盤有什麼企圖?今天要不說清楚,休想離開大漠!」
葉鈞不禁翻了翻白眼,要上換在以前自己還得掂量一下,但眼下這些人還不夠瞧,淡笑道:「容家主,請你說話尊重點,本人現在是逍遙派的一派之主,地位輩份不在你之下!況且,這大漠並不是你容家的,本掌門想來便來,要去便去,你們容家管不著!」
「哼,大膽!」那名面色灰敗的老者大喝一聲,聲如驚雷,想著自己的一聲獅子吼定然能把葉鈞嚇得趴下,那知葉鈞雙手抱在胸前,震定自若,身體慢慢地凌空拔高。現在所有人才猛然醒覺到葉鈞是凌空飛行,那豈不是有神丹期的修為。
容烈一下子呆若木雞,容鐵人瞳孔一縮,冷冷地道:「原來如此,難怪敢如此囂張!老夫今天就偏要教訓一下你這目中無人的後輩!」慢慢地鬆開背在身後的雙手。
容鐵山語氣雖然不善,但終是收起了輕蔑之意。
葉鈞雙目慢慢地瞇成了一條縫,淡淡地道:「要教訓我,我看你是自找苦吃!我勸你還是不要試好!」
容鐵山勃然大怒,這葉鈞實在是太囂張了,一定要給他點厲害看看,在他看來,葉鈞就算達到的神丹期,修為就算再好也不及自己,因為自己已經達到神丹期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