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好了!兄弟,跟我一路麼?」葉鈞拍了拍冷傲的左肩。
冷傲腳下祭出飛劍,頭也不回地飛走了,「跟你一路,我得吃風去!」
葉鈞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以冷傲的性格是不會跟自己一路走的。眼下只剩下葉鈞和顧鳳了,氣氛瞬時變得尷尬起來。
「你……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吧!」顧鳳終於鼓起勇氣走近。葉鈞一輕輕一笑,背過身去,淡然道:「沒所謂好與不好的,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行了!告辭!」腳下祭出飛劍。
「等等……」
「顧姑娘還有事麼?」葉鈞回頭問,面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看在顧鳳眼中卻是如此的刺目。顧鳳輕咬著嘴唇,隔了很久才問出一句:「伯母可好?」
「很好,謝謝關心,顧姑娘要是沒事,在下走了!」轉過身去,天乾劍一閃已經出了數丈。
「小鈞子!」
葉鈞身體一顫,一下剎住了前衝的趨勢,緩緩地轉過身來,小鈞子是以前顧鳳對葉鈞的妮稱。
葉鈞彷彿又看到當年顧鳳叉著小蠻腰叫自己的情境:「小鈞子,人家要那個綠色玉簪!」
「鳳兒,那玉簪有什麼好的,我給你去買糖葫蘆吃吧!」葉鈞訕著臉道。顧鳳一跺腳,瞪著雙目:「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愛吃麼?整天就知道吃!人家就要那支玉簪!」
葉鈞為難地摸著兜裡的幾文錢,低著頭道:「鳳兒,咱不要那玉簪好不好?太貴了!錢不夠!」葉鈞掏出十枚銅錢攤在手板上。
「我不管,我就要那簪子!沒錢你不會問你娘親要麼?真沒用!」顧鳳背過身去不理葉鈞。
「鳳兒,那緩一些時候行麼?等我儲夠了錢再給你買!」
「不行!我現在就要!」
「鳳兒,你不要無理到鬧好不好!」葉鈞有點著惱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聲對顧鳳說話。
「小鈞子,你敢罵我無理取鬧!」顧鳳氣得一手把葉鈞手中的銅錢都打掉了,捂著臉跑開了,連續幾天沒理葉鈞。後來,娘親竟然把那玉簪之買來了,叫葉鈞給顧鳳送過去,也不知她是怎麼知道的!
當葉鈞把玉簪送到顧鳳手上時,發覺她頭髮上已經插著一根了,還怒氣沖沖地把葉鈞送來的摔碎了,得意地罵道:「不稀罕你的,已經有人送給我了!哼」
為了這根玉簪,葉鈞娘倆接下的兩個月都要吃鹹菜稀飯,葉鈞氣得兩個多月都沒去找過顧鳳,本來振定自若的顧鳳這才慌起神來,找個葉鈞又哭又鬧,最後還是娘親不忍,當著葉鈞的面責備了她幾句,二人才和好如初……
「小鈞子……」
葉鈞一擺手輕聲道:「不要叫我小鈞子,我們再也不是當年無知少年了!你還記得我當日說過的話吧?我們之間再沒任何關係!」
顧鳳面色一白,咬著紅唇:「如果……」
「沒有如果,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這不是你正想要的麼?」葉鈞打斷道。顧鳳面色黯然的苦笑了一下:「小鈞子,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
葉鈞淡淡一笑:「要說恨,當年是有的,現在沒有的!」
「葉鈞,你說謊!一定很恨我!你還在乎我是不是?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顧鳳大聲喊道。
葉鈞霍地轉過身去,淡淡地道:「我的心已經裝不下你了,對不起!告辭!」
「葉鈞,你是懦夫,你連承認都不敢承認!你要不在乎我,那天為什麼會出手教訓范劍?你要是不在乎我,今天為什麼要救我,還叫我站後邊,你是怕人家被傷著了吧?你要是不在乎我,為什麼不讓我幫冷傲包紮?」顧鳳幾乎是吼出來一般,雙目已經溢滿了淚花。
葉鈞一愣,慢慢地倒飛回來,收寶下地站在顧鳳面前,定定是注視著顧鳳,顧鳳倔強地抬起頭盯著葉鈞的雙眼。葉鈞皺皺眉淡然道:「我出手教訓范劍是看不慣他的作為,不是為了你;我今天出手救你是出於道義,換了其他人我也會救;最後一條更可笑,我沒有阻止過你為冷傲抱扎!」
葉鈞每說一句,顧色面色就白一分,「小鈞子,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麼?」顧鳳上前一點抓住葉鈞的手。
葉鈞輕輕地抽回了手,冷道:「不可能了,當年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婚書收回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們這輩子都沒有回頭的可能!告辭!」一道藍光閃過,葉鈞已經消失在霧氣之中。
「小鈞子!婚書我沒毀,我一直帶在身上!」顧鳳從懷中取出一塊大紅錦帛,歇斯底里地叫道,葉鈞已經鴻飛冥冥了。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潔白臉頰滑了下來,滴在她手中的紅色錦帛上面,那紅紅的錦帛是如此的刺目。顧鳳撫著臉蹲了下來,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一把聲音悠悠地響起。顧鳳一喜,霍地轉過身去,「小鈞……冷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顧鳳不好意思地擦著臉上的淚珠。
冷傲面上依舊冷如冰霜,背過身去淡淡地道:「葉鈞這人面硬心軟,你要是真心誠意找他認錯,他可能還會原諒你!」
顧鳳面上一喜,抽泣著道:「真的嗎?」
冷傲微微地點了點頭,霍地轉頭望著顧鳳道:「但前提是你還沒做出對不起他的事?」顧鳳先是一愣,接著面色羞紅,微吶道:「我……我沒有!」
冷傲面色一鬆,淡淡地道:「那我帶你去找他!」腳下飛劍祭出,顧鳳趕忙跳了上去,二人呼的一下朝著葉鈞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大霧深鎖,能見度只有幾百米,要找到葉鈞又淡何容易。
冷傲站在飛劍上,心裡苦笑著問自己:「我冷傲何時變得如此的熱心腸了?」冷傲本來已經離開了,可是鬼使神差般又轉了回來,沒想到還真讓他碰到蹲地痛哭的顧鳳,再看到她手上的婚書,已經明白了八九分。看著傷心痛哭的顧鳳,心中竟然湧起了一股前所沒有的滋味,於是便出言勸慰,更答應帶她找葉鈞。他曾經也看到過一個女人獨自一人蹲在荒野之中哭泣,那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名兩歲大的小孩子,也像顧鳳這樣哭得聞者落淚,那女人懷中的小孩就是他冷傲。後來娘親把他交給了張叔,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娘親了,在他滿十六歲那年,一群蒙面人找到了他跟張叔住的地方,雖然最後將所有蒙面人都殺了,張叔也重傷不治,臨死前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冷傲將張叔安葬了之後,徒步走了差不多兩年來到了赤巖峰炎魂殿學藝……
冷傲深吸了一手氣,雙手霍地抓緊,「娘親,張叔!我一定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血債是要是血一來還的!」
「冷大哥!你有心事?」顧鳳明顯感覺得到冷傲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加上冷傲微微顫抖的身體,可見他異常激動。
冷傲搖了搖頭,淡道:「沒有!」
「冷大哥,我們是朋友,朋友應該互相幫助的,有什麼心事可以說給鳳兒聽!郁在心裡不好的,我可能可能幫到人呢!」顧鳳誠懇地道。冷傲嘴角微翹:「朋友?我沒有朋友,或許葉鈞算半個!」
顧鳳一愣,沉默了!暗道:「冷大哥一定經歷了很痛苦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變得如此冷漠,整天冷著一張臉,不過他人倒是挺好的,我一定要想辦法幫幫他!」——
PS: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