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隱龍谷谷口的空地上,搭起了長長的十多排擋雨棚,正是高朋滿座,人聲鼎沸。
「真急死人了!那臭小子不是早趕來了麼?怎麼還沒到!」呂胖子急吼吼地來回走著。劉大鬍子掂著腳望著人來人往的谷口,捋著鬍子道:「呂胖子,你說會不會是葉小子跟芸兒那丫頭半道上那個了,所以忘了時辰呢?」
呂胖子一拍光頭道:「嗯,有可能,年青人都喜歡浪漫,這食鹵知味,如膠似漆般,誤了時辰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這時,前方的高空上出現了一艏五十多丈長,十多丈寬的花船,氣派非凡,花船打扮得喜慶大方,彩旗飄飄,鮮花盛放,船弦邊每隔幾步就有一名手挎花籃的盛裝少女,人人面如春花,衣帶飄飄。大般緩緩地向著這邊飛來,船頭處站著一群人,正中是一個白鬚黑臉的肥胖老者,旁邊是一名黑面漢子與一名美艷婦人,容烈一面的春風得意,站在婦人的身側,微笑著向下方揮手致意。
「容家的人來了!哇,真氣派!好巨大的花船,每天恐怕要花費上十萬靈石來驅動吧?容家手筆真大!」
本來三五成群圍坐著的眾賓客,都紛紛在雨棚中走了出來,龍怒帶著兒子龍天一,以及一群長老管事迎了上去。
「哈哈!親家來了!裡邊請!想不到容老爺子竟然親自來了!我龍家蓬蓽生輝啊!」龍怒笑容滿臉地對著剛下船落地的白鬚黑面老頭拱手道。
「呵呵,我的乖孫要跟靈兒那丫頭訂婚,我這把老骨頭自然要動一動了!」那老頭豪放地哈哈大笑起來。
「容老爺子、鐵山兄,嫂子裡面請!隱龍谷地方小,一下來了這麼多人,招呼不周啊!」龍怒笑得合不攏嘴。
那美艷婦人喜意盈盈:「瞧你說的,一家人了,還客氣什麼?婉妹和靈兒那丫頭在後哪?嘻嘻,還懂得怕羞了麼?」
「呵呵,靈兒還在秀閣裡呢,她娘在陪著她!」龍怒微笑道。容烈急急地道:「世叔,爺爺,爹,娘親,烈兒先去見見靈兒妹妹」
「噗!瞧你這孩子,急什麼!以後大把機會見著,還沒跟你天一兄弟打招呼就走,沒規沒矩的!」
容烈面一紅,對著龍天一抱抱拳:「小弟見過天一哥!」語氣有點勉強,容烈一向看不起這個比自己年齡大的表兄,二十多歲還是煉神三階,這幾年沒一點長進,容烈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未來大舅子。龍天一微笑抱了抱拳,他自然知道這個狂傲的表弟一向看不起自己,但為人忠厚老實,心氣平和,與人無爭,也懶得與容烈計較,不過他內心中還是有點不喜妹妹嫁給一個這樣狂傲的人。
「呵呵,好了!去陪你靈兒表妹說說話吧,要讓著你表妹,不能惹她生氣了!娘親也去跟婉妹聊聊天,你們這群男人熱鬧去吧!」那美艷婦婦牽著容烈向著谷內容家大宅院走去。容烈春風滿面地向著四周熟人打招呼,一直進了容家大宅!
「好茶!龍家的雲霧茶果然名不虛傳!」一名瘦弱的青年端著茶杯輕歎一口道,這名青年長得很臉靦腆,一雙單眼皮顯得永遠都睡不夠一樣,嘴唇很薄。
「茶有什麼好喝的,文兄!咱男人就得喝酒,越烈越好,那樣才夠勁頭!你說是不是?韓兄!」一名濃眉大眼,寬嘴高鼻的青衫男子一口喝光大碗中的烈酒,又抓起酒壺倒了一大碗。
韓宗哈哈一笑:「劍兄還是這麼豪放,來咱們喝,文兄一向不好酒,咱也不能免強,可惜那冷秋梧沒來,要不咱又得比上一場了!」
那姓文的正是連星宗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也是大陸年青俊傑的第一人,十大後起之秀的第一名文沖,而那濃眉大眼的也是十大後起之秀中的劍男春,是環劍閣的弟子。這三人都是年輕一代的的姣姣者,聚在一桌,自然引得許多懷春少女頻頻注目。文沖悠閒自得地品著茶,輕歎道:「品茶是高雅的人才會懂的,你們兩個粗人怎麼懂得其中的樂趣呢!還是吳兄跟我投緣,就不知今天他會不會來呢?」
「呸!文酸子!就你跟那吳明子喜歡文縐縐的打機峰,說句話都轉七八十道彎!像個娘們一樣,那冷秋梧雖然風流好色,也要比你們兩個酸子強!」劍南春一口喝乾一碗酒,看得附近的人暗暗咋舌,那只碗起碼裝了一斤多酒。
「唉,跟你這粗人一起還真沒趣!我四處走走去!這隱龍谷還是首次來!得好好領略一翻,可能還會碰上熟人呢!」文沖站起來施施然地走開了。
「咱喝咱的,韓兄干了!」劍南春一仰脖子,一碗酒便下了肚,韓宗微笑地喝乾面前的一碗酒。兩人你來我往,喝酒如喝水一般,眨眼間,二人旁邊已經疊起了十多壇空酒罈。負責侍候的龍家下人都不禁咋舌,兩位大爺真能喝。
劍男春越喝越興奮,挪在韓宗身側,揣揄地道:「韓兄,外面傳言龍姑娘跟你師弟葉鈞的事,是不是真的?」想不到這貨還挺八卦的。
韓宗一愣,這些傳言他也聽說了,龍靈兒怎麼會突然返回隱龍谷並答應跟容烈訂婚,他也想不明白,他當時還在雪域,對於後來發生的事一概不知,自然也不知道龍靈兒跟炎芸兒相處很融洽。
劍男春嘿嘿一笑:「嘿嘿,還真想見見你那師弟,厲害!他不會真被容烈給幹掉了吧?」韓宗面一黑,不悅道:「外面的流言蜚語當不得真,葉師弟還好好的,正在趕來途中呢!」
劍南春眼前一亮:「嘿嘿,我說呢!你們炎魂殿竟然來了三位長老!這也太給面子了吧!原來是打算搶親是不是?我早就看那容烈不順眼了,靈兒姑娘這麼水靈的女子嫁給他真是糟蹋了……」這貨聲音特大,在附近的幾桌人都聽清楚了,韓宗想摀住他的嘴已經遲了。其中一個下人急急地離開,恐怕是去稟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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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你當真決定了?」容婉撫著女兒的秀髮道,眼裡閃過一絲愧疚,要是靈兒知道真相後會不會不認我這個娘親了?龍靈兒呆呆地望著窗外,自己還有得選擇麼,愣哥哥在那容烈的手上,不答應愣哥哥肯定要沒命的。
原來那天以這葉鈞被容烈害了,龍靈兒悲憤之下返回了隱龍谷,派人到容家傳訊想見容烈,約他到隱龍谷一見,本來想乘機殺掉容烈為葉鈞報仇,那知容烈早有防備,而且容烈修為比她高得多,所以沒殺成。容烈知道原因後,心生一計,謊稱葉鈞沒有死,被他抓起來了,只要龍靈兒答應跟他成婚才肯放人,還帶龍靈兒到關押葉鈞的牢內看過了,龍靈兒信以為真,但也只答應跟容烈訂婚。容烈想想便答應了,婚書一下,憑著龍家的臉面,絕對不可能反悔,卻不知龍靈兒已經打定主意,只要他一放出愣哥哥,自己就跟愣哥哥逃走,大不了一輩子隱居深山老林。
這幾個月來,龍靈兒都被龍怒軟禁在谷內,還吩咐下去,外面的事一律不准告知小姐。容家的人又四處散佈謠言說葉鈞負情薄行等等。容婉兒跟龍怒自然也知道真相,容烈也不敢對他們隱懣,更是跪地懇求姑姑和姑夫成全自己對靈兒表妹的一片癡心。龍怒本來就想女兒嫁給容烈,親上加親,容婉兒雖然心痛女兒,但也心有偏向娘家,所以就答應對龍靈兒隱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