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用舌頭撬口她的小嘴,往裡一伸,而後大手熟練往底一探,探入她折裙內裡,隔著滑膩感的絲襪撫摸著她又翹又挺的臀瓣,搓揉起來。高潔只是短暫失去思考,但是她女人天然的防守心理讓她很快清醒過來,眼見被這個大色狼又撫又吻,不禁嬌羞不堪。
此時,兩人身在門口,外面走廊雖沒人,但是她依然有眾目睽睽被所有人看見一樣的感覺。
她掙離吳添的唇舌,又羞又怒地低聲道:“快放開我!”
吳添見她惱了,也不敢得寸進尺,無奈將手抽離出來,回味著手裡的纏繞的爽感,委實依依不捨。
高潔不敢看他,低著頭,面紅耳赤地匆匆走人。
吳添瞧著她窈窕的背影,尤其是那撅臀與纖盈的腰身形成懾人心魄的美麗弧度,隨著腳步與輕盈摺裙而款款擺動,血液沸騰。這朵冷艷的花朵,令吳添色魂相授,想到剛才口齒生香的香吻,他又舔一舔嘴唇,轉而心生郁悶:這樣的大美女給鄧嘉誠那頭老牛霸占了,真是惋惜。
看著遠處正在聲嘶力竭表演的歌手,吳添充滿不屑,哥比你好聽得多!他找了個離舞台稍遠的包座坐下,煙味繚繞,喧囂的音樂,另一種與世隔絕的環境。吳添有些寂寞地喝著酒,候大強悠悠走近來:“吳先生,怎麼樣,要不要找個小姐陪一下?”
吳添沒所謂地點了點頭,道:“候經理,你這裡生意好像不是太好啊?”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生意最繁盛的時候,但是上座率才到一半多點,顯得疏落。候大強一臉苦狀,坐了下來:“所以我才求著你啥時候把高小姐帶來一趟,憑著她的歌喉和魅力,肯定能夠提高人氣。”
“後悔了吧?誰叫你當時那麼摳門來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人家做明星,有錢也請不到。我就說,還是請我吧?我吃虧點,一百塊就行。”
候大強慌忙擺手道:“得,當我沒說過這話題。”老子上次讓你死皮白臉硬說露一手,到台上唱一唱,結果你那破鑼的嗓音把我的客人嚇走一半!老子可不敢再弄,否則全都跑光。
“在來的路上,經過‘金德娛樂城’,人家門前車水馬龍,生意比你好得多!”
候大強帶著羨慕道:“人家那是什麼檔次?城裡的達官貴人、公子哥兒都去它哪,當然比我生意好。你拿我這裡和它比,實在沒意思。”他歎一口氣,道:“金德最低消費是八百,我這裡,才二百!人家賺一晚就等於我賺一個月!再且人家拳頭大,那些民警、工商、治安員都不敢去動它,而我每個月都要孝敬這裡地頭蛇,唉。想賺一點錢,真不容易。”
吳添笑道:“你給我裝,在這地段能有這麼大地盤,身後沒幾個人罩著,這娛樂城你開得了!”
“我認識的都是小蝦小魚,人家金德那邊就連常委也常去幫襯,和什麼縣長、部長啊這些相熟到不得了。”他越說越是歎氣,斟上一杯碑酒,喝道:“你看,我現在閒得有大把時間和你喝酒,就知道生意咋樣?如果能有一天,我的店也有常委常光顧,有大領導撐,我比他做得更好!”
吳添不屑,心道:哥也是常委,也幫襯你好幾次,又沒見你有啥起色?但轉念一想,自己並沒坦露出身份,是以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作用。
這時,候大強幫叫的兩位小姐倒也到了。
他手一指:“小紅、小麗,陪吳先生開心。有美人陪你,我就走了。”
這兩個小姐十七八歲,下身是紗質短裙,上身穿著一件類似肚兜、抹胸之類的東西,小小的布料幾乎包裹不出豐滿的胸部,模樣也不錯。倆女見吳添魁梧勇猛,心裡倒也有少少異樣:這麼威猛的男人,還真少見,就不知那個啥的時候,會不會同樣的勇猛。
兩人熟門熟路,一人一側,一邊為自己斟酒,一邊將自己肉體拼命地往吳添身上挨偎。
吳添摸了兩把,道:“這裡太吵,我們進包廂唱歌去!”
兩女對這種情形司空見慣,只道他是精蟲上腦,想進包廂真刀真槍開戰。心裡微看不起,土包子就土包子,就像沒見過女人,急色如狼!酒都沒喝兩杯,話都沒說,竟然就直奔主題。但想著能與這樣勇猛男人一渡歡娛,而且還有錢賺,自然將心裡的不屑藏得干淨。
忙不迭地轉移入包廂,只見吳添意興風發,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采:“今晚我將你們包下,每人八百!”
兩女見他這麼打了雞血般,對望一眼,心樂道:“原來不僅是土包子,還是條水魚!”按照價格,包夜一般就是五百左右,這人一出就到八百,想來也是想裝闊大頭。兩人進入風場也有一段時間,自然久經江湖,見過最多的客人就是這種傻愣充闊少的。
既然有錢賺,兩人自然不哼聲。
“吳先生,你想怎麼玩?”
吳添道:“你們就坐在那裡不要動,聽我唱卡拉OK。他嗎的,我就不相信,我唱得這麼難聽!”
他在機器前挑選一遍,先挑了一首最喜歡唱的“心太軟”
“你總是……心太軟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包廂之中,他熟悉的破鑼聲響起,如同林中利箭飛過驚起一群烏鴉般,淒厲的嚎聲充斥整個廂房。
兩小姐頭上一行黑線,眼珠子也掉出來,這唱的啥歌?是人類在唱麼……
“相愛就是簡單——單,相處太難……”吳添完全沉浸在音樂的殿堂裡。
兩女聽著他高亢尖銳,時不時忘調一直沒正常旋律的歌聲,似是被電擊般,被雷得風中凌亂。
好不容易唱罷一首,兩女才松了口氣,聽這人唱歌,簡直比被顧客那個啥還難熬!
“兩位,我唱得如何?是不是別具一格,非常好聽?”
兩女自然不敢說實話,只強顏歡笑說著違心話:“不錯,唱得很好,很久沒聽到這樣好聽歌聲。對了,吳老板,我們是不是……”
吳添心花怒放:“真的好聽?我靠,我就說嘛,那幫貨真是不識貨!老子唱得這麼好,還說我唱得難聽,今晚我真是遇到知音!來,我再來一首,你們閉上眼睛,盡情地陶醉在我帶給你美妙的音樂旅程之中……”
說完,又彎著腰忙不迭地去挑歌。
那女的想把自己扇死的心都有:我這拍什麼馬屁,實話實說不就好了嗎!
由於得到誇獎,這貨歌興大發,連續唱了五六首。一首比一首“激昂”,一首比一首淒厲,兩女實在頂不住。算了,這錢我不掙!趁著吳添太投入時沉醉在自己歌聲,兩小姐撒腿就撤。
等到吳添清醒過來,才發現包廂空無一人,不由大為郁悶:哥剛唱這首“皇後大道東”最有感覺,竟然沒有人做見證!
出到外面,卻發現大廳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很多警察。
“那個,陳隊長,我們這裡真是正經生意。工商執照都搞好了,你看……”候大強正在向那個民警的領頭軟語氣求,遞著工商執照。
“我們是臨檢,你遞工商執照有什麼用?”
他大聲對著廳中的人道:“男人到左邊,女的到右面。”
“陳隊,你看,前幾天我們這裡剛安檢過,你大請放心,保證沒有違法事情!”其實他的話還有後一句,前幾天才來過,你們這又來,我們這裡生意還用不用做?
陳隊自然聽出他話裡責怪的意思,斥道:“你前幾天吃了飯,那你今天是不是不要吃了?我們來臨檢是對百姓負責任,是治安的需要,如果你這裡沒有違法行為,怕什麼?”
“陳隊,那個你看,我和街道辦的黃主任,還有縣接待辦的劉副主任都挺熟的,是不是給個面子啊?”候大強繼續軟語相求。
陳隊聽他拿別人來壓自己,心裡更不爽:“我們是正常工作,無論你認識誰,我們都不會徇私枉法玩忽職守。”哥是公安系統的,你拿那些其它單位小領導來壓我,以為我會怕?再且,是別人讓我搞你,你後面的人再大,也沒有讓我搞你的這麼位大!
旁側一個女領班不滿道:“既然你們是正常工作,那麼自然要秉公執法,一視同仁,那你們為何偏偏對我們臨檢,卻不查別人。比如對面的金德娛樂城,你檢查我們這麼多次,但為甚從不檢查他們。”
能花得起錢進來這種場所消費的人,也都是有不少體面的人,他們見民警臨檢,要搜查自己本來就不滿,聽到女領班這麼一說,頓時起哄。
陳隊指著他們一斥:“都給我住,再吵我就一警棍弄你!”
“我們怎麼工作不用你教,快叫客人都出來,查身份證!”
候大強心裡雖氣憤,但是也沒法子。他認識最大的領導就是街道辦主任,和這條街的幾個混混頭目。之前這些人來臨檢,他就已經打電話給街道辦主任,但對方卻對他說,派出所的人他管不了,讓他要麼找派出所的人,要麼出點錢捨財消災。
他認識是認識派出所的人,但人家卻認不得他,是以每次一臨檢,他都少不得私下打發一下對方。但是沒用,錢是沒少送,但臨檢的次數卻是一次沒少。他自然明白,自己是得罪人,否則附近這麼多娛樂城,派出所怎麼會次次都單獨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