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開始,黃海眼皮就一直跳。
攜款潛逃的日子,他無時無刻不處於心驚膽跳,從沒睡過安穩覺。此時的他,充滿後悔,早知亡命天涯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是如此難熬,那怕打死也不會做出這個愚蠢的決定。
他轉而後悔起自己的嗜賭,賭博害人啊!如果不是財迷心竅和染上賭癮,在路金波的帶領下,去東海省參賭欠下貴利的巨債。他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悲慘的地步,現在錢是有了,但不僅不敢用,還得亡命天涯,過著見不得光的日子。
晚上他睡覺根本不敢閉眼,就一直豎著耳朵,傾聽著屋外的動靜,生怕有警察突然出現。只要一聽到警車遠遠地響,立即就精神緊繃的跳起來,像一頭警惕而不安的貓豎起耳朵,生怕是沖自己而來。自己原本有家庭有妻子兒女,還有一個漂亮的小情人,兼“天然氣分公司”一把手,生活美滋滋的,但是這一切都隨著自己貪心而喪失。
他追悔莫及,然事實已然發生,再後悔也挽不回來。
朦朦朧朧間,他忽然發現床前好像多一條人影,頓時嚇一跳,難道眼花?這段日子以來,他惶惶不可終日,晚上臨睡前,他都要不厭其煩檢查好幾遍門窗,還在前門用透明細線綁著個小鈴鐺,若是有人能夠進來,立即能知道。
他揉一揉眼,咦,並不是眼花,而是真的有一個人。
他大感不妙,正想揭開被子沖出去。那人卻一把捏著他的脖子,道:“黃海,別逃了,乖乖認命。”
緊接著後腦受到重擊,暈迷過去。
當黃海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是白天,身置一個鐵籠子裡面。
他第一感覺,就是被弄進監獄,沒想到往外一打量,周圍綠草如茵,卻是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原。咦,這裡是哪兒,怎麼這麼漂亮!
吳添看到他醒了,緩緩道:“別看了,哥有事問你。”
黃海這才發現鐵欄柵外有人,而且是一個陌生的彪悍大漢。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吳添一向擅長的就是唬人:“我是國安001號,你已經在我們掌握之中。請乖乖配合,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國安?”黃海滿頭霧水,只是吞點公款而已,用得著出去國安這樣的組織。但見著吳添煞有其事的神情,再想到他昨晚神出鬼沒地潛入,卻是深信不疑。
“你這件私吞公款的案子,波及到我們正在調查的今年第一號洩密案件。事關重大,若有一絲耽誤,你死罪難逃。反之,你若高度配合,提供出重要消息,我們會考慮以將功立罪的提議,讓法院酌情減輕你的處罰。”
黃海一喜,連連道:“我一定好好配合,盡情交待,知無不言。”
於是乎,吳添便盡情地套自己所想知道的東西。
但是和意料中的差不多,黃海所說的和路金波的差不多,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唯一有點用的是,這貨把收藏公款的地點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事已至此。伍家偉已安然無恙,甚至連錢也不用賠上一毛。但是,卻奈何不了背後黑手戴湛。
想把這貨留在這裡幾天,看看事情發展,戴湛有沒有什麼麼後續動作?反正,他呆在“君臨豪庭”沒自己的允許,也不到外面。
清早的晨輝熠熠如燦,將整個舊埠縣城鍍上一層瑰麗的金色。
吳添手裡攥一束鮮花,左瞄右瞄,這不就幾棵植物的枝葉,咋這麼貴!害得老子花了二百多塊錢!然一想到,自己一大早砰砰地敲門,將人家鮮花店的老板嚇了起來,心裡還是覺得挺值的。
自從果斷沒收路金波那二千塊,這貨現在感覺有錢沒地方用,剛好路過那間鮮花店,便捶門叫老板起來,買了這麼一大扎花。現在是九八年,鮮花消費在國內還是萌牙階段,除了有錢人,還真沒人買這東西,所以價格昂貴。這些店,也就是專宰有錢人才能活得下來。
這貨自然是不懂浪漫的貨,但是裝逼卻是很有一套。千裡迢迢而來,再加上這麼一大扎充滿浪漫情調的時尚鮮花,郭大縣長還不得感動得半死,任我魚肉哈!
郭穎剛起床洗簌,聽到鈴聲正思疑有誰這麼早。門一開,被一大扎鮮艷的花朵嚇一跳,等到花束後鑽出這貨的腦袋,才明白怎麼回事。
也不知這女人真是腦子有毛病什麼,就幾枝花花草草搭成在一起,這有什麼好看!但偏偏就是愛吃這一套。
郭穎捧著一大扎花,樂滋滋的,伸脖親一口吳添的臉蛋表示獎賞,而後留下吳添一人在外面,一蹦一蹦地跳回去找花瓶插花。
吳添冷落地站在門外,整個傻眼,有了鮮花,男人也不要了?
吳添無趣地進去,關上門,郭穎已經把花束解開,像是遇到心愛的玩具般:“好漂亮的紫羅蘭,正是我的最愛。快看快看,這花蕊正嫩著,肯定是剛剪不久的。”她喋喋不休地玩弄著。時而揀起這一枝往花瓶湊近,看了看,換下,又放上另一枝。
她穿著一套展現她飽滿上圍的棉質睡衣,薄棉的褲子將她的渾圓臀部曲線輕輕勾勒而出。吳添這個牲口看得心動,大手一湊,放肆地搓揉起來豐臀。郭穎白一眼他,似嬌似嗔,卻是任他輕薄。
吳添索性俯低頭,大嘴對准她的小嘴,狂野地吻起來。郭穎此時雙手拿著花,被他偷襲,怕碰掉花瓶,手裡僵直地保持著原有動作,不敢動彈。
她剛洗簌完,口腔裡有著獨特的清香甜味。
吳添貪婪地吻著,吸吮著,兩人的氣息漸漸粗濁。
郭穎手內的鮮花跌落桌上,卻渾然不覺,全身感官被吳添粗獷而霸道的吻技電擊著,似是要沖上雲宵般。
吳添隔著他薄薄的睡衣,將她傲人高聳的玉峰掌握於手中,時而急卷如亂蛇,時而力握如攥面。郭穎發出細細的“嚶嚀”聲,吳添松開她的甜舌,眼神充滿柔情凝著她,然後慢慢移下。郭穎的衣扣早讓他大手解開,那對飽滿驚人胸脯沒有絲毫遮掩地暴露於空氣中,郭穎含情脈脈的眼波,也凝向他,已經預感到他想干什麼。她的臉早已飛霞燃燒,紅通通的,清澈的眼眸如同要擰出水。
吳添帶著胡渣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胸部傲立的巔點,定定地凝著她眼神,一寸寸地靠近。郭穎知道羞人一刻將來臨,似是嗔怪他故意羞薄自己般,嬌羞白他一眼,然後不敢再看下去,輕輕地側過紅樸樸的俏臉。
吳添大口一張,將那粒豎立起來的櫻桃吞沒,然後用鼻子壓在她乳峰上,來回搖首。口舌將在口裡變硬的櫻尖左右圓圈地攪動挑纏,郭穎“啊”一聲,緊緊地摟著他的頭,將自己胸脯更深地往前送。
清晨的陽光淡淡地從窗側透入,散落的鮮花味道與迷人的呻吟飄溢於迷人的空氣。
也許是很久沒有發洩,吳添一夜三次郎,將嫵媚柔軟的郭穎狠狠地撞擊,一次次地將她送上高潮的巔峰。
雲收雨歇,郭穎潔白的粉軀細汗如珠,渾身乏力,連地上凌亂的衣覆都收拾不了。
她櫻口微喘,赤裸的粉軀壓在吳添上面,抬起白玉般的俏臉,白一眼吳添:“大清早的,你怎麼一弄,我今早是弄不了早餐。”
吳添抱著她進沖涼房,道:“先來個鴛鴦戲水,再弄一次。弄完了,出去外面吃。”
郭穎雪白高聳的胸脯被他揉捏著,她生怕又再情欲泛動,狠狠地拍一下他手背,啐道:“你就想,待會我還要上班。對了,我叔叔今天要來。”她一想起此事,立即嚇一跳:“趕快點,他說九點鍾到的,現在都八點半了。”
呃,這一下吳添倒也不好意思再恩愛郭大縣長。要知道他昨晚才將路金波捉奸在床,萬一今天被郭業等會捉到自己和他侄女的奸,那倒是不好解釋。雖則兩人都是獨身,但畢竟他和郭業挺熟的,熟人也下手!這貨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趕忙互相加快動作,只是郭大縣長明顯羞澀,無論如何不允與其共浴。吳添不得悻悻然作罷,你說你咋意思,你全身都看過、摸過、還啥過。你這麼做有意思麼?哥保證不再啥了,不就行嗎。他心裡嘀咕,但是回味剛才欲先欲死的滋味,不禁大感爽快。
兩人沖洗完不久,郭業便來到。
對於吳添的在場,郭業很意外。吳添和郭穎戀奸情熱的事情,倆人都並沒向任何人透露。他們倒不是怕,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只是若要他們刻意地告訴別人,我和那個誰戀愛了,那也太2!順其自然,別人問就答,不問就不理。是以直到現在,郭業並不知道這對“狗男女”已情投意合走在一塊。
吳添和郭業很久沒有見面,據他所知,郭業的主要產業是在茂化市和省會廣南市。因為添添糖業集團也有他一份股份,是以他也經常去青平鎮。自吳添調去大會鎮做鎮委書記,兩人就漸少相見。到吳添調去縣裡,郭業來過一次電話,對他表示祝賀。但再也沒甚聯絡。
吳添正愁著找新污水廠的合作伙伴,一見到郭業,立即眼神一亮,這不是哥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