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將身體交給對方,但明白兩人只是純粹露水之歡,還沒傻到真的以為兩人到生死相許天長地久那種,自然不會全盤實說。
「你也太小看那頭老狐狸,這些錢可是他的身家性命,怎麼可能給我?他平時怎麼樣摳門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他這麼久,每次和我上街買根冰琪琳,都撿最便宜牌子買。如果他對我好點,我怎麼會跟你這個專門禍害良家婦女的壞蛋好上?」女人嬌滴滴的撒嬌聲,真是讓人骨頭也酥軟掉。
「我怎麼壞蛋了?你說說我怎麼壞蛋,說不出來,我要處罰你……」
緊接又是一陣嬌喘吁吁的呻吟聲。
吳添真是煩躁,尼瑪的,你兩個不是要再搞一次?老子這是倒的什麼霉,攤上這麼一對姦夫淫婦!
幸好,女的嬌喘片刻,便停止下來。
「他這次被犯案出逃,是不是你在暗中搞的鬼?」
男人的聲腔明顯有些變聲:「哪有,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是什麼事也沒做。」女人聽不聽出他話裡的慌張不說,但是吳添感覺得清清楚楚,這貨在做賊心虛。我靠,難道黃海的卷款潛逃,是戴湛通過這貨來設圈套。
他越想越覺得非常可能,汗,這回是瞎貓碰著死老鼠,意外收穫。
「哼,你就別欺瞞我了。那人一向膽小如鼠,怎麼可能突然如此大膽?其實,你如實相告也沒關係,我不會怪你。我知道你將他弄走,是想長期和我魚水之歡。男人都是這麼霸道,明明家裡還有孩子老婆,外面還有其它女人,但是卻希望每個女人都只能有他一個。」她後面說得哀怨,幽幽地歎了口氣,似乎是想到自己終是見不得光的情人,而心裡感傷。
男人並不想在此話題上停留,轉而道:「小寶貝,以後絕不准你背叛我,要是讓我知道你背著我有另外的男人,我一定會將那男人打殘,然後將你臉蛋劃滿臉刀疤,變成醜八怪,永遠都沒人要,只屬於我一個。」
吳添聽得寒意直起,這貨也真他嗎變態,你再放點蜂蜜,弄來幾窩螞蟻,差不多有天龍八部那個阿紫的狠毒。
他這外人聽來雖陰辣狠毒,然在那女人耳中,卻說不出的甜蜜開心。
溫柔地送上一會兒熱吻,才道:「我就喜歡你這個吃醋樣子。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就每天找一個男人,晚晚都在這張床上像我剛才對你那樣對他,讓你吃醋吃得飽飽的。」
「你敢!」男的伸出手掌「啪啪」地打著她雪白的臀部:「讓我先把你這蕩婦家法伺候先!」
吳添躲在角落裡,真是無言,你這兩貨到底要玩到啥時候。
「對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男人道。
「他昨天給了我電話,我問了他,他沒有說。說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兩人說著說著,聲音漸低,床頭燈也關上。
吳添眼前變成完全的黑暗,兩人睡了,他現在卻躊躇不准。來前,他的目的就是將黃海的情婦綁了,然後審問。但是,突然之間又出現這貨,這就有些難辦。若是將這人也綁了,那可能會驚動到戴湛,後面可就有些棘手。
剛才那女的說黃海昨天打過電話給他,說明黃海潛逃後,和她一直有聯絡。
自己回去後,將這個消息報告給公安局,那倒是可能順籐摸瓜,追查出黃海潛匿的所在。但是黃海才剛給她電話,萬一後面一直不再聯絡她呢,一是時間上來不及;二來還有一個問題,是關於公安局長楊勝的態度。這人雖不是絕對的敵人,但卻也算是對手。若是他故意暗示手下,放過黃海,或者通風報信,那也存在變故。
在他思考中,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那一男一女的鼾聲漸起。
算了,趁著這男的也在此,我先弄明白戴湛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
他從「君臨豪庭」裡取出早準備的工具,緩緩來到床側,然後打開攝像機。雖然黑糊糊的,但還是將兩人攝一遍,然後打開床燈,對著兩人臉拍攝一番。那兩人經過一番「大戰」,也不知累疲過度,或是以為燈光是對方開的,等到吳添拍攝好一會才驚醒過來。
那男的看到眼前一個蒙臉大漢,拿著台攝像機拍向自己,嚇一跳:「你是誰?」
吳添一拳敲過去,直接把這貨敲暈。那邊的女人驚得正想呼救,吳添也是一記重錘敲在對方後腦上。
兩人暈倒後,吳添掀開被子,兩條赤裸裸的身子暴露無遺。
那女的身材玲瓏浮突,一雙豐腴的峰巒傲立,肌膚如雪,倒也是本錢不錯。
可惜吳添一想到剛才被這男的玩過,不僅沒有絲毫情念,反而一陣噁心。將兩條肉蟲擺弄姿勢拍幾張淫蕩的相片,然後雙雙綁上。
他將旁側一杯涼水往那男的臉上一潑,男人悠悠醒來,發覺自己赤身條條,被捆綁得結實。
再見到吳添正在看著自己,立即明白怎麼回事,驚道:「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快放了我?」
呃,吳添此時才醒起,看了這麼長時間肉戲,還不知道主角名字。道:「你是誰?」
男人一聽,忽然醒起不適宜透露自己的身份,他道:「你不是想要偷東西麼,我告訴你,我兜裡還有二千多塊錢!你拿去便是,別搞亂這地方。那些大件的東西,你搬不出去,反而惹人耳目。」
「你拿了錢,就請放了我們。」
吳添將他的衣服拿了來翻抄一下,果然真有一疊錢,算了算,二千塊,一分沒少。靠,真是有錢人。這個年頭,兜裡隨便能裝著上千塊錢的那真是土豪了。兜裡除開二千塊,竟然還找到一盒偉哥。日你先人板板,老子還奇怪你這麼猛來著,原來吃了這玩意,看來挺有效果。嗯,此等犯罪凶器,必須果斷沒收!心裡嘀咕,下次俺找俺的郭大縣長試用一下。
吳添順手將錢和偉哥放入自己兜內,將他衣服扔過一邊。
他揚了揚手中的相機,道:「如果不想你和這位的艷照貼到街頭巷尾都是,或者不想等會我將你這倆個姦夫淫婦綁著一起,光著身子掛在陽台外面被人圍觀的話,請嚴肅地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看到另一旁被綁得結實而暈迷不醒的女人,心裡暗叫糟糕,此人準備得這麼周全,顯然不是為錢而來。
「你叫啥名字,哪個單位的?請老實回答,答錯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將你們弄身敗名裂。」
男人猶豫不決,不答的話,自己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可能面臨嚴重的後果。答的話,那麼會暴露自己工作單位,被對方捉住把柄,同樣後果難測。
「最後三秒時間,如果不答的話,你將會一絲不掛被吊在外面的陽台上。一、二……」
「我叫路金波,是公安局文宣科的副科長。」男人終於吐露身份。
原來是位民警同志。吳添道:「戴湛讓你設什麼圈套,將黃海搞成這個樣子?」
路金波神色大變,滿是驚恐地看向吳添;「你……你究竟是誰……」
他現今終於知道吳添是為甚而來。
吳添淡淡道:「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再給你五秒時間,請回答問題。」
路金波身如篩糠,神色變幻,一張臉時而鐵青時而慘白。他心底正在作巨大的掙扎,究竟是回答還是不答?
五秒時間到,他口一閉,下定決心不再開口。
吳添冷笑道:「看來,你是鐵心要做戴湛的馬前卒,為他賣命。OK,我是非常尊重你這樣的英雄。我現在告訴你即將面臨的下場,等會天亮的時候,你將和身邊這位漂亮的情人,光著身子以眼前的形式,出現縣公安局對面的旅館陽台。而一同出現的,還有剛才的相片,還有你們之前那些連搞三次的錄像。」
「嗯,暫時就這麼多。反正你對戴湛忠心耿耿,為他忍辱負重肯定是值得的。」
路金波的臉色慘白慘白,終於精神崩潰:「我說,我說……」
他掠一眼暈迷的情人,確信她聽不到,才道:「我和黃海是相熟的朋友,幾個月之前,我和小蓉好上了。小蓉就是她……」他呶一呶嘴,指向被綁得結實的女人。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戴湛忽然很熱絡地常常找我,還將我提到副科長。再後來,我才知道,他早知曉我和小蓉的事。他對我說,想不想永遠和小蓉在一起。我自然說想,然後他說有辦法幫我。」他怕吳添不信他的說話,解釋道:「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然後,他說他和黃海不對付,他要對付的是黃海,而我要搶的是小蓉,大家目標一致,所以我想了想,也不再懷疑他。」
吳添對他的坦白表現,表示滿意,嗯地點頭,鼓勵道:「以戴湛的手段,他自然要取信於你。看來,你後面也發覺他的目的不單純,你被他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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