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回:你不要顧著打「啵」
昏黃的街燈,彷彿一盞盞黑夜的星燈,鋪成城市畫卷裡最濃郁的生活氣息。
來到一處十字街口,忽然橫裡衝出七八個人,這幾人正在追打一個衣著潮流的青年:「砸死他,嗎逼的,和老子橫!」
那青年滿臉鮮血,倉惶而逃,但卻依然不討軟:「你這幫2貨死定,老子記住你們!」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被從後扔砸來的一根鐵管擊中,一個踉蹌,立即被後面的人追上。
吳添這個身經百戰的村霸,對這種混混式鬥毆,自然司空見慣。但是,郭穎卻是有些緊張,心裡擔憂這些流氓喜怒無常,禍及自己。
吳添感受到她的情緒,笑著安慰道:「有我在,別怕。」
這短短五個字,但是卻是那麼充滿力量,那麼自信,郭穎忐忑不安的心霍然無比安然。她感受著吳添寬厚的背脊,忽然體會到什麼叫安全感,身下這人強而有力的臂彎就是一堵堅厚的城牆,無論遇到任何危險,都緊緊將她保護在內。
那幫混混圍著青年拳打腳踢,青年倒也挺硬骨頭,始終不吭聲。
如果在以往,吳添可能幫他一把,但是現今有郭穎在,他卻不願意趟這混水。前面的路被這夥人堵塞住,他想繞路吧,右面是大馬路,不時有車飛馳而過。無奈,他只好站在原地,等他們完事再走。
對方領的男人叫停手下,緩緩走到青年面前,得意洋洋:「嗎你個逼,也不撒泡照下自己,敢和老子搶女人!」
男青年雖即被揍於地,滿身是血,但是仍惡狠狠地瞪向他:「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一定會為今晚的事後悔莫及的!」
男人哈哈大笑,穿著懶散拖鞋的腳底踩在他滿是鮮血的臉頰上,露出凶殘表情:「這裡是我潮州興的地盤,我管你是誰!」腳底狠狠加力一踩,然後揮手道:「給我揍!」
他回過身,見著黑暗中的吳添定定站著,不禁罵道:「看你嗎逼,快滾!信不信老子將你也扁上一份!」
吳添感覺身後郭穎粉臂一緊,不知是她害怕,還是在讓自己克制。他好脾氣道:「我要到前面去,等你們弄完了,我才過去。」
男人來迴環顧一下道路,確實如此,罵道:「操你娘,你不懂繞路啊。」也不再理他。
也許被打青年熱血沖腦,在圍毆的混之中,他竟然撿起一根鋼管,橫掃衝出包圍圈,跑向吳添這側。
吳添馬上躲到靠近牆側一邊,但是被打青年被打的實在太慘,筋疲力盡,跑到他面前卻是後繼乏力,摔跌在地。圍追上來的青年,紛紛地叫囂起來:「跑啊,有種就跑!」有的一邊罵咧,一邊踢打他。
吳添見他青年臉上、衣衫鮮血,委實可怖,不禁起了同情之心:「人都這樣,就放人家一馬吧。」
他這話一出口,立時知惹禍。
果然,那個潮州興指著他道:「你這傻逼倒挺好心的,敢管起老子的閒事!」
吳添脾氣臭那是人盡皆知,他今晚被這貨接二連三的罵粗口,已經在強忍。現在被他指著鼻子罵,再也忍不下。他環顧周圍,低聲對後面的郭穎道:「我將你送到後面的圍牆上,你坐在上面等會,我將這幫廢物打趴下再接你下來。」
郭穎雙手緊緊勒箍著他,意思是不肯。
潮州興面露狠色,已是步步逼近,瞧清郭穎的臉貌,yin穢笑道:「靠,原來背上是個大美女,我今晚真是大有艷福!」
吳添貼近背後圍牆,然後一轉身,將郭穎往牆頭一托。他身段一米九出頭,再加上手臂一舉,那圍牆雖高,卻也是穩穩將郭穎放在上面。「放心,我在村裡率著幾百人打架也是等閒事,這幫大城市的廢物不夠我弄。」眼看郭穎坐穩妥,安慰道。
他擰轉身冷冷一聲,道:「你剛才罵我是不是很爽!」自從當上鎮委書記,老子很久也沒動過手腳,手正癢,這回要玩個痛快。
潮州興見他身材高大,早就將鋼管持在手,他看著吳添似乎想要反抗,表情猙獰無「今晚真是接連碰到傻逼,一個比一個不知死!」他的手下見狀,也是紛紛向吳添圍過來。
只見他鋼管高舉,白色而冰涼的鋼管劈起一股風聲。吳添往側一避,迅地扯著他手腕,箭步斜上。一個膝蓋向上重擊,潮州興想擺脫他力量的牽扯,以及本能用手來擋格的膝擊。
但是他的力量,哪及得上五大三粗的吳添!
吳添這膝擊擊正他腰腹間的位置,將他整個人撞得雙腳脫離地面,失去重心。吳添一手奪過他手裡的鋼管,然後拿手大殺器「十字直踹」施展而出,空中的潮州興如炮彈般重重撞在身後的護欄,癱軟在地。
這一串眼花繚的變故,從生到完成,僅是一眨眼時間。當潮州興的同伴看清時,潮州興已然橫飛跌落。
吳添身經百戰,自然知道不能讓對方圍堵著。他往右面一閃,剛靠近對方,忽然走之路線,一鋼管向面前的對手掃出。那人趕忙抬起手中的鋼管擋格,但是吳添動作實在太快,鋼管根本僅出到一半,便與吳添來擊相撞。
鐵器相擊,濺出一陣火星。那人只覺虎口如被撕裂便生疼,鋼管飛出老遠。而後,還未反應過來,立即讓吳添反身的重肘擊中,一聲骨折的脆響,軀體已不受控制地向馬路倒裁而出。
對方共有八人,如果吳添沒有武器,只怕不會是對手。但他手裡有了鋼管,每一擊都是力大勢沉,兼且群p經驗豐富,總能將對方最弱地方往死裡打,將對方打得膽顫心驚。三分鐘不到,對方便由八人,只剩下三人,其餘都躺在地上呻yin。
那倔青年見吳添如此彪悍,敵人被掃得狼狽四逃,大感解氣。他緩緩地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咬牙忍住巨痛,為吳添加油:「朋友,打得好!將這幫狗比往死裡打,讓他們囂張!」
這裡雖則生群毆,有熱鬧可看,但是來往車輛並沒有停駐下來,兩端的行人也都是遠遠止步,不敢上前。這也難怪,要知道這不僅是熱鬧,也是麻煩,圍觀是要成本的,划不來。
吳添很快搞妥剩餘的兩人,還剩下一個稍為狡猾些,自知不是吳添的對手,不敢再近,而是遠遠地出言恐嚇、叫囂。
吳添來到那潮州興的面前,笑容可掬道:「你罵我,哥也強忍了,但你不該對我的女人起心思!犯我女人者,必誅!」說完,狠狠一腳,將他踢得翻滾出米餘遠,不再理他的死活。
他將鋼管扔到一旁,轉回牆頭,向上伸出雙手,微笑道:「我說過有我在,不用擔心。除非踏著我屍體,否則沒人能動我女人的分毫!」
郭穎瞧著剛才驚心動魄的打鬥,一直為吳添擔驚受怕,眼見事情結束,終於「嘩」地失聲伏在吳添懷裡痛哭。她一邊用粉拳捶著吳添寬闊的胸膛,一邊哭道:「以後不准這樣……」說著說著,她覺得不解恨,又狠狠地一口咬著吳添的肩膀上。
吳添輕擁著,像安慰孩子般哄她。自己見慣血腥場面,剛才情景自己沒啥,但是對於弱不禁風的她,情緒失控那才是正常的。
郭穎終於平靜下來,想起自己男人剛才像萬人敵般將這幫惡人掃掉,心裡滿是甜滋滋,彷彿純情少女回到那種充滿幻想的時光。她想到前幾天看到一套電影,裡面的傻女主憧景著她的白馬王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錯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的雲彩來保護我!
她摟著吳添,癡癡而幸福地久久地凝著他,不肯再鬆手。
吳添輕吻她臉頻以安慰她,心擔憂道:難道真的驚恐過度,出現失魂症什麼的。
郭穎臉微紅,忽然引脖向上,手摟住他脖項,伸出香舌,主動送入他的嘴裡,深深地吻著。
吳添如同石化,自確認關係後,兩人一直膩在一起,從來只有吳添佔她的便宜,霸道地吻她。也就是說,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吳添心道:你既然放馬過來,老子豈能怕你,誰怕誰!於是乎,就在一堆混混的呻yin和視線中,兩人熱烈地擁吻,深情而激烈。
隔了好一會,那個被圍毆的青年叫道:「喂,那個朋友,你別顧著和女朋友打波,幫我打個電話先。」
郭穎率先醒悟過來,看見地上的混混都在睜大眼瞬也不瞬地看向自己這方,立即滿臉通紅。
吳添卻大咧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再敲你一鋼管!」
混混委實怕了這個大塊頭,立即不敢再看,低頭又再捂著傷口呻yin起來。
吳添來到那青年面前,一手拎起他:「傷著哪裡了,還能不能走?」
青年家教甚嚴,所以xing格叛逆,平時最崇拜就是猛人,尤其是能打架的猛人。他見吳添剛才的以一敵八的拉風場面,早將他當成偶像:「我叫陳豪,手骨應該骨折,走路應該沒啥問題,但走不快。」
吳添對他甚入胃口,見他額頭打破的口子仍血流不止,隨手撕下自己一塊衣條,幫他包紮道:「你年紀雖,但是條漢子!比這些以多欺人少的混蛋,出色得多。」
陳豪得他一讚,心裡歡喜,連疼痛也忘記:「真的?」他笑不攏嘴:「不瞞你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打架讓人讚。我父母一知道我打架,從不讚我,次次都拿什麼家規說事,特煩人。」他越說越和吳添投緣。
ps:謝謝天笑人癡童鞋的打賞。又晚了一時……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