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回:xiǎo人跪求(週一求票)
要讓吳添對著郭愛民這樣蟻螻般的對手,甘心受敗是不可能。昨晚燈一熄,他便一個大挪移到縣城,目的的就是想請郭穎出手,豈知電話打通,還未等他張口。郭穎已喜形於se地告訴他,他暫停職務的決定已經遭到市委作廢,他將被恢復原職。
這一來,他也不用開口。哥回復原職,嗎bī,這幾天鬱悶死了,你這幫貨就等著老子一個個收拾你!
夜太深,寡男孤nv他也不適宜邀人家出來聊個天談個心,而且要是郭穎知道他被拘留還能跑出來,到時他也不好說。所以他找個便宜的旅館,睡了一宵,到了凌晨五點多,才一個大挪移回來,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在這發霉的拘留房裡過夜!
郭愛民乾咳一聲,尷尬道:「吳書記,昨晚我喝了點酒,一時膽大,和你開個玩笑。請別介意,我在此向你鄭重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
一旁的葉雪不是傻子,定然是聽出郭愛民昨晚在言語上羞辱過吳添。再想到昨天對高潔那方誠惶誠恐卑躬屈膝的模樣,遂心生惡感,如果不是吳添的朋友出手,想來他還要將吳添拘留到不知啥時候?但是怎麼說都好,現在吳添還在他掌握之下,倒不能將他太得罪。
她怕吳添惱怒起來,言語過火,會不可收拾,趕緊笑道:「都是過去的事,郭所長你也別介懷。」
她哪裡知道這份擔憂委實太多餘,郭愛民此刻正恨不得將吳添這尊瘟神請走,哪會再從中作梗!否則再過些時間,紙包不住火,他就變成拘禁鎮委書記,犯了大錯。
吳添捧著保溫瓶,懶懶道:「我這個廢柴,哪敢接受郭所長的道歉!即使要道歉,也是我這個廢柴向所長道歉。」他掠一眼咬牙切齒,正在向她猛打眼se的葉雪,轉而道:「好了,道歉你已經道了。你可以離開了,和你這個所長大人呆在一起,我受不起。」
葉雪臉se微一緩,幸好這木疙瘩沒說出太出格的話。萬一真要把郭愛民得罪死,而他羞惱成怒魚死網破的話,那就nong巧反拙。
但是吳添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狠不得當場掐死這個沒腦子的蠢貨!
「我還是那句話,我這個廢柴,一旦官復原職,一定會按著你的要求,第一件事就nong掉你的烏紗帽。」
郭愛民整張臉漲成朱紅se,一來是因為吳添毫不留情這樣的當面打臉;二來卻是憤怒之後的恐懼與憂慮;吳添這樣說,表明他委實很生氣,依他一向說到做到的xing格,一旦出來,只怕自己這烏紗帽真的不保。他辛苦努力多年,不知承受多少譏笑辛酸才爬到所長一職,若然因為這個,就被擼掉,那就太不值得。加上他從政以來,得罪不少人,實在不敢想像變回平民的樣子。
郭愛民低聲下氣,像個認錯的好孩子一樣,低頭道:「吳書記,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是我嘴賤,是我該死,不應該開那樣的玩笑。」他已經隱隱猜到吳添知曉官復原職的消息,否則不會如此有底氣,如此淡定。
葉雪本來正想偷偷掐一記吳添,讓他收斂些,別將人得罪死。豈知這郭愛民聽了一番狠話後,竟然猛地道歉,不禁詫異。這究竟是啥回事,難道這木疙瘩的朋友真很有來頭,所以判定郭愛民不敢惹他。
吳添漠然道:「這玩笑開了就開了,有什麼該不該的,你堂堂所長有什麼事不敢做。連偏袒一個人,都能公然告知另一方,何況開個玩笑?」
郭愛民汗如雨,僅是讓吳添抓住這一條,一旦出去他就沒好果子吃。何況官場爭鬥,只要力量差距一大,沒有任何理由也能捏死你。
吳添瞟向葉雪,像個大老爺們對待自己娘們般,將吃剩的保溫瓶遞到她手裡,緩緩道:「況且,我說過,誰侵犯我的nv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而庇護他的人,同樣是我的敵人。我這人對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郭愛民聽著他凶狠而斬釘截鐵的話語,見他凶橫臉膛滿是狠se,頓身如篩糠,終於放棄抵抗,他顫粟地道:「那個胡志兵我連夜已抓他回來,請吳書記發落。我知道自己犯下彌天大錯,不能原諒,但懇請吳書記給我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添倒有些意外,不得不說郭愛民這招用得tǐng啥,吳添心裡不滿略減。
他對胡志兵那貨著實生厭,一來不僅他在自己面前調戲自己nv人;二來也是最主要一條,他三番四次充當先鋒做風扇廠的漢jiān,和鄧氏企業同流合污,尤其是將葉華這麼好人才nong掉,著實讓他怒不可遏。尤其是昨天他xiǎo人得志,憑著郭愛民的袒護,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畫面,他一想起就火冒三丈!
而今聽說郭愛民連夜抓了他,雖則因素大半是為了減緩自己的怒火,但還真讓這貨猜中,心裡恨惱減褪了不少。
不過,要讓他就這麼放過這條見風使舵的變se龍,也絕不可能。
他冷冰冰道:「你很好嘛,為了結歡於我。竟然連昨日還在惺惺相惜稱兄道弟的戰友也出賣了,真是一位好所長。」
郭愛民一直在鑒貌辯se,見他聽到將胡志兵抓了臉se變緩,心裡竊喜,知道投其所好這招成功。
他立即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道:「吳書記你可錯怪我,我和他根本沒啥jiāo情。我昨天懾於鄧氏企業的背景才不得不對他客氣些,你也知道官場這些玩意,人在江湖,有時不得不委屈求全。」
由於通風xiǎo窗的陽光漸轉移變稀薄,房裡多了一絲的清冷。
吳添看著他一副裝可憐的表情,忽然想到自己處境,官場險惡,種種明槍暗箭,無根無枝,要明捷保身的確是不容易。他對眼前這可憐貨也多了一絲的釋然,或許他做得過份些許,但是環境如此,人xing就是這麼醜惡。
郭愛民做得所長,那心思絕對敏銳,見氣氛越往自己有利方向發展,生怕吳添再生枝節,立即用上最後一招。
只見他「咚」一聲,雙膝跪地,苦兮兮地流著淚道:「吳書記,你就原諒我一回,我知錯!我保證以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即使上刀山下苦海,絕不皺眉。你一向寬宏大度,就給我一個跟從你機會吧。」
吳添啞然,這叫什麼事!尼妹你可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大老爺們!怎麼像個軟骨頭,見人就跪,這麼不顧臉皮!看著他慘兮兮表情,吳添心一下子就軟了不少:這人就是賤,欺軟怕硬,見著比自己厲害的人,立馬自己祖宗都忘了是誰!
在側的葉雪,更是瞠目結舌。
這可是派出所所長,掌管著全鎮公安的第一把手,竟然當著自己面,向吳添下跪!
她心裡掀起滔天bō瀾,原來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領導們,表面威風凜凜,但是卻比一般人還不如,就算一般百姓遇到惡人,也不會這般跪地求饒。她不禁想到吳添的無法無天和高法所說他的敢於得罪人,同時身處官場,吳添為了百姓為了肩負責任,敢於不畏強權。相對於眼前這位奴顏媚膝的所長,委實強上太多。
另一方面,她自然也是震驚吳添的影響力。要知道能夠他已是一介平民,但是一施展手段,卻是能讓郭愛民這樣派出所所長跪地求饒,甚至乞求投誠。這樣的強勢,讓她心眩神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句話裡表lu的並不一定具備那樣的權掌天下的力量,而是一種強悍的氣勢與男xing霸道魅力!
她一直夢寐以求著這麼一個強權霸道的白馬王子,夢想自己成為詩句中的美人,而現今吳添就給了她似mi似幻的這種感覺。
「葉老闆,你就幫我說句好話,懇請吳書記給一個效力機會吧。」郭愛民人情世故練達,知道此時葉雪一句話,就能決定大局,所以也不顧身份,轉而向葉雪求情。
葉雪一怔,慌忙跳起來,扶住他道:「郭所長,你別……我受不起這麼大禮……」
她一個來自底層的個體戶,所見形形sese人物和物事已算不少,但是哪遇過這等場面。平日都是她強顏歡笑,去討好去奉迎別人,遇到些刻意刁難的公子哥兒,內心雖哭得一塌糊塗,但是依然要強忍。現今堂堂的派出所所長竟然跪求於她,可見她受寵若驚的地步。
此刻,縱是她之前對郭愛民再多的惱恨與不滿,也都煙消雲散。
她趕緊扶起郭愛民道:「郭所長,你快起來,我可承受不起。」
郭愛民從一跪開始,就決定演戲演全套,哪會起來,只見他一臉「堅決」道:「吳書記不說話,我就不起來!」
葉雪趕緊將視線轉移向吳添,意思是說,你趕快讓他起來啊!
她這麼大個人,還從沒遇到過被男人跪在面前的狀況,手足失措。
豈知吳添像個木頭人,彷彿沒看到她的眼se,不置不睬:媽bī的,你有本事就一直跪!哥才不收你這種隊友!
葉雪一焦急,眼神狠狠一剜,作了個掐指的姿勢。
吳添登時嚇得跳起來,這螃蟹神功可不是玩的,一鉗起來,哥半條tuǐ都像殘廢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