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面對他們齊集集眼神,略微有點不好意思道:「是有這回事,當時郭愛民還親自叫我上去處理。具體原因:是民警到包廂的時候,這位郭公子和飯店的臨時工因為小姐而產生激烈的矛盾。原因是郭公子下光顧的那個小姐,和對方是情人關係,他們在搞的時候,臨時工恰好碰到。臨時工想中止兩人交易,郭公子則出言對他凌辱,於是兩人打了起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下意識地不太相信有這麼巧的事,但不這樣想,又確實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就算給他們加一百個腦袋他們也想不到,郭公子「身受重傷」是眼前這個瘟神書記親手揍的!誰想到堂堂鎮委書記這般暴力,誰會想到鎮委書記暴走起來,竟然連投資商也敢打?再且,打投資商嚇走投資,對吳添百害而無一利,別人稍微一權衡,也想他再腦殘也不腦殘到這個地步!
只能夠說這貨做得太奇葩,照出了人類智商的正常範圍!
負責對外接待的餘光熾,郭公子出事,他自然最關心,他道:「既然郭公子在我們行動中身受重傷,那我們負有不可推御的責任,從道義上我們政府也應該去看一下。至於他**行為,是不是可以從輕處理?」
鄧漢庭卻淡淡道:「吳書記說是臨時工打的,不知那臨時工如何處置了?」
吳添雖然知道這貨定然已瞭解內情,但還是道:「如何處置臨時工是飯店的事,他並沒**,所以我們沒權對他作取行動。不過據我所知,派金那邊為了幫郭公子出氣,好像已經辭掉他。」
幾大委員看著兩人,不明白鄧漢庭為何提出這問題:既然是不是政府人員的原因,理那麼多幹嘛?人家爭風吃醋打架是人家的事,你去插一腳,不是惹火上身麼?
鄧漢庭道:「毆打投資商可不是小事?就算是普通人鬥毆,也應該拉到派出所作個筆錄,這臨時工為啥卻安然無恙?」
他這一說,諸人都被帶到溝裡去,心裡都在猜測:莫非這臨時工是個大人物,打了郭公子,吳添息事寧人,幫對方逃脫責任?這一想,立時大有可能。如果鄧漢庭不是知道底細,自然不會般窮追不捨地追問!看來,這趟水變得複雜。
「我們是專項行動小組,打架群毆感情糾紛可以按正常程序報告派出所,由他們處理。至於毆打投資商嘛,不是小事,但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事。做了不該做的事,被人打一頓很正常。總不能我搶了你女人,你因為我是投資商,就將你女人讓給我。」
鄧漢庭被噎得翻白眼,你這麼對著我說是什麼意思!
常務副鎮長王英道:「郭公子現在是在派出所,還是在醫院?」
吳添指了指鄧漢庭道:「後面的事我不清楚,漢庭同志應該瞭解最新消息。」
鄧漢庭呆了一下,但隨即也明白吳添猜測出郭公子和自己電話聯繫過了。
「現在還在派出所,不過據說,傷勢已讓醫生治理過。」
他心裡露得色,你個貨雖然猜到我和郭澤楷通過電話,但是你絕不會想到,整件事是俺一手策劃。
原來,鄧漢庭熟知吳添脾性:猜到他最近必然查派金,就是讓郭澤楷在派金等著。沒想到,吳添果然上當。雖然有些許遺憾,但是吳添此回恐怕凶多吉少
鄧漢庭的完整策略,就是哄騙郭澤楷在派金大飯店鬼混,然後不停地派人舉報派金。他知吳添這魯莽性格,眼裡容不得沙子,必然容忍不了多久。然後,暗裡通知幾個香港媒體,說郭家豪少可能即將嫖.娼被抓,讓他們在外守候。為防疏漏,他還親自叫上一個自己心腹,抱著相機等在附近。
因為他知道吳添玩的最熟的必然是「變相遊行」,一旦郭澤楷被抓,自然少不了押在宣傳車上遊行這一步。
如果香港媒體拍上這樣的相片刊載,雖則重點是郭公子的風流逸事,但吳添這種特殊時期式的「遊街」方式必然引來大禍,到時吳添將死無葬身之地!在國際上,這可是踐踏人權踐踏尊嚴的嚴重行為。此事一旦在香港媒體引起熱議,加上郭家枝大葉大的影響力,隨著事件擴散,縱是省級政府也未必能遮掩住,吳添作為罪魁禍首,自然要承擔責任。
只是可惜,也不知天顧這貨,還是其它原因。記者和他那個心腹在外等了一夜,宣傳車開了好幾趟,卻沒有見到郭澤楷。
直到後來,郭澤楷才打電話告訴當晚的事。他才知道郭澤楷並沒有上宣傳車,而是偷偷被押上警車。
事情沒有成功,他本來挺失望,但一聽吳添膽大包天,竟然敢出手打郭澤楷,立時知道機會來了。今天的黨委會,他有充足的信心,把吳添踩成肉餅!
諸人之前聽到兩人打架,郭澤楷身受重傷,都有些奇怪:又不是群毆,是二人單挑單,怎麼會身受重傷。再一聽此時鄧漢庭的說話,便知他此前有意誇張。郭澤楷既然仍在派出所,那證明其傷就不會太重,再且經過醫生的檢查,若然真的嚴重,以郭愛民的機敏,必然送往醫院。
「既然郭公子身上有傷,我們是不是通融些,讓他暫時保外就醫,畢竟他是我們請來的客人,而且又出巨資為我們鎮建設教育事業。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黃曼麗道。
郭澤楷被現場抓獲,顯然他們是不敢作無罪辯護,畢竟這麼一來,就相當直接徇私枉法。郭澤楷是請來的投資商,又真不能讓他拘留上一月半月,要知道現在很多資金還沒落實,他可是大會鎮的金母雞,一旦撤資,政績可就全沒了。
即使是鄧漢庭本人,雖說是他設的局,但也覺得有些心疼。整個郭氏接待工作是他負責的,可以說整個資金是他一手拉來。而今為了對付吳添,付出巨大政績的代價,他也是心疼。所以他內心抱著一縷希望,最好能利用此事將吳添搞倒,又能保存郭氏家族的投資。
其它委員也是紛紛同意黃曼麗的建議。
吳添想了想,人自己打了,再這麼拘留下去,也沒啥意義。
「這個應該按照法律法規去辦事,在沒違反有關規定的情況下,我認為可以適當作出些調整。」
於是乎,開了整個上午的會,第一個立場一致的建議出現,那就是釋放郭澤楷。
但是鄧漢庭的目的顯然不是如此,將郭澤楷弄出來,這只是次要目的。他主要的目的,是要在黨委會上,就此事對吳添發難!
鄧漢庭:「據郭公子和我所說,當時情況,似乎和吳書記所說的有些不符。他和我說,打人的不是飯店臨時工,而是另有其人。」
這一來,原來本已安靜的黨委會又是一陣湧動。
怎麼回事?難道案中有案?黨委會成員一片詫異。誰這麼膽大,敢揍郭澤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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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風真的好大,把周圍邊的樹都吹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