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鳥不拉屎山,當著所有人的面,吳添拳打腳踢,實打實地將三個護林員毆打一頓。
這一頓絲毫不情面,揍得三人面青臉腫血流如注,當然,他們三人即不敢還手也不敢躲。
「以後,凡是有人敢在林區十里以內再弄這些非法勾當,別怪老子不念人情。「他踹向地上一人:」你們給老子滾回吳家村,好好呆著,以後再丟老子臉,就別怪俺不顧及情面把你們踢出吳家村!」
諸人看得膽戰心驚,果然不愧吳黑霸,發起彪來委實嚇人。
吳添佇於一嶺巔,幸好火災不久,便有傾盆大雨降臨,是以林區損毀情況輕微。看著滿目鬱鬱蔥蔥翠翠莽莽的起伏群嶺,清澈幽靜的溪流,真是風景如畫。
這只是外圍而已,要是進入裡面的孔雀峰,屹立峰腰的古色古香的老寺廟和各式洞窟,那才是真正的歷史瑰寶。
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開發這片美麗的處女地,讓所有人都知道這片美麗的峰巒。
回到林業所,吳添卻接到電話通知,說明天的視察要推遲到下周。
這算什麼事,忙了一周算是白忙活了。
這也好,老子先集中注意力,學習下選舉的步驟。這次政治制度改革,是徹底的新生事物,不僅吳添突然,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看了一晚古今中外的選舉書籍和技巧的書,除讓人覺得眼睏,啥玩意也沒學到,吳添索性爬上床睡覺。
鋼筋的事吳春民不僅解決了,而且水泥路已填充了五十多米,吃完早飯,吳添便散著步,去視察下進展。
來到村邊,竟然碰到比他早出來的張居正,他招了招手:「跟來。」
張居正走得很悠然:「村長。」
吳添怕人看出蹊蹺,是以讓他們如其它人般叫自己村長。
張居正穿越以來一直不顯山不顯水,一來是時間短,不瞭解現在狀況;二是也沒啥機會展示。
「跟我去看看。」吳添道。
遼闊的田野,芳草殷然,一條寬敞的坦途從村頭直鋪遠方。不遠處,一大群村民彷彿小黑點散佈在遠處,正在忙碌著,臉上帶滿著早晨的歡欣。
「嗯,看來還有十多天便能完成。」吳添滿意地點頭:「這條路完成後,你對村裡未來計劃有什麼建議?」
張居正倒沒想到他問這個:「修路只是初步建設,要想做到村富民強,必須要有統一規劃,為長遠未來打算。要發展,沒有投資資金那可有點難度。」
吳添巡向遠處的目光一亮:「咦,她來幹什麼?」
原來,遠遠的迎面竟然來了二個熟人,一個是郭穎,另一個是郭業。
李民強的事的後續發展,吳添早已聽說:大會鎮的鎮領導大規模換血,李鐵被撤、派出所呂欽被撤,李民強被逮到縣裡,雖沒審判,但結果料定不會好。這事件,也造成清新縣少有的一次政治地震。對於這樣結果,吳添自然大爽。讓你牛逼哄哄,你爸是李鐵又咋樣,哥把你爸也弄了!這就叫天網恢恢,惡有惡報。
瞧著迎面而來的窈窕身影,吳添疑惑了。
「沒理由啊,她不說以後不再來這野蠻部落嗎,怎麼會出現在吳家村?難道自上次哥英雄救美後,她終於看清俺醜陋外表下熱血之心,心生愛慕下,她對哥「相思」超過對誓言的堅守?」吳添撓著腦袋,這明顯也不太可能,「嗯,應該是郭業。」
吳添迎上去:「歡迎郭縣長、業兄大駕光臨啊,兩位真是稀客。」
郭穎本來對他挺反感,但自上次他滿身血跡捨身保護,不多不少對他也改觀,微笑地握下手:「我是陪叔叔來的。」
郭業笑道:「順路經過,聽說吳村長的家在這裡便拜訪一下。」
吳添心裡一直奇怪,這郭業素昧平生,為啥對自己好像很有興趣?你侄女可是個大縣長,順路經過拜訪我這個小村長?說出去人家也不太信!但是內裡原因,他也不好直白地問,人家說什麼便只能是什麼。
「歡迎歡迎,業兄和郭縣長能夠來我們吳家村,我吳某和所有村民都無比光榮。」
寒暄一會,郭業指著正著建議的村道:「聽說這路是吳村長捐資建設的?」
吳添道:「哪裡哪裡,我只是出了點小錢,村民出了大部份力氣,他們才是建設者。」
郭業讚歎道:「如果我記憶不錯,這可是青平鎮史上第一次有人無償捐款給村裡修建道路。青平鎮上有錢人不少,但能做到這份上,獨你一個。這份善心和關愛,村長你就別謙虛,我郭業自愧不如。」
這番話郭穎也甚認同,就算整個清新縣,比吳添更有錢更發達的人大把,但是要捐出這麼大筆錢出來造福鄉民,卻是真的沒有。「這人雖然粗魯,壞習氣不少,但古道熱腸有情有義,卻是難得。」
郭穎露出欽敬之情道:「據說上次水災,吳村長領頭地捐了五萬多塊,為村民購集災糧。吳家村有你這麼一個好村長,也算是福氣。」
吳添這人雖大老粗,聽到別人這樣稱讚,心裡也樂呵呵,但是該謙虛還是要表達點謙虛:「哪裡哪裡,縣長過譽。」
郭業道:「要致富,先修路。看來,吳村長是要大干一筆,領著吳家村民興家致富。這樣吧,我郭某不才,也算是村長你的朋友,如不嫌棄,我也出一份力,如何?」
他這一說,不僅吳添詫異,連郭穎也嚇一跳:「不是吧?人家吳添出錢出力,是因為他本身是吳家村的人,你摻什麼和?」
吳添詫異還詫異,但腦力還是有的,這麼便宜的事怎麼說也先答應,理你有什麼企圖:「哈!那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郭業伸出二個手指頭,道:「我就捐五萬。」
五萬?吳添眼珠子險些掉出來,我靠,這貨是大老闆啊!對於修這麼一條長二公里的水泥道,五萬塊絕對算是大數字!吳添怕他反悔,忙不迭地道:「那我代表吳家村村民多謝郭兄慷慨解囊了。」
豈知郭業絲毫沒有反悔,繼續道:「我對吳村長人品很敬重很信任,如果吳家村想搞什麼投資的話,盡可以找我合作,我可提供資金。一來我信村長的高瞻遠矚,大有可賺;二來我信村長也不會坑我,希望到時能合作,共同致富。」
吳添完全有一種被雷從頭劈到腳的感腳,人家都說俺2,這貨腫麼比我還2!這麼才剛認識,就大把錢大把錢往我懷裡扔了?推心置腹也不是這樣推法撒?但是有錢不要是傻子,哥正苦惱著哪裡搞投資,你這送貨上門,不要白不要,他笑不攏嘴道:「那一言為定。」
兩人遠去的背影漸漸隱沒,田間的微風吹醒路側的兩人。
吳添傻傻地問:「阿正,你說這個姓郭的是不是有啥企圖?」
張居正冷冰冰地點頭道:「毫無疑問。」
吳添道:「那你說,我應不應該接受他的贊助和投資?」
張居正心裡想:廢話,哥要說不應該,你肯嗎?他道:「刀來劍擋,水來土掩。既然有投資送上門,先要了再說。況且,他侄女是個縣長,想來也不會做太違法的事情。」
吳添需要的正是這種鼓勵,不過還是有點兒忐忑:「你說這姓郭圖的是啥?要說錢,他比俺多得多,要說權,她侄女一個頂俺十個,沒道理啊!莫非他看上俺?哥見著一個基佬必揍一個,要是敢對俺產生啥心思,哥一腳就弄死他!」
張居正一陣惡寒。
吳添:「現在既然郭業有投資意向,那事情就好辦了。」他話鋒又轉到先前:「你對村未來的發展怎麼看,如果要開一間廠,開什麼類型最好?」
「路修好了,村和鎮裡成為一個整體,但是鎮和縣的交通還是不行,是斷裂的。如果貨品的銷售人群是城市人,對比其它鄉鎮,吳家村那明顯沒有優勢。除非貨品很有吳家村特色,獨一無二。所以,要開什麼廠,那看你的想法,如果想短暫時間見益,那自然是就近銷售,適合農村人群的商品。但因低購賣力的因素,注定這個前境不大,獲利微薄。若要長遠點的,那就要打入城市,要做別人做不得或者沒有做的東西。」
吳添聽得有點兒懂,又有點兒不懂。
「你能不能直接點,就說開什麼廠?」
張居正沉吟片刻:「蔗糖廠。」
吳添身軀一震,目瞪口呆。
「整個清新縣就縣郊那個幾近破產的國有糖廠,它崩潰在即並不是說這個行業慘淡沒落,而是注定一個新糖廠重新崛起的契機。據我所知,它失敗並不是沒有需求,相反,而是需求太旺。它問題源自於管理不善,機器陳舊,加上人員臃腫等縱多原因導致成本過高而造成的。而糖的不僅農村必需品,也是城市人、各大食品加工必不可少的商品,這個行業……吳家村後的坡地以及青平鎮的地質最適合種甘蔗,而要真正的大幹,僅靠吳家村是不行,要將附近一帶全面帶動起來,這才形成盈利的發動機。動力越大,盈利越大。」
吳添早已聽不到他後面的敘述,因為他已驚呆了,在他記憶之中,前世青平鎮最大規模的工廠就是有著全縣第一大糖廠的天業糖廠,廠址就是在吳家村東面。當時每到開搾季節,全縣的甘遮從四面八方運來,車龍浩浩蕩蕩,雄偉壯觀。而它的出世是在一九九九年,也就是在後年。
靠,果然是猛人!一下就把最賺錢的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