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郭穎打招呼,從禮貌上,自然也不能落下她同伴,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您好,我叫吳添,郭縣長的下屬。」
男的風度翩翩,伸出手:「郭業。」他一怔,像是記起什麼在,反應過來:「你叫吳添,青平鎮的什麼村的村長?」
這倒讓吳添意外:「郭兄認識我?」
郭穎也是狐疑地凝向他。
郭業微笑地搖搖頭,含笑不語。
他不說原因,吳添自然不好再問。目光轉向郭穎,視線有點閃爍。她那胸部實在太搶眼球,總是讓人情不自禁視線飄移。
郭穎看向他身後的人:「吳所長,你是一個黨員,要時刻注意自己形象。大會鎮是個民風純樸之地,你可別將它弄得如你青平鎮一樣烏煙障氣。」她皺著鼻子,轉身欲走。
阿鹿、扁眼輝等雖遭她白眼,但人人像個豬頭嘻嘻地傻笑地回應著,絲毫不惱。在他們心目中,這女人雖和村長沒到那地步,但村長說了,那她就是村長的女人,遲早要讓村長睡的。她雖然有點高傲,但人家是城裡人撒,而且是比村長還大的官,你沒看到村長也被她訓得頭頭是道,不敢吭聲嗎!村長都怕她,那被她罵二句,那是正常不過之事。
吳添表面點頭哈腰,但內心不以為然:民風純樸個鳥,到處都是雞店,混混流氓比俺們青平鎮還多!
他腦海靈光一閃,這娘們腫摸說也是副縣長,李民強在那弄著圈套等著老子鑽,我若讓這娘們一起去。她一在場,便能為俺作證,隨他李民強扣啥罪名,他還能扣得進?依李民強那紈褲子弟的好色天性,一見這娘們,說不定淫心發作,調戲起她來。哥到時英雄救美,師出有名,尼瑪的,不僅將李民強弄了,可能這娘們見哥英武雄壯,一見傾心,以後天天有木瓜奶觀賞。
他腦裡湧著不堪幻想,下意識瞟向郭穎那滾圓滾圓的胸部,忍不住地抹了把唾涎。額,哥咋忽然發覺墮落了,變得這麼陰險,嘿嘿!
他邁步追上去:「郭縣長,相請不如偶遇,你們應該還沒吃午飯,不如一起。」他指一指吳貴興:「我那位同村兄弟就在附近開飯店裡,菜做得不錯,在大會鎮頗有一套。尤其是做雞,油光細膩肉質彈牙,最出名的什麼雙飛雞、口爆雞啊……來過大會鎮的人都知道,不吃一次他們店裡的雞,不算男人……咳咳……不算來過大會鎮。」
吳貴興額角標出一行黑線:哥店裡的雞,不是這種雞!
郭穎對這行人,沒啥好感,也懶得敷衍,正想開口拒絕。
豈知身畔的郭業似乎對吳添很有興趣,笑道:「那再好不過,我們正想找地方吃飯,吳村長既然有好介紹,相請不如偶遇,一起去。」
郭穎驚異地看著這位一直不喜交際的叔叔,怎麼可能?這姓吳的除了高大一點老土一點,也沒啥特別,兩人也素昧平生,為什麼叔叔一改脾性,破例答應他的邀請?
吳添心裡樂滋滋,哥是有面子的人,人家和副縣長走得這麼緊,定然也是有身份的人。哥才一邀,人家便被自己氣質所折服,匆忙答應了。說實話,哥這人雖官不小,但平易近人。你既然瞧得上我,我也不太那啥。如果等會和李民強衝突,哥肯定不會丟下你們不管,即使不幫你擋槍眼堵刀鋒,哥也幫你……嗯……幫你保護你身邊的女人。
他心裡打著小主意,忽然想到,自己身邊有四大猛人,而李民強只想把自己弄進套裡,那邊佈置也沒幾個人。要是一弄起來,肯定把對方揍得落花流水。這樣一來,就不太妥了。自己帶著這麼多人,而且打贏了,那就擺明去幹架的,表面就很像黑吃黑,郭穎再怎麼給作證,脫嫌的難度就大了。不行,哥要先裝弱者,腫摸說也不能帶人。對方圍攻過來,哥人寡力薄,自然更突出哥是受害者。
反正李民強那些沒用貨戰鬥力一直是負數,人多又怎麼樣,老子先要郭穎個好印象先。尼瑪,打不贏俺就跑,最多你把這位郭副縣長給強姦了,哈!連副縣長都草了,到時你爹是縣委書記也沒有,你等著徹底完蛋,這就叫禍水東引!日,哥不得不佩服自己,哥實在太陰險了哈!
他轉身對阿鹿,撇手道:「你不是要幫你三叔的母豬生崽麼,你們幾個先去看看,我和郭縣長去貴興飯店吃午飯,完了我去找你們。」
幫母豬生崽?阿鹿呆了一下,隨即明白吳添是示意別跟隨:呃,村長,你素質咋這麼低,在縣長面前,你要說也說個要到老人院幫老人做好事這樣的理由撒。
他雖然不明吳添用意,但還是哈哈接上話,籍故和忠軍、扁眼三人離開,只留下吳貴興一人。
郭業和郭穎自然瞧出吳添的舉動,郭穎倒對這粗人額外多了微微好感:這人也不是太啥,知道我不喜應酬這些人,懂得讓手下避諱。
吳貴興心裡倒有點怕,畢竟李民強的人馬就在店裡伺候,這般單槍匹馬前去,那不是等虐?轉而一想,身邊有個副縣長的人物做靠山,如果打起來,縣長肯定不能倖免。想想看,縣長都被打了,我要一起挨打,那可是同舟共濟鮮血般的交情。搭上縣長這條線,哥以後就靠大發了!
吳貴興的飯店離此不到二條街,在他的帶領下,步行不到十分鐘,便到了店前。
李民強果然在等著,情況正像宋金描述那樣,店裡只是被砸兩張桌子,但已收拾好扔在牆角。
微一掠眼,吳添便算出對方總共有九人。這樣一來,他心下大定,雖然他不能一挑九,但一挑四五個還是沒問題的。來回弄一兩次,就能擺平對方。
李民強雖料到吳貴興會將吳添這救兵請到,但是,卻沒料到對方竟然才這幾人。
若是平常時候,他自然高興,這可是自己兵力佔優,穩佔勝利。但是眼下可不是平常時候,外面還有縣公安埋伏撒。
他借用父親李鐵名頭和大會鎮派出所長舉報,說吳添在這開了間色情飯店,並且要在今天將大規模地在大會鎮搶佔地盤,縣上面才引起重視,派來大量公安準備甕中捉鱉。
吳添單身前來,不,和這一男一女這兩人來,豈不是說自打嘴巴。
但事如至此,他也沒時間再顧其它,既然吳添不帶人來,那先弄一弄他,一雪前次屈辱。
他一行人將吳添四人團團圍住:「姓吳的,你終於來了,老子可是等你很久了。」說完,他掃掠一遍幾人,視線落在郭穎身上,流著口水直盯著她誘人的木瓜胸部。嗎的,這女的是哪個?這奶子,靠,讓人嘩嘩流鼻血。可惜是外面有公安盯著,否則老子今天定要嘗遍味道。這麼極品的奶子,還真沒見過。
吳添佯裝記不得他:「你是誰,這是我貴興兄弟的飯店,他怎麼得罪你,你們怎麼把它砸了。」
郭穎突然被這夥人團團圍住,嚇了一跳,須臾,上位者氣息范兒爆發:「你們是誰?怎麼把人飯店給砸了,眼裡還有沒有法律?」
李民強將視線從她身上移到吳添,以為他真的是忘記自己,陰惻惻地笑道:「姓吳的,你可是貴人事忘,當日你弄我娛樂城,我說過我要讓你加倍奉還的,你這麼快就把我話忘了?嘖嘖嘖,看來,不給你點深刻教訓,你還當我是哄你玩。」
「原來是李公子啊,差點認不出。上次的事是我做得過火,還請原諒。雖然你欠了我們的錢,但是我們不應該動手,我現在向你道歉。」吳添裝模作樣地主動伸手,滿副要和解的模樣。
吳貴興驟然忐忑起來,你嗎的,你不是見對方人多慫了吧?你別因為怕,把我貢獻出來讓對方揍一頓,哥可受不起。
李民強用力推開他的手,哼道:「現在怕了,太遲了。當初你不是挺牛逼哄哄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慫蛋?」
吳貴興雖怕,但還是掛憂著被困的情人蘭蘭:「姓李的,你砸我的店就算了。你把我老婆怎麼了?她現在在哪?」
李民強露出淫.穢的笑容,得意洋洋道:「你那個女人嘛,皮膚不錯,嗯,挺有彈性……」
吳貴興熱血一湧,怒火中燒:「操.你媽逼,你要敢沾她一下,老子和你拚命!」
「喲,拚命?我很害怕哦,有人要和拚命了。」他一腳狠狠地踢向吳貴興的大腿上:「老實告訴你,哥不僅搞了她,我的兄弟也上了,你能怎麼樣,有本事咬牙啊!」吳貴興被團團圍住,無處可避,被他踢得往後連退二步。
「你……」他想說:「老子和你拼了!」但是敵眾我寡,他一向也不是啥拚命三郎之類的,權衡一翻,恐懼與懦弱戰勝男人的自尊。他不停地張牙舞爪,卻是不前進半步。只是這樣忍氣吞聲,也太丟臉,他不時望身吳添,意思是說你快幫我出手啊。
與事無關的郭業卻是說話:「這位李兄弟,你做得有點過份吧。」
李民強哼一聲,指著他鼻子罵道:「嗎逼,給老子收聲!這事不關你的事,再說一個字,我弄死你!」
「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這般胡作非為無法無天。」郭穎也憤怒了,她作為一縣之長,大會鎮算是她轄區之一。而就在她管轄的土地上,竟然出現這種聳人聽聞之事,現今還指她叔叔惡言威脅恫嚇,那有不憤怒之理。
這大會鎮的領導幹什麼去,治安竟然敗壞到此般地步。砸人店舖沒人管,強姦婦女也沒人管,法律和秩序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