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官場之人品系統 第一卷 第01-02回:廁所
    西南省某普通音樂學院。

    吳天從圖書室裡回來:“不知那幾個混蛋幫我打飯沒有?”邁入宿捨樓陰涼的走廊,頓感涼意。

    到了宿捨門口,但見門敞凳橫,地上散落著飯菜、飯盒、筷子,旁側滿是一堆堆惡心的嘔吐物,一股難聞氣味鑽入鼻孔!

    四個捨友扶床的、扶壁的,皆在彎腰哇哇大吐。

    “我靠,你們食物中毒,還是咋的?”吳天掩住鼻子,對著此般大規模嘔吐的畫面感受到視線從未有過的震撼。

    前面吐得臉色發白的捨友指向唯一安然無恙正捧腹大笑的春哥,而後像想起什麼又瘋狂嘔吐起來。

    吳天尚未反應,春哥已然面帶詭色閃近來,神秘兮兮道:“吳天,給你看樣好東西,才下載的。”

    吳天滿頭霧水,狐疑地凝向他掏出的東西,竟然是一張相片。

    咦!竟然是一張女人艷照!

    相片中一雙細膩而微粗的玉腿微微交叉蜷曲著,下半截小腿隱隱可見的細微黑腿毛讓雪膩膚色充滿詭異魅力,女人穿一件血脈賁張的高叉三點式,玲瓏浮突的身材顯得很有肉感!莫非是蒼井胸姐姐!!!

    吳天神情一振,眼神放光,用力吞口唾沫,視線急切往上面移動。

    三點式的布料甚少,幾乎包裹不住女人豐滿身體。吳天越看身體越熱,玲瓏結實的胸脯微突的鎖骨之後,一口碩大而拉風的雪白鮑牙和二塊臘腸柱狀腥紅的嘴唇湧入眼簾。女人臉形輪廓有點大,妖艷的眼波半是嬌羞半是可愛地拋著“媚”眼!

    風姐!!!吳天只感到汗毛直豎,大腦空白。而後,那雙長著腿毛的雪白“玉腿”、高叉三點式和嫵媚的鮑牙咧笑的畫面迅速交錯充斥他腦海。他腹腔像是驟然受到絞碾機絞碾般,翻江倒海,喉嚨一張,遂哇哇大吐起來!!!

    嗎逼!!!他終於明白宿捨內一片狼藉和其它四個捨友是怎麼回事!

    春哥看見惡作劇得逞,哈哈大笑,飛腿就逃。

    吐了二三個鍾頭,吳天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只隱隱有人用手指探聽他鼻息。而後聽到:“不好,沒氣了!——吳天被風姐惡心死了!”“……玩出火了,出人命!”緊接是一陣慌亂的聲音。

    被惡心死,吳天也算是開天辟地古往今來第一人。

    模模糊糊間,吳天被二個惡鬼模樣的人鬼丁帶到地府大殿。

    大殿只有師爺和一鬼叉在整理戶口冊藉,閻王還未上班。

    吳天懊悔不堪,沒想到人生還沒開始享受,便是以這種方式滑稽結束。風姐啊,偉大的風姐,傳說中的殺人不見血大殺器讓我這倒霉透頂的人遇上!

    殿後傳來婦人的罵聲,師爺和鬼叉面面相覷,臉上現出同情之色。

    不一會兒,閻王頭臉青腫衣衫撕碎狼狽地赤足飛逃出來。

    來到大殿,他也不顧形象,坐在階梯下大口大口喘息。他甫魂未定,不停看向走道,生怕後面有人追來。

    “今天提前下班,你們先走人。這個誰……你留下來。”閻王指了指吳天。

    師爺和鬼差見慣不怪,留下吳天,翩然離開。

    待他們走遠,閻王從大殿桌屜裡取出一包紗布和藥酒拋向吳天:“那個誰……你幫老子包扎下傷口!直娘賊,這臭婆娘下手也太狠!”他憤懣不平坐在階梯,將臉上傷口對向吳天。

    吳天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搞不懂,閻王也有人敢打!而且打得這麼悲慘!

    “你是咋死的?”閻王呲牙忍著觸動傷口疼和吳天聊起天來。

    吳天小心地為他清洗傷口:“看到一張相片惡心死的。”

    閻王對各種稀奇古怪的死因早司空見慣,也不詫異:“你這死法屬於因果刑法A級第三類死法,能夠有一次起死回生的機會。”

    “什麼!”吳天激動不堪,雙手頓然控制不住,把閻王弄得呱呱大叫。

    “不過,機會可不是隨便就給你。”閻王眼珠一轉,臉上閃出一絲詭異的神色,他淡淡道:“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大哥,死裡回生!你別說做一件事,就是你要我菊花,老子也願意給!吳天克制著心中激奮:“什麼事?”

    閻王神秘兮兮低聲道:“你重回人間後,要幫我在三年之內弄9999罪惡積分!”

    “罪惡積分?”吳天還是首次聽到這個東東。

    閻王臉上露出不自然神情,稍傾老臉堆著諂笑:“不怕你笑話,俺那個婆娘總是嫌我老實,被其它閻王欺負,整天為這個拿我撒氣。只要你幫我弄點罪惡值,改變這軟弱可欺的性格,你重生這事就交給我!”

    吳天看著他額臉傷痕,想到殿後剛才叫罵,霍然明白怎麼回事!

    “罪惡積分很易搞的,只要做壞事就行。壞事越多,罪惡就越高,你要弄夠9999罪惡值,除讓你重生以外,到時我再給你另外一個報酬。做好事不容易,要做壞事也做不到?你看,我這等於白送你人情!”閻王生怕吳天不答應,分析其中利弊後,威脅利誘不算還抱大腿搭上交情!

    這事倒也不難辦,不就是做幾件壞事嘛,能重生一回,這可是大大的有賺不賠。吳天也不思索,立即點頭答應。

    “現在我要在你靈魂滲入我的魂息和人品系統。”

    吳天一怔:“人品系統?”

    “這人品系統嘛,簡單來說,就是判定罪惡積分的東東。其中主核是奔騰八,帶動10倍處理速度……嗯,這些東西太深奧,你個沒文化的人就不用了解,你只要知道,這個東西對你很有用處,尤其是到後面,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的……”

    閻王將紗布、棉簽扔到旁邊,雙手在腹內一按,緩緩平舉上伸。但見光華閃耀,一坨拳頭大像狗屎一圈圈重疊形狀的土黑色物體從他頭頂出現。那坨“狗屎”在吳天目瞪口呆中,緩緩飛來,閻王一指,那坨“狗屎”一閃而沒,進入吳天大腦消失不見。

    “好了,現在你一做壞事,你的罪惡值便等於我的罪惡值!只要我積分到達9999,老子就是地府第一惡霸!哈哈哈~”閻王喜不自勝,仿佛變成惡霸已是板上釘釘事情。

    吳天眼見那坨惡心的“狗屎”進入軀體,閉上眼全身探巡一遍,但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微微有點錯愕。

    “你要記住,在三年時間內完成,否則我們協議便中止。也就說,到時如果收集不足9999罪惡值,我會收回你的性命。”

    吳天正想問為何非要三年內完成,閻王已是沒耐心和他說話。

    “現在協議正式生效,你別動,我送你回人間!”他雙手一劃,手心多了一個古怪物體。忽然間,他醒起什麼道:“對了,按照天地規則,你這次重生不能再回去原先的時間點。”

    “什麼,不能回去原先的時間點!”

    但是閻王顯然已經不讓他說話,手上一劃,不斷做出各種手印。陰暗的大殿驀然光芒大盛,平空出現一道牆壁。

    閻王雙手一送,吳天緩緩進入光壁之內。

    吳天只感身置於旋轉的光流裡面,時而穿過星幕時而穿過不知名的氣體。不一會兒,光流柱劇烈地震動,封閉空間受到外力擠壓,忽細忽巨。“糟糕,沒想到遇上萬年難逢的空間次元誤差,這回玩大發了!”閻王忽然想起什麼,雙手慌亂地掏出各種奇怪玩意,快速地拍身向那道光壁。

    但是,光壁並沒受到影響,發出畸形的弧形變化,光壁變成電波模式,傳出條狀的聲波信息。

    閻王面色慘白:“沒想到這麼倒霉,不僅遇到萬年難遇的空間次元,而且隨便一用的這個人品系統,竟然是在地府雜物間九百年沒人用的那件。這不知那個混蛋制造的,從沒人敢用那玩意。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挑到了它。”

    ********

    吳天雙眼一睜,已是出現一個廁所之中,臭哄哄的尿臊味撲入鼻中。

    重回人間的滋味委實太美妙,廁所的燈很暗,空氣中的尿味甚至有些惡心,但絲毫不影響吳天藍天白雲般舒暢的喜悅心情。

    廁所是一個單間廁所,一面破舊沾著黃跡的鏡子嵌在洗手瓷後面的牆壁,吳天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但見鏡中的人歪斜地笠戴著九十年代的大蓋帽,眉粗眼圓,胡須拉碴,面相凶悍,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容貌!媽的,這是怎麼回事?他低頭再瞧自己,雙手滾圓粗壯,身上似是公安式灰藍色的工作短袖襯衣遮掩不住腆著肥肚腩,幾個扣子似扣不扣,露出油光瓦亮的肥肉,粗略估計竟然有近一米九的大塊頭,簡直是膀大腰圓的代名詞!

    他心下迷惘之余,愈覺得鏡中的自己有似曾相識之感!

    吳黑霸!吳天霍地呆若木雞,終於想起鏡中的自己是誰!吳黑霸,真名叫吳添,因其霸道而無惡不作而得的外號。哪個孩子哭了,或者夜裡不肯睡覺,父母肯定就會嚇唬說,再哭,吳黑霸聽見聲音就捉你煲燙吃了!

    吳天清楚記得,在他六歲時候,吳黑霸便因罪惡累累讓大批公安圍捕,最後被槍斃了!

    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穿越到他身上!

    吳天哭笑不得,閻王曾經說過不能重回原來的時間點,估算一下,眼前的時間應該是回到九十年代。而且按推算,歷史已不多不少產生蝴蝶效應,和原先起了變化。

    他拍了拍堆滿橫肉的臉頰,聞到滿身酒氣,而且口臭味道甚是強烈,登時鞠水洗把臉,粗造簌個口。以前他也愛好體育經常運動,但是體魂和身高並不突出,眼前變成一米九出頭的高大壯實的肥佬,短暫間不太適應。

    “篤篤篤”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吳天以為是如廁的人,雙手往衣上來回抹拭,抹干淨手,便去開門。

    僅是開條門縫,香風撲鼻,一個胸部高聳穿著黑色短裙的少婦動作迅捷鑽入來,並且反鎖上門。

    吳天愕然,搞不清女人想干什麼,二人面對面幾近身子貼著身子立在門背後。少婦雙頰暈紅,盈盈眼波不太敢正視於他。

    “吳所長,我想清楚了。我……答應你,不過你說話要算數。”少婦臉如火燒,聲音猶如蚊細般,雪白的下巴垂到心口。

    吳天見她表情古怪,實在不知她表達什麼意思。不過,他已認出眼前美貌方物的少婦是青平鎮出名的美婦霍碧茹,她在鎮上林業所做會計,其脫俗的姿色和少婦風韻在大街上總能惹引一批狂蜂浪蝶跟隨,青平鎮關於她桃色秘聞並不少。

    吳天此時也記起,自己這個吳黑霸除了惡名遠揚,還是青平鎮林業所的第一號人物,林業所所長!

    霍碧茹見他久久不語,眼神凝視自己,耳根的紅暈霍然蔓延到脖頸,高聳的胸脯急促起伏,溫熱氣息不時地輕輕觸撞著吳天上腹。

    “什麼……什麼事?”吳天前世活了十九歲,還是腥暈未沾的老處男,貼身挨著這麼一具香噴噴的嫩肉,本能地起了反應。

    霍碧茹本身穿著一件薄薄白襯衣,由於天熱的關系,領口微開。她飽滿高聳的胸部將端莊的白襯衣高高地頂起,隱隱現出最巔峰二個稜角,她纖長白膩的手臂微靠倚臀背,朝前挺撥的身子形成令人驚歎的曲線。

    夢境?海市神樓?我靠,不會又是風姐吧!俺看了次三點式的PP,就下去幫閻王爺塗傷藥。好不容易弄個A級重生資格原地復活,這樣的肉彈誘惑,俺不得又調車頭回去和閻王爺談心?尼瑪,你搞掛俺一次不甘心,想接二連三搞掛俺?

    霍碧茹以為吳天在刁難他,臉頰像是燃燒般滾燙滾燙。她雪白的杏眼掙扎地瞥凝向吳天,迅速低下頭,烏黑長發與她雪白好看的脖項形成對比強烈的吸引力。

    她遲疑一會,終於將下決心,一咬牙,晶瑩的手指伸到胸前,緩緩地解開衣扣。

    吳天目瞪口呆,定定地瞧著她動作,呼出氣息情不自禁變熱。

    風姐這種大殺器比發改委逆天得多,衣服穿得越少,大腦的性細胞與胃壁蠕動速度的差距愈是巨大,殺傷力越強悍。按面前這般情況,要把自己掛個十次八次絕對是沒問題的。

    他俯下頭仔細看一遍,沒有那特色猩紅臘腸嘴唇和粉白鮑牙,不禁松口氣,確信面前這張俏臉正是美婦霍碧茹,心下大定。

    霍碧茹臉紅紅地凝向他,手輕輕將內裡緊緊裹著峰巒的黑色胸.罩一托,一雙碩大飽滿雪白滑膩的尖峰沖破束縛彈跳而出,毫無遮掩而又清晰無比地展現吳天眼前。

    吳天只感到胸膛間窒息,完全沒法呼吸,眼前完全讓一片雪白和二點櫻紅充滿。

    霍碧茹捉起他的手,輕放到那正在空氣中顫巍巍的峰巒,然後櫻唇微湊,已是吻上他。

    日啊!這是怎麼回事?誰告訴我!我這個埋怨多年的處男,在埋怨上天不長眼多年之後,終於人品大爆發!

    吳天本來也想搞清是怎麼回事,但無奈男人的雄激素不爭氣,渾身血液猛烈地“蹭蹭蹭”往上彪。他赫赫的噴著熱氣,將大蓋帽往旁一扔,粗糙的大掌搭在對方結實滑膩如絲綢的胸脯.霍碧茹一聲輕呻,闔上鳳目,粉軀軟癱於他懷裡,雙手無力地摟在他脖間,索吻不止。

    眼前正處劇情高.潮階段,他也沒時間感歎啊細細觀賞啊吟詩作對歌頌啊。

    吳天腦海中亮光閃耀,一道不重不輕的聲音響起:“恭喜你,系統提示:積分+3!”咦!積分增加了?這實在太容易了!沒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便完成一小部分任務。

    當然,雖然離任務的9999積分還有很遠的距離,但這對他完成任務的信心得到大大提升。

    良久,吳天一聲低吼,終於結束他郁郁寡歡的處男秀。

    廁所內靜謐沉默,兩人緩緩地穿著衣衫,不時地對凝,視線而後又迅速避開,氣氛甚是暖昧。

    兩人也算是文學言情小說中的突破最後一縷防.線之類,但是吳天怎麼說心裡都有一種怪怪而難以名狀的味道。二人並不是什麼情侶關系,俗話說的沒啥感情基礎,對方確實是大美人,但是卻也沒有他非處男歲月時想像與神往的那種靈肉合一感覺。

    最重要的一點,他弄不懂對方為啥無端端就解開衣衫,這是一種欠債的感覺,而且這是一筆未知的債。

    **************

    “我已經給了你,那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辦到。”霍碧茹垂著臉整理著腿膝間卷成細索般的小內褲,不敢看他。

    就在吳天鼓起勇氣准備問她,究竟是辦什麼事?外面響起急速的敲門聲:“村長!村長!”

    村長?吳添猶才醒起自己個人特殊情況。在記憶之中,吳添這個青平鎮呼風喚雨級的大神,除了是鎮林業所所長,還是青平鎮鼎鼎大名的惡村吳家村的一村之長!

    在小時起,吳天便聽說,吳家村民風彪悍,民心團結,斗毆起來男女老少一起上,個個不要命。

    霍碧茹慌亂失措,求救地凝向他:要是讓人知道兩人在裡面,此事定然瞞不住人。而這種她和自己所長睡了桃色新聞擴散出去,到時非身敗名裂!

    “誰啊?等等。”吳添迅速收拾自己,示意霍碧茹站到門後的牆壁。

    “村長,我是吳六,出大事了!黃狗毛將嫂子綁了,春民叔讓我來通知你,快點去救人!”

    “嫂子?嗎逼,我還有個老婆?”他不禁凝向霍碧茹,霍碧茹神色不太自然,似是說我和你只是交易,不吃這種醋。

    出到外面,吳添猶才知道竟然身處於鎮的林業所辦公樓內,也就是說剛才的一度春宵是在兩人單位內。他下意識地擰首往後朝向霍碧茹正躲在裡面的的廁所。

    走出幾步,他眼光一掠,瞟到懸於牆壁上的掛歷:九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心裡一震,自己回到九七年!也就是說自己回到十四年前?旁邊不時有人彎腰帶著驚恐或者諛媚的神態和他打招呼,他恍若不聞,心神完全被這個發現貫滿。

    吳六年齡約是十六歲多點,是他同村遠到不知什麼輩份的堂弟。對於他老婆被人綁的事,他這個外人倒比吳添重視。他一見吳添出來,便緊急快步跑到門口踩著摩托車的油門,呼地開到吳添面前。對於吳添這樣的彪形大漢來說,摩托車明顯過於矮瘦,甚至給人一種輪胎承受不住他重量的感覺,吳添不得不盡量縮曲膝彎,牽強而難受地坐在後面。

    不知這老婆咋模樣?據他所知,吳添八十年代時曾有過一段婚姻,原妻子是個風姿綽若的美人,出身大家,性格裡不多不少隱透一般與普通人迥異的冷傲。對著吳添這種粗魯的惡人,她並不為難堪,吳添對她則常拳腳交加,她逆來順受強顏歡笑,家庭勉強算互相恩愛。鎮上都底下惋惜:好好一朵鮮花讓豬哄了!後來,兩者不知什麼原因離了,而吳添此後就一直沒再婚,所以他的前世從來沒見過他妻子的模樣。眼下,他竟然有了第二個妻子,這歷史果然已經更改。

    他腦海搜巡起吳添前世資料來。

    吳添是青平鎮本地人,自小生長於鎮上不遠的吳家村。從初中起,便打架斗毆,成為顯赫的流氓。在吳家村更是成了頂梁柱,哪個同村要是讓人欺負,二話不說便出頭幫手,在村裡頗有聲望。讀了二年中專,回鄉後成了吳家村村長,後來更不知怎麼的進入林業所。此後一發不可收拾,侵吞國家林地公家資產,壟斷青平鎮的林業、漁業、礦石成為青平鎮三大惡霸之一。

    此時正值下午時分,太陽並不猛烈,摩托飛般地前行。

    兜折一番後,來到鎮的糧所倉庫,這裡廢棄多年,一向是鎮上講數、火拼的上選地點。

    吳添遠遠見到倉庫面前徑胃清晰地聚集著兩批人,手裡都持著鋼管、斬刀等的利器,火藥味甚重。

    青平鎮屬於祖國疆圖中那種遠離城市中心的小鎮,法律在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作用,而勢力盤踞主要的還是宗族村莊。民風的彪悍,令這裡常年都不缺乏村與村間的流血沖突。團結,是這裡人的常識,若出事被人欺負找出頭的必然是村裡人,長此以往,大村莊逐漸占據天然優勢。

    吳添是吳家村的支柱,說話在吳家村有著擲地有聲的威信,這也形成以他為領導核心的村群勢力。

    吳家村的人一見吳添來了,頓時興奮,下意識地讓開道路。

    吳添穿越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陣仗,望著黑壓壓人頭,心裡發虛:這玩得有點大!對方見惡名昭著的吳黑霸到來,立即安靜下來,人人臉上雖竭力保持平靜,但眼神俱露出惴惴不安之色。

    黃狗毛更是內心打鼓,如若不是吳添逼人太甚,他絕對不敢動吳添的女人。但是此事,吳添實在做得太絕,他唯有孤注一擲!在此之前,他內心已是極之忌憚,眼前吳添來了,他更加掩飾不住心慌。

    吳添眼見自己人比對方多出近倍,心怯之情大減,再想到自己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吳黑霸,以後要靠這名頭吃飯,可不能辱沒這個名頭!登時胸膛一挺,圓滾滾大眼一睜,眼珠子圓瞪瞪,怒卷著衣袖露出毛絨絨的粗臂,“蹬蹬蹬”在人群讓出小窄縫大步而行!他牛高馬大身體壯碩,在身側低矮黑壓壓人群裡猶如鶴立雞群,一路虎馬龍行,威風凜凜,大可睥睨蒼生之勢!

    黃狗毛方的人被他氣勢一懾,紛紛情不自禁後退。

    “操.你祖宗十八代!敢綁架我的女人!”吳添掃一眼對方人群,緩緩來到黃狗毛面前。大戰在即,內褲輸掉也不能輸氣勢!再且老子連閻王爺都見過,還怕你一個小混混!!

    “人……人在我這裡,你客氣……氣點!”

    吳添巨掌一扇,直接將他扇跌於地:“操.你大爺,還得瑟上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諸人看呆了,全場靜悄悄,用句俗套老話一根針掉地上估計也聽見聲音!沒人料到他發彪就發彪,完全不預告!不愧是吳黑霸,牛逼就是牛逼!

    黃狗毛也讓打愣了,跌坐地上,好一會才感覺到疼辣辣反應起來。

    他捂著臉頰,又氣又驚,自己明明有牌在手,你媽逼的竟然還敢這麼橫!

    他結結巴巴:“你敢打……打人?”

    話未說完,只感底下空蕩蕩,吳添已是拎著他衣領像拎小雞拎在半空。

    “你算老幾,老子打你就打你!五分鍾,交人!”吳添銅鈴般大眼瞪著他,凶神惡煞,仿佛殺人噬血的惡魔降世。

    黃狗毛的手下平時也是驍勇斗狠之徒,此刻卻完全被他氣勢蓋住,手裡拿著武器,卻猶豫不決俱不敢上前。

    “我都沒臉說你,一個爺們淨干這陰惻事,對女人下手!你雞8縮卵蛋裡了!老子雖操蛋,但絕對有職業道德,爺們的事就爺們解決,不干禍及家人之事!拿娘們做小動作,實在羞與你為恥!黑社會咋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黑社會就這樣的低素質,你要讓外國的黑社會知道了,對我們的國家怎麼看,有什麼良好的印象……”

    他這話一出,大家更是瞪大眼,心裡全都不約而同罵道:“媽逼,這人渣實在太不要臉!”

    吳添心裡計劃的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道德、生理、良心、歷史、愛國、民主各個方面來個暴風雨打擊,先將對方打懵失去人心和道德支持。眼見氣勢如虹,正是暗暗高興,見周圍人表情似乎對自己說話不認同,不由惘然。莫非哥把高度提得太高了,這班人渣境界暫時沒達到這個高度,欠缺領悟?

    吳六有點忍不住,湊在他耳畔低聲道:“村長,是我們先綁架他老婆的,他老婆現在就在後面,讓我們兄弟看守著。”

    吳添老臉一紅,不想其中還有這個內情,干咳一聲,趕緊轉過話題:“我姓吳的最不爽的就是被人脅迫,你要是低聲下氣求我,老子心軟說不定就遂你願。你要拿刀子架在我脖子,想讓我自認龜兒子,那你是認錯人!”

    他凶神惡煞掠一眼,確信自己人比對方多出近倍,牛逼哄哄地道:“五分鍾時間放人,否則你們的人全都成殘廢!老子說到做到!”

    黃狗毛也知勢遠不如人,加之吳添之名頭實在太盛,心裡早怯。但是一放人,那要救出自己女人,更是難於登天!自己辛苦做的眼前一切,等於前功盡棄。

    他一咬牙,壯膽道:“我放你女人,那我的女人怎麼辦?做人可不能欺人太甚!”

    “老子給你機會,還和我講條件!”吳添一腳直接踹在對方肚腹,“砰”,黃狗毛被他力大如牛的一腳踹飛起來,狠砸在後面的手下身上。

    吳添之所以這麼橫,一來他是對那個所謂“嫂子”還沒啥感情。二是他想著罪惡值等於壞事的程度值,這事做得越操蛋,也許得的分值愈高。簡單的說,就是同一件事,弄得越惡劣,最後得的分會不會越高?這黑吃黑,應該算是做壞事,完事後肯定增添積分。如果將此事搞得再操蛋一點,分值會不會有提升?

    他懷著這種猜測,決心要嘗試一番,“老婆”救不回來暫且放一邊,先看能不能弄點高積分?

    吳添被他一扇,眾目睽睽下,羞憤蓋過怯懦。

    他狼狽地爬起來,一揮手喝道:“媽的,兄弟們,和這混蛋拼了!”

    他拿起跌落的鋼管,瞬地向吳添沖過來。

    吳添大步一邁,又粗又結實的大臂毫無躲避硬扛對方一記鋼管,左手一捏一拎,黃狗毛又像先前地被拎在半空。他缽大的拳頭直接朝對方臉面上打去,“蓬”,黃狗毛鼻骨斷裂鮮血迸濺,人一下子昏迷過去。吳添像他瘦小軀體往對面一扔,像個凜然英雄站在戰場前巔般:“操他大爺,把這幫廢物全剁了!”

    僅是一個接面,他便將對方領頭打暈了!!!

    諸人目瞪口呆,凝滯片刻,吳家村人像打了雞血般,揮舞著手中武器向對方人群沖去。

    吳添摸著肘骨外部,呲著牙,硬撼對方一記鋼管實在有些吃不消!但是打架講究的是氣勢,痛就痛點,這代價還是值得的。

    吳家村本來人數遠多於對方,黃狗毛被吳添打暈,對方如同群龍無首,優勢頓非常明顯。黃狗毛之眾被毆得左右逃竄,不一會丟盔棄甲求饒聲、呻吟聲不絕。

    十多分鍾不到,對方便被全打趴於地,橫七豎八地躺伏著。有的怕繼續挨地,干脆詐死,忍著痛和額角的鮮血直流一動不動。

    吳添眼見差不多,也不顧忌眾目睽睽,拉開褲鏈,掏出鳥活兒拉了泡尿淋醒暈迷的黃狗毛

    吳家村人打得筋疲力盡氣喘吁吁,眼見打得對方損腿的損腿,鮮血淋漓的鮮血淋漓,都自認算是比較人渣。眼見吳添這般操蛋,心裡這股想法立時蕩然無存,霸道就是霸道,氣質擺在哪,舉手投足就流露出來,自愧不如啊!

    黃狗毛悠悠醒來,瞧見現場的狼藉實情,立時明白怎麼回事,抬頭再一瞧到吳添那獅豹般的大眼瞪著自己,身子顫抖起來。

    “你女……女人還在我手上,你別……”

    吳添一腳踢在他臉上:冷冷道:“三分鍾時間,我要見到人平安無事出現我面前。”

    對方這般不堪一擊,看來再操蛋也操蛋不到哪裡去,算了!這事就先整到這,唉,我的罪惡值啊!

    黃狗毛被他雪上加霜一踢,慘叫一聲,牙齒掉落好幾顆,整個臉面全是濡濡流淌的鮮血,甚是可怖,眼見吳添冷漠的表情,終於意識到無力抗衡。自己的命自己顧,女人還是留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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