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蟲蟲婚後二三事之論兒童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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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久很久以後了,其實也不是太久,只不過小小花和小小蟲已經可以御劍滿天飛而已。
吃罷晚飯,心滿意足的看著一大兩小,蟲蟲仍然覺得幸福的不可思議,雖然時常有些小事不盡如人意。
比如早上女兒語人提出的問題:「娘,您和爹爹是如何成親的?」
為了不破壞少女「純純的愛情幻想」,蟲蟲費盡心神才岔開話題,那種群魔亂舞,雞飛狗跳的場景,無論怎麼扯,也算不上「愛情故事」的範本。
魔道那邊到還好,除了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其餘明顯認為這種「棄明投暗」的事大大弘揚魔門風采,對花四海的崇拜程度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但是,為什麼對他審美認可度下降了十個台階呢?真沒水準!
至於天門派那邊…
每次想起,蟲蟲的心情就有些複雜:聽到消息的師傅虎軀一震再震,儼然是受了內傷;蒼穹師叔倒是沒說什麼,但是眼神迷離,魂遊天外,必定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
最貼心的還是哈大叔,當蟲蟲忐忑地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這個中年漢子竟然紅了眼眶,一邊翻箱倒櫃的找什麼「嫁妝」,一邊千叮嚀萬囑咐,總結起來就是常回家看看。
激動的蟲蟲也差點掉下淚來,一個「媽~~」字在嘴裡繞了三圈,將將忍了下去。
剩下的除了榮成師姐欲言又止,其他人一個個猶如戴了綠帽子,不說也罷。
幸好,正派就是要面子,不管內心如波濤洶湧,場面話還是要說,當然禮物也收了不少。可是…那都是些什麼?!一堆紮著鐵釘的小草人——別說,還真有點兒像他;散發著黑氣怎麼也不像正派使用的咒符;至於那瓶標著「透骨蝕心」的小藥瓶,她更是碰也不敢碰。什麼嘛,半點兒不值錢!
不過,斜眼看看不遠處正在看書的男子,美好的側臉映在燭光下,甚至可以看到睫毛的陰影。一切的一切,全都值得!這是多麼百看不厭的臉吶,再苦十倍百倍也是值得!
像是感受到某人的目光,沉浸在自身世界的男子輕輕抬頭,那雙黑得毫無雜質的雙眼,靜靜的望向蟲蟲。
他真的變了,依舊那麼強大,依舊那麼令人心跳著迷…但卻不再拒人千里之外,不再寒冷孤獨。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雙原本映不出任何事物的黑色雙眸中,出現了她的倒影,還有小小的他和她。
一瞬間,兩人都沉默不語,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融入其中,無論什麼,都不重要了。
可是,這時候偏偏有人很不給面子:「滿樓哥哥,你看娘又在盯著爹爹流口水了。」
「嗯!流口水了。」
為什麼,為什麼小孩子可以這麼不可愛~~~
蟲蟲的內心在嚎叫,沒看到你們爹娘在含情脈脈嗎?這時候懂事的孩子不是應該乖乖躲起來嗎?
「在想什麼?」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這麼一句,陽光和花兒又回到蟲蟲的心中。
多麼無聊的傷感?這是和他的孩子嘛,雖然頑皮,但也許他們表達愛的方式不同嘛(別懷疑,他們對父親的愛絕對正常)。都像天門派的徒子徒孫,那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遙想當年,自己給白沉香死井般的生活增添了多少樂趣?
「爹爹!娘覺得我們不乖,還有,她想對爹做色色的事情,嫌我們礙事吶~~~~」
「花滿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對爹娘用讀心術!!還有什麼叫『色色』的事情!?你那個顫音是什麼意思?!」
師傅,徒弟理解你當年的心情了,徒弟知錯了,對不起!!
很顯然,這兩個孩子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花四海的外表和實力不用說,那種「惹了禍就跑」本領,同他們母親如出一轍。看著溜的沒影兒的二人。蟲蟲倍感頭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認命的歎了口氣,「你說怎麼辦才好?這兩個小魔頭越來越不聽話了,對!他們聽你的!可是不聽我的!!」一邊說著,一邊哀怨的「擠」進某人的懷裡。
雖然在一起很久,但對於「吃豆腐」的熱情,蟲蟲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哎~~天曉得,這個男人的身材怎麼能這麼好!
看著懷中小貓樣歎息的蟲蟲,花四海說不出心中是怎樣的滋味:從沒想過自己會和哪個女人共度一生,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成家,更從沒想過,會如此的安穩,滿足。
一瞬間,他突然有種想逗逗她的慾望:「想要讓他們尊你敬你,這輩子應是沒希望了。」
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張表情豐富的臉,不甘,懊惱,還有一點點…撒嬌?捏捏蟲蟲的臉,花四海拚命忍住笑,仍是一幅不動聲色的表情,「其實,這條路走不通了,你還有別的法子來彌補。」
「什麼法子?!快說快說!」某人果然上當,實在是被那兩個天魔星折磨得不成樣子,一聽說「整」回來的希望,蟲蟲便什麼也顧不得了,甚至連被花四海抱進臥室都沒有發覺。
「很簡單,再生一個…」
我是羞紅臉的分割線~~~
「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娘會給弟弟或妹妹起什麼名字?」
「希望不要再是『身殘志堅好青年』『流落紅塵美少女』之流了,很沒品位。」
「啊,對了!爹爹傳音說,雖然娘本人會不介意,但是,明早還是要去請安道歉。」
「………」
「……娘不會真的傷心了吧?」
「……娘說過的,….沒有記恨孩子的父母的……」
「………」
窗外的月色漸漸隱去,只有風吹過樹枝的「沙沙」聲不絕於耳。
什麼?其他的聲音?你在想什麼色色的事情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