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無數個人從四面八方冒出來,認識的、不認識地、有肉身的、沒肉身的、男的女的、老地少的、如寸後故里筍般湧現。
卡!又是一聲響,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他皺眉,那種驕傲與沉著混雜的神色又出現了,看得蟲蟲在這樣危險的時候也不禁心神搖蕩,口水橫流。
「是天劫嗎?傳沖仙魔之戀會引發的天劫嗎?」他輕喃,顯然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四海之濱困守,做著有她會來的夢,沒想到夢想成真的一天。劫難也隨之而至。
而從這裡的人員狀況來看,顯然這丫頭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這是什麼陣式?
「這麼多人?」他眉頭皺之再皺,當然樣子子也帥之又帥。於是某蟲踮直腳,在曾經的魔王、現在的冥王,總之能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面前,當著差不多全十洲三島所有有修為的人的面,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發出「叭噠」一聲脆響,比之天雷之聲更震撼人心。
「我們的口號慢:大家一起來渡劫,否則全體死光光。」她給心上人解釋她惡劣的本意。
她的行為再度讓花四海意外,但更意外的是那個吻,「蟲蟲,這裡很多人——」
「很多人怎麼了?你是我的,這事十洲三島誰不知道?既然屬於我。我自然想什麼時候抱就什麼時候抱,想什麼時候親就什麼時候親,誰管得著?」蟲蟲聳聳肩,然後衝著天,很大聲地加了句,「就算老天也管不著人家夫妻間地事!事~事~事~事~事……」(空谷回音中。)
花四海輕咳了一聲,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
真是好卡挖依(日語可愛的意思)啊!從沒見過這魔頭紅臉。原來一個冷漠的男人羞澀起來是這樣可愛的。天哪天哪。我的心臟,受不了了!快結束這壓在人心頭。讓人不能安寧地天劫吧。
我要和他進行升學考試!
卡!天上的雷不示弱的炸響,似乎打定主意不給蟲蟲好日子過。
花四海走上前。伸出手,蟲蟲一陣目炫,還以為他要來個熱烈的,哪想到他突然整理了一下她地衣服,她這才注意到剛才地激情之吻使她地衣衫散亂,上衣都從裙子中扯了出來。
那魔頭也好不到哪裡去。衣襟敞開。整個胸膛都露在外面。不過他不管自己,先提防她走光。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呢。
於是她也伸手給他把衣服拉上,不管天雷怎麼滾滾。嘴裡卻還說,「以後不要在別人前這麼暴露,。你這樣,我很吃虧的。」
所有來助拳渡劫的人都不自在又好奇的看著這一幕,有的比較的就怪羅剎女一直不讓他們進入結界之內,非要等蟲蟲地信號。看這兩人地意思。剛才一定有極香艷的場面。
這魔頭,還真色。一點也不分時候!殘花敗柳的名聲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天劫已經形成。大家請準備。」眾人可疑的沉默中,白沉香勇敢的跳了出來。讓大家的注意力別集中在不該集中的地方。
只見半空中濃雲翻滾,像煮沸了的水,天空已經全部被那朵烏雲染成了灰黑色,而一道道銀亮閃電張牙舞爪地穿透雲層,傾洩到蒼茫大地,發出耀目而可怕的光芒。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震得人心慌。
「大家散開。按我我事先說的方位。分別站好!」哈大叔從人群中躍出。有經驗的他,指揮眾人循著天雷的軌跡布下方陣。
看來在蟲蟲和花四海重逢敘舊地時候。四海結界外的人已經簡單商量了應對的舉措,不像蟲蟲一樣只是亂來。
卡卡卡!連響三聲,看來正在試雷刀,馬上就要劈了。
蟲蟲看老天就是不讓她安寧,不禁往上湧,往前竄了兩步,以卻邪劍指天怒叫:「老子就是要和魔頭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就是變成泥也和他在一塊兒,哼。老子不怕你。」蟲蟲居然對老天自稱老子,「老子的名言是:人定勝天!」
花四海見蟲蟲站在空地中央,最容易成為雷擊的目標,連忙上前,抓住不住往前竄地蟲蟲,「我要如何?」他雖然驕傲,卻知道這陣式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應付得了地,也沒有經驗,因此問哈大叔。
「你帶著蟲蟲站在中央,只怕要承受最大的壓力,但我們會把天雷引一部分到自己這裡來,分散這天地萬鈞之力。或許有勝算。」哈大叔說出打算,心中卻想。這道理雖然簡單,但多年來從沒有人想過這種可能,也沒有人能有蟲蟲地人緣。也只有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丫頭,能有這樣渡劫地機會。
「你要小心!也要保護蟲蟲,不能分開。」他再囑咐,知道如果蟲蟲離開花四海身邊,天雷一分為二來個雙劈,花四海地壓力是小了一點,但蟲蟲一定會變為劫灰。
不管別人如何幫忙,這對情人還是要面對最大地一部分力量,這也是他們最大的考驗,但願冥王冠絕天下的實力能有作用。
天劫,情劫。他沒有渡過,但他希望蟲丫頭可以。
再望天,現在的天雷已經不是卡卡響了。而是變成了咕嚕嚕的一串,而且一個一個亮得可怕的光球正從雲朵中擠了出來。彷彿瞬間天有九日。每一個太陽都要砸在冥王和蟲蟲的身上,帶去致命的烈焰打擊。
「注意,要來了!」哈大叔高叫一聲,眼見所有的人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雖然緊張,卻都仰望天際,祭出自己的法定。沒有一個人退縮。還互相幫襯,十洲三島從來沒這樣團結過。
各色法寶上的一道道光華直衝天際,整個天空好像一塊黑布。而法寶之光則是亮麗的彩色圖案。美則美矣,也分外凶險。
花四海站在場地正中。把全部法力凝於雙掌,鎖麟龍和冰魔刀也配合地發出龍吟之聲,他所有的力量形成了一個堅強的防護罩。把他和蟲蟲籠罩其中。
來吧!有什麼儘管來。有了懷中的女子,他可以戰勝一切!
這時候蟲蟲也是緊張的,但有了花四海在身邊,她有著無比地勇氣。也調動身體內能調動的所有金光神色,運於卻邪雙劍上,凝望著劍尖上隱隱的紫青光芒,其中有金星點綴閃爍。
共患難生死是情侶的最高境界,如果她就要和這魔頭來上一回。
手心全是冷汗,可是不怕,就算變為劫灰。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最好,一定不要變成劫灰,她還有太多事情要做,就連升學考試還沒有進行。
回頭看看自己深愛地男子,一臉沉著冷靜的面對天劫,這一刻她突然生出無比的信心——他們一定會沒事,然後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
陰沉的天空驟然變亮。甚至有些刺目。接著是震耳欲聾的巨響,好像天地都被劈開了,在藍得發白的大小光球從天空中擊下地一瞬間,數不清地光芒在半空飛竄,引走了一道道力量。
而其中一金一銀兩色光纏繞著交相輝映。最為耀眼。那是蟲蟲和花四海的生死二氣,結合的時候居然形成了巨大的力量,想天地間,也不過生死二字而已。
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什麼景色也看不到,雷聲和耀眼的光彩掩蓋了一切。天空中、地面上,各色光相互撞擊,火星四濺。美麗平靜的四海之濱。好像人間地獄一樣。
不知道有多久。或者只有一分鐘,也許更短。但在渡劫的這群仙人地眼裡,好像是在嚴酷的環境中修煉了一萬年。就在力量快要耗盡,已經已經支撐不住的時候,天空卻突然歸於平靜,黑色漸退,碧空重現。
一切。如來時突然,也迅速退卻,彷彿有巨浪被風捲向岸邊,要吞沒一切。卻擊在一塊大石頭上。威勢可怕,最後卻化為萬千水滴,消彌於無形。又像是夢境,醒來不過是一個愣神,一秒鐘,兩重天。
普通百姓在十洲三島的任何一個位置都看到了天空中這奇異的一幕。不禁歡呼雀躍,奔走相告,說是天空中放煙花。燦爛之極,是祥瑞之兆!
而四海之濱。地上趴了一群人,個個衣衫破爛,在色焦黑,喘息著,互相問著,「都沒事吧?法寶毀了沒關係,重要地是人沒事。」
「沒事沒事,渡劫成功。嘿嘿,我那小乖孫果然說得對,人定勝天。」華顯子第一個跳起來,「老子是天下第一煉器高手,法寶壞了的,來排隊,老子重給你們製造的。一定比原來地強百倍。」
忽拉一下。小小的魂體老頭被埋沒在人海之中,叫救命也晚了。就連神獸、小雞和神燈、寶鏡也撲了上去。
這好機會,錯過的是傻瓜!混十洲三島,誰不知道加持法力的重要。
根本沒人注意空地中心躺著的兩人。他們地頭髮和衣服都有焦黑。但人還平安。卻邪劍和鎖麟龍、冰魔刀躺在他們身邊哀鳴,看來疼得夠戧。
「大魔頭,我愛你。」黑漆漆地小臉中,露出兩排小白牙,似乎在咧嘴笑。
「我知道。」聲音幸福得要死。
「我這算嫁給你了吧?」賴地去。
「你跑不了。」握緊她地手,一天不見她都受不了。
「那我要個溫馨地婚禮,我不喜歡熱鬧,但一定要浪漫。」開始持寵而驕。
「答應你。」雖然不知道浪漫是什麼。還是先答應,免得她又跑。
「不能娶小老婆。」開始提條件。
「答應。」應付她一個已經很累了,還小老婆,省省吧
「要每天說愛我。」不合理要求。
「答應。」太愛她了,想來說出口,也不會比渡劫更難。
「一切以我為尊,違背我就是違背天意。」太不合理了。
「呃,答應。」寵著她好了。
「那我們現在洞房吧!」她要升學考試。
「啊?好吧。答應。」反正求之不得。
「你不會讓我真地席地幕天吧?」高級客棧總要找一家。
「……」不廢話了,直接抓走了事!想她想得要死,被她折磨得也要死,現在要好好和她「談談」。
後來……
都傳說原來的魔王。現在的冥王非常。才渡過了天動,就把天門派的低級小劍仙抓到不知名的山洞中,好久沒出來,對幫他們渡劫的人。一個謝字也沒說過。
唉,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