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殿下!」看到花四海大步走進來,賊小心眉花眼去,卻被花四海袍袖一捲,差點甩了個跟頭。
她驚愕的一抬頭,正見到那個冠絕天下的清峻男子快步走到蟲姐姐身邊,溫柔憐愛的抱住,柔情款款,哪有剛才半分的冷酷絕然。
她有些疑惑,心裡沒覺得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委屈的淚水卻落了下來。
在她們村,夫妻之間大吵大嚷、甚至動架是常事,在她看來那是男人和女人相處時理所當然的事,所以她對魔王殿下甩脫並沒有特別感覺,只是殿下對蟲姐姐的眼神與動作都讓她很心酸,似乎明白這一切都不會是她的。
就算她重新投胎十次,也換不來那樣一個目光吧。其實也沒什麼傷心,只是又失望又渴望。
「你去哪裡了?」蟲蟲有點委屈、有點責怪,雖然眼神濕潤,卻沒有哭。
「西貝找我有要事,一直拉著我嘮叨半天。」花四海面不改色的撒謊,「如果不是他辦事不力,我一早就回來了。」
正踏入黑石王殿的西貝剛好聽到這話,才要開口辯解,卻見一道凌厲的、帶有殺意和警告意味的目光掃來,乾脆閉了嘴。
他倒不是怕,主要是小花這人從小到大沒有過童年,也從沒有做過這麼幼稚的事,現在讓他一步,當行善好了。
不過小花裝得有點過分了,居然皺著眉、冷著臉看著賊小心道:「這個女人是誰?」
誰?你的感情試金石呀!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再說在快活林不是見過嗎?難道要以這種方式表明他眼裡只有蟲蟲,別的女人根本視而不見?
「是我的救命恩人,賊小姑娘。」西貝心裡憤恨恨地罵,臉上和嘴上卻還是忠誠勤懇、虛懷若谷的德行。
想起幾個時辰前。當他把賊小心帶到修羅微芒外,並沒有違背魔王令,直接帶她進來,而是靜靜等在外面,想在蟲蟲和小花出來時,再來個突然襲擊。
他知道蟲蟲叫人把賊小心帶到他府上去,一來是想幫助賊小心,二為是想看他鬧笑話,所以他乾脆來一招將計就計。因為這位賊丫頭不擅於掩飾心思,到了他府上後。一個勁追問小花地情況,雙目放光,顯然對魔道的魔王殿下起了愛慕之心。
話說,小花的樣子是專門迷惑無知少女的風、冷酷無情的樣子,大概女人們內心深處都想征服他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反倒是他這樣的好男人總是被第二眼注意到,當然是和小花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他利用了這一點,特意帶賊小心來修羅微芒。一方面給自己解了圍,另一方面是想看賊小心天天纏著小花轉,蟲蟲那丫頭大吃飛醋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蟲蟲會放過他,不會再想辦法來折騰他了。
哪想到正在修羅微芒門口轉悠,就被小花招到半空中地結界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沒有軟玉溫香抱滿懷,大早上跑到外面來幹什麼。當時花四海問起賊姑娘的事,他失策了。因為他把賊小心對小花的心意對小花說了。讓這傢伙來了一招反向將計就計,用賊小心去試探他的心上人了。
現在,連他也搭進去了,還要配合他演戲。不然那傢伙就以地位來壓他。他這叫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一會兒英雄救美,只怕賊小心會移情於他,糾纏得更緊了。
不是賊姑娘不可愛,也不是他不能再多娶一個老婆,實在是這樣純真無邪又一根筋的姑娘應該找個忠厚老實的好男人,安安穩穩這一生,江湖是不適合她的。
「我是賊小心,和西貝大官人來地。」西貝還沒有回話,賊小心答道。偷眼一看花四海,見他面沉如水,冷冷一雙眼眸。雖然並不猙獰,但寒得令人害怕,不禁瑟縮了下。
一邊的蟲蟲看得可憐,加上花四海對她的溫柔表示,心下安定後同情心氾濫,輕聲道,「你別那麼凶嘛!」
「
許可,外人是不得進入修羅微芒的。」花四海冷冷的道是說給誰聽。
明明是你自己批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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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心裡罵,嘴上卻不得不接下話茬,「王,是我帶她來的,想遊覽一下咱們白石山的名勝。」這裡哪來名勝,機關還差不多,這謊說得自己都不信。
「西貝,你越來越不成話了。」花四海「怒」道,「念在你平日對本道其功勞甚巨,這次不追究,但下不為例。現在速帶此女離開,否則別怪本王出手無情。」
「得令。」西貝演戲演得盡職盡責。
但他雖然明白,卻忘記還有一位糊塗執著的人在現場,所以他才走近幾步,想去拉那位錯愛了人地大姑娘,賊小心卻忽然上前一步,很仗義的昂首正色道,「魔王殿下不要怪西貝大人,是我逼著他來的。因為
黑石王殿內,除了賊小心外還有三個人,但那三個人都愣了。
這也太直接了吧?就算蟲蟲來自現代,也覺得這實在是太昧了。這個賊小心姑娘明明是個小偷,可為什麼心思那麼光明正大呢!
「跟本王提親?」還是花四海率先反應過來,冷笑道,「無知女子,快退下,否則本王
「小心姑娘,你這叫強買強賣知道嗎?這不是小偷,是強盜行為,那不是你地專業。」蟲蟲怕鬧得不可收拾,插嘴道,「你要嫁給人家,至少也要人家喜歡你,不能一廂情願的。要追男人,死纏爛打,也一定要明白這男人對你有沒有好感。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提出要求,不但不會讓人覺得你率真,還會讓別人煩惱。你要弄清楚再行動呀,我建議你和西貝大官人學學,怎樣先得到人家的心。」
從沒有人和賊小心說過這些,這不是她這種直來直去的人的理論。她眨了兩下眼睛,覺得蟲姐姐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但一時又分辨不清,憋了半天才問出一句,「你喜歡我嗎?」當然是問花四海。
「我有心愛的女人了。」花四海不惜肉麻,說了一句。同時,摟著蟲蟲的手臂緊了一緊。
他不是說甜言蜜語的人,這話早在心裡刻著,永世不滅,但讓他說出來卻是絕不可能的,可現在為了安撫不安地蟲蟲,逼退這位夾纏不清的女人,只好咬著牙說了出來,感覺比施展魔功還要困難。
說完之後,自己渾身發冷,好像受了重傷。
不過這肉麻話,兩個男人聽著雖然都發寒,西貝更是差點軟倒,但兩個女人卻都聽到了耳朵裡,一個感覺不知所措,一個開心得不得了。
大魔頭表白了耶,而且是當著別人的面。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蟲蟲抓起花四海地手,情不自禁的親了他的手心一下,發出大大的一聲: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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