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武士退去了,尊者伸手在前面點了一下,前面的空間一陣晃動,出現一個人來,尊者道:「宋德,你在星海,可有什麼感覺?」
「大師兄,星海一切平靜,魔陣正常!羅師弟正在四處遊走,打探消息。剛才的變動我卻不知道為何!」
尊者點點頭,說:「這魔陣是大人交代我們做的,我們也不瞭解,想來有什麼變故吧,不過不要緊,不說現在魔陣正常,即便魔陣破了,我們也只是把日程提前罷了。」
「大師兄,我有件事想與你說一說。」
「什麼事情?」
「我總覺得那個琉璃派不簡單,它讓我安不了心,我想把它除去!」
「不用擔心,自然有人去的,到時候你再拿主意!」
「是!」
兩人結束了對話,宋德的影子也晃蕩著消散在空中。
白葉收了仙心,信步走在大街上,魔陣破了嗎?沒有,魔陣依舊在運轉,只是以後不會有什麼效果。
這魔陣不能直接破,魔陣中看上去都是靈氣,其實多數人已經被魔化了,在仙界,這便叫異種,沒有魔陣,這裡會直接變成另一個北極魔域,而且多數人會直接喪命。
另外,直接破除魔陣也會讓九霄殿察覺,那不是白葉所想的。
白葉做的只是消除魔陣的效果,四周十二個點匯聚而成的完整體系,把這裡圍成一個圈,而仙心產生的波動則不斷地在這個圈裡來迴盪漾,就好像一個小池塘中的波紋一樣,來來回回地淨化這裡的魔氣。
仙心產生的波動與魔陣原來的那些若有若無的波動差不多,九霄殿根本分辨不出來,最多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裡的魔氣便會重新變成靈氣。
到時候,魔陣的存在就一點也沒意義了。
白葉慢慢向琉璃派的駐地走去,那些去尋寶的人也紛紛回來,繼續做原來的事情,不過,他們嘴中討論的依然是剛才發生的異象。
忽然,白葉頓了一下,然後他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他查看著靈球,發現有人在窺視自己。
「這是……梁垣!」
白葉心中一驚,占元派的梁垣,不是被九霄殿關在露天閣,要幾千年後才釋放嗎?怎麼現在他就出來了?
「不對,他不但體內的禁毒解了,連修為也憑空升了一個等級,短短的二十年的時間,他不可能有這樣的成就……九霄殿,肯定又是九霄殿!」
白葉依然朝前走著,確實如他所看,梁垣在很遠的地方朝白葉看著,他隱藏著氣息,查看的方法也不是刻意的,他知道白葉是仙人,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但他想不到的是,即便他如此小心翼翼,依然被白葉發覺,並毫無隱藏地展現在白葉眼中。
梁垣看到白葉依然往前走,嘴中狠狠地說道:「當日你給我的羞辱,我一定百倍償還!嘿嘿,仙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梁垣返身朝另一個方向飛去,而一直注意著他的白葉也在靈球內緊緊跟著,剛才梁垣的聲音雖小,但白葉通過靈球依然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差異:「當日他知道我是仙人,神情沮喪至極,現在居然這麼有恃無恐!」
道會的場地就這麼大,並沒有超過白葉靈球的探查範圍,他發現梁垣回到了占元派的駐地,同時看到有凌雲派的人到訪,這個人很年輕,背上背著一把刀,正是琉璃派一對戰刀中的另一把。
對於這裡所有的門派,白葉都用靈球查看窺視過,不過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即便九霄殿的駐地,他也窺探過,他發現,那些人傳送訊息都是用的獨門手法,他即便能感受到那些法力波動,也無從得知內容,另外,這些門派的表面上都是那麼的冠冕堂皇,即便有些出格的動作或者言語,也是在自己人面前,說的也都不是白葉感興趣的。
看到梁垣回到占元派,那些占元派的弟子並沒有怎麼驚訝,他們都忙碌著,接待來客。
白葉有意想知道梁垣要幹什麼,便走向一旁的一個酒樓,要了些果品,在那裡一邊坐著,一邊用靈球看著、聽著。
梁垣並不知道自己被窺視了,他邀了凌雲派的首席弟子吳霖前來,商量對付琉璃派的事情,同時他也找了千宸山的羅先生,不過這先生還沒來。
帶著吳霖進了自己的房間,在四周布下禁制。
吳霖向梁垣拱手,道:「梁叔叔,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吧!」
梁垣笑道:「好說,來先坐下,嘗嘗我從九霄殿帶來的茶!」
吳霖笑著端起茶碗,小心地抿了一口,閉上眼睛回味了一番,然後猛然睜開眼,驚訝地說:「這是禪露?!」
「呵呵,不錯,正是禪露!」
「我師傅收集了幾百年才收了一斤多,我也只喝過幾次,沒想到今天又有機會了!」
「喜歡就行!現在咱說正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你,你對穆家感情如何?」
吳霖眼睛一轉,問:「叔叔問的哪個穆家?」
梁垣眼睛看向吳霖背上的戰刀,吳霖笑著說:「不瞞叔叔,我與穆家沒有絲毫關係,這戰刀雖然是穆家的,但卻是我師傅訛來的,與我無關。」
梁垣臉上笑了笑,說:「霖兒,你可知道這戰刀的秘密?」
「這戰刀吸收了穆天的戰法,頗具靈性,從裡面我所獲良多。」
「呵呵,你知道的很片面,我告訴你,這戰刀中凝有上古戰石,上古戰石能記錄所經歷的一切戰鬥,你這把刀記憶的是戰法,穆家的那把刀記憶的則是戰意,如果把兩把刀合在一起,會直接把戰法戰意與你融合起來,而不用辛苦感悟,到時候,你的修為雖然沒多少增長,但戰鬥的實力卻至少可以提升一倍!」
聽到梁垣這樣說,吳霖眼前一亮,忙問道:「叔叔講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反正這樣的事情只要驗證一下就成了,到時候是與不是,你自己就能感受到!」
吳霖的眼睛又轉了轉,說:「叔叔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