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殿是東境最強勢的門派,其門派所在地也是豪華異常,九霄殿的主要部分在東境中央地區,那裡有一個島,之前不知道這島叫什麼,但自從有了九霄殿後,這島就叫做九霄島了。
九霄島並不是多麼大的島,算來它比琉璃島還要小上一些,但島上的建築卻比東境任何一處都要輝煌。
島上宮殿林立,雕樑畫棟,鳥語花香,不但有人行走,還有許多珍禽異獸,山水相隨,名花異草爭香,既不失人間的繁華,又有了仙家的神韻,加上空中不時懸起的樓閣,更讓人覺得此處神秘美麗。
在島的北方,有一處山谷,谷中煙霧繚繞,谷邊霧氣朦朧,不時有仙鶴珍禽飛過,聲音清脆明亮,如果在谷邊築一小屋,不失為一處隱居秒地。
但此處真正的意義卻與隱居之意完全相反,此處名叫露天閣,是九霄殿關押東境犯人的地方!
透過谷中迷霧,看不到什麼建築,甚至,連花草也少見,來到這裡,能看到的除了迷霧,便是一塊塊的石頭,四周寂靜無聲,與外面的神韻完全相反,這裡充滿了壓抑!
一個九霄殿弟子,手裡拿著一塊一尺長的玉鑒,從谷外走入迷霧之中,他身前不時閃過一道道光芒,那是通過禁制陣法的表現,沒有那玉鑒,在這裡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走了好一會,他到了一片空曠之地,用玉鑒往前敲了敲,那裡頓時閃過一道光,一個披頭散髮之人顯露出來。
「占元派梁垣,你體內禁毒已解,可以離開了,這是尊者給你的傳訊!」
他丟給梁垣一塊玉牌,然後便不再理會他,沿著原來的路走了出去,不過,他走過的路上,煙霧沒有匯聚,他是特意給梁垣留下的通道。
梁垣臉上滿是笑容,拿著玉牌,慢慢站起來,沿著那弟子留下的通道離開了這個沉悶到讓人絕望的地獄!
「仙人?仙人又怎樣?禁毒又怎樣?只要有了靠山,我一樣也不放在眼中!」
梁垣的嘴不斷動著,細小但充滿了冰冷殺意的聲音卻不斷傳出來,連兩旁出現的小草都被壓向了一邊。
梁垣捏碎手中的玉牌,裡面的信息他已經知道,尊者就說了一句:「想做什麼就做吧!」
有了這一句,梁垣再沒有絲毫顧忌了,他看準方向,騰空而起,朝著舉行道會的星海而去。
……
「小師妹,你在嗎?」
「在,錢師姐,什麼事?」黃蓓從小屋裡出來,順手解開罩著小屋的禁制。
「那個羅生又來了,他說有事情想與你說。」這錢師姐一臉的詭笑,眼中更是閃著光。
黃蓓知道師姐又在笑自己了,沒辦法,這個九霄殿三品供奉似乎鐵了心了,對她沒有絲毫鬆懈,不是今天送寶貝,就是明天商討功法,言語溫柔,態度誠懇,而且理由千變萬化,甚至讓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現在是比賽期間,又不能長時間閉關,黃蓓只好應付著,同時在心中安慰自己:「這也算是打探九霄殿的一個手段吧!」
雖然有了安慰,但她覺得自己是有了夫君的人,這樣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讓她心中難安。
「哎,這比賽什麼時候能結束啊,希望葉哥能早些破了九霄殿的陰謀!」
黃蓓不理會師姐的調笑,無奈地走出去,看到羅生正在林子外,手中拿著一朵花,看的黃蓓頭疼不已。
「羅先生,您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蓓兒姑娘,我知道下次比賽你的對手是一個擅長使用冰凍之術的高手,所以我特意找來這朵冰陽花,它能直接吸收對方的法術,化為己用,給予對手雙倍的打擊!」
羅生一臉獻寶的神情,說實話,此時的羅生絲毫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表情,無論神情還是動作都讓人覺得他是真心在為黃蓓找法寶。
不過,這些對黃蓓並沒有什麼效果,黃蓓心中能夠感覺到,那種隱藏在這完美外表下的虛偽,那種隱隱的佔有慾望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只好應付著!」
黃蓓給自己打氣,說:「羅先生,這冰陽花實在太貴重了,而且我想通過自己的真正實力取勝,不想依靠外物。」
按理說,別人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笑話黃蓓傻,這個比賽就是比的外物,自身的修為並不重要,不過羅生卻沒有反駁,反倒是露出尷尬的神色,連忙說:「對不起,蓓兒姑娘,我光想著給你找法寶了,忽略了你的想法!」
黃蓓心中歎息:「如果換一個人,或許早就被他打動了吧,這個男人真可怕!」
「蓓兒妹妹,師傅找你!」黃蓓從來沒覺得錢師姐的聲音如此好聽,連忙對羅生說:「羅先生,對不起,失陪了!」
說完,便急速轉身離開,羅生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甚至眼神中都滿是遺憾,他也轉身離開,直到走出星海駐地的範圍,他眼中的神色才有了變化,那是因為長期隱忍而爆發出來的陰冷。
黃蓓走進師傅的屋子裡,屋子裡還坐著幾個長老,進屋時,黃蓓就發現四周被強大的禁制禁錮住了,剎那間,她想到師傅的意思了。
「蓓兒,半年前,你對我說的那件事情,你再給諸位長老說一遍!」
「是!」
半年前,黃蓓與白葉分開時,便找個機會把無極天荒大魔陣的事情與師傅講了一遍,但是這長老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中不免懷疑黃蓓是不是受人利用了,所以她並沒有把事情鬧大,只是自己暗地查訪,不過,最近,天隱宗的宗主直接來找她,說了情況,她才知道事情是真的,忙與宗主說了她知道的情況,兩人一商討,知道事情大了,便各自注意小心,尋找幫手。
現在,這長老決定先讓自己門中的高手知道東境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