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從玉如意中拿出紫葫蘆,這葫蘆已經被他禁錮住,從外面看很平常,他說:「我這裡也有酒,要不要喝一口?」
那大師兄嘿嘿一笑,伸手,把葫蘆放平,白葉自然明瞭他的意思,時候從葫蘆嘴一撩,一團酒水便飛了出來,逕直落到另一個葫蘆裡,這團仙酒也被他禁制了,一點酒味也沒散發。
「嗯,還有些手段,不過,你是不是太小氣了,就給這一點?還有,你這是什麼酒?怎麼一點味都沒有?」大師兄晃蕩著葫蘆,不滿地說道。
白葉一笑,用手撩起一道海水,又落進了他的葫蘆裡,同時,他也解開了酒水的禁制,頓時,從他的葫蘆裡散發出濃濃的酒香靈氣。
大師兄剛想問他為什麼給他灌海水,但忽然聞到這濃濃的酒香,那雙迷離的眼睛頓時盯在了自己的葫蘆裡,然後仰頭便灌了下去。
一口氣喝完,他哈哈大笑起來,道:「兄弟們,快對這兄弟說說好話,討些酒喝,他的酒可比咱的酒強多了!」
其他人早就聞到了酒香,雖然已經醉得糊塗了,但基本上出於本能地,他們嚷嚷著,胡亂向白葉和黃蓓恭維起來,討要酒水。
白葉和黃蓓被這一群醜態百出的凌雲派弟子弄的哭笑不得,白葉再次撩起一片海水,讓海水在岸邊懸空飄著,然後投入一團仙酒,這飄著的一片水,立即散發出無盡的酒香,那些人先是一楞,然後便紛紛來到旁邊,直接把頭插進去,大口地喝著。
那大師兄踉蹌地站起來,幾步來到白葉旁邊,也不管下面是什麼東西,便坐了下來,笑道:「看來我今天還真是看走眼了,呵呵,這酒還真誤事啊!」
白葉看著這「另類」的凌雲派弟子,笑著問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嗯,我叫吳雲,渡過五劫,今年一千三百歲,凌雲派大弟子,拿手功夫是烈火焚天,最強的法寶是我這一雙手……」
白葉無奈地看著這個大師兄,黃蓓更是輕輕笑了起來。
吳雲說著說著,也是嘿嘿一笑,白葉趁機說道:「在下白葉,琉璃派弟子,這是我妻子,星海黃蓓!」
那吳雲聽白葉這麼一說,原先迷離的眼睛頓時精光閃爍地看著他們倆,過了一會,那眼神再次迷離起來,他拍著自己的臉龐,笑道:「我這眼睛,真的廢了!」
他直接躺了下去,道:「琉璃派最近很出風頭啊,幾個弟子強悍無比,而黃姑娘更是厲害,不說家喻戶曉,但整個東境的光棍,應該都知道了,呵呵,你們別在意,我說話有時就這樣……」
白葉黃蓓兩人並沒在意,這時,其他六個凌雲派弟子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紛紛倒在地上,一邊喃喃叫著好酒,一邊漸漸陷入沉睡,呼嚕聲不斷響起。
這仙酒並不醉人,他們醉成這樣顯然是他們自己想醉。
吳雲聽到這響成一片的呼嚕聲,喃喃說著:「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然後,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片地方就剩下白葉和黃蓓清醒著。
「這些人真有趣!」黃蓓輕輕說道。
白葉笑著點點頭,說:「我對凌雲派素來都是印象不佳,如今看來,再差勁的門派中,也是有好人的,就像好的門派中也有壞人一樣!」
好人和壞人不好區分,但從吳雲和其他六人身上,白葉感到了一種平淡、平靜,與四周大多數修行者散發的功利氣息相比,實在算得上「好人」了。
白葉隨手划動,在四周布下了一個禁制,好讓幾人安心睡覺。
「葉哥,這就是仙靈禁制嗎?」黃蓓的眼中閃著微微的光彩,好奇地問道。
「嗯,不過不是用的仙靈之氣,只是用的這四周的靈氣。」
聽到白葉說靈氣,黃蓓腦子裡一陣,猛然想到之前碰到的事情,她忙拉過白葉,講道:「葉哥,我有事情對你說!」
看到黃蓓眼中忽然變得焦急的神色,白葉揚手做出一個禁制,把兩人罩在其中,同時全力運轉靈球,時刻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黃蓓之前光顧著與白葉聊情,此時才想起那無極天荒大魔陣,便細細與白葉說著。
白葉聽到黃蓓的描述,腦海中立即想起之前他修行白語「靜」時所看到的景象,那是天地的自行留影,而黃蓓則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的。
「葉哥,那個前輩說,這裡的靈氣早已經變質,只是大家都處在魔陣中,所以不能覺察!」
白葉道:「我查看一下!」
四周的靈氣在靈球中依然如故,並沒有什麼變化,白葉漸漸摒棄一切,只保留那些波動強烈的靈氣微粒,然後把微粒逐步放大,再放大。
這些手段是他曾經觀察飛塵時用過的,自從觀察過飛塵之後,他對這些微乎其微的東西就十分在意,不過天地間,這些微小的東西都是雜亂無章的,目前,他也只看到飛塵有那麼工整。
靈球上,原先極其微小的靈氣微粒已經被放的很大了,這些靈氣微粒看上去好像一個個太陽,純白的核心,四周散發著朦朧的光。
忽然,白葉發現幾個微粒一陣晃動,便消失不見了,同時,又有幾個位置的光芒亮起來,出現了新的微粒。
白葉靜靜地觀察著,同時心中也在不斷思索計較,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確定,這些靈氣微粒是有壽命的,每個微粒從產生到消亡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
「只是,這微粒又是如何產生的?消亡後又變成了什麼?」
白葉心中默默用了白語「靜」,四周萬物頓時熱鬧起來,靈球上的波動也頓時增強起來,原先只是遊蕩的靈氣微粒開始跳動,讓白葉看的有些眼花繚亂。
他努力運轉靈球,盯著一個新生的靈氣微粒,再次不斷放大,當靈氣微粒消散後,他終於發現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