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隨手一掐,氣勢洶洶的莫裡猶如被雷電狠狠地劈了一樣似的,一下子跳起舞來,凝聚的力量全部消散,嘴裡大聲叫喊著,臉上是驚駭痛苦的神情。
「喂,你想做什麼?」錢遠忽然問道,眼中帶著凶光,從來都沒這麼舒服過的他,心中哪裡還有「害怕」二字。
白葉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錢遠被他看的不自在,叫道:「去死吧……」
「等等!」司馬之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猛然明白過來了什麼剛想把他叫住,但錢遠已經撲了上去。
白葉又是一掐,這錢遠一下子定在了那裡,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幾百年不曾出現的汗水猶如泉水般湧出,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哀嚎,一雙眼睛透著絕望……
司馬之連忙朝白葉拱手道:「這位先生,還請住手,一切好商量!」
白葉看著他,道:「先生?商量?司馬之是吧,你似乎知道自己的處境,但你心中還有著僥倖,是不是不想承認現實啊?」
司馬之一愣,眼神中閃過凶光,但隨即又滿是猶豫。
白葉道:「我數三聲,你做決定!」
「一」
司馬之眼中依然猶豫著。
「二」
司馬之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兩個痛苦的師弟,又看看白葉。
「三……」
就在白葉剛想掐動靈訣時,司馬之憑空下跪,對白葉拜道:「參見主人!」
「很好,承認了現實,那就免去你的責罰!」白葉點點頭。
這時,莫裡和錢遠先後從空中掉了下去,砸在下面的石頭上,昏死過去,這是白葉故意的,不然,他們想昏也昏不成。
「把他們帶到外面的甬道中等我,不許進來,也不許離開!」白葉吩咐道。
「是!」
司馬之知道兩位師弟已經跟自己一樣渡過八次劫難,但此時他們卻昏了過去,能讓一個真人昏過去,那得是多麼痛苦的折磨,司馬之心中打了一個冷戰,不敢猶豫,直接帶著兩個師弟飛到外面的甬道,盤腿而坐,對四周不聞不問。
白葉跳起來,落在原先東極鹿君坐的位置上。
他手裡還拿著那個玉片,靈識掃進去,首先出現在腦海中的是一連串的靈訣,那是鹿君為他編製的控制玉如意的靈訣。
看完靈訣,白葉不由再次感歎鹿君的強悍,靈訣分「攻」、「防」、「收」、「放」四種,攻擊和防禦都是靠著玉如意的變化和堅硬質地,而收和放則是靠白葉的精神意志,以前只有不反抗的死物才能被玉如意收進去,現在只要白葉的精神夠強,即便一個掙扎反抗的活人,他也能給收了,而且玉如意中,已經被鹿君分化了空間,白葉可以隨意放置,另外,這些靈訣並沒有靈氣法術的要求,只要白葉願意,腦海中想一想就能執行。
這些靈訣白葉很快就記住了,他在意的是其他的東西,也就是鹿君說的能救白家的星君令!
星君令是仙界星君的令牌,其本身雖然不是多麼厲害的法寶,但在仙界也是不可多得的東西,它的煉製必須要仙聖以上的水平,所需的材料多而雜,還必須注入星君的氣息,不然,沒有星君的氣息,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成為星君令了。
「我一沒有仙聖的修為,二又沒有星君的氣息,這星君令該如何煉製?」白葉一邊看著玉片裡記在的信息,一邊疑惑地想著。
玉片中的信息雖然只是煉製星君令的信息,但也浩繁無比,好在用靈識閱讀,閱讀的速度同樣快速無比,用了一天的時間,白葉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疑惑。
東極鹿君讓他煉製的星君令居然不需要仙聖也能煉製,那星君氣息,在這個玉片中的一個空間裡儲存著,只要星君令的本體煉製完畢,注入這氣息就行了!
「這星君的氣息陌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一位的……」
另外,讓白葉想不到的是,煉製星君令所需的材料居然在這個人間都能找到,不是說人間地大物博,而是玉片中標注了許多曾經的仙人的遺跡,在那些遺跡中留著那些仙人曾經的東西,那些東西中便有所需的材料。
「奇怪,這些遺跡的標注有的說是最近的,鹿君不是被困了幾百萬年了嗎?如何知道這些?」白葉喃喃說著,心中想不明白。
這時,玉如意中的魔麒麟忽然說道:「我並沒有被囚禁,當然是我探查的!」
說完,他便又沒了聲音,白葉也追問,而是笑笑繼續看裡面的東西。
過了半天,魔麒麟又說話了:「白家的後人,我提醒你一句,這星君令最好快些煉製!」
「嗯,我知道!」白葉點點頭,同時心中也在做決定:「外面的三人,就讓他們去尋些好找的材料,蓓兒去星海修行,我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會有事……」
很快,白葉就站了起來,現在他跟那三人的聯繫很緊密,心神一動,清醒著的司馬之就急忙飛了進來,另外兩人依然昏迷著。
白葉從玉如意中拿出三片竹片,在上面分別錄入了各種材料,說:「你們三個出去把這上面的材料找齊了!」
那是紫竹片,自然散發著濃濃的仙靈之氣,司馬之雖然入了魔道,但依然興奮萬分,趕緊接過來,道:「是,主人!」
白葉指著頭頂剛剛形成的洞,說:「走吧!」
「是!」
司馬之帶起兩個師弟,又裹起白葉,一同飛上了頭頂的洞,片刻間就脫離了山體,到了青山之外。
「你們走吧,收集完了就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我自然知道!」
「是!」司馬之不敢猶豫,現在他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神都在白葉的控制之下。
白葉朝東方看去,道:「先追上他們!」
白葉體內的五行綵球立即高速旋轉起來,他邁開腳步,身上猶如刮起了風似的,整個人一下子躥出去老遠。
這種狀態下的他,靈識特別敏感,自然能輕易捕捉到黃蓓他們的氣息,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