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輕舞,衣擺飄揚,說不出的飄逸瀟灑。只是,那唇角上帶著的微笑與頭上那如火似的長髮,卻是給了一種極為邪異的感覺,與以往的那個黑色短髮面帶著一絲小壞笑的他,有著很大的不同。
以前的他,就算是壞笑,那也會會給人一種很欠揍的胡鬧感。可是如今,這種微笑,已經不再給人那種欠揍的胡鬧感,反而會給人一種背脊生寒的感覺,彷彿所有一切都盡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他凌空而立,看了眼身後追上來的莫阡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手背負,一手拍在那只血蟒的蟒首上。在他伸手輕拍的時候,只見十幾丈長血蟒身上的紫色火焰向四周迸射而出,然後在空中消散。
緊接著,他再輕輕一拉,一道道殺戮之氣,從血蟒中被抽出,揮手間便崩散在空中。
將這些殺戮之氣抽離之後,他的大手再一次拍在血蟒的蟒首上,然後手掌輕輕一抬一拉,便見一顆顆有著桂圓大小,帶著淡淡金光的丸子被拉成一串,從血蟒腦袋中拉出,然後被他收進石珠空間中。
這是修者煉丹術中最基本的拉丹,如果拿這些丸子去對比的話,便會發現,這些血丹每一顆所蘊含的能量幾乎一模一樣。這條血蟒是他經過近十天祭煉之後所得的魔獸精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殺死了多少魔獸才得到這些精血,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有了這些精血,那千條血脈金線,便不再是奢望。
要說此次最大的收穫,除了七情六慾境之外,就要精這些魔獸精血了。
他不說話,莫阡阡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眉頭微蹙靜靜地看著他做著這些事情。事實上,莫阡阡心中思潮起伏絕對比她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要強烈許多。
她不知道現在的吳煌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在她看來,那是極不正常的。因為他那一頭火紅的頭髮,還有那雖然恢復成了黑色,但卻依然冷漠的眼神,似乎都昭示著他的不正常。
面對這樣的吳惶,莫阡阡覺得壓力非常大。而且,如果吳煌真的沒有恢復正常她無法原諒自己。因為吳煌之所以會來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她之前的要求。雖然那時候她是為了他好可是……
沒多久,吳煌將那只血蟒變成了無數顆血丹收進了石珠空間,然後施施然走向了那兩具被雷光包裹住且依然懸浮在空中的屍體,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會,便找到了兩枚儲物戒指。
這兩枚儲物戒指裡面,除了一些常用的必備藥品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貴重東西,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他捫身份的東西。換句話說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來殺他。
「師姐,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嗎?」吳煌回頭問了句唇角掛著一縷讓人心悸的微蕪
莫阡阡無法形容這一縷微笑,她不否認現在這個小師弟笑起來很有魅力,但她還是覺得,現在這個小師弟笑起來讓她很是不舒服,還是以前那個肯為了她做些傻事有些傻乎乎的小師弟更讓她覺得心安一些。
是以,她沒有回答吳煌的問題,而是認真的看著吳煌問道:「小師弟,你的身「吾也狂牛提供」子沒什麼事吧!?」
吳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道:「師姐,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很怪異?」
「發生什麼事了?」莫阡阡心裡擔心的很。
吳煌站了起來,隨手一揮,兩個雷球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黑夜,就像夜間的兩個小太陽似的。不過這道閃光只是一閃而過,當雷光消逝之後,那兩具聖體,也隨之灰飛煙滅。
「本來我是想要將這些負面情緒壓制下來的……。」吳煌邊說邊走向莫阡阡,唇角露出一絲苦笑,但很快這絲苦笑便又化成一絲古怪的微笑,他一伸手,便攬住了莫阡阡的腰肢,莫阡阡被吳煌這一動作嚇了一跳,整個身子便瞬間緊崩了起來。她秀眉微蹙,抬頭看向吳煌,但卻沒有其它什麼動作。
吳煌皺了下眉頭,又停止了這一輕浮舉止,道:「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有些無法控制我心底的欲屍望了。」
「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吳煌朝著鎮淵城的方向凌空邁步而去,邊走邊道:「先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回頭再仔細向你解釋吧!不過師姐可以放心的是,我現在的神智很清醒,只是有些情緒佔據了主導位置而已!」
吳煌在空中邁步的速度看起來不快,反而像閒庭信步一般瀟灑飄逸,可事實上,他的速度迅若流星。只是一步,便已經在千微米之外。迅捷的速度之下,他頭上的紅髮飛揚而起,就像一隻在黑夜中飛快移動的火把。
看到小師弟這樣的變化,莫阡阡心裡極為糾結,但還是跟了上去,深怕他再次陷入之前那樣的危局。
而且,這裡有人想要他死,其實敵人是誰並不難猜,或者說鎮淵城中的那些人,幾乎全都是敵人也不為過。
甚至,那些趕著魔獸前來這裡的聖者們,也有人參與了此事。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因為本來就是敵對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那些證據呢!
同時,她也清楚,這時候也不是跟導師哭訴被人欺負的時候,因為『神戰,便要來臨,導師在準備著那巔峰一戰,這時候自然不能拿這些瑣事去煩他老人家。等神戰結束之後,再報仇也來得及。
當吳煌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獸潮中的時候,鎮淵城上的人們早已經繼續投入了與魔獸的戰鬥之中。只是許多人的心潮依然在起伏著,因為剛才的那一幕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獸潮停滯,聖刺瞬問身殞,這是什麼實力?神級強者雖然可以做到瞬殺聖刺,可是想要讓這些發狂的魔獸匍匐在話,依然是不可能那麼輕易做到的。
當吳煌的身影在空中掠過之時,所過之處,那些飛禽的身上紛紛燃起了一團外人看不見的火焰,一隻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紛紛從空中掉落下來。只見他所過之處,無論是飛禽還是走獸,全都詭異的瘋狂撕咬起同伴來。
這種瘋狂與它們瘋狂的衝擊鎮淵城有著本質的區別。
瘋狂衝擊鎮淵坑的時候,他們只是失去了理智,但卻沒有失去只攻擊人類的理智。但是現在的瘋狂,卻是來自一種痛苦,一種更深層次的恐懼。在這種痛苦與恐懼的驅使下,它捫瘋狂的發洩著,朝四周的同伴捫攻擊撕咬起來。直到他們的身子失去了生機或者被其實魔獸撕碎為止。
沒有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越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人看到那抹紅影的時候,心裡的恐懼便增添一分。
直到他一步跨上鎮淵城北城門城樓上,北城門城樓上,幾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看著這個一頭紅髮飄舞,笑起來有些詭異,看起來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輕人。
震撼,驚懼,種種奇怪的情緒在他捫身上起起伏伏,這一切,都沒能逃得過吳煌的雙眼。他嘴角的詭笑越發的濃郁起來。他還看出了某些的擔憂,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擔憂的是什麼,但是他很樂意看到有些人害怕他。
那個誰說來著:既然不能做到人人都愛自己,那就讓那些無法愛自己的人怕自己吧!
吳煌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他媽有道理了。以前自己站在那裡,還總有一些阿貓阿狗叫出來吠兩句,但是現在這些阿貓阿狗捫總算閉嘴了,世界清靜了之後,原來是如此的美妙。
在吳煌出現在城樓上之後,莫阡阡的身影也緊追而至。她的目光從魔女卓夢瀾與聖女樓迦蘭的身上掠過,看到兩人神色各異的時候,她看向了吳「吾也狂牛提供」煌。而吳煌此時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著聖女樓迦蘭。
因為莫阡阡看向這位神殿聖女的時候,發現這個聖女的情緒出現了一絲波動。
「可惡的命……」就在吳煌一臉詭笑的看著聖女樓迦蘭的時候,吳煌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只是那道聲音在說出這四個字後,突然頓了頓,最後磨了牙,道:「吳煌,能不能跟你單獨談談!」
吳煌回頭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龍族的御姐公主蒼嫣語,當然,這個御姐公主並沒有長著一顆御姐的七竅玲瓏心,而且是一顆未成熟的蘿心之心。這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就好像怪大叔在拿小金錢誘拐小蘿莉的時候,總得哄騙她捫不要將他們之間的某些事情說出去一樣。
「怎麼,公主殿下覺得我長得比較帥,適合當龍族的駙馬爺是嗎?」吳煌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御姐公主。
事實上,他心裡很清楚這位御姐公主想要談什麼,雖然他有些不明白,她是如何看出並確定他就是龍族聖龍始祖的傳承者的。但是他相信,當他在血蟒之中化身為龍,借血蟒來掩蓋這一事實的時候,龍族之人,應該是有辦法感覺到他的存在的。如果這麼近的距離都還感覺不出來的話,那他們又怎麼會從龍島最到紫荊帝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