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催,貓壞了,傳晚了!)
對於白顏素那瞇著雙眸,美眸含煞的小模樣,吳煌自然清楚,她這只是佯怒而已,屬於男女朋友之間的打情罵俏耍花槍。但如果不哄哄她的話,這耍花槍,是很有可能會升級成真正的冷戰。
吳煌點了點頭,道:「嗨皮不成了!妃子為了她老爸,把我這個兄弟給出賣了,我得出去一下!」
白顏素翻起了白眼,事實上,吳煌剛才與方妃之間的通話,並沒有背著她們,她們都聽得很清楚,方妃確實是把他給賣了,但是,這也是為了治病救人吧!有什麼能夠比治病救人還重要的呢!
正所謂人命關天不是!救人一命還勝造七級浮屠呢!
白顏素搖了下頭,撇嘴道:「真搞不懂你,明明有高明的治術,幹嘛還害怕人家知道啊!沒看到現在許多人為了出名,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嗎?你倒好,明明有出名的機會,卻隨手當垃/圾給扔了!」
吳煌呵呵輕笑道:「不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嗎?再說了,我那個什麼醫術,你真以為是真的啊!我只不過是騙方妃他們,讓他們放心讓我給華仔治療而已。其實華仔體內只不過是帶著一道先天陰氣,阻塞他體內的氣血正常運轉,從而使他先天性體虛,而我的御龍真氣剛好可以克制,所以才騙他們說我會醫術。現在倒好,在他們眼裡,我真成了神醫,居然還給我招攬起生意來了!」
梅菡與白顏素二人看了面面相覷,白顏素朝他丟了個丟生眼,笑道:「我看你當時挺得意,挺享受人家用神醫的眼神看著你,崇拜你的嘛!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擔心自己所演的角色穿幫?」
「白老師,注意你的身份啊!」吳煌翻眼撇嘴,道:「自己的男人有麻煩,你居然還在一旁幸災樂禍,這是女朋友該做的事情嗎?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
「誰叫你當時不解釋清楚的!」白顏素坐了回去,笑道:「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去!」
當時白顏素本來還覺得奇怪,怎麼這傢伙突然間就成神醫了?現在一聽吳煌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虧他當時還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成神醫的樣子呢!
雖然白顏素心裡有些不太想吳煌去找方妃,但是,她卻不能說出口。因為如此一來,那就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了。而且,方妃還是她的好友,雖然他們二人之間曾有過曖昧,但是,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她再舊事重提的話,難保他不會生氣。況且,如果他真有出軌的想法,她能攔得住嗎?
越是像他這樣的男人,所受到的誘惑就會越多,如果都要她時時在他身旁提醒著他,那她怎麼忙得過來!
是以,這種誘惑,只能讓吳煌自己去面對,別人擋是擋不住的。
吳煌自然無法知道白顏素的想法,此時的他,正皺著眉頭出門,為自己這個神醫的身份而煩呢!
雖然說御龍真氣可以醫治許多老毛病,甚至是連一些現在醫學無法攻克的毛病都可以醫治。可是,那畢竟還是有限的,他畢竟沒有系統的學過中醫。
而且,用御龍真氣給人治病,是要浪費他的真氣的。如此一來,他自然不太願意隨隨便便出手。
這也是為何他治好了方華,並讓方妃不要將自己會醫術的事情說出去的原因之一。可誰曾想,方妃會受不了看到父親的愁眉不展而說出來了呢!當然,這似乎也不能太怪她,畢竟她這麼做,也是一個孝女應該做的。
孝義兩難全的事情,相信也讓她挺為難的吧!
吳煌所猜並沒有錯,此時的方妃,正有些尷尬的坐在車裡面,等著吳煌下來。雖然平時,她跟吳煌之間會開些小玩笑,還會找機會逗弄調/戲他一下,可是,在這種正事上,她卻有些不好意思拿來開玩笑。
「怎麼?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看到坐在車子裡,臉蛋微有些紅,一臉尷尬的看著他走來的方妃,吳煌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戲謔,然後板著臉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非常被動!」
方妃看到吳煌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小嘴一咧,彷彿像做錯事的小孩似的,低著頭,有些扭捏的尷尬道:「對不起嘛!我真的不知道這會給你帶來被動,我只是……只是……」
看她尷尬的支支唔唔模樣,吳煌終於哧哧笑了起來。
看到吳煌發笑,方妃怔了下,馬上就發覺自己被他給耍了。於是她磨著小虎牙,哼聲道:「你……你太可惡了,居然拿這事來耍我……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是真的很內疚的!我知道我不該把你交代的事情忘掉,但是我又不能看著我爸老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敢耍我,看我一會不咬死你!」
看著她做著一臉兇惡狀的磨著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吳煌呼了口氣,道:「其實也不算耍你了……」吳煌正說著,突然間抬起頭來,道:「這事回頭再說,你先我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吳煌說著,朝著小區門口便跑了出去,因為,在那裡,他發現了一絲敵意傳來。
在小區的門口,此時,一個白髮蒼蒼,穿著青色唐裝,蹬著灰色老布鞋的老人,正背著手,一步步朝前走來。
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氣勢便會增加一分。這種氣勢,普通人無法感覺得出來,只是覺得這老人很有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甚至不敢站在他的身旁。但是習武之人如果見了,定會生出一股寒意。
因為,這老人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甚至隱含著一股子殺氣!
在老人接近小區的時候,梅菡便接到了安排在四周的眼線的消息,不過知道吳煌在下面時,她的心底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地碎石,還未來得及收拾的小陽台上,看著下方的小區門口。
那個老人,梅菡與白顏素都認識,不是別人,正是第一次來到天門找吳煌的那個老人——燕南樓!
燕南樓對吳煌,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當初差點被吳煌斬下一臂,步上柳玄的後塵,這讓他心裡很是耿耿於懷。特別是,對方身為一個武者,居然用槍來對付他,實在令燕南樓感到不恥。
當時他拖著一條殘臂回到家族,耗費了許多稀珍草藥,在族中常年閉關的某位族叔的幫助下,才將他的那條殘臂給治療好,但這也花了他一個多月的時間。殘臂好了之後,他便開始閉關,直到最近,才重新調整好狀態。
之前族中有人想要替他出頭,但是他沒有答應,族中之人想要得到吳煌的那個特殊功法,也就是在黃級巔峰便可以使用玄級手段的方法。但燕南樓告訴他們,那都是假的,只不過那小子比較狡猾,壓低了境界而已。
果然,同派出去的陳秦兩家人,所得到了答案均是如此,於是,大家也便熄了再找吳煌的念頭。
但是,別人熄了這個念頭,燕南樓的仇恨可不會就此熄滅。於是,他來了!帶著隱忍了兩個多月的怒火!
只是,讓燕南樓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出現在他面前的小子,不再是之前的玄級初段,而是跟他一樣擁有著玄級中段實力的人。如今,吳煌的實力,已經跟他相當。不論肉身力量,就是真氣,都要比對方渾厚上三分。
「燕前輩,別來無恙!」吳煌微笑的走出了小區,朝著燕南樓迎了上去。
之前他會怵這個老人,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害怕了,甚至是玄級高段,玄級巔峰的強者,他也有信心一戰。至於地級武者,估計只能龍化之後才能與之一戰。
看到吳煌那副微笑的模樣,燕南樓老臉有些**辣的,只覺得對方這是在嘲弄他,笑他不自量力,手下敗將還敢再次前來。於是,他心裡對於吳煌的恨,又加深了一層。
「小子,準備好受死了嗎?」燕南樓咬牙切齒的說道,身上氣勢狂飆,朝著吳煌便壓了過去。
吳煌微笑相迎,道:「老人家,前次我能讓你受傷,這次,難道你就覺得我真的一點都沒有進步嗎?」
「接我三掌!如果能夠接下來,你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如果接不下來,算你運氣不佳!敢嗎?」燕南樓目光閃爍,末了低沉著聲音問道。
對於吳煌靈敏的身手,燕南樓深有體會。正所謂,拳怕少壯,即便他們的層次相當,但是,吳煌身上的氣血比起他來,要旺盛得多,拖著打,對他這把老骨頭來說,實在太吃虧了。雖然他自認搏殺經驗要比吳煌豐富,但是這小子若是一味的逃跑,就是不肯跟他硬碰的話,結果還是會跟上次那樣。
「在這裡?」吳煌笑問。接三掌什麼,實在是太簡單了。若不是在得罪了那個什麼狗屁主上之後,現在不能再得罪這個燕家,吳煌還真不介意將這個燕南樓永遠留在天門。只是現在,他卻不好樹敵太多。
而事實上,吳煌不想跟燕家為敵,但其實已經觸動了燕家的利益。因為,青衣會根本就是燕家的產物。只不過,與殺掉燕南樓相比,青衣會的那點事情,應該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有本事就跟隨我來!」燕南樓看了眼四周,顯然也覺得,在這裡當眾出手,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吳煌依然一點微笑的跟著,對於眼前的燕南樓,吳煌已經沒有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對手了。如果是跟他無規則搏殺的話,或許他還要擔心一下這個老傢伙的搏殺經驗,但是現在,這老傢伙居然提出來接他三掌。
這種不需要任何技巧,只需要有蠻力便可以輕易辦妥的方式,實在是他的所愛。
於是,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當然,他的精神力此時卻是早已釋放了出去,開始在四周查看了起來。看這老傢伙是否在這四周埋伏著陷阱,或是在遠處佈置著槍手等著他。
如今吳煌的精神力,已經可以覆蓋方圓兩三千米的範圍,是以,他並不擔心那些狙擊手會逃出他的掃瞄。
在來回掃了幾圈之後,吳煌總算是鬆了口氣,看來這老傢伙對他自己很有信心,並沒有使用這些陰險的手段。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條小巷,直到小巷深處,燕南樓才轉過身來,道:「做好準備了嗎?」
「燕前輩,如果我接下你的三掌,希望你說話算話。雖然我並不想與你燕家為敵,但是,我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拿捏的人!」吳煌一臉正色道:「來吧!」
「年輕人,你的口氣還真是大!就看你有沒有相應的本事吧!」燕南樓沉喝一聲,全身氣勢狂湧,猛的朝吳煌撲了上去,雙臂沉腰,弓步向前,雙掌朝著吳煌當胸壓來。
吳煌腰板一沉,同樣弓步向前,迎著對方的雙掌,轟了上去。
呯——
狂暴的氣勁以兩人雙掌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整個小巷,彷彿像晃了晃似的。
兩人同時後退了三步,一股強大的氣勁,衝進他的體內,但是卻只是瞬間便被他體內的御龍勁所化解。吳煌知道,對方並沒有用盡全力。否則的話,他化解起來,絕對不會這麼輕鬆。
而燕南樓看到吳煌只是稍稍後退了三步,臉上卻是連一絲潮紅都未曾出現,心裡便更加鬱悶起來。他的七層功力,居然只是將對方震退了三步,這還是對方真氣隱而未發,只在防禦而已的情況下。
如果對方也同樣用七層功力的話,那麼,他就不是只退三步而已了。
「再接我第二掌!」燕南樓不死心的大喝一聲,朝著吳煌縱身轟去。
呯——
兩人身子再度退後三步,氣勁散過之後,燕南樓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再接我第三掌!」
呯——
這一掌,吳煌身子未動,燕南樓卻是爆退,直退到牆根,撞到身後的牆壁,他才停了下來,嘴角海溢出了一絲鮮血,顯然受了內傷。但如果仔細看他背牆壁的話,便會發現,他背後的牆壁,比他受的傷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