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白皙無瑕的雙頰以及胸前所裸/露在外的一抹亮白,那猶如雪蓮綻放光彩奪目的笑顏,那如拂風之柳般的纖儂身段,那猶如上帝之手經過鬼斧神工精細雕琢的凹凸有致……
一切一切,讓他在某一短暫的瞬間,生出了無比自卑的挫敗感。他彷彿又聽到了水若葭的那句『賴蛤蟆真的能夠吃到天鵝肉嗎?』白顏素是什麼樣的身份,他並不清楚,但是他心裡明白,一個懂得古武的女人,絕對不是普通家庭的女人。而一個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女人,絕對不是他這種普通家庭出生的男生可以有非份之想的。
可是他並不甘心屈居人下,一個不是普通家庭的家庭的先祖,肯定也是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而他,想做那樣的先祖,將自己的普通家庭打造成一個不普通的家庭,他也有信心成為那樣的先祖。所以,他需要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提升自己,使自己所處的位置,可以離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抓住她的手,不再需要仰望她。
是以,他的自卑與挫敗,只出現了短暫的瞬間,而之後,就被他如塵埃一般,無情而犀利地掃進歷史的某個旮旯,然後握緊拳頭,暗暗告誡自己,你行的,吳煌,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吳煌同學,你出來一下,老師有話跟你說!」白顏素站在班級門口,朝吳煌招了招手。
鈴鈴鈴……
第二節自修課的鈴聲響起,許多在走欄上停留的學生,無奈的拖著或輕快、或痛苦、或鬱悶、或失落的步伐步入班級,回到座位,繼續開始咬著筆頭做他們的練習冊,或默讀,或拿著不懂的問題請教其他同學,又或是將休息時還未談夠的話題繼續進行……
吳煌來到走欄上,白顏素再度朝她招了招手,待吳煌走近她,幾可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花香時,她才低聲道:「吳煌,那位前輩那裡,還有沒有『百草續筋丹』?」
吳煌笑道:「有是有,但不多,只有三十顆而已。不過現在價格不是之前那個價了,而是十五萬每粒。」
「嗯?這是那位前輩的意思?」白顏素秀眉微蹙,問道。
吳煌很想說,這是我自己的意思,因為現在我的交易對像不再是你,而是你的家族,我可不會便宜你們那個獎罰不分明的家族。既然你為你們家族做了那麼多事,都無法得到丹藥的分配,那我也就不必太客氣了!
這件事情,白顏素在昨夜醉酒的時候,不經意間跟吳煌提起過,是以,吳煌才會直接提高丹藥的價格。但顯然,他不能將這個想法告訴她,否則以她的個性,絕對會K到他滿頭包的。
他點頭道:「是的,是他的意思!你可以先回去跟你的家族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這個丹藥!不過,如果是姐你私人購買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私人求求情,依然以十萬的價格給你!」
白顏素奇怪的看了吳煌一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吳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沒用,是那位前輩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這是他的決定,我無法動搖他的想法,但是,他會給我一些私人面子,這是可以肯定的!」
吳煌說著,故意看著她,眸中露出一絲無辜,還有一絲神魂顛倒的神色。
「看來,我還真得跟我爺爺商量一下,免得有些人覺得這是我在暗中搞鬼。」
吳煌點了下頭,彷彿又記起了什麼東西似的,他拍了下腦門,道:「姐,那前輩還讓我給你帶句話,叫你回去跟你爺爺說:『如果白家不需要的話,他相信,在天門市會有其他家族需要的』!請務必帶到!」
……………………
「天門市,確實有許多家族會有需要!」白家老宅,白老爺子靠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手中把完著兩顆剔透的獅子頭,一邊點頭沉凝道,「孫家,晁家,十三星……別說是天門市,整個華廈,所有武林世家,都有需要。」
「那爺爺,這樣一顆百草續筋丹要十五萬,值嗎?」白顏素沒有服用過,不是非常清楚。
坐在旁邊的白之煥點頭道:「別說十五萬,二十萬也值!」顯然,他服用過這個丹藥,「問題不是這個丹藥真的就值這個價,而是,丹藥日前稀少,物以稀為貴之下,不值也值!」
白老爺子點頭道:「這話不假,小素,你去問一問你的學生,看那位前輩有什麼需要,如果我們白家能夠幫得上的,一定義不容辭,只求他把丹藥賣給我們白家,有多少,咱們要多少!價錢好商量!」
白顏素點了點頭,沒多久就退了出去。
書房裡,白之煥低聲道:「真想不通那位前輩怎麼能夠煉製出如此高純度的丹藥。經過分析,這些丹藥裡面的一些成分如今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草藥能夠提取得出來……」
白老爺子微笑道:「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的呢!更何況,你懂煉丹嗎?相傳古時候那些煉丹的方士們,會在丹藥裡加入一些礦物質,比如汞……這些手段,我們能夠明白嗎?」
「爸,要不要我派人查查那位前輩到底是誰!」
「糊塗!你以為你是誰?能夠煉出這樣丹藥的人,會是普通人嗎?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我看小素就比你們聰明穩重得多,可惜她不是男兒身!」
………………
在白顏素打電話通知吳煌的時候,吳煌已經來到了微界,享受著兩個已經成為魔法感知班學員的小侍女的捏肩捶背。就在今天,兩位小侍女都被測出有著水系魔法的天賦,如今正在感知班裡學習如何感知魔法元素。
不過宮雪的魔法天賦是水系的分支冰系,相對於水系魔法來說,冰系魔法在攻擊方面,要更加犀利一些。
「宮雪宮雨,以後你們兩個就住在魔法學院,認真的學習魔法知識,明白嗎?」吳煌臨走的時候對她們說。
「少爺,您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宮雨一臉可憐的問。
吳煌笑了笑,伸手在兩位小侍女的臉上捏了捏,道:「你們如此可愛,少爺怎麼捨得扔下你們呢!不過,如今你們已經是一個魔法感知班的學員了,要努力學習,不能因為侍候我而分心。等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成為一名魔法學徒了,少爺就來接你們兩個,好不好?」
「少爺您不騙我們,對不對?」宮雪低頭拉著吳煌的袖子,弱弱問。難得找到一個可以依靠,又待她們好的少爺,她們不再想過那種有今日沒明日的流浪生活了。
懂得『擁有』是種珍貴的人,都害怕失去這種『擁有』。她們姐妹倆雖然年齡小,但曾經的那些日子卻讓她們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不過,前提是,你們要努力成為一個魔法學徒,知道嗎?」
「嗯!我們一定加倍努力,定不叫少爺失望!」宮雨也拉著吳煌的另一邊衣袖,堅定地說。
「好了,去感知魔法元素去吧!少爺也要走了!」
兩個小侍女點點頭,轉身回房。她們現在已經明白,自家少爺是那種來去無蹤的高手,所以,對於吳煌來去匆匆,整天不見人影之事,倒也不太見怪。只是謹守著自家少爺的告誡,不與旁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