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軍幾次進入大山尋找躲進山裡的部隊和老百姓,都被南京帶著戰士們用「游擊戰術」打的心驚膽顫,不得不丟下一地的屍體退出大山,向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農舍房屋繼續發洩著怒火。
漸漸的日軍開始撤出高莊,面對來無影去無蹤的游擊戰,日軍的指揮官選擇了黯然離去,到另外的戰場發洩。
南京安排在山口的哨兵,連續十多天都一成不變的回報「安全」,讓南京有了充足的時間訓練「小南」。
剛開始南京與「小南」接觸,不管南京使用什麼方法,小南看向南京的眼神除了戒備就是警告。「我操,老子都把你認成乾兒子了,你還這麼不近人情。」南京不由的心裡撮火,也不理四腳使勁蹬地的小南,一股勁的拉著繩索,直到小南的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咳嗽聲才鬆了下來。
「娘的,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不想跟老子混,老子就不強留你了。」南京看著眼前的小南,因為剛才自己拉繩索的力氣太大,眼角出現了淚水,心中不由得一陣心疼。
「滾吧。」南京解開了小南脖子上的項圈,無力的坐在山邊的石頭上,看著遠去的「小南」的身影。「我算是徹底體會到為什麼母乳餵養好了,娘的,母乳餵養孩子和娘親近啊。」南京自言自語著。
「不想了,回去睡覺去。」小南的身影消失在南京的視線之中,南京覺得突然間幹什麼都沒勁,於是站起身來,連褲子上的土都懶的拍打,有氣無力的向臨時駐地走去。
走著走著,南京突然聽見一片嗡嗡的馬蜂扇動翅膀發出的聲音,一群馬蜂整攻擊著因為銜咬蜂窩的小南。
「我操,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日了,老子的兒子。」南京快速向馬蜂群跑去,一邊跑一邊脫下上衣。南京來到小南附近揮舞著上衣袪散面前的馬蜂,然後用上衣將小南裹在裡面壓在身下,代替小南成為馬蜂攻擊的目標。
南京身上不知道被馬蜂蟄了多少下,只覺得渾身腫脹,到處都疼痛難忍,漸漸南京暈了過去。
當南京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被設為臨時指揮所的山洞裡,身邊還躺著奄奄一息的「小南」。一個村民老大爺,正不斷的把一些草根搗碎,抹在他的身上。
「營長,你可醒來了。你都暈了兩天了,你怎麼惹上殺人蜂了呢。還好你醒過來了。」南京使勁轉動脖子,向說話的人看去。發現沈泉、劉濤還有武躍他手下的三個連長都在。南京吃力的張開嘴說道:「小南怎麼樣了,沒有什麼危險吧。」
武躍聽南京說完後回答:「身上的傷不少,不過也已經穩定下來了。中間醒了兩次,吃點東西又睡過去了。」
「那就好,那我也再睡會兒,我現在看你們都是一個人三個影。」南京說完後沉沉的睡去。
等南京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除了感覺身體沒有力氣外,已經可以自由行動。南京看著身邊還在熟睡中的「小南」,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小南」的頭頂。過了一段時間,南京感覺肚子餓了,翻身下地到外面去找食物。
南京吃飽回到山洞的時候發現「小南」已經睜開眼睛,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有警惕和威脅,而是一種感謝。南京的心裡一陣激動,來到「小南」身邊一邊梳理著小南的毛皮,一邊喋喋不休的和「小南」說著他也不知道「小南」聽懂聽不懂的話。
「小南」伸出舌頭舔著南京的手心,雖然身體還沒有恢復,但是小南仍然用盡力氣用頭蹭著南京手臂。
「乖兒子,你等會,老子我給你拿東西吃。」南京忘了自己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猛地站起身向洞外跑去,腳下一軟,爬在地上。南京嘿嘿笑著爬了起來,一邊用最快的速度走出山洞,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二連長,把我剛才沒吃了的小米粥給老子都端來。我兒子『小南』醒了,老子要親手餵它吃飯。」劉濤大老遠就聽到南京的喊聲,趕緊把南京剛才剩下的小半盆小米粥端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空碗。
「呵呵,二連長,是不是你已經佔了個碗了,你咋這有經驗呢?」南京打趣的說道。
「革命尚未成功,不過我的那個兒子已經快認我了。」劉濤臉上掛著笑容回答著。
「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有點愛心氾濫,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南京問著劉濤。
「不過份,男人愛狗,那是因為忠誠,古人說的好,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狗比那些漢奸,賣國賊可強多了。」劉濤把從武躍那聽過的話對南京說了一遍。
「有道理,不和你扯了,我去餵狗去。」南京接過劉濤手中的東西,轉身回到臨時指揮所。
「『小南』先吃這個,趕明天老子給你上山打野味去。」南京一邊說著,一邊將小米粥倒在空碗裡,放在「小南」面前。看著「小南」的舌頭不停的在碗裡捲出米粥,南京有種當上父親的感覺。
南京看著盆子裡的小米粥被「小南」一口口吃的乾乾淨淨,摸了摸「小南」的腦瓜,把掛在「小南」嘴唇上的米粒用手指取下,然後叫指揮所外面的戰士將飯盆送去炊事班,當然,給「小南」準備的碗被他留了下來。
又過去了3天,南京已經完全恢復,「小南」病怏怏的臉色也變的精神起來。這天南京起床後,拍拍身邊「小南」的腦袋說道:「早起的鳥有食吃,老子今天給你去打點野味,天天吃青菜,今天改改伙食。」說完後南京走出山洞,帶著幾個戰士提著步槍,向大山深處走去。
中午時分,南京和幾個戰士都手提肩扛的回到駐地,一邊走著南京一邊喊道:「叫炊事班的出來,今天加餐吃肉。老子今天運氣好,掏了個狼窩,還打了幾隻野雞野兔。」
炊事班長張二蛋連忙跑了出來,接過南京手裡的野味。「二蛋,趕緊的給我收拾只野兔,我帶點骨頭回去餵狗。」
南京回到指揮所的時候,手掌提著一根線繩,繩子上綁著還掛著肉條的骨頭。南京對著「小南」招招手,「小南」搖晃著尾巴來到南京身邊用大頭不停的蹭著南京的褲腿。
南京蹲下身子,解開線繩,看著「小南」用兩隻前爪按住骨頭吃了起來。
「小南」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整天圍著南京的身前身後不停的轉著,南京發現「小南」竟然能夠發現地雷,幾次帶著「小南」*近三連存放地雷的山洞,「小南」都咬著南京的褲腿,將南京向後拽,在南京停下身後,開始對著山洞狂吠。南京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這裡轉悠,每次「小南」對南京發出警告後,南京都會大方給「小南」送上獎勵的骨頭。
「小南」和南京生活了一段時間,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南京的影響,小南在對待其他的軍犬的時候,總是高昂著頭,只要發現有不服氣的存在上去就是一爪子,再不服就開咬,幾隻狗都被他咬得遍體鱗傷,儼然一幅狗中老大的樣子。
秋後掃蕩終於結束,南京帶著隊伍護送著鄉親們回到了高莊。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南京組織士兵和高莊的老鄉們一起重新蓋著房子。
這天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幾個士兵來到南京的指揮所,向南京說道:「營長,我們的狗都不見了。村子裡已經都找了好幾次,我們想出村去找找。」
「老子我現在也正著急呢,我的『小南』也不見了。娘的,一起去。」南京說完後,提著駁殼槍,帶著幾個人來到村外。南京剛走出村外發現遠處隱隱約約有幾個一動不動的人影,南京向人影走去。
「小南」聽到南京的腳步,向著南京的方向叫了幾聲。南京聽到後快速的跑了過去。
「南兄啊,你的狗夠執著的,都在這盯了我3個小時了。」南京一聽說話人的聲音就猜到了來人是356團的李哲強,連忙叫過「小南」迎了上去,走近一看,發現李哲強和他的兩個手下,手臂都有被狗咬過的痕跡,南京連忙向李哲強道歉說道:「李兄啊,這些畜生不懂事,你們的傷不重吧。」一邊說著一邊讓人把這群狗帶回駐地。
「南兄,兄弟對你真是佩服萬分,每次見到你總能給我帶來驚喜。」李哲強想到這幾隻讓他嘗盡苦頭的軍犬,搖頭苦笑的說道。
「李兄,這都怪兄弟我訓練的時候沒注意,這些狗都是只認衣服不認人,只要不是穿八路軍軍裝的它們都咬,還好李兄你穿的不是鬼子和偽軍的衣服。」南京說著。
「南兄,這裡面難道還有區別嗎?」李哲強追問著。
「那是自然了,我們訓練狗的時候都把稻草人的身上套上鬼子和偽軍的軍裝,在稻草人脖子的位置掛著肉。你想想,這傢伙一口下去,什麼人都活不下來。」南京對李哲強說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南京的指揮所走去,南京與李哲強要聯合行動殺漢奸。